代价-爱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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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哈利身边，斯内普盯着哈利把‘属于西弗的松饼’、‘属于西弗的汤’、‘属于西弗的小牛排’、‘属于西弗的……’各种各样的食物堆在自己的面前，看着德拉科不屑却又嘴角小小勾起的对哈利表示‘鄙夷’，看着赫敏捂着嘴笑的前仰后合，看着罗恩努力的和哈利抢夺食物，看着西里斯大大方方的从自己面前取走‘西弗的小牛排’……
　　
　　紧张和无措慢慢消失，一直僵硬、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斯内普在哈利和朋友们的谈笑中，默默的吃着哈利再次从西里斯面前‘夺回’的‘西弗的小牛排’，然后，直到哈利的手轻轻的摸上他的肚子，才猛然察觉到胃部的微微胀痛，呆呆的让人从他的手里夺走刀叉，听着哈利担心的询问和无奈的责怪，努力的压抑着想要依偎进哈利怀中的‘本能’，轻轻的摇了摇头；
　　
　　“哦，西弗，你怎么会吃了这么多……梅林，我不是……而是……好吧，怪我，该死！但愿一会儿我们不用去打扰威尔斯医师，呃，有没有不舒服？”……
　　
　　美味的晚餐结束了，显得很热闹的客厅里，努力的不去瞪着自从在晚餐时被哈利揉着肚子后，就一直看着他露出古怪笑意的西里斯，斯内普把目光放在坐在他身边的哈利身上，看着他和赫敏、罗恩、乔治还有自己的教子愉快的聊天，嗯，德拉科，已经成长为了真正的贵族，一个完美的斯莱特林，他很满意，唯一不满的是，他为什么要和一个韦斯莱约会！！还是曾经最让人头痛的双胞胎之一……
　　
　　已经‘习惯’了面对曾经的学生和‘敌人’对他的完全翻天覆地的态度，努力的压制着身体叫嚣着想要偎进哈利怀中的冲动，斯内普不想让自己表现的如同一个被主人忽略了的小宠物一般的软弱，特别是在他的教子，曾经的学生和死对头面前，即便他现在只是一个奴隶；
　　
　　可是该死的！！除去晚餐的一个多小时，哈利。波特已经和罗恩。韦斯莱谈论那个该死的魁地奇20分钟！！和赫敏谈论魔法部事务30分钟，甚至还和卿卿我我的德拉科、乔治交谈了10分钟！！他忍耐着在餐桌上靠近哈利的本能，他忍耐着这些人在他面前高谈阔论那些无聊的杂七杂八，好吧，其实还好……
　　
　　终于，‘契约’带来的‘本能’全面的压倒了斯内普的理智和抗拒，他犹豫的、僵硬绝望的伸出手，扯了扯哈利的衣角——该死，这些人会嘲笑他，讥讽他，好吧，这不是他经历过的最坏的事情——这是他最大限度能表现出来的要求了！！‘不要指望他还能和之前一样冲进哈利。波特的怀里，绝不！！！’窝在哈利随即敞开的怀抱里，用力的，斯内普闭上眼，等着随时会落在他身上的鄙夷或者其它的什么……
　　
　　只不过，所有人都只是惊讶的看着斯内普的举动，而西里斯最先蹦起“哈利，西弗勒斯他不是好多了吗！！怎么还会这样！”就连赫敏也惊疑的睁大了眼睛，为了斯内普的主动；
　　
　　什么意思？斯内普有些惊讶，预想中的那些没有到来，这些人表示的，只有担心和惊讶？
　　
　　还不都是自己惹的祸，哈利诅咒着，尴尬而无奈的向朋友们坦白了带着斯内普所做的那些事，而他的教父和朋友们听了后，除了瞪着眼气愤于他的‘大胆’和‘创新’外，无可奈何，烦躁的，西里斯抓着自己的头发，该死，莱姆斯去参加那个什么交易会还不回来，他需要和人讨论！！“哈利！！你让一切都变得更糟了！！”
　　
　　不解的，哈利看着自己教父气急败坏的样子“呒？西里斯，没什么不同啊，西弗以前不也是这样？唉，习惯就好了……起码我现在上班也好，做自己的事情也好，西弗不会再伤害他自己，而我在他身边时，他这样，其实也没什么，真的，习惯了之后还不错~”笑眯眯的，哈利抓起斯内普的发辫把玩，嗯，安静、乖巧，很好，和最初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当然，那时候的西弗也很好！！
　　
　　瞪着哈利，西里斯急促的呼吸“呼、呼……没什么？习惯就好？？哈利！有时候我真的想认同西弗勒斯的话，你的脑袋里塞的全是芨芨草！！！”
　　
　　听了西里斯莫名其妙的怒火，哈利一边担心的紧了紧搂着斯内普的手臂，害怕西里斯的激动让怀里的人受到惊吓，一边张开嘴，试图说些什么，只不过，在看到赫敏几人，包括正在怒火中的西里斯都神色古怪的盯着自己怀里的目光后低头，张大了嘴巴；
　　
　　斯内普眯起了眼，脊背僵硬着挺直，双手抓着哈利的衣襟，冷冷的瞄着西里斯，绝对是那种他们熟悉的死亡射线！所有人都看着斯内普张开了嘴巴，那虽然慢吞吞、没有声音但足以让所有人都看的清楚他的每一个口型‘蠢狗，滚回你的狗窝！’
　　
　　西里斯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儿，赫敏几人完全的傻了，只有哈利，惊喜的看着表情再次变得茫然，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斯内普“梅林！！西弗！！你想起什么了吗？？”
　　
　　被哈利的大叫惊醒过来的人们，包括被气的不轻的西里斯都带着一丝希望的看着有些呆愣的斯内普，然后，在那个刚才还气势凌人的男人再次惊慌不安的，努力的把他自己塞入哈利的怀中后，全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而德拉科的一句话，让西里斯再度的跳脚“唔……难道这是——守护‘领地’的本能？”
　　
　　所有人都看向突然冒出了话的德拉科，后者只是极其优雅的挑眉“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西里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和哈利说些什么，只能在哈利抱歉的目光中，手指抖啊抖的指着被哈利紧紧的护在怀里的斯内普半天，然后颓然的把自己摔进沙发里，让他跟一个只有半大孩子思考能力的人争吵或者做些什么别的，梅林！！他没有幼稚到那种地步！！
　　
　　而此时缩在哈利的怀里，接受着哈利轻柔拍抚的斯内普，则对于自己完全无法控制的反应而感到震惊‘该死的蠢狗，哪怕你是救世主的教父，也不能这么冲着他吼！’这是他在西里斯对着哈利咆哮的时候，脑袋里出现的唯一想法，他在维护救世主，哪怕斥责哈利的人是他的教父，这和哈利有危险时，长达6年的保护造成的近乎本能的行为完全的不同……　
　　
　　斯内普的举动让哈利几人改变了话题，他们开始围绕着斯内普探讨，但近乎午夜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而西里斯在被斯内普怒瞪后一个小时就走了，因为卢平飞路了哈利，他回来了，急于找人排解心中郁闷的西里斯当然抬脚就走；
　　
　　送走了朋友们，哈利拉过默默的跟在他身后的斯内普到面前，抬起人那依旧尖尖的下巴，看着那双黑色的、带着茫然的眼睛，良久，微笑“好吧，西弗，你会好起来，一定！”然后，愉快的拉着人回去卧室，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浴室‘战斗’后，别想歪，斯内普死活不愿意踏进浴缸，更不愿意让哈利为他擦洗身体，一句话，他试图只是擦擦脸就行了……于是因为他的挣扎，同样湿漉漉的哈利不得不和他一起洗澡……
　　
　　一周的休假，在哈利陪着斯内普种种药材、逛逛对角巷、熬煮魔药中度过，但是，对于看着斯内普侍弄药材，在书房看书等候魔药制作完成的人过来寻找，或者是他找过去，偶尔的在温室里分享那张大藤椅午睡，让哈利奇异的感到了一丝满足，在即将开始正常工作的头天晚上，哈利抱着经过‘艰苦奋战’而变得香喷喷的斯内普，甚至于觉得，就这样一直下去也挺好，当然，只是想想……
　　
　　哈利已经睡熟，手臂揽着斯内普，好让人舒服的趴在自己的胸膛上，好一会儿，斯内普从哈利的肩窝里抬起头，开始近期每晚必做的事情，先是盯着哈利看，大概5分钟左右，然后，动作尽量轻的脱离哈利的怀抱，离开那片温暖，独自安静的躺在床的另外一侧；
　　
　　拉起羽被，在不打扰到哈利的情况下，斯内普尽量的把自己包裹起来，试图让自己入睡，虽然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扔给了那个所谓的契约并默认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但仍然下意识的想要尝试着‘独立’，他想给自己更多的自由，也给哈利自由……但是，寒冷、焦躁、不安，黑暗就像一个散发着死气和绝望的幽魂，带着讥讽的嘲笑将他淹没……
　　
　　就在斯内普紧闭着眼开始微微发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哈利摸索着碰触到他僵硬的身体的手臂，就像之前的每晚一样，如同溺水者碰到了唯一的浮木，斯内普无法控制的随着那手臂揽住他往回缩的力度，被紧紧的搂进宽厚而温暖的怀抱中；
　　
　　寒冷、焦躁、不安渐渐消失，而那种死气和绝望也迅速的离他远去，斯内普怔怔的看着哈利依旧紧闭着眼睡觉的脸庞，感受着喷洒在他额头、鼻尖和脸颊上的呼吸以及腰上无意识收紧的手臂，良久，深深的叹息，全然的放松着，依偎进哈利的怀抱，然后，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放在那结实的肩膀上，慢慢睡去；
　　
　　而在斯内普睡着后，哈利睁开了眼睛，带着疑惑和些微的思考看了一会儿真正睡着的人后，才无声的叹息着摇摇头，把斯内普这些天来有些古怪的行为暂时的归咎于某个不可抗拒的因素……
清晨，依旧无法习惯的，斯内普给笑眯眯伸着脖子等待的哈利一个早安吻，得到人抚摸着他的头发，好像哄小孩儿一般的奖励‘唔~乖！’
　　
　　老老实实的坐着，顺从的任由哈利把自己长到了臀部的长发编成了一条辫子，努力的压抑着想要拆掉这条可笑的辫子的冲动，被满意至极的人拉起，一起到餐厅吃饭，该死，等哈利走后，他一定会把头发剪掉！！从清醒并恢复了记忆后，斯内普第N次的这么告诉自己……
　　
　　只不过，等到哈利叮嘱了一堆，在斯内普听来完全无聊至极的嘱咐上班后，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米米送来的剪刀，嗯，小精灵很聪明，只需要两个手势，一手拽着自己的发辫，斯内普恶狠狠的盯着面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头发的小精灵，握着剪刀的手却是怎么也无法动弹
　　
　　最终，挫败的扔掉剪刀，看着小精灵瞬间的把那个似乎被当作了‘凶器’的东西弄得无影无踪，斯内普气呼呼的站起，快速的走向他的魔药间，同时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正的从混沌中清醒，而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否则，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哦该死！！！
　　
　　满意的看着手中炫蓝色的药剂，想要挥动魔杖收拾出了大力的操作台时，斯内普微微勾起的嘴角瞬间的僵硬，他的魔杖……呵……有又怎么样，他现在的魔力除了维持熬制魔药外，仅仅够施展一个荧光闪烁……
　　
　　默默的动手，一点点的擦拭着洁净的操作台，完了后，看了看时间，哈利离开了才一个半小时，还有一个半小时才会回来……想了想，斯内普记起温室里的药材，急匆匆的跑过去，满意的看到，米米把他的宝贝们照顾的很好；
　　
　　愉悦的忙碌了一会儿，就在斯内普以为已经过去了2个小时的时候才发现，仅仅过去了30分钟，哈利还有1个小时才会回来；
　　
　　有些烦躁的，斯内普坐在大藤椅上，闷闷的喝着米米送来的红茶，嗯，加了一点牛奶和半勺蜂蜜……不对！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般，斯内普愣愣的看着手中的红茶，他在期待什么？他在期待哈利回家！如此的自然！！
　　
　　回家……普通到极点的一个词汇，却让斯内普如遭雷击，他木木的坐在那里，久久的，直到传来小精灵不安的询问“西弗勒斯主人？那个，这是主人让米米为您准备的巧克力松饼，是您喜欢的口味……”
　　
　　盯着那一小块儿冒着热气的松饼，好一会儿，斯内普才慢慢的拿起，放进嘴巴，香醇微苦的巧克力，淡淡的甜味……
　　
　　直到吃完了松饼，喝完了红茶，斯内普叹息，把自己陷进塞满了靠垫的藤椅，应该是柔软的触感却让他的身体开始想念某个人的怀抱，并且越来越强烈，甚至于让他感到了一丝疼痛，哦！真是该死！虽然做了决定，但是除了这个，斯内普不知道自己还能诅咒什么；
　　
　　到书房看书，再去魔药间溜达一圈儿，等到斯内普开始诅咒自己，如同一只焦躁的山猫一样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的时候，大门被打开，斯内普怔怔的抬头，手里还抓着一本拿倒了的唱唱反调……
　　
　　哈利好笑的看着第一次表现出羞恼的愣在那里的斯内普，为着这个男人渐渐显露出的，更多的情绪欣喜的同时，大步的走上前，给了努力的瞪着他的人一个拥抱“午安，西弗~我回来了~”然后，揽着柔软下来的人，走向溢出香味的餐厅“哦哦~炖肉？唔，还有——鸡肉饼！！哇，米米今天准备了我喜欢的菜，这可真棒！！”
　　
　　坐在餐桌边，斯内普一边默默的吃着哈利为他分好的午餐，一边看着身边狼吞虎咽，仿佛从没有吃过如此美味般的哈利，嘴角小小的，小小的勾起，然后又被他强自的抿成一条线
　　
　　下午哈利再次的出门工作，斯内普不再如同上午表现的那般混乱，好像那顿午餐和短短的睡眠完全的安抚了他的不安和紧张，他开始尝试着和没有恢复记忆之前一样，悠然有序的安排自己的时间，制作了一瓶较为珍贵的药剂，去为即将成熟的药材松土、浇水，享用了美味的下午茶，然后，依循记忆中的时间，在哈利回来前二十分钟，闻着厨房里散发出来的饭菜香味，拿着德拉科送来的魔药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慢翻看……
　　
　　瞪着放满了热水的，看起来非常舒服的浴缸和一边孤零零、杵在墙上的喷淋，恐惧和烦躁在斯内普的心里撕扯，该死的救世主，为什么今天这么听话，放他一个人洗澡，并且还好心的带上了浴室的门！！目光转向了紧闭的门，对于水恐惧的‘本能’和理智在斯内普的脑袋里翻滚着争斗，就在他咬牙准备用淋浴的时候，浴室的门被打开，哈利有些担心和后悔的声音传入；
　　
　　“西弗？？西弗？你没事吧？该死……”用力的瞪着急匆匆走入浴室的哈利，斯内普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表情带着小小的委屈，然后，只是围着一条大浴巾的身体被揽住拍抚“哦，西弗，好吧，我错了，我以为你自己可以的，要知道，前些天，你可是非常抗拒我帮你洗澡……”
　　
　　哈利直到怀中的身体变得柔软，才拉着斯内普走到淋浴下，挽起袖子，把喷淋头取下，开始已经持续了一年多，看起来似乎还要再持续下去的工作……
　　
　　等到把西弗勒斯。香喷喷的。斯内普。波特裹上睡袍送出浴室，哈利才惬意的把自己泡进被施放了保温咒的浴缸里，好吧，起码他现在可以享受一下泡澡的乐趣，而不是和一年多来一样，每次都用不超过5分钟的时间洗干净自己！
　　
　　舒服的顶着毛巾，哈利走到床边坐下，等了一会儿，没察觉到自从他跨出了浴室就盯着他的斯内普动作，有些疑惑、担心的想要转头，而下一瞬按着毛巾开始揉搓他脑袋的手让哈利咧开了嘴；
　　
　　把斯内普揽在胸前，哈利丝毫没有睡意，于是，第一次的，他开始谈论自己在魔法部的工作“哦，西弗，你知道吗？那些该死的文档……比你留得魔药作业还要让人难以忍受！！”“那些女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