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爱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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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愣了，然后尴尬的抓头，哦，梅林！他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和西弗缔结了魔力追踪契约，好吧，寻找似乎成了他的本能！哦哦，这个男人只要还有一丁点儿的魔力，那么，他就随时可以找到他！唔……逼得太紧么……
　　
　　低头看着默默依靠着他的斯内普，哈利认真的考虑着路德部长的话，然后，在魔法部长有些疲惫的恳求后，下了决心。
　　
　　“哈利，凡事总要有个开始，也要有个结束，就你那种训练方法，梅林！你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我不认为，那帮小混蛋们还能够被别人驾驭！好吧，他们已经让一个分队长进了圣芒戈！魔力透支！！该死的！你安排好了就马上给我滚回来！！”
　　
　　“呃……哈、哈……好吧……不过……再过一周？”
　　
　　凌厉的视线……
　　
　　“……五天！梅林！部长！三天后就是周末！！”
　　
　　“好吧！下周一！我希望能够在我的办公室看到你！”……
　　
　　看着表情带着满意的部长的脸在火焰中消失，哈利松口气，然后，把怀里的男人拉起，看着那双平静的黑眸，寻求保证：“西弗……你答应了的……不会离开！”
　　
　　斯内普扭过脸，不去看那张可怜巴巴的、皱的如同包子一般的面孔，好一会儿，就在某人忍不住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低低的回应：“嗯”
　　
　　略略安心了些，哈利把头放在斯内普的肩上，轻轻的蹭动，然后，想起昨天那个该死的年轻贵族带来的另外一个消息——他的教父西里斯。
　　
　　皱眉，哈利不确定自己想要现在就见到教父以及朋友们，不论如何，即便是为了自己好，他们的作为，依旧让哈利感到愤怒和难过，当然，最让他愤怒的，是他自己的表现，梅林啊啊，他竟然愚蠢到了那种地步！
　　
　　哈利懊恼的在斯内普的肩上拱来拱去，他竟然把自己那些现在怎么想怎么是爱意的表现，归为那该死的‘契约’或者责任之类的！梅林！他的脑袋绝对被巨怪踩过！他竟然白痴到了那种程度！他让他的爱人，他的西弗，承受了那么多！他甚至于差一点儿就真正的失去了这个男人。
　　
　　哈利确定，如果没有那瓶药酒，没有德拉科做出的预防措施，那么，现在在他怀中的男人，将要承受更多原本完全可以避免的痛苦折磨，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那笨的和石头有一比的脑袋和愚蠢的所谓坚持！
　　
　　好在，现在，他的爱人就在他的怀中，并且再也不能远离他，哦！！对了！那些道具！！
　　
　　哈利急匆匆的站起，拉着有些莫名其妙的斯内普，抬脚就想往二楼卧室里冲，只不过，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他错愕的停下了脚步，几秒钟后，皱起眉，把斯内普护在怀中，走过去开门，在看到来者后，愣在了那里……
　看着门外站着的那些人，西里斯、莱姆斯、赫敏、罗恩，带着歉疚微笑的乔治，还有脸色不太好的德拉科，好一会儿，哈利低头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斯内普，考虑了一会儿，揽着人转身：“……请进”既然来都来了，那么一次解决，逃避，始终不是最好的方法，无论如何，他们和他，经历了那么多，艰难、痛苦、快乐，甚至于——同生共死。
　　
　　走到沙发边坐下，没有一个人开口，直到消失了一个早上的小精灵愉快的送上茶点，西里斯才抬起头，看着哈利，嘴唇开合了几下，开口：“……哈利……我很抱歉……虽然解释听起来并不会让你感到愉悦，但我要说，我只是想你得到你该得到的……而很显然……我搞错了方向……”
　　
　　有了带头的，似乎说出某些话变得容易了许多，接下来，赫敏看着抱着斯内普不说话的哈利，有些悲伤，但更多的是歉疚：“哈利，我知道我们的方法错了，只是一味的把我们自己的意志强加到你头上，好吧，就像你曾经说过的，在第十次，哦不，更早，我们就该停止那愚蠢的举动……”
　　
　　罗恩抓着头发，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词汇来表达些什么，只是不停的喃喃：“伙计！哈利！我……哦！该死的！”
　　
　　乔治看了看表情似笑非笑的德拉科，叹气：“哈利，那个愚蠢的建议是我提的……”
　　
　　低着头，一直拉着斯内普的手研究的哈利，在听到德拉科预示着开口的呼吸声后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一一看过有些紧张的盯着他的教父和朋友们，看着他们那明显的憔悴和不安，良久，才困难的咧咧嘴：“……哦，我们看起来像是争着承担什么责任的，闯了祸的小孩儿……”
　　
　　深吸一口气，哈利把扭脸看着空气，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斯内普往怀里紧了紧：“我承认，西里斯，我很吃惊以及——失望，吃惊的，是你们竟然能够找西弗提出那种要求，失望的，是你们竟然看不出西弗他真正的情况，我以为，那两年多，你们看到的已经足够多，所以，我信任你们，我让西弗和你们接近，但我，绝对不希望你们教唆或者是快乐的配合西弗离开我！”
　　
　　抿抿唇，哈利有些艰涩的继续：“当然，最该被责备的是我，两年多，我竟然都没有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一味的自我蒙蔽，坚持着所谓的‘正常’，非要经历过痛苦，非要让西弗承受那些他已经无法再承受的残忍后，才想清楚一切，唯一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糕的时候，结束了一切，所以，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弥补”
　　
　　看了看表情各异的教父和朋友们，哈利停顿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西里斯，敏……我想我没有立场去责备你们什么，毕竟我做的，更过分，但是，抱歉，我想我现在，没办法和你们回到那种状态，和你们在一起，我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因为我——和你们的那些愚蠢的举动，西弗，他都忍受了什么……即便是他为了我，利用了你们的偏激的关心，但我还是无法接受，起码现在不能……”
　　
　　看着朋友们和教父带着期待的目光暗淡下去，哈利把自己埋入怀里人那清苦的气息中，虽然知道斯内普在整个事情中起到了主导作用，但是，他可以责备、埋怨心心念念只是为了自己考虑的教父和朋友们，因为不管怎么样，他们除了他，还有更多的朋友和家人，但他无法对斯内普产生除了爱、痛惜和愧疚之外的任何情绪。
　　
　　这个男人，除了他外，一无所有，并且在那种已经完全绝望了的情况下，第一位考虑的，仍然是他，斯内普，带着决绝，带着卑微，毫无保留的付出，几乎不求回报，甚至于，为了想要给他一个‘正常’的生活，而强迫自己，忍耐着，承受着，独自呆在冰冷和黑暗中，带着那在哈利自己看来完全和美好沾不上边的回忆，感到满足。
　　
　　所能想到、回忆起的一切，都让哈利的心开始疼痛，他甚至于抱住斯内普开始颤抖，这让他怀里一直安静的男人感到了惊慌。
　　
　　斯内普手忙脚乱的抱住哈利的头，强迫男人抬头看他，然后在看到那绿眸中满溢的水光后，狠狠的抽搐，收紧了手臂，努力的，想要把那强壮过自己的身体密密的保护起来……
　　
　　西里斯和赫敏几人看着面前的一幕，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突然发现，他们在来到这里之前所准备的那些道歉，甚至是还抱有了一点点的小小的委屈是多么的令人厌恶，只有德拉科和乔治，看着哈利和斯内普，露出了小小的微笑。
　　
　　对视了一眼，两人起身，并且示意其它愣愣的看着那拥抱的两人的‘傻瓜’们站起：“哈利……我想我们已经得到了答案，那么，我认为，你很乐意享受你和教父的独处，再见！”
　　
　　西里斯几人默默的跟着德拉科和乔治离开，哈利颤抖的抱着斯内普的一幕，和赫敏给他们看的记忆中，男人抱着那个消瘦、脆弱的人哭泣亲吻的一幕融合，自责、道歉没有用，推卸责任更是愚蠢已极，这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他们需要做的，是收起之前并不被他们承认的怜悯——对于斯内普，然后努力的付出自己真正的关爱，用亲人和朋友的身份，并且，不再只是哈利一个，而是对那两个人……
　　
　　安静而满足的，度过了5天，周一，哈利纠结的站在大门口，看着门里的斯内普，犹豫着不愿离开，甚至于再次考虑和路德部长讨论有关于‘辞职’的可能性。
　　
　　斯内普看着哈利在哪儿犹豫不决，再看看自己身上零零碎碎的各种‘小道具’，双向门钥匙，做成了6个纽扣，就缝在他浅灰色白格子的家居服上，好吧，他所有的衣服上的纽扣，都有这种功能！被再次施加了防御魔法和追踪魔法的项链，他甚至不能把它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手腕上一条简简单单的黑色龙皮绳子，但那上面的魔法波动，足以应付一次不可饶恕咒！
　　
　　在和救世主站在大门口将近15分钟后，放弃的，斯内普上前，别扭而快速的在哈利的脸颊上亲吻，然后不等人反应过来，转身进屋，顺带关好了大门。
　　
　　哈利愣愣的看着门闭合，手摸着脸颊上被碰触的地方，良久，嘿嘿傻笑着幻影移形……
　　
　　一脸理所当然的，哈利在工作了不到7个小时，第9次的，对着一帮子带了‘哦！又来了！’表情的年轻傲罗们宣布：“我要离开一会儿，10分钟，哼哼，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们正在完成我要你们完成的工作！”
　　
　　说完，急匆匆的跑出训练室，毫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小家伙们的‘窃窃私语’，虽然那声音大的可以传遍整个魔法部。
　　
　　‘哦！队长又干嘛去了！！’
　　
　　‘梅林才知道！消失了1个多月，回来后的第一天，他已经上了4次厕所，去泡了两杯咖啡，收了两次信件，现在再次消失‘一会儿’！！’
　　
　　‘嘿！我听说了，队长前一段时间消失，是因为那个人~’
　　
　　‘嗯？那个人？谁？说来听听！哦梅林！吉玛，你是如此的慷慨！！’……
　　
　　幻影移形回到家，急匆匆的推开大门，哈利直奔着魔法显示的，斯内普所在的位置而去，然后，寻找到那个正在魔药制作间忙碌的男人后，不管不顾的一把搂住，从早晨离开后第9次的咕哝：“西弗……我好想你……”
　　
　　9次！第9次了！斯内普从一开始的惊讶、羞恼、无措到现在的平静如常，流畅的把已经是第3次重新制作而终于完成的药剂装入水晶瓶，好一会儿，差不多5分钟，才慢悠悠的回应：“嗯……”
　　
　　微笑，为了那轻轻的回答，哈利磨蹭着脸颊下被松松扎起的黑发，他的杰作，在享受够了——好吧，根本不够——熟悉的气息包围后，终于不情不愿的松开手：“那我去工作了……”
　　
　　等到哈利消失，斯内普才转过身，努力的拉平翘起的嘴角，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后，才开始收拾操作台，等到完成了一切，看了看时间，洗了个澡，在头发仍然微微潮湿的时候，站在门廊处，默默的等候。
　　
　　没有多出一秒钟，6点05分，大门被打开，出现哈利微微带了惊讶的脸，有些不自然的，双手偷偷的扯了扯袖口，努力的看着那双渐渐溢满快乐和幸福的绿眸，带着一丝紧张，慢慢的，尽力连贯的开口：“欢……迎……回……家！”
　　
　　面前的男人似乎被吓到了，眸中的喜悦和幸福也有了短暂的停顿，脸色渐渐苍白，斯内普想要后退，但是，下一秒，温暖有力但又轻柔的拥抱，以及那随之而来急切、热情到让他几乎晕眩的热吻，最终让他只能喘息着，接受哈利似乎永无止境的索求……
　　
　　夜深，因为那句‘欢迎回家’而受到刺激的哈利，看着正安稳的趴在他的胸膛上熟睡，被他无节制的索取，疲累到了极致的男人，轻柔而缓慢的勾勒那深刻的轮廓，低声呢喃：“西弗勒斯。斯内普，如果，付出了一切，甚至于尊严，是你保护我，完成你承诺的代价，那么，照顾你，爱你，宠你——一生，就是我哈利。詹姆斯。波特所能付出的代价！用我所有的爱和忠诚”
　　
　　怀里的人似乎听到了他的承诺，薄薄的唇微微卷起，仍然浮着一丝晕红的、并不英俊或魅惑的面庞，却让哈利感到了似乎倾尽所有，也无法描述的眷恋，轻轻的为他的爱人调整了一下姿势，满足的，闭上双眼，哈利。波特，已经拥有了一切，有朋友，有家，有了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爱的伴侣……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爱的伴侣……
时间慢慢流逝，随着两人间越来越深重的感情和越发亲密的相处——咳咳，不大的波特宅，几乎每一处都有两人爱的痕迹——在霍格沃兹再次开学的日子，哈利开始计划着什么，他每天吝啬的分出一个小时和斯内普相处的时间，在对角巷、霍格莫得甚至于麻瓜界的饰品店里逗留，偶尔的，还会跑去乔治和德拉科那里询问些什么，这让斯内普有些好奇。
　　
　　从他回来后，恨不得每分每秒巴着他不放，就连洗个澡超过了那么几秒钟都要冲进浴室找人的家伙，竟然会把那足够做某些活动的1个小时的时间，用来游荡？
　　
　　随着哈利不定时的跑出去，斯内普开始有些不安，半年来，哈利对他的呵护和宠溺让他无可控制的沉溺下去，再也无法逃脱，那些曾经的痛苦被淡忘，但如今哈利的举动，让斯内普重新感到了惊恐和疼痛，他试图阻止自己不去想某些可能，但是，那些突然冒头的想象，就像一根尖利的钢刺，一点点的，深深的刺入他的心脏。
　　
　　胡思乱想中，在不安的等待了突然消失了2个小时的哈利回来后，斯内普看着哈利满脸的犹豫和挣扎，感到心脏一阵阵的紧缩，不要，不要是他想的那样，而在哈利迈动了脚步，斯内普无措的想要站起逃避的时候，那个男人突然的举动，让斯内普愣在了原地。
　　
　　救世主单膝跪地，双手捧着一个银绿色的小盒子送到他身前，英俊的脸上带着羞涩、紧张、期待和一丝惶恐，嘴唇开阖了半天，吐出让他有了瞬间从地狱爬升到天堂的感觉的话：“西弗勒斯。斯内普，呃，你已经是一个波特了，那么，是否愿意名副其实？和我结婚吧，西弗！”
　　
　　好像被石化咒击中，斯内普硬邦邦的坐在那里，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场景，让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但很快，他就恢复了清醒，喜悦和幸福感刚刚冒头就被无情的压了下去，虽然接受了哈利的爱，接受了会在这个男人身边，似乎要呆上一辈子的可能，但他无法回应，他不能接受自己成为救世主名正言顺的伴侣，他有什么资格？用什么身份？46岁的老男人？食死徒？双面间谍？或者是——奴隶！
　　
　　哈利的目光未曾从斯内普的脸上移开，在看到那张他深爱的苍白脸颊瞬间的幸福后涌上的绝望和坚决，哈利知道，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好吧，是德拉科和乔治还有赫敏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斯内普逃了，不是拒绝，不是不愿意，而是逃避。
　　
　　哈利非常清楚斯内普对他的感觉，绝对的不是什么屈从于契约的服从，也许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但是完全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他记得这个男人看他的目光，平静而满足，他记得这个男人柔软而信赖的依偎在他的怀中，毫不避讳的，抛却坚强和牢固的外壳，只为他展现那没有防备的柔软。
　　
　　哈利记得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