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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未来回归-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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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哪儿？
这是哈利熟悉的一个地方。他有无数场胜利的魁地奇赛都是在这举行的。这巨大的魁地奇球场，绿油油的草坪覆盖了所有的地面。四周围着圆形的看台。当这看台上的位子满座的时候，这一大圈——金红的，银绿的，黄色的，青铜色的，映着霍格沃茨四个学院院徽的旗帜一定会在相应的学生群中扬起。
这很安静。哈利觉得，就连自己从草坪上站起来，都能有悉悉索索的声音清晰的响起，听得非常清楚，也显得这非常空旷。就像是终点的世界。只有一个人走的终点。
他之前隐约听到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人在叫他。他听过那声音，但却分辨不出那声音是从哪儿来的。他不是第一次被伏地魔的死咒击中——即使这次不包括在前几天和邓布利多商量出的计划中，但他并没有那么担心。
他奇异的狂妄的确信自己不会死。
但很快，他甚至是希望自己死去，也不要那个人的彻底消失。
这时候，哈利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不是他十四岁时候的样子。是他本来的年岁，一个成年巫师，二十六岁的哈利·波特。他穿着那套在他死在一个麻瓜的子弹下时穿的衣服。其实更确切一点来说，这是他的深蓝色睡袍。应该是他被昏迷咒打中后，他们把他弄回家，金妮给他换上的。他醒来后直接就离开了自己的屋子，什么都没换。
哈利在这个熟悉的球场到处走。这只有他一个人。或许，不止，但另一个似乎不能被称呼为人。哈利有目的性的朝着斯莱特林看台下的球场边缘，那里正蜷缩着什么东西。一团小小的，皮肤透明的显出血管的畸形的婴儿。看起来弱小极了。
是的，虚弱。非常虚弱。
哈利远远的看就能评判了。这块魂片弱小的，就差一口气就会死去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长袍兜里，那里面——本来似乎什么都没有的，但他却确信里面有什么。于是他就真的触碰到了，他熟悉的家伙——他的魔杖。
哈利将魔杖缓慢的抽了出来，对着那个小东西。
怜悯和仁慈，他曾经有过。并且，客观的说，为此他得到了很多人的善意和友谊。但同时，这也害死了一些人。他曾经轻信，曾经大意，也付出了他所不愿接受的代价。因此才会映像深刻，决心不会再犯。
就像此刻。
哈利相信，他看向这个残喘的魂片的眼神是冰冷的。他曾经以为，只要是杀人——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这么无动于衷。要么是因为愤怒，为了他的正义。但现在，他没有别的想法。无关其他。就是认为这小东西该死。
杀了这块弱小的东西。
“阿瓦达——”哈利的声音在这个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面，放得非常大。
“波特！你不能……住手！”
就是这个声音！哈利猛地转身。看向他身后漫天满地的雾气朦胧。
那里面，笔直的走来一个身影。那个身影移动的速度缓慢，拖着慢吞吞的步子。似乎这个人有种把握，在他那么说了之后，哈利·波特就绝不会有什么动作。
白色的巫师长袍，包裹着瘦削的身体。很累的样子。但是那面容上是不容认错的冷冷的高傲——哪怕再疲惫，这份骄傲，德拉科·马尔福从不舍弃。那头到肩膀了的浅铂金色的头发随意的披着，没有被过多的束缚。这在德拉科的身上很难见。他不喜欢和父亲留一样的发型。
成年后的德拉科·马尔福并不必哈利矮。实际上的，他甚至比哈利高了一厘米。但这时他还站的很远，并且还披着显得过大了点的长袍——他瘦了很多，而平时他就苗条的让人不忍的吃惊了。就给了人一种他还比较小——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少年巫师一样的错觉。
哈利的嘴唇动了动。他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声音。但却连他都不知道这声音像是什么——或者说，代表着什么意思。他的祖母绿的眼睛睁大着，即使这在他的眼镜的遮掩下并不太能看出来。他心里面涌起来的是什么……不清楚，不能说，不敢说，不该想。
直到那个人终于走近了——这段路明明很短，不过是半个魁地奇球场，但偏偏就被德拉科走出了几十分钟似的时间。哈利的视线朦胧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能看清这个人样貌。那是他真真正正熟悉的，从他十一岁开始就一直存在于他生命中的那个斯莱特林的铂金贵族。
“哈利·波特。”这声音，熟悉的，优雅的，带着点嘲笑的恶意的腔调。德拉科轻皱着眉看着站在那一句话都不会说了似的的哈利，露出了他常有的讽刺的神情。
“马尔福……”哈利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那真傻。肯定的。哈利自己都想得到。所以德拉科用嫌恶的眼神看着他的笑容，似乎也理所当然。但他一点都不沮丧，这没什么好沮丧的。因为这个人站在他面前。
“波特。”德拉科不自觉的回应了一声，又猛地收住。他想用他的眼睛凶恶地瞪着面前这个咧开嘴都要到耳朵边了的黑头发绿眼睛的男人，但肯定不会成功。在某些时候，波特家的人的脸皮总是能比巨怪的皮毛还要坚硬。
“马尔福……马尔福……哈，真的是你。”啪嗒一滴泪水落在哈利伸出的手上，他伸出手朝着面前的人，但在一半的时候，就被这滴泪水弄得停住了。他不明白这是从哪儿来的。祖母绿的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臂。
“蠢狮子……”看不下去哈利那副几乎有点痴癫的样子，德拉科上前了一步。握住了他朝着他伸过来的手。他尽可能的不承认这时候心里面的苦涩和同时，要破茧而出的愉悦。
“对不起。”哈利忽然说，“对不起……对不起……”他一点也没有身为成年巫师的自觉。这样子的哈利·波特比他十一岁第一次踏进对角巷的时候还要无助似的。
“你欠我的，要加倍的还回来。”德拉科的声音在哈利不尽的道歉声中响起，成功的制止了哈利的话。也成功的让这个人再露出笑容来。
他们都知道彼此要的是什么。那不是朋友的相处中得来的，而是他们敌对的生涯中所了解到的。他们甚至比彼此身边的朋友更了解对方。
“波特，来场魁地奇吧。”德拉科眨了眨浅灰蓝色的眼睛，这很漂亮。他的眼睛，他的精致的容貌，他的头发——从小到大他一直都是个漂亮的让人乐意恭维的家伙。也让人甚至让人原谅他不成熟的无礼。唯一的碰钉就是哈利。不提以前。好像没有那学校的七年，没有战后的九年。他们就像巫师聚会上刚认识的两个人一样。谈得拢，可以邀请对方做些有趣的游戏。例如这项传统的巫师运动。
哈利毫不犹豫的点头。然后他就这么想——他的身边有两把合适的扫帚——他的火弩箭和德拉科爱用的维多利亚扫帚公司2008年推出的米兰达飞轮。于是等他弯下腰去拿的时候，真的就出现了。而且就是他们想要的两柄。
还差什么，当然了！怎么会没有金色飞贼？哈利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了一颗金色的球，那两条耷拉的翅膀正在开始慢慢的活动起来——这算准备工作，等一会儿这小家伙就会飞得很快乐，只要它离开哈利的手掌。
哈利微笑着把米兰达飞轮递给德拉科。那个铂金贵族给了哈利一个标准的优雅的假笑，把扫帚接了过去。几乎是同一时刻，他们跨上了扫帚，飞到半空中。
魁地奇赛场上的雾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消失了。他们有了清晰的视野。这片赛场。他们在这上面拥有过无数次比赛。金色飞贼被哈利松手放开，他和德拉科分别都闭上了眼睛，十秒钟，足够那敏捷灵巧的小球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
于是他们开始了互相追逐的游戏。就在空中，他们驰骋着，借助他们信赖的扫帚。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哈利的眼睛在飞行的过程中亮晶晶的。他全神贯注的寻找着飞贼。因为他能感到他旁边有个人一直和他平行的飞着，也在寻找着。
这是无法言述的心情。一切都那么好，那么顺利，那么让人不想破坏。说实在的，二十六岁的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碰过魁地奇了。但哈利毕竟在回了十四岁后又经历了几场比赛。最开始当然就比一直待在马尔福庄园里的没有实体的德拉科要飞得好些。但很快，这点不足，这点生疏，铂金贵族就能弥补回来。
这时他飞在哈利的上方，头顶是一片晴空。湛蓝的天空，一朵云彩也没有。就要的是无边无际的开阔。他感到什么东西开始缓慢的流失着——他如此清楚理智的知道那是什么。但他选择依旧忘我的飞行，和波特的魁地奇比赛，不是一定要尽兴才行吗？
马尔福从来不是大度的人。即使是对十四岁的自己。德拉科看着铂金男孩和波特在霍格沃茨魁地奇赛场上争锋相对的比赛，看台上此起彼伏的是观众的尖叫声。而他那时只能看着，甚至连“看”的力气都不会有太久。
没有云层的削弱作用，太阳光毫无阻碍的直射了下来。
仰起头时，在这光中好像有什么更亮的东西在一闪一闪的。
就在一伸手的距离。德拉科停止了飞行，他的扫帚在半空中悬挂着。他抬起手，张开手掌，想去抓住那小东西。他的手几乎都要碰上那颤动的翅膀了，但一道深蓝色的身影从他的面前掠过，那小东西顷刻间就不见了。
微微仰起头，往上边一点的地方看。
哈利·波特骑着火弩箭停在那里，逆着光的角度。他高高的扬起手，右手里攥着耷拉着脑袋的金色飞贼。他的脸上正咧出大大的灿烂的笑容，祖母绿的眼睛亮亮的看着铂金贵族，就像是望着他独一无二的珍宝。
珍宝。
想到这个词。德拉科也笑了。只是轻轻的勾起嘴角，苍白的脸因为运动而红润起来，那双浅灰蓝色的眼睛在阳光下也那么亮的闪烁着，铂金色的发像是镀了层纯银一样雅致高贵。
然后，就像是再也维持不了他身下的米兰达飞轮的平衡似的，直直的向后倒了下去。
在半空中垂直的下落。
铂金色的发在空中划出的弧度，却像是死神的镰刀划破咽喉时的，一切终结的绝望。
哈利脸上的的笑容凝固在那一瞬间。一片空白。
一种战栗，痛苦的蜿蜒爬过心脏。
作者有话要说：我亲爱的小龙……
你将离去。
亡魂之别（下）
在哈利的眼里，那动作慢放着。凭借着一个魁地奇找球手的优秀素质，他在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不要命地控制着他的扫帚俯冲下去。他在途中毫不犹豫的扔掉了右手上抓住的金色飞贼，再也不管那小东西要往哪儿飞去。
算是祈求，梅林啊！
让他抓住他。
让他抓住那个该死的任性的铂金贵族。这家伙从来没改变过这要命的缺点。该死的斯莱特林。但是……不能死，不要死！
哈利眼里的他飞速的坠落着，他的手本来还能无力的搭在扫帚上面，但随后似乎是被气流冲开了，扫帚离开了德拉科的手。他下坠的速度更快了。他甚至闭上了眼睛，那双浅灰蓝色的眼睛似乎再也不打算张开了一样。就像是堕落到第九层地狱的大天使长，鲜血淋漓浸染一身。但这是哈利绝对不想再看一次的。
冰凉的……那么冷的身体。
一次就够了。如果再有第二次……不！没有如果！不会有第二次！绝没有！
几乎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哈利拼命的加速着。他本身因为重力都快要握不稳扫帚了。但就快了，他离他近了。哈利伸出手去，在半空中挥舞着，企图能抓住那个人的手臂。但还不够，快了，但还不够抓住他。
可离地面只有五十英尺了。他不能再犹豫。哈利纵身从他的扫帚上跳了出去——就像他一年级第二回进赛场时那样，他扑向他的目标。他要抓住他，一定要。他的手心不能再空洞的什么都没有。
这一扑是成功的。当哈利的后背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时，这证明了这一点。他的肺部被什么东西也猛烈地撞击了，德拉科的头正落在他的胸膛上面，让哈利大口喘气的时候几乎什么都呼吸不到，一瞬间痛苦极了。
“你认为我不会再揍你吗？马尔福！”哈利咬牙切齿的说。但他现在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着他完全没有那能力。他的脚踝处传来一阵阵剧痛，肯定骨折了。
“波特……你是个傻子。”喘着气，德拉科把他的头移向草坪上。他能动的也只是这样了。他摔下来的时候，左手臂先触地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显然情况不乐观。但从那上面传来的针刺的剧痛不是最痛苦的，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维持多久了。
在阳光下，是的，阳光一直没有变过，还是那样明亮刺目。但这时候那阵雾气似乎又要回来了一样，从远方正在缓慢的移动过来。已经开始侵蚀掉对面球场的看台了。这雾空荡荡的，只是存在着，却不带丝毫生气。
“我在你眼里一直是傻子。”哈利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他已经疼的快口齿不清了，“你怎么敢这样做？你……”
“波特！”德拉科大声的叫哈利的名字，成功止住了他的话，“你喜欢现在吗？”随后他问，带着一种不确定的口吻，却是想要确定什么。
“你在说什么……”哈利的语气虚弱的都要让人听不清楚，他的手指攥着身下松软的草坪上的绿草。他的眼神躲闪着避开德拉科看过来的视线。
“你知道的。波特。你总能比更多的人明白我在说什么，即使我不想承认这一点。”德拉科这时候露出一种得意的假笑，使他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了点。他尽量的挪动身体，至少不能再挨着哈利，他控制不住身体痉挛的抽痛。但他不能让哈利发现。
“我不知道，马尔福……你还是这么咄咄逼人。”哈利闭上眼，几不可闻的叹气。
“你必须说出来，告诉我，波特。”德拉科紧追不放，“我以为格兰芬多不会逃避。”他的声腔里已经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一波一波的剧痛和浑身力气的丧失时刻在警示他，他已经没什么时间了。
“他们都活着……一定会活着。我不想他们死，德拉科……你也在……你知道吗？”哈利断断续续的组织语言，但他其实没有说好任何一个句子，可能表达的意思通过这些词语也足够清晰。这似乎是一种别扭。哈利身上的斯莱特林特质。
“波特，你是个傻子。”最后德拉科评价。他觉得很不舒服，他流了很多汗，衣服汗津津地贴在身上。他想给哈利一个假笑，但那没有成功。他全部的力气都用到让嗓子发音上去了，他所拥有的力气很小。
“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了！”哈利嘟囔着抱怨。
“你喜欢这里……我知道的。波特，你是不是觉得愧疚？那没必要……你知道吗？等《预言家日报》报道德拉科·马尔福救了救世主之后，马尔福家的地位会再提高很多的。我只是需要对等的声誉，你不能以为你的命在我眼里算……”
“哈，那是谁在七年级的时候把自己的魔杖拼命扔给我的？”哈利怒气冲冲的打断了德拉科的话，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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