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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扣连环-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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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唯唯诺诺地去了,这般贾宝玉却不安生,吐出一口血,他竟似好了泰半,眼里烧得极亮,竟是软手软脚地爬起身来,跌跌撞撞地朝外头走去。
袭人要去拉他,贾宝玉挣不动,只哭道:“你让我找她去!我要去找她!你不让我走,我只肯一头撞死在柱上!”
这个兀自强撑着的女孩儿也一时湿了眼睛,哽咽道:“你好歹也等病好了——”
“不,她在等我,林妹妹在等我。你放开我!放开!”贾宝玉拼着全力推了她一把,袭人猝不及防竟被带了个跟头摔倒在地上,也仿佛死心了一般,只愣愣地瞧着那少年出了屋,心里仿佛叫一些冷冰冰暮沉沉的东西盖住了。
那贾宝玉咬着牙根儿走出怡红院去,好些丫头婆子看到了却俱是被他吓住,却是生怕这宝贝蛋儿真拿性命开玩笑,只得一味在后头跟着劝着,不多时,连尚未歇下的老太太也惊动了。
王熙凤得了信儿,本是懒得去管,叫平儿一劝,又想着多少还需在这屋檐下奉承几日,唯恐被老太太苛责,忙带着林之孝家的并另一个丫鬟丰儿赶来,平儿则被遣去请那自替儿子捐了官便定居在京里的张友士来,心思细密却又是一绝。
宝玉行到路中却又是吐出一口血来,素白的衣襟子上殷红点点,唬的老太太捂着心口险些厥过去,登时哀嚎着:“你只管去!你若走出这个门,我也不要命了,同你一道撞在这柱子上,管叫阎王爷收了我便不再挨这苦!”
宝玉不敢再动,只哭道:“奶奶,但凡只让我看她一眼,同她说几句话,我便回来!”
贾母忙抱住他:“傻孩子,你可知玉儿要嫁的是甚么人?那是高高在上的东安郡王,你今日莽莽撞撞地去了,难不成要叫我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贾宝玉顿时如当头棒喝,思及白日所见那孤狼一般的年轻郡王眼里的嫌恶与杀意,立时脚跟不稳,一惊一吓更兼之早已气力用尽竟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贾母等人惊呼不已,立时冲上去将他团团围住,种种骚乱动作此按下不表。
不过盏茶的功夫,乾清宫里也便得了此间详细,贾环倚在赫连扣怀里,唇角含着浅浅笑意,眸子却如冰霜般满是冷意:“这倒是有意思,看不出他竟还是对我林姐姐用情至深。”
赫连扣揽着他肩,淡淡道:“可须朕出手?着贾氏阖府禁足半年,待东安大婚之日一过,凡是便有了定论,量他再闹也不过尔尔。”
贾环攀着他颈子吻了一下,轻声道:“不必,如今出了起子先皇遗诏之事,忠顺与太后那里正是蠢蠢欲动。你此刻出手对付贾家,恐叫他得了由头越发闹大,贾宝玉只知情爱,想来也出不了大事,好歹还有王爷与师傅在呢!”
赫连扣眯了眯眼睛,一手握住他后颈,嘴唇紧紧相贴,死死加深了这个吻。
正文 第66章
春二月;京里垂垂纤柳枝子方萌了新芽;远瞧绿殷殷毛茸茸一片,顶着寒意料峭;也算有几分可爱动人。
折腾了无数学子的会试方过;林府上下人人也不拘着贾环,只让他睡;此刻正是日上三竿;贾环略睁了睁眼;拥着碧蓝潞绸缎面儿的锦被下意识地蹭了蹭,又睡得脸颊红扑扑;头发乱糟糟,形容竟直如只不足月的猫儿般。
莲香与双灯捧了衣服吃食进来;巧的是正看见这稀罕场景;笑得打跌。
莲香性子爽利,又与他亲近,当下便道:“哥儿这模样,倒是越活越小嘛,浑像个不知事的小娃娃,再没有更可爱的。”
贾环眯了眯眼,也不与她计较,懒洋洋道:“数你嘴快,早不该叫你去姐姐那儿,别的不成,尽是爱数落人的本事得了十二成。”
双灯一边把新制的衣裳放进箱子一边听他二个斗嘴,唇角含了一丝清浅的笑意,比着在宫中虽则富贵无比却也压抑至极的生活,她是十分满意如今的景况的。
“哥儿可要起了?庄子里送了新鲜羊□来,奴婢这儿还存了些上好的莓果干儿和核桃果仁,一锅热热地煮了,您吃着暖暖身子。”待他二人方歇了,双灯才柔声问道。
贾环虽跟着姚无双学了些奇奇怪怪的本事,却多因胎中不足,后天更是错过了调理身子的最好时段儿,如今虽有赫连扣想方设法精心照顾着,却到底也比常人娇贵弱气些。赫连扣把双灯拨到贾环身边也是看中了她向刘三七学过几手,谁让这个天生来讨债一般的人物喝不得苦汤药子,可谓是用心良苦。
贾环又挨着被面儿蹭过一遍,展了展手脚:“我再躺会儿,那号房活像个棺材,木板子咯得骨头疼。如今碰着这绫罗锦缎,只觉全身都软得厉害。”
双灯也便随他,只笑道:“那我给您温上,起来再用便是。”
“姐姐和师傅那儿不消我说,你只再往宫里送些,十五和疆儿爱吃稀奇玩意儿,他脾胃不好,也该养养。”少年面皮子略红一红,眼里更带些柔色,看上去仿若一尊玉人上了彩,数不出多少种风流韵致。
双灯弯了弯眉眼,方应下去了。
莲香绞了巾子来给他醒觉,贾环道:“方才看你们捧进来好些衣裳,新做的?”
“正是呢。如今姑娘管着府上,咱们院儿里的吃穿用度一贯都是紧着的,前儿姑老爷得了些御赐的蜀锦,听说是上好的东西。姑娘只看那颜色素净清濯,不艳不妖,竟是一匹不愿给自个儿留,只拿了散碎布头给老爷纳了几双鞋面儿并荷包的,其余全拿去给您裁了衣裳。”莲香把帕子放进水里,又拿了玫瑰露给他过口,顿一顿道,“细瞧着有披风两件,直裰棉袍绫裤三身,道袍不到季,只挑个色亮些的做了一套。另得些零碎,我回头也给您缝几双好鞋子穿。”
贾环心里一时也不知做何感想,那晚从大观园里出来赫连扣倒是提过,他嫌三道四不爱要,如今却是换个法子到了他手里,其中所含情意道理又是不同,更有林家父女一片诚挚关切,当下竟是有些酸楚难明。
莲香见他不说话也便借口倒水,端了铜盆子退出去。贾环在床上翻了半晌,却是真真儿没了睡意,打量着今日正是休沐,倒不如请龚琳与奚清流过来聚聚。
吩咐妥当后,又用了些双灯温好的莓果干羊□,他便拖着懒洋洋的身子去向后园。
林家是书香门第,林如海秉性清正高洁,故而回京后府上常年栽植梅兰竹菊,如今梅花开得正好,他在那儿等着会友也算美事。
方到送春亭,便见一袭紫衣娉婷曼妙,倚栏拂着一把凤尾琴头相思木琵琶,曲声连绵悦耳,仿若春雨淅沥、春山蒙翠,寥寥更有些许闲散倦懒之意。紫鹃在一旁拨着暖炉子,瞧见贾环立在亭下,正要招呼,少年却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莫扰了黛玉雅兴。
水泾是个疼媳妇儿的,见了林黛玉,恨不能一颗心都挖出来寄在她身上,如今二人见不着面,便巴巴儿地往府里送各式吃食玩物,也不愧是赫连氏,连宠人的方式也一般无二。
今儿黛玉身上着了件端方华贵的木槿紫折枝莲纹滚金边拖地山水裙,戴的乃是一整套上品翡翠点金头面儿,款式倒分明是贾环在赫连扣私库里见过的,后来赏给了端阳,倒不知怎么叫那东安郡王索要了来讨好自家媳妇儿。
黛玉一曲终了,紫鹃笑着指指下边儿,她扫上一眼,因淡淡道:“你站那儿看什么洋景,还不快上来,倒有上好的瓜片,你吃不吃?”
贾环走上来,笑道:“古人不是说过‘你在楼上看风景,而我在楼下看你’吗?好容易姐姐你得了性儿,多少年难得的事情,我可不敢搅扰了。”
“就爱贫嘴。雪雁,取些哥儿喜欢的杏仁酥并玫瑰百果蜜糕来,滚滚的奶茶也砌一壶。”
贾环趴在桌上笑眯眯的:“咦,不是说有上好的瓜片吗?姐姐小气了,倒不愿给我喝罢。”
林黛玉点点他眉头:“竟是胡说,你在里头考了九日试,再如何准备也到底伤了脾胃,不敢这时叫你喝茶,再不如养两日我把这瓜片稳稳地送进你院子去。”
二人又戏说了些玩笑话儿,浑然是亲姊弟一般,融洽自然得很,紫鹃瞧得心里头感慨动容。往日在贾府,这环哥儿便是一心一意地待姐们好,便是落了难左右也是他在张罗,有道是久病床前无孝子,若非那一遭,也看探不出人心深浅,只觉再没有比如今更叫人喜欢的场面了。
此处正是温情更胜春意几分,底下却传来好一阵喧嚣嬉闹。
林黛玉登时变了脸色,贾环更是虎着脸道:“出了甚么事?这府里有别人?”
紫鹃摇了摇头,刚要下去瞧看,一个穿素色衣裙的三等丫头匆匆跑了上来,委屈得眼角都带了些泪花子:“小姐小姐,不好了!那堂少爷非要领着一拨人进后园来,只说梅花开得好,他们要吃酒吟诗。我们拦将不住,云陌几个更是叫他们身旁的豪奴打压了,雪鹃姐姐只管叫我来找您。”
“堂少爷?”贾环眯了眯眼,手指在桌上略略动了一动。
紫鹃面有怒意,冷声道:“还不是那个劳什子林墨玉!哥儿您前几月不在府中是不知道,他乡试落了榜,老爷的族叔便将他送进京里,非磨着老爷给他个监生名头,此回倒是跟环儿你一届考了,却真真不过个蠢物!住在这府里,竟还真当了是此间主人家吗?”
换做别的紫鹃恐怕也犯不着如此生气,只是那林墨玉齁不是个东西,刚愎自用、骄横无知不说,一次见她在井边儿洗帕子竟仿佛动了情,当场便要老爷许了自个儿给他做个通房。
可怜她是黛玉身边一等的大丫头,往后便是不入王府,许出去嫁个商贾员外做妻也是理当的。林墨玉算个甚么?去了林海的大势,一个薄有家财的秀才罢了,竟也敢起那样的龌龊心思,怨不得紫鹃不怀恨在心!
林黛玉喝了口茶,喜怒不显:“紫鹃你去取个锥帽来,我倒要好生地瞧一瞧他们怎么个吃酒吟诗法子。”
贾环皱了皱眉:“姐姐,你是待嫁之身,还不若早早地回房,万一叫他们冲撞了,传出去徒惹市井流言。”
黛玉笑道:“傻环儿,你不是这府里头的嫡亲少爷,他们不服你。便是冲撞了,我倒好找借口把那蠢物撵出府去,省得父亲两面难做。”
贾环情知她多半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顿暖,虽林黛玉只因不知他身边儿时刻还有数名龙鳞卫护着,但实实在在是待他好的,也便不再劝她,只眼神越发柔和了。
送春亭地势奇高,又掩在湖石假山后面,若非常来,倒是难以发现。这林墨玉虽在府中住了两三月,进后园却也是实打实的第一次,那些林府家奴叫他打骂了自然也不愿引路,故而一行人只瞧着梅花开得好处去了,却是正落在贾环与黛玉眼底,仿佛看戏一般。
贾环细细瞧了,却是一乐,好生有些熟人,譬如那曾在饕楼里大放厥词的学子段酆,又譬如那曾在元贞后山见过的山东布政使黄英之子黄博文、李淮等人,倒是没有李钰和严傅,想来竟是分道扬镳了也未尝可知。
“前面这个绛色儒衫的便是堂少爷,哥儿您看看,规矩不成规矩,形貌不成形貌,往日连和姊妹们玩牌输了,掏钱也不爽利,可见是个小门小户教养不高的。”紫鹃拧着帕子,一点儿不费劲地给这位抹黑。
黛玉瞪了她一眼,却也不曾多说。
贾环笑了笑,看来今儿这一行里地位最高的便是黄博文了,至于这位巴巴儿地来到林府,其中缘由想一想便也是十分通透的。
不过他倒是失算得紧,林如海正巧得了毕宏口讯进宫面圣去了,也不知这位林堂少爷能不能讨了好儿去!
正文 第67章
然饕楼等等各种产业确实是环儿一手缔造的……但是因为烂作者不怎么在乎这个……所以大家就会觉得环儿很没用很苏很不霸气侧漏……其实窝真的不是有意的嘤嘤嘤……
窝表示后期的贾环基本上是走的张居正路线,老张有多牛逼窝就不说了╮(╯_╰)╭大家就当作者忘了给小环儿的外挂充值……暂时忽略一下吧嘤嘤嘤……
牙好疼TUT求安慰求虎摸求收藏提起林家的这位堂少爷;也是个绝色;打小儿书学的不错;又是林如海家未出了五服的近亲;多少有些受人巴结;故而一岁长一岁的性子便也骄狂起来。如此倒还罢了;这林家家大业大,未必养不起这么个读闲书的秀才老爷,只是这林如海年岁既长,却始终未有子嗣,及至贾敏西去;竟仿佛也哀莫大于心死;有些垂垂老矣之感。
那阖族里良莠不齐;总有狼子野心之辈,譬如林如海的族叔林熠正,又譬如林如海族兄林洋。二人一合计,却正是双一丘之貉,当以为林海未免百年后无人送终自是要从旁过继的,眼下竟只消打压了族中其余个优秀苗子,再有林熠正出面转圜,如海家万贯家财竟仿佛板上钉钉了飞入他们囊中。
林墨玉自打从父亲处隐约探听了些许风声,心内自得意满,便一贯以林家继承人的姿态招摇过市,出门非四人大轿不坐,衣裳非绫罗绸缎不穿,连进窑子找姐们儿也得要那身段一挑一的头牌花魁。
按说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孰料人算不如天算,旁道里偏偏杀出了一位不走寻常路的贾环环三爷,这人不仅有和天上神仙呛话儿争命的本事,更是早与上头那位亲密得只差穿了同一条裤子。以林熠正为首的一伙人这正是吃了哑巴亏,竟还找不着债主,只能自己跟自己怄着,生生要被口老血哽死在喉咙里。
林如海只奉了折子进京来,逃了个干脆利落,林熠正等人也是被利益迷花了眼,看不清其中利害关系,夤夜里掌灯谋划,方觉此事仍是有戏。你想这黛玉不日出嫁,进的又是那等天子门第,少不了各样的规矩缠身,只怕比之深宫里的娘娘也差不了寸许,想要回府,那恐是千难万难。
这时若把林墨玉送到林如海跟前儿,只消诚心些伺候着,林如海又素来是重情的性子,还怕这“伯父”去不掉半边儿吗?
于是,这林墨玉便怀揣着种种对未来呼风唤雨、前拥后簇的美好向往,点算细软包袱皮儿一裹上京投奔了林如海。但是这道理嘛,又和某贾姓少年曾曰过的一般,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这燕京里是甚么地方,真真儿的天子脚下,粗俗点来说,楼子里抽手拉出来个洒扫丫鬟都比那扬州妓馆里挂名儿春宵千金的头牌花魁俏丽几分。且不提那些大挑朱门的官邸,纵是那隶属下九流的商贾豪客,伸出一个指头,也敢碾死他这个秀才童生。
顿饭用去十两,吃的也就名目好听些,甚么一钱珍珠二钱龙心三钱凤髓四钱琼浆液,实则也不过是豆腐磨了渣,驴肉汆了水,飞龙熬了汤,花雕隔了年。添置件衣裳这还没定下花色喜好呢,布庄活计便说了,客观您先递了二十两银子咱们再谈,咱这儿绫罗绸缎样样齐备,保管只有您想不着的没有您挑不上的,便是那宫里头皇帝娘娘御用的,但凡您手里压着票子,咱也敢拍着胸脯打包票给您打扮齐活儿了。
便是薛家那般泼天的富贵,来到此处,也经不起薛蟠与王夫人花销抠用可见一斑。
来到这十里烟花场,林墨玉浑像是掉进了销金窟、英雄冢,手头千把两银子,说没也便没了,小厮梦乡点算账目时,险险惊出了他一身白毛汗,这荷包里剩下的,尚不过一手之数,如今他好容易扒上了山东布政使家的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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