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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墓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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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受到了氧化,现出虫蛀的痕迹,只怕那玩意手一碰就好象棉花糖一样化掉了,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页,上面都是手抄的笔墨字,笔劲粗犷有力,上面记载着潘公原是清朝爱新觉罗·;;玄烨康熙年间的人,书中除了解说他的生平之外,还特别的提到了一个人,上面这样记载:“那个人叫做鲁易,那时他从事的工作是专门替人修筑物的匠夫(相当于现在搞土木工程的职业),后来在当地出了点名声,里长(古代的乡官,即一里之长)亲自找上潘公,说他已经被朝庭征召进京,其中原因竟是要他从旁负责指挥工匠修筑陵墓,那是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开山凿岭,耗费的人力物资当然巨大,与他一起负责这项工程的还有其余十个人,当中有一个是风水师,也是他们这群人中的主事,专门负责墓葬的风水布局和画图,没有任何一个人晓得这个陵墓到底为何人而筑,直到工程进行到最后,看到那许多稀世之宝般的陪葬品时,众人才心有所悉,这墓主绝非寻常人物,为了陵墓建筑布局的保密善后工作,当时负责督工的工部(管工程营造、屯田水利等)侍郎他们十一个人集聚在了一起,当即便给了他们十一颗黑色药丸,命令他们当即在陵墓中服食,可是当他们服用之后,顿时一些人出现了异样,忽然就倒地不起,命丧黄泉,原来给他们服用的黑色药丸竟然是毒性剧烈的毒药,当中有一个聪明的工匠并没有服食毒药,为了掩人耳目,他装出中毒而亡的假象,蒙骗了过去,待得封陵之后,他从那死亡的风水师身上拿走了陵墓的布局图,便从大伙事先掘好的秘密通道逃了出来,那个幸存下来的工匠便是鲁易本人,逃过劫难后,偶然中认识了潘公,从此鲁易受到潘公的帮助在北京城隐姓埋名生活了下来,没想到几年之后,鲁易突得恶疾,终究逃不过一死,临终前把一副陵墓的布局图交给了救命恩人潘公,那陵墓里面的事情还没有说个详细就断了气,虽然潘公得到的只是一副陵墓布局图,但是那陵墓里面的稀世珍宝无不叫人动心”字写到这里的时候就没了下文,对于潘公摸金校尉的身份却是只字未提,不过倒也不难猜出后事。

  人类自古以来都忘却不了贪婪,那潘公一定是得到了布局图之后,难以抵挡陵墓中那些财宝的诱惑,自己当上了摸金校尉,可惜他终究没有猜透那风水师在局图中所画下的六句笺文释义,只找到了外围的守护陵,没有找到主陵的位置,不甘心之余干脆就在龙脉位置上起宅而居,长年钻研局图,企图在有生之年找出主陵的所在,潘公又找人或者凭着自己的风水知识在龙脉大穴上摆了阴阳交融局中局,一来福荫后代,二来就是掩盖龙脉的气势,防止有其他盗墓贼来盗掘,若非我和老胡这种对风水玄术深有认知的人,其他人等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潘公好象有意隐瞒自己摸金校尉的身份,竟然连他的后人都未曾知道。

  潘家祖见我不发一语的捧着秘录,心思却早已不在录上了,便出声打断我的沉思,说道:“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刚才给我的那个檀木盒子里面的旧布,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那一定是秘录中提到的那个陵墓布局图”

  这斯的反应还不慢,敢情他还想组织人马去挖墓不成?可惜那陵墓早已经遭到我们捷足先登给倒去了,我吓唬道:“潘老板是不是也想学人家去挖坟捞宝啊!我听人说,古代陵墓中有很多机关,而且里面还有一些超越现实社会所不能理解的怪事,里面别提有多吓人了。”

  潘家祖脸上现出异样,多是心里犯滴咕了,但还是强笑道:“你言重了,那种损人阴德的坏事,我怎敢,况且那是国家文物古迹,破坏不得,像我们这些生意人大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顿了一顿,他身子往椅子后面微微一仰,划开两手,继续说道:“原归正传,关于我在北京祖宅的风水改建问题,不知道齐先生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麻烦是自己搅出来的,当然还得尽力帮人家扑好漏洞,这一点我早就拟好了对策,于是便当即与潘家祖谈了想法,我的主张是改局必先废局,北京城的那阴阳交融局已经被我无心破坏,阳宅可免,阴宅却是马虎不得,必须另外觅得佳地再行安葬

  为了准备事宜,潘家祖留我在府中当了十多天的食客,真正让我享受到了有钱人家的生活,那美得我简直就是飘飘然。

  我先是在上海帮他找了一处墓葬的佳穴,然后叮咛他可以把潘宅重建,但是那些祖祖辈辈的遗骸还得运到上海来安葬。

  潘家祖很守信,还是如期交付了先前与我许下的两万块人民币,第一次拿那么多钱在手上,美得我都忘了自己是谁家生的孩儿了,事情交代完毕,我便打算心安理得的拿那两万块钱回老家探探,然后再到北京去找老胡胖子他们。

  第四十章 重返北京(上)

  算盘虽然是打着这么美,可是回头一想,这个咱都是成年人了,可不能还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出外三天两头的就念家,这个要是让家里的老头子知道,那还不把我当废物一般处理到收购站去啊!再说了,按照人家潘家祖的意思,那就是希望我能够在上海逗留多点时日,待他托人从北京把祖先的遗骸运送到上海好生安葬,关于北京祖宅的改建工程他早前就找人负责在既了,我这次只是帮忙布一下上海墓地的阴局风水,碍不了我多少时间,顶多一天半会的,毕竟这种事情对于外行人来说总是有那么一点不放下心。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为人处世还有一条基本准则,那就是“拿人的手长,吃人的嘴软”,小时候,老头子讲的这些话实在令人费解,从有关故事里,仅是肤浅地理解为“人家的东西拿来就受,吃人家的东西就软趴趴”,我他娘的就是搞不明白这个其哲学的辩证关系,反正总得来说,咱既然受了人家潘家祖的好处,那就没有那种脸面去拒绝,一来二去,还了潘老板的人情不说,更何况在上海这块大地方,那风景秀丽的地儿还有很多,干脆就趁此机会好好观光,之后再回南方老家一趟,我暗地里与自己说了,只此一次,以后就在外面闯了,人家老毛风风火火地闹革命,咱齐白就给自己的经济生活闹改革。

  几天之后,我从潘家祖的口中得知,从北京传过来的消息说,北京潘家的宅地改建工程被迫停止,因为不知道什么原因引来了国家文物保护当局的介入,方圆之内已经命令部队全面封锁了,任何闲杂人员不得进入干涉,就是潘家祖先的地下阴宅遗骸还是潘家祖通过多方关道才顺利得以运回上海。

  听完潘家祖的讲话,我不由纳闷起来,连国家文物保护当局也介入其中,想必十有八九是知道了地下藏有公主陵墓的事情,不然决不会这么大阵战的封锁地方进行探索,不过这么隐蔽,地上又没有什么标志性的碑文地下陵墓,他们是如何得知的呢?不过,陵墓却是因为我和老胡胖子他们搞到坍塌了,如果不是大型挖掘的话,我想那座地下陵墓可能永远也不可能得见天日。

  也罢,那样更好,反正那是属于国家的东西,我们事先闯入已经是犯了国家的规矩,此时要是能够把里面的许多宝贝明器挖掘出来,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其中大概可能就只有我知道了个七八,而潘家祖最是不明所以,时不时地埋怨国家剥夺他们生意人的种种,现在就连他们潘家的老房子也打起注意来,不满归不满,可他一听说我乱扯的什么祖先遗骸尘归尘,土归土,要是不及早下葬先人,恐怕他潘老板的生意事业朝不保夕。

  这一着倒是让他谨慎了许多,马上选好吉日准备墓葬。

  我帮潘家祖在上海找到的墓地是一块蛇形地,穴位那可是大有名堂的,这种吉穴我也是听家里的老头子说过一回,说什么大凡这种蛇行地穴叫做蜻蜓点水穴,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宽一丈三,只有三尺可以用,而且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

  法葬,当时我一纳闷,嘴里便问道:“法葬?什么叫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

  老头子听完就朝我瞪了一眼,哼道:“叫你好好学风水你不听,现在可好,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性,所谓法葬也就是指竖直葬,穴位因为有尺度限制,所以棺材必须竖立起来下葬坑,封土不宜过厚,雪花盖顶,这样一来棺材头才能点水,而且石碑葬在后,水势运势自然滚滚而来,子孙后代顶呱呱。”

  这些事情我自然与潘家祖说了个明白,其中不免大夸其夸了一番,听得他心花怒放,三香九拜了之后,当即便叫人在穴地上挖葬坑行葬礼,封碑石,一番工夫用不了半天时间就完事了,说也奇怪,葬下先人的第二天,潘家祖的生意便渐渐出现了好转,弄得我也大呼神奇,心里琢磨着是不是回老家之后也把自己的祖坟也翻出来换换地方,好让那风水转到咱家大门,美着从此好好风光老家。

  回到了南方的老家,北上大员致此只有我一个人提前回来,闻风的人老早就聚在我家的大院里等着问东问西了,刚踏入咱家大院的门,四方元老级人物都坐在那里等着了,我心里一滴咕,莫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情,此时等着我的该不会是那旧社会的什么狗屁批判吧!

  定睛一看,那些在院子里面坐着的人脸上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哪个是哪个,感觉上那些人都是红卫兵来着,并不是什么村里的元老,我突然一惊:“娘的,难道我的眼睛犯老花了不成,怎看人都看不清楚了。”

  接着,家里的老头子被人五花大绑的从内堂扯了出来,突然几个人就冲上来一把扣住了我的周身,行动不得,就像是待宰的羔羊,然后坐在一旁其中一人起身,往老头子那边走了过去,手上抄起一根拳头大的棍棒就朝身上乱打,只见老头子伸出无助的手向我痛苦呻吟着,那持棍棒的人口中恶道:“交出来,快,给我交出来。”说完,手下可是毫不留情对着老头子一顿爆打,我他妈的再也按耐不住了,我拼了命的挣扎,口中喊着“住手”。

  那恶人突然就朝我走了过来,依旧是脸上模糊一片,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他凑近我的面前,隐隐约约感觉得彼此的呼吸声音,我狠狠骂道:“我操你狗日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依呀依呀的发出怪声音,口中道:“把东西交出来交出来”

  我脑里一热,鬼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狗屁东西,就是有我他妈的也不给,我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趁早给老子滚出去”

  “啪”的一声,还没等我说完,一把掌便打在了我的脸上,那人大声吼道:“不交出来就得死,必须用你们齐家的血来偿还”说着便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刀子来,刀举到半空中,忽然此时就看清了他的面目,一瞥之下,我表情就僵化了,那是什么怪物呀,整个脸面就是一副腐烂的头骨,怪物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刀子朝我的心脏就插了过来

  我斯声的喊了出来,额头却是汗如雨下,心里说不出的恐慌,我的手腕被女乘务员一抓:“同志,醒醒”

  睁开眼睛一望周围环境,列车上的人们都在用异样的眼光盯着我看,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在做恶梦,我伸手往额头抹了一把汗,心里依旧说不出的恐慌,仿佛刚才梦镜里面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我开始大口的呼吸着气息,人们开始围绕着我发恶梦的事展开了话题,哪个大娘说:“哎呀!瞧这小伙子做的什么不干净的恶梦啊!看得我也心慌起来,真是折煞我这个老妈子”

  “还别说,一定是现在的年轻人不懂事哪!肯定是惹上了脏东西,才会梦上那些不干不净的坏东西吧!”

  “所以说哪!正所谓行得正,坐得正,没做亏心事,半夜也不怕鬼瞧门啊!”

  “这个年轻人品貌端正,怎好端端的惹上脏东西了。”

  “照我说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况且做梦是正常现象,现在不同以前,你们的迷信思想太重了。”

  听闻人们的言言语语,我好不自在起来,但是想想刚才的梦,也实在吓人,想到此,我暗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大白天的发恶梦,还吓得如此地步,咱齐家的脸面算是给我丢光了。”

  第四十一章 重返北京(下)

  我点上了一支香烟,猛抽了几口,所幸女乘务员提醒了大伙,说马上就要到北京终点站了,准备准备一下。我的随身携带行李很简单,基本就是几件破衣服,哎呀!都距离上次我在潘家园与老胡胖子他们分道一个多月了,不知道老胡是否已经和Shirley杨离开了北京而转返老美的地头,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顺心了,我再次到北京来,主要还是想跟老胡多学学一点关于摸金行家的规矩,毕竟摸金发财是那么的吸引人,再不然,好歹也让我见见那位闻名已久的Shirley杨啊!不过,回了一趟南方老家,也是收益不少,除了向家里的老头子取点风水经之外,我还大包小包的拎着礼物去看了一趟那革命老将楚飞,毕竟人家以前也是教过咱防身架式的,说一句好听的,人家楚飞就是咱的师傅,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讨好老师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与楚飞多请教请教,经过我上回探地下公主陵墓一行,这摸金校尉端得是难做,关是有过人的胆识顶个屁用啊,没有一点真才实学你还想挖死人的宝贝,整到最后只能到墓里过下半辈子了。

  我不由伸手摸了摸颈子上多出来的物事,那是一枚鸡蛋大小的金币,这枚金币是楚飞交托给我的,关于这枚金币的由来,事情得从与楚飞有关的一段往事说起,当年楚飞随着中央军四处抗战;一天,他无意中救下了一位失足堕下山脉面临险境的女同胞,后来得知这个女人家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无依无靠,于是乎便也进了部队的卫生部门,当了一名女卫生员;一次与敌人进行的艰苦战役中,一枚炮弹无声无息地落下战用壕沟里面,当时临近的人都受到了波及,死伤在所难免,楚飞在那次弹轰中也受到了重伤,那爆炸开来的弹片把他的胸口打得一片模糊,好在他也不是吃干饭过来的,硬是凭着一股意志从鬼门关跨了回来;在经过救回来的女卫生员悉心照料之下,楚飞渐渐康复,两人更是日久生情,双方渐升好感,好景不长,楚飞因为赫赫战绩被部队调离去某首长的警卫团任事,专门负责护卫一号首长的生命安全,这样一来,一对好事将近的男女便无辜被拆散了,本来楚飞是可以完全拒绝的,可他在部队里面的作风大伙都知道,要他去与小日本拼命,二话没说就抄家伙干,可就是让他违背首长的命令却是万万不能,临行之际,女方送了一件物事给楚飞留做纪念,说这个东西是她从小就带在身上的,也是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说完之后便含泪分离了,战乱纷争的年代,自然而然的两人便断掉了音信,而那件给楚飞留做纪念的物事就是我此刻颈子上面带着的金币,说是金币,其实外形就是一个圆形的纯金牌子,金牌上面还刻着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像佛像又像一种不知所名的怪异物体,圆边上还围绕着许多蛇型像文字又不像文字的东西,从种种迹象表明,这金币的历史年代绝对很久远了,是古物来着,只是这并不像是中原特色出土的古物,至于这个金币的持有者是怎么得到它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解放胜利那时,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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