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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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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秽闻言点头道:“我王兄也是这个意思,还要叫我传话一句,说是近日因王后就要诞育两位小亲王,必有万国来朝之事,他因故不能前来道贺了。”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一阵酸楚,自己的孩儿两度被册封为敌国的世子,王迹恁般英雄了得的男儿,心中如何真能服气,虽然身领战云王的头衔,却也必然将息不得,不肯前来朝贺,倒也在自己意料之中,因勉强按下心中凄然之意笑道:“既然他国事繁重,不来瞧我也没什么,你回去就说我知道了。”
贪秽见楼至虽然装作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实则蹙起眉头,因心中暗暗赞叹王兄一片痴心不曾错付,倒也不曾点破,因笑道:“小弟理会得,还有一件事,王后此番诞育世子,既然是我厉族王嗣,战云界自然需要备得一番表礼,只是这件东西断然不好以皇极殿的名义送出,可巧前日九千胜大人来战云做客,曾经说起意欲朝贺两位亲王,我王兄便趁势将东西转托他护送前来,倒是娘娘务必记着,只要是绮罗生送来的东西,只管劝说那蕴果谛魂收着无妨。”
楼至闻言,却不知王迹此番是何打算,寻思一番,左不过是些男婴所需之物,无非长命锁寄名符罢了,他因不能亲见孩儿,因转托他人送来东西,却也无可厚非,想到此处,因答应道:“你说的话我都知道了,回去也问你家王兄好吧。”
贪秽闻言笑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告辞了,还请皇嫂保重凤体,平平安安诞下厉族王嗣,便是我战云一国的大恩人。”因说着伏地磕了一个头,倒把楼至唬了一跳,连忙将他搀扶起来道:“这可不敢当。”
贪秽闻言摇头笑道:“王后为我王兄付出良多,厉族都是看在眼内的,如今你既然承认皇极殿册封下嫁给了王兄,我厉族自然一体同心,共奉王后为主。”
楼至闻言心中十分感念,因又嘱咐贪秽回去好生照顾咎殃,若有了剑布衣的消息,也要想办法将此事传递进来,贪秽躬身答应了几个是字,因见外面无人,兀自去了。
楼至因俯身收拾了翻开的铺盖,只觉身子有些酸软,便顺势在昙花车里合衣躺了,因一面寻思方才贪秽言下之意,最奇之事乃在咎殃的症候之上,怎么好端端的竟似给人生魂附体,又生出那一头嫣红的长发,却与自己梦境之中有些温和,床笫之间遗留之物,又为何竟与咎殃的断发无论颜色长短都十分相似。
楼至想到此处,倏忽想起初嫁蕴果之时,自己因记忆逐渐回溯之间,曾经恍惚梦见修罗功体的事,只是近年来病体日趋稳定下来,倒是再也不曾发作,到底这修罗功体竟是自己的一个症候,又或是经历锻炼琢磨而出的一部武学,却是说不清楚,看来此事须得询问蕴果谛魂方知端的,只是两人方才厘清了前尘往事,重归于好,自己又即将临盆之际,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拿这话问他,怕是不太妥当,原也不是夫妇相处之道,看来此事只得迂回打听。
楼至思及此处,因感叹渡如何早已不在人世,若有她在身边陪伴自己,这些前尘往事自然迎刃而解,想到此处倏忽想起一个人来,因心中打定注意,意欲从他身上探听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与咎殃的关系00。。。
第二百十六回
圣魔子血肉长城,避尘珠起死回生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却说时光荏苒;一时间已经到了楼至临盆之际;这几日楼至因感觉腹中胎动剧烈,便知已到瓜熟蒂落之时,因与蕴果谛魂商议;将质辛暂且迁回东宫居住,等自己忙完了这一胎再好好补偿他。
质辛虽然心中有些吃味,怎奈事关两个弟弟的安危;也只得隐忍醋意;先让母亲诞育了两位小亲王为要;自己规规矩矩搬回东宫之中,每日只与缎君衡、十九郎为伴。
到了临盆预期的几日,宫里宫外一众宫娥彩女太监黄门,竟是整夜不睡轮流看顾,蕴果谛魂更是几日没有合眼,日夜守护在娇妻身旁。
楼至此时身段早已熟透,加之他柳腰纤细玉骨玲珑,这几日欲要挪动几步都嫌困难,只得镇日赖在凤床之上,幸而有丈夫陪伴,倒也不觉得百无聊赖,只是心疼蕴果,见他眼睛都熬红了。
因伸手抚上他眼角之处笑道:“以前又不是没生过,这是何苦来呢,依我说,你们竟如同往常一样,该念书念书,该上朝上朝,镇日在此处伴着,倒叫我心里不安。”
蕴果谛魂闻言安慰他道:“这有什么要紧呢,便是去了,也是一句话听不进去,没得惹一场闲气,倒叫官员人人自危,还不如在你房里守着。”
夫妻两个说话之间,但听得楼至哎哟了一声,身下却是花浆迸射,浸透席下三层,蕴果谛魂已不是初为人父,便知妻子羊水破了,因连忙传召太医院众人进来伺候。
太医院判诊脉之后,启禀蕴果时辰已至,论理圣驾需要回避,蕴果执意不从,定要守护在楼至身边,楼至此时阵痛已至,早已疼得香汗淋漓,因挣扎着笑道:“这里血光之地,仔细冲撞了你,还是去外边等吧,我心里明白,不会有事的。”
蕴果谛魂闻言虽然放心不下,怎奈自古常理如此,男子不得冲撞血光之地,也只得一步三回头地退了出去。
书中暗表,这一胎实为凶险,只因楼至几乎同一天与蕴果谛魂和王迹交合,中间相差不过几个时辰,给他二人龙精灌入之后,分别坐胎腹中,却呈那圣魔之气互冲之势,虽然皆在花宫之中孕育,只因圣魔不能相容,竟自中间生出一道肉膜屏障,时辰一到,圣魔双子争相而出,竟隔着那血肉长城冲撞起来,倒把楼至折磨得死去活来。
楼至虽然要强,怎奈血肉之躯难以承受圣魔之力,加之房中血光大盛,自己灵台泯灭,竟无法唤醒腹中双子的神识,他二人虽是佛门子弟,此番出落得**凡胎,因一时无法适应,也难自主肉身,顺产而出,是以楼至竟成难产之症。
楼至恍惚之中,只觉腹中剧痛,虽然唯恐蕴果谛魂在外听得担心,怎奈着实压抑不住,口中哀鸣之声缠绵而出,蕴果谛魂在外听了,顿觉心如刀绞一般。
如此这般,直闹了几个时辰,已是平明时分,楼至早已香汗淋漓脱水严重,原本昏死过去几次,只因顾念腹中孩儿,不肯服输,咬紧银牙守住一丝神识,不断下意识地扭动纤腰用力生产,只是腹中圣魔双子不肯想让,纷纷争食楼至的元功,一面意欲争先而出,怎奈两人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轩轾。
内中太医院判不明就里,眼看见红了,因出离内间来在蕴果驾前伏地请罪道:“罪臣无能,启奏圣意,皇后与小亲王,只得二者留其一也。”
蕴果谛魂闻言双眼血红,因喝了一声“好奴才!”,伸手一掴在那太医院判面上,谁知他急火攻心下手没有分寸,竟将那太医的人头打了出去,尸身兀自保持着伏地跪拜的姿势,底下一众宫娥彩女太监黄门见了,不由唬得魂飞天外,连忙伏地请罪,不敢随意动弹。
蕴果焦急之际,但听得内中楼至微弱的声音唤他,因也顾不得许多,卷帘而入,却见楼至睡在凤床之上,桃腮之上失了血色,一望却似水晶琉璃雕成的一般,因心中剧痛,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勉强笑道:“别怕,都是这样的,我叫他们务必回护你周全。”
楼至闻言秀眉微蹙,勉强一丝梨涡浅笑道:“我自己的身子,你不必瞒我,方才我都听见了,夫妻十几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如今只要求你一件事,你可能应我?”
蕴果谛魂闻言早已心如刀绞,心中便知他所求何事,因点头笑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却见楼至原本娇花无力之态,听闻此言倏忽瞳孔放大,竟咬紧银牙狠命向上一挣,扯住蕴果谛魂的袖子道:“我一定要为你诞下子嗣,若是你敢伤害我的孩儿,我此生不再见你,绝不与你干休!”
楼至说了这句话,已是耗尽毕生力气,加之他原本饱受折磨失血过多,因双眼一翻晕厥过去。蕴果见状连忙当机立断道:“将娘娘腹中胎儿绞碎取出,若是保不住皇后,外面那无头尸身便是尔等下场!”
底下跪着的一众太医却是面面相觑,虽然口称遵旨,却是谁也不敢挪动一步。蕴果谛魂见状,因长叹一声,伸手在楼至圆润的腹部十分怜惜地摩挲了片刻,因苦笑一声道:“父子缘薄,如之奈何。”
因说着,掌中正欲发力,忽听得门外竟是宫无后的声音急切回禀道:“启禀圣上,鸿胪寺万国来朝为娘娘诞育祈福,其中九千胜大人绮罗生听闻娘娘难产消息,特地进贡一件神物,启奏可保娘娘母子平安。”
蕴果谛魂闻言迟疑了一番,手上不曾发力,谁知楼至昏迷之中听闻绮罗生三字,因倏忽想起前日贪秽所说,竟冲破迷障回光返照,虚弱地抬起胳膊拉扯着蕴果谛魂的衣袖道:“宣……宣绮罗生……觐见……”
蕴果谛魂闻言,虽然心中疑窦丛生,只是如今迫在眉睫,却也没有别的办法,加之楼至昏迷之中不断哀求,也只得吩咐宫无后速速将那绮罗生引入后宫之中,自己出离产房降阶相迎。
未几却见绮罗生匆匆而行,身后跟着许多力士,牵引着一座牢笼囚车而来,蕴果谛魂见状不知何物,那绮罗生见了蕴果,推金山倒玉柱意欲行朝见大礼,早给蕴果谛魂一把挽住道:“事从权宜,速速启奏。”
绮罗生闻言,伸手掀了身后牢笼之上的铺盖,众人定睛观瞧之际,却见内中竟是一头上古传说之中的圣兽麒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就连蕴果谛魂也惊诧起来,因一把捉了绮罗生的胳膊急切问道:“这是麒麟?”
绮罗生闻言点头道:“正是,这麒麟是我国镇国神兽,只因此番前来为娘娘诞育小亲王朝贺,原本是将此物作为表礼呈上,谁知待诏鸿胪寺中,恍惚听闻娘娘难产之症,因带了这畜生进来,谋得一线生机。”
蕴果闻言急道:“这圣兽如何用法,莫非坐等祥瑞降世,却不是天方夜谭?”绮罗生摇头道:“我国自古相传,这圣兽麒麟体内原有三颗宝珠,乃是雮尘珠、避尘珠、赤丹,其中避尘珠藏于圣兽百会穴中,有脱胎换骨之效,若是将此物取出与娘娘服下,自然母子平安。”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虽是天方夜谭,只是如今病急乱投医,却也顾不得许多,因迫切道:“你且一试,若能救得娘娘与小亲王性命,准你国中削藩,与朕平起平坐,永世无须朝见中原。”
绮罗生闻言口称遵旨,因命人将那牢笼打开,却见内中一只五彩斑斓的麒麟仰天长啸,似是知道自己今日当受刀兵加身,见了绮罗生手持雪璞前来,反而温顺起来,身上鳞片泛起流光溢彩,一望不似凡间之物。
那绮罗生来在麒麟身旁,因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你放心”三个字,站起身子将手中雪璞对准麒麟百会穴上,眼圈儿一红,咬紧银牙手起刀落,自那麒麟头骨之中剖出一颗七彩宝珠,捧于手中,那麒麟应声倒在血泊之中,却是不知死活。
绮罗生命人依旧将牢笼锁了,将麒麟车拖出宫外侯旨,自己却捧了避尘珠递在蕴果谛魂手中道:“圣上将此物让娘娘服下,自然母子平安。”
蕴果谛魂闻言取了珠子,因飞身进入内室,却见楼至早已昏迷多时,因将那珠子含在口中,吻住楼至的唇瓣,一面将宝珠渡入他檀口之中,一面渡入一股精纯佛门元功助他调息。
那宝珠落入楼至口中,入口即化,随即却见楼至桃腮之上泛出樱粉之色,人也渐渐回转过来,嘤咛一声睁开一双妙目,见了蕴果,恰似浩瀚海面溺水之人捉住一根浮木一般,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蕴果见妻子回转过来,心中大石落地,连忙俯身将他的娇躯紧紧搂在怀内,却见楼至紧紧回抱住丈夫,梗着粉颈娇啼了数声,那圣魔双子受了避尘珠的浸润,竟自楼至花宫之内双胞而出。
绮罗生此时正护送着麒麟囚车往宫外走去,倏忽听得一对婴儿啼哭之声似有若无自中宫传来,因紧走几步来在囚车跟前,隔着帘子低声说道:“放心吧。”却是眼中一热滚下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生了,母子平安,说好的评论、地雷、花花、长评君们何在!
第二百十七回
定名份礼部言礼;莲花座凤体完璧
却说楼至诞育已毕;虽然这一胎耗尽心力,因诞育双子之中蕴含宏大佛气;历劫之后反而平静柔和;并无不适之状,却觉神清气爽。
只因楼至母子平安;鸿胪寺传下旨意;万国来朝的各方领主使节等特地前朝赐宴,蕴果谛魂如今甫经生离死别;原不肯前去赴宴;却是楼至噗嗤一笑道,“当着各国番邦领主的面;人家看你这般顾恋妻儿,全无竞逐天下之意,怎能不起了觊觎中原之心,如今这一胎虽险,倒也顺遂,我身子倦得很,若是你在此处搅扰,反而睡不踏实,你且去罢,左右有事我自然着人去叫你。”
蕴果谛魂闻言无法,也只得去了。楼至打发了丈夫,因心中暗自纳闷,原本自己的身子一直撕裂般的疼痛,不知怎的给他一吻,便觉通体顺畅花宫温热,孩子也顺势而出,又恍惚听见前面绮罗生进来,莫不是在梦中一般。
因想到此处,意欲找人问个明白,忽见外间巫阳女官与后无封两人打起帘子进来,每人抱了一个襁褓笑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万千之喜。”
楼至见两个孩儿沐浴已毕,连忙伸手将两个襁褓抱在怀中,十分疼爱在两个孩儿的小脸儿上各自亲了一下,因含笑问道:“时辰怎么样?”巫阳女官闻言回禀道:“正是时辰算不准呢,两位小亲王竟是双胞而出,不分先后的。”
楼至闻言蹙眉笑道:“这两个小家伙端的争强好胜,却不懂兄友弟恭,当真该罚。”又见其中一个孩子粉嫩的唇瓣之上,却不知怎的多出一道伤痕,因蹙起眉头厉声问道:“是谁伤了小亲王!”
两个女官见楼至凤颜大怒,连忙跪在床边回禀道:“娘娘息怒,奴婢怎敢,想是两位小亲王争相而出之时不小心伤了彼此的,婴儿肌肤幼嫩,不出几日便好了,娘娘无需担心。”
楼至闻言方才放心,因将那唇上带伤的孩子抱在近前,伸手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一戳笑道:“看你,打不过人家,就做弟弟吧,来日教他多让着你,妈妈也多疼你。”
谁知那小的听闻此言,好似懂了一般,竟伸出小手儿捉了楼至的葱管,放在唇边吮吸起来。
楼至见了噗嗤一笑,又见孩子们本能地往自己的酥胸之上凑近,因脸上一红,意欲哺育,两位女官见状,相视一笑转身出离了闺房回避了。
楼至见房内没了旁人,因解了自家寝衣,露出一边暖玉之上的宝珠,两个孩儿见了纷纷咋呼着肉肉的小手往前凑去,楼至因伸手在那齐全孩子的小鼻子上一点笑道:“你前番伤了弟弟,如今就谦让一回好不好?”
那大的听闻此言,果然不再争竞,因安安分分缩入襁褓之中,好似面壁思过一般,楼至见了噗嗤一笑,因抱起那小的,将自己胸前宝珠渡入他的口中。
那小的见了,因伸出小手儿捧了妈妈的酥胸,急切地吮吸起来,直吸了片刻方才放手,十分餍足地打着奶嗝儿,楼至见了甚觉可爱,因伸手在他唇上受伤之处怜爱地摩挲着。
忽听得那孩子竟开口说话道:“多谢母后哺育之恩。”楼至闻言唬了一跳,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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