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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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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老吉:楼儿来亲亲-3-
楼至:滚粗!
第四十五回
移莲步簪鬟玉碎;长公主玉殒香消
待王迹退出房间之后,楼至便起身沐浴,谁知隔着屏风;却听见一人推门进来;楼至心下一惊;正不知如何处置,却听屏风外面笑道;“先生不必惊慌,兄长担心先生疲倦,让我前来服侍你更衣,我在屏风外伺候;若有不适只需传唤我便可。”楼至听得屏风外面是剡冥的声音,方才卸下心防;想是王迹知道自己沐浴之际颇为虚弱,不能放心,又知道自己素日与剡冥亲厚,便叫他进来照顾自己。复又想起当日在华清别苑的苟且之举,原本的感激之意又被这般不快的感觉打断,心思反复纠缠起来,楼至原本刚刚洩出佛元,已是疲惫不堪,如今更觉气息一滞,连忙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
一时沐浴已毕,楼至意欲伸手在屏风上取了自己贴身的衣物更换,却不想一伸手扑了个空,却听外间剡冥说道:“先生沐浴已毕?我这就将衣物送来。”说罢隔着屏风将楼至的九重纱衣送入。
楼至见自己衣衫似是清洗过的痕迹,一面穿着,一面不解问道:“怎么这衣衫倒似浆洗过的模样,只是我沐浴的片刻之间如何便能如此干爽?”只听剡冥一笑到:“兄长知道先生素爱洁净,便趁着这个空当亲手将先生的衣衫清洗了,又运起内功烘干了衣物。”楼至听闻这段公案,暗自讶异王迹的功体深厚,自己与他一起洩出佛厉双元,目下就算运起元功,功力也不足三成,他却不惜强行运功,只为烘干自己的一件衣裳。楼至此时心内一软,忍不住想把自己的打算原原本本坦白给王迹,只是这样一来,他必然心下大乱,耽误了营救质辛的步骤,倒不如先以柔情安抚,等爱子脱离险境再做打算,只是如此虚与委蛇,实在对不起王迹如此真心待他,楼至一番心思,只得感叹因缘莫测,际会之下既然自己下嫁给了蕴果谛魂,夫妻情谊深重,只得有所取舍。
楼至换了衣衫出浴,见剡冥侍立外间,便对他温和一笑到:“难为你服侍许久,不如回房将息片刻,会齐了你们兄长便出发前往战云界可好?”却见剡冥忘了答言,怔怔看着自己,楼至疑惑自己身上有何不妥,低头一瞧并无不当之处,却见剡冥回神,脸上一红道:“是是,先生也将息片刻,我去回复兄长。”说罢夺门而出。
楼至噗嗤一笑,却不解剡冥之意,出浴后觉得口渴,见桌上汤婆子之内煨着一盅参茶,便知是王迹叫人预备下的,楼至一面呷着香茗,一面朝妆台坐了,抬眼一瞧,不由面泛桃花,原来自己刚刚与王迹燕好,春意还滞留眼角眉梢,怨不得剡冥方才脸红,楼至心下不自在道自己此番风情却给个小孩子瞧了去,若是传到了贪秽与咎殃耳中,又不知两个顽童如何编排自己。只是剡冥素来纯良,想是必定不会多嘴。想到此处方略觉放心。楼至在房内调息片刻,对镜瞧了瞧自己的模样,见春意褪尽,方才推门而出,只见王迹人等已经收拾停当,正在等待他,便上前与众人见过,一起动身前往战云界方向而去。
王迹因前次燕好之时楼至对待自己态度颇为温柔,便猜测楼至的心意回转过来,一路上对他呵护备至,楼至怀着鬼胎,只想尽快救出质辛,少不得与他周旋,默默接受了他的好意,两人相处模样更像一对夫妻,剡冥他们看在眼内却也为兄长欢喜。
有了双元太极图的指示,众人加快行程,不出几日便接近战云界方位,楼至突感周遭佛气蔓延,凝神思虑之际,便知是王迹的小妹所留下的气息,转身对王迹一笑道:“你家小妹周身佛气宏大,想是并无大碍,观此气象并未落入战云界之手。”王迹等人听闻此言均是心下一宽,王迹见楼至身处北方苦寒之地,虽未到严冬,怎奈朔风凛冽,便解□上披风温柔地为他披在身上,楼至因不想与王迹闹翻,只得低眉报以莞莞一笑,王迹见他笑靥,几欲伸手将他搂在怀中,只是碍于兄弟在场,倒不好举动,咎殃心系劫尘安危,见不得两人卿卿我我,咳嗽一声,楼至脸上一红,向后退了几步,却听得脚下吱呀一声,似是自己踩断了什么物件,低头一瞧,却是残雪之下掩埋的一段玉簪,楼至俯身拾起,递在王迹手上道:“你可认得此物?”王迹尚未答言,却听咎殃失声道:“这是劫尘的簪子!”
咎殃话音未落,贪秽身形一动,已经飞身进入周遭林木之中探查,王迹与楼至对视一眼,挺身将他护在身后,楼至见咎殃面带不平之色,连忙推他到:“如今你小妹的下落要紧,我与你同去找寻。”说罢在他手上一按,点了点头。王迹感激他安慰自己,对他温柔一笑,与众人一起前去找寻劫尘。战云界地处高远,终年积雪,树丛内十分难行,王迹便拉起楼至的胳膊让他挽住自己以免摔倒,楼至衣衫飘摆,行动不如其他人劲装打扮来的方便,只得依从。
一行人渐行渐远,却听得树丛深处传来一阵声响,似是野兽的哀鸣,楼至疑惑地看向王迹,却见王迹摇了摇头,面露凄哀之色道:“是贪秽,劫尘她……恐怕不中用了。”众人连忙循着声音走去,只见贪秽呆立在一座残破草屋之前,神色恍惚,满面泪痕,楼至见此情形心下一酸,几日相处下来他一直觉得此子聪慧伶俐,虽然深谙世道人心,却对自己非常贴心,楼至从小没有亲人,是以与他亲近起来,如今见他大减往日风采,便知他虽然不似咎殃每每喜怒皆形于色,然而心内对劫尘的关心却丝毫不减,如今见他这般模样,便知劫尘恐怕不好,正欲上前安慰,却被咎殃挤在一旁,上前抓住贪秽衣袖道:“劫尘何在!”却见贪秽按了按咎殃的肩膀道:“劫尘她不好了,她……就在内中,你去陪陪她。”说罢转身不忍去看咎殃神色,咎殃听闻此语怔了半晌,如今脸色倒不显得悲伤,黯然推开草屋的门俯身进入。
楼至刚才给咎殃一推,身形未稳,幸有王迹挽住才没有跌倒,一抬头,便见王迹对他抱歉地一颔首,知道咎殃正在煎熬之际,自己并不与他计较,却见王迹神色哀伤,便也对他报以一笑似是安慰之意,却觉袖中王迹拉了自己的手,握得越来越紧,紧得让楼至几乎有些疼痛,只是感念王迹在痛失至亲之际竟紧紧捉住自己,便回握着他的手,对他点了点头以示安抚。
两人对视之际,只听得房中传出野兽的悲鸣之声,楼至再闻此音,方知是厉族独有暗语,纵然不解个中之意,单听那哀鸣之声便觉撕心裂肺,虽然楼至与劫尘尚未盘桓几日,并不熟识,此刻听闻咎殃的哀声,也忍不住悲从中来,默默滚下泪来。
众人各自垂泪之际,楼至却觉周遭气温骤然下降,那股冰元似是从屋内散逸而出,冰晶瞬间从草屋内蔓延而出,周围枯叶残枝受此摧折,纷纷发出扭曲吱呀之声,竟似人类的惊呼,楼至见冰元如此凛冽,正欲抬头询问王迹,却听得王迹低声说了句“胡闹。”一扬袖便止住了冰晶蔓延。楼至只觉周遭肌肤都受到冰晶焯燃,不由遍体生寒,王迹见状一蹙眉,伸手抚上楼至背心之处,楼至严寒之中忽觉一阵温热之意,回头一瞧原是王迹运功为自己取暖,心下惦记他刚才已经运功为自己烘干衣物,加之洩出厉元,功体原本不足,如今劫尘香消玉殒,恐怕来日便要与战云界一场恶战,他如此折损功体实堪忧心,便连声道:“我不碍的,你别……”
王迹不等他说完便报以一笑道:“咎殃功体阴寒,你刚刚洩出佛元,不要伤了根本,我功体已复,况且与他同属元种厉族一脉,并无妨碍,你且宽心受用。”说罢缓缓收了元功。
两人言语之际,却见咎殃缓缓推门而出,身后负着劫尘的尸身,楼至看罢大吃一惊,但见劫尘的尸身通体透明,竟似冰晶凝结而成一般,王迹看罢一皱眉道:“你如此行事,恐怕功体几欲不保,如今大战在即,怎的不与我商量,端的擅自专由。”咎殃缓缓抬眼看向王迹,目光中竟失了往日敬畏恐惧,波澜不惊道:“营救那个孩子原只是你们两人之事,你要讨好他便罢了,此事却与我何干……”楼至乍闻咎殃恶言相向,虽然心下明白他因劫尘之死内心剧恸,只是听他如此轻贱自己孩儿,不由贪嗔之心已起,谁知自己尚未发作,却见王迹一扬手便抽了咎殃一个耳光,咎殃冰封劫尘肉身,功体所剩无几,加之原本不是王迹对手,只一掌便被打翻在地,口吐朱红。
一旁贪秽见状,连忙跪倒在王迹脚下,用身子护住咎殃道:“请兄长宽恕咎殃驾前无状!”一面对身旁的剡冥使个眼色,剡冥年纪尚小,刚刚经历至亲生离死别,如今见王迹发作,吓得忘了求情,见咎殃对自己暗示,方才回过神来,一齐跪下道:“请兄长宽恕!”只是他到底尚在冲龄,乍逢变故,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冰冰作死的节奏~
第四十六回
剑布衣渔樵归隐;隔天人逆旅野合
众人正没个奈何,却听山林之中传来渔樵歌声,似有若无;楼至忽觉周遭佛气宏大;分明就是劫尘周身佛气;只是劫尘如今香消玉殒,那这股佛气又是从何而来。看向王迹时;见他亦有疑惑之色,旁人还未及反应,咎殃便放下劫尘的尸身让贪秽照顾,自己一纵身跃进密林深处;楼至看向王迹,见他点头示意大家不要前去追赶;便知他有意化销两人嫌隙,让咎殃独处倒也是好的,听那渔樵歌声坦然清朗,想必歌者并非歹人,只是不知为何周身散发出如此强大的佛门磅礴之气,旁人倒还罢了,只是楼至却深觉这股气息异常熟悉,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所属何人。
咎殃施展轻功追赶那歌声的主人,却是始终差了一步追他不得,他刚刚用尽全功将劫尘的尸身化为万年不坏的冰晶状态,如今已到强弩之末,前面那人却气定神闲,身形不紧不慢地穿林打叶而行,却只差几步始终追赶不上。咎殃见他身形飘忽,人影闪动,心下疑惑莫不是劫尘的鬼魂作祟,不然如何自己久追不下,正在疑虑之际,忽见前面那人停□形,咎殃乍然停步,几乎撞在对方身上,一抬头却见那人回转过来,原来是个辅行冠礼的少年,一袭红白相间的文生公子打扮,头戴君子冠,斯斯文文的模样,哪里还有劫尘的影子?只是周身气息却与劫尘一般无二,咎殃本是元种八厉之一,自小与劫尘耳鬓厮磨一起长大,对她的气息最是熟悉,如今见此人虽然身为男子,眉目之间却得了劫尘几分风情,他乍然失去至亲,如今方寸大乱,见了眼前人便顾不得许多,上前捉了他衣袖失声道:“劫尘!”
那少年见他这般狼狈的模样却也不恼,只是一拂袖道:“这是怎么说?青天白日的,莫不是要唐突了小生?”说罢竟对咎殃温和一笑,眨了眨眼睛,咎殃不明就里,见他这般神态,却又不似劫尘模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刚刚耗尽元功,又强提功体追逐这少年已久,如今见他与劫尘毫无关系,不由万念俱灰,气息一滞晕了过去,倒在那少年怀中,却见那少年收了嬉笑之色,面露慈悲之相,将咎殃背在身上,往前面草屋的方向去了。
众人在原地守护着劫尘的尸身,王迹见楼至神色哀伤,便知他又将劫尘的死归罪于自己身上,方才咎殃恶言相向,分明就是将劫尘之死归咎于楼至,楼至此时心下必受煎熬,便一蹙眉道:“这里风大,咱们去草屋暂避可好?”楼至呆立许久,山风沁骨,遍体生寒,便对王迹点了点头,跟随着他进入房中,剡冥正要跟着进去,却觉身后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襟,一回头却是贪秽在那里对他使个眼色,剡冥便知兄长意欲两人独处,连忙停下脚步,与贪秽在原地守护劫尘的尸身。
楼至进入房中,见王迹回身掩了门,便疑惑道:“怎么他们不进来,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话还未说完,便被王迹紧紧搂在怀中,楼至大惊,意欲挣扎,却听得王迹语带哽咽道:“别动,我不会唐突你,让我这样待一会儿。”说罢将头埋进楼至的颈窝处,贪婪地与他耳鬓厮磨起来。楼至与王迹族人几日相处下来,见他在族中颇具威严,杀伐决断中都显出一族之长的风范来,只是他如今失了至亲,却又不能在族人面前表露一二,自己近日对他颇为亲近,想必他如今只想在自己面前将生离死别之情发泄一二,虽然越礼,少不得顺从他这遭。
楼至想到此处,便温柔地回抱住他,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安抚着。王迹见楼至顺从,抬起头看着他,见楼至神色温柔,便伸手摩挲着他的脸颊,楼至见他眼色流光溢彩,心下踌躇,只是如今若是推开他,实为残忍,正在心思缠绵之际,王迹的手却抚过他的脸颊和颈项,从领口探入胸前,他在寒风中伫立许久,手上带着寒意,接触到楼至心口灼热的肌肤上,让楼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见王迹温柔笑道:“此处倒还温热,我还道你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楼至见他此番神色,想必见到劫尘化为冰晶的尸身,又联想起他自己曾经家破人亡的惨剧,感叹他身世遭逢,少不得默许了这般勾当,隐忍着不出声。王迹见楼至目光潋滟,便转身向他身后,将他拦腰抱住,将双手都探进他领口之内,揉捏着楼至胸前柔软的肌肤,楼至的喘息渐渐急促起来,为了安抚王迹,却又不得不承受此番摧折,又要顾忌门外的贪秽与剡冥,只得咬住唇瓣,隐忍着口内靡靡之音。
王迹见楼至隐忍着情潮,如此顺从自己,原本只想一亲芳泽,如今感念他此番情谊,却有了绮念,只是不知楼至如何打算,便试探着将楼至胸前珠玑捏在手上捻动起来,一面从后面吻着他的后颈和耳朵。楼至见王迹如此行状,便知他意欲与自己燕好,只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茅店社林之内,却与野合一般无二,楼至原本性子端庄,除了上次与蕴果谛魂放肆一回之外从无此趣,少不得羞得满脸通红,那红晕从耳后泛起,蔓延在雪白的颈项之上,倒招惹的王迹更加动火,动作也渐渐粗暴起来,将楼至向前推了几步,按在茅屋之内的桌子上。
楼至给他这一推,为了保持平衡只得双手撑住桌子,又见他如此放肆,忍不住羞涩“呀”了一声,回头责备地看了他一眼,谁知王迹却就着这个动作,扳过楼至的脸颊与他接吻,楼至被他挑逗得春意盎然,只是到底顾忌门外还有贪秽与剡冥二人,不肯与他放肆,便紧闭着嘴唇不给王迹攻城略地,王迹见他抗拒却也不恼,伸手便隔着外衫按在楼至的尘炳之上,却觉此处早已萌芽,楼至唯恐给他逗弄得动情,连忙出声道:“别让我弄脏了衣裳!”王迹见他出言笑道:“不值什么,我再与你洗干净便是。”说罢复又吻上楼至的樱唇,将舌尖渡如楼至口中,楼至见自己上下失守,又可怜王迹经历天人永隔,少不得从了,只是唯恐贪秽与剡冥听见自己的娇音,只得含嗔看了王迹一眼,任命地与他接吻,借助两人唇齿纠缠阻住自己口中缠绵之音。
王迹见楼至回应了自己,感念他为了自己行此荒唐之事,不由更加动欲动情,深吻从唇边一路蔓延下去,在后颈上流连了一阵,便伸手解去楼至的九重纱衣,将之铺在楼至身前的方桌之上,从身后将楼至按在上面。如此行事楼至只有前次遭到战云界伏击之时,事从权宜与王迹有过一次,如今见他又要如此作践自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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