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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我断袖啊-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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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嗯,关于这个皇陵和紫禁城的距离问题哈,瓜查了,这个雍正爷是很特别的,单独葬在今保定易县泰陵,距离北京大约两百七八十里地,但是要注意,这个距离说的是现在修了马路的直线距离,咱们可以试想下,古代的交通定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想必路程还会曲折很多,姑且就算是三百里地吧。
瓜又查了一下马匹的速度,得知,普通马的话,保持高速行驶也就是五六十里的时速,注意哈,高速,不是匀速,匀速的话还得慢。
然后,三百除以五十,等于六,也就是说,即便是咱们六爷骑着一匹马一直保持冲刺高速跑,也得跑六个小时,这还是直线路程,一路顺风,并且好天儿的时候,那么文文中这个刚下过雪,又是黑天······
请尽情发挥吧···
第76章
却说弘曕憋着一口气想法子混出了宫,胡乱往路边买了匹马就赶着关城门之前往保方向奔去?br》
天色渐渐地暗下来;温度骤降。因为出来的时候弘曕是穿着小太监的衣裳,单薄的很,斗篷什么的更是不必说,没有,他又是骑在马上飞奔,冷空气就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往脸上割,生疼,没一会儿工夫身上就没有了直觉。琤r》
刚下了雪;天色又黑;路上更是不好走;这马也不是跑惯了的好马;竟是跑一段就踉跄几步,有几次竟然狠狠地打滑;几乎要不辨方向的往路边树林里面跑去,弘曕这一路跑的别提多惊险,只因为心里面有念想,也便咬牙坚持着?br》
再说皇陵。
弘昼直挺挺的跪在先帝画像前;低声道,“皇阿玛,儿子又来跟您说话啦。”他叹口气,从跟前的篮子里拿出一沓银箔,放在一边的火盆里点了,又道,“我知道,您肯定特别生气,定是不爱见我,罢了,儿子再给您磕个头。”
他的额头间已然一片红肿,有几个地方更是已经破皮,显然是频繁的磕头所致。
而弘昼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样,说着,又用力磕了三个头,然后跪直了,再添几张银箔,怔怔道:“您心里有气就冲儿子发吧,千万别怪小六儿,他还小呢,您走的时候,他才多大点儿,什么事儿都不懂呢,”弘昼顿一下,又道,“怪我,我混帐,混了一辈子,什么不着调的事儿没做过?末了末了了,还带坏了小六儿。”
一沓银箔很快化完,弘昼继续拿过新的来,又叹口气,语气低沉,缓缓道,“可是皇阿玛,我是真想小六儿呀,特别特别想,”他用力抓住胸口,整个人因为苦苦压抑而微微颤抖,“想的心窝子都疼,想的都快发疯了。”
弘昼抽下鼻子,努力平静道:“皇阿玛,您不知道呢吧,六儿可倔呢,”他的视线有些涣散,略显茫然的盯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我也见不着他,那傻小子,可别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上方悬挂的画像中,雍正帝正襟危坐,无限威严,明明是毫无表情的脸上却硬是隐隐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严来。
翻腾的火光中,空气也因为高温而扭曲,透过这颤动的虚空,先帝竟像是活过来一样,一双爱新觉罗家特有的凤眼利剑一样的看过来。
又是一声闷叹,弘昼心中一紧,第无数次的给雍正的画像磕头,神情间无比虔诚,“皇阿玛,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只求求您别恼他,儿子这里谢恩了。”
红肿淤青的额头再一次因为梆梆几下的磕头而加重伤势,终于,渐渐地渗出血丝来,望去竟是有些惨烈的不忍直视。
弘昼却像是恍然不知,有些头昏脑胀的直起身来,甩甩头,静静的盯着火盆中渐渐消下去的火舌,不再说话了。
良久,一声轻叹自弘昼口中传出,轻的仿佛呓语:“六儿。”
六儿,我很想你。
六儿。
六儿。
安静的石室中仿佛也渐渐弥漫开一股浓到化不开的思念,悲伤而压抑,缱绻,万千。
外面突然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并且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
弘昼皱眉,头也不回的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此喧哗!”
就在此时,门口已经是有些乱起来,只听得几个人低声喊道:“王爷,使不得!”
弘昼浑身一震,眼睛缓缓睁大,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王爷?
六儿?!
刚想到这里却又是一声苦笑,罢了罢了,定是自己的错觉吧,六儿此刻定还被四哥狠狠地拘着,哪里就能跑到这里来了呢。终究是自己日夜思念,除了幻觉了吧。
紧接着又听外面稀里哗啦的响声,似乎是闹得人仰马翻,中间又清晰地混杂着一个弘昼无比熟悉的声音,“滚开!”
真的是六儿!
错不了的!
弘昼一颗心几乎是发疯似的狂跳,一下下狠狠地抽动着,仿佛要破开胸腔飞出门去。他不受控制的转过身去,刷的站起来,却又因为跪的时间太长而腿脚发麻,踉跄了好几步,险些跌倒。
外面又是一阵阵的惊呼夹杂着怒斥,然后,那扇沉重的石门便被人缓缓推开。
弘昼又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呆呆的看着越来越大的门缝间现出来个那个人,一时间竟是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喃喃道:“六儿?”
“五哥!”就见大口喘气的弘曕满头满脑都是雪,一身的衣服都被弄得看不出本色,说不出的狼狈。
“王爷!”几个侍卫从地上爬起来,追来横在门口,为难道,“您不能进去!”
“混账!”弘曕把视线从里面收回来,扭头怒斥道,“你好大的胆子!”
侍卫头头龇牙咧嘴的摸摸火辣辣疼着的胸口,一咬牙,还是不让开,“皇上有命,严禁外人探视,尤其是,”他小心翼翼的看一眼满脸怒火的弘曕,低声道,“尤其是王爷您。”
眼下除了请了哥儿仨以及他们三人的贴身太监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真正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都只是迷迷糊糊接了命令执行而已。
弘曕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已经逼到了那侍卫鼻尖上,“本王就是要硬闯了,你待如何!”
侍卫们顿时一阵左右为难,身份有别,对方地位尊崇无比,如果果亲王硬闯,他们,他们的确不能如何!可是皇命难为啊。
“王爷!”侍卫头头猛地单膝跪下,一手撑地一手拄着兵刃哀求,“求王爷可怜可怜奴才们,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
明明就已经到了这里,明明就已经近在咫尺,明明只要一伸手就可以碰得到,弘曕哪里肯放弃!他薄唇一抿,刚要行动,就听里面的弘昼出声了。
“放肆!本王还没被削爵圈禁,都给爷滚开!”说着弘昼竟是径直过来,一脚一个把堵在门口的侍卫给踹开,紧紧地拉着弘曕的胳膊,直接把人拖进来,觉察到对方比冰还要凉的手,看看他冻得青紫的头颈,又黑着脸对着外面同样无措的小顺子喝道,“糊涂东西,愣着作死呢!还不去取了本王的衣裳来替果亲王换上!”
小顺子这才一溜烟儿的跑去拿衣裳了。
“王爷!”那几个侍卫一看,慌不跌的苦道,“这”
“都闭嘴!”弘昼眼睛一瞪,不怒自威,“瞎了眼的东西,没见果亲王衣裳全湿了么!这样僵持着,等会儿王爷病了,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侍卫们一怔,脑门子上顿时冒出来一阵冷汗,不错!他们光顾着皇上说的不许人探视的命令了,竟然忽视了这一茬儿,前儿就仅仅是因为果亲王与人擦了轿子蹭破了一层油皮,明明双方都有过失,可是皇上楞就眼睛不眨一下的把某位大人一撸到底,这会儿若是因为他们几个的阻拦而害的果亲王再次着了风寒,来日皇上必定大怒,到时候,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转瞬间想明白了这层厉害关系,当下再也不敢有人说什么。
弘昼也不看那些家伙,忙把人拉到里面火盆边,紧张兮兮的上下打量几遍,心疼得不行,“你这是何苦。”
眼下天将将泛白,估摸下从紫禁城往这里的距离,怕是要赶一夜的路吧。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夜里,弘昼再也不敢想下去,攥住弘曕胳膊的手不由得越收越紧。
弘曕却是不甚在乎的笑笑,干裂的嘴唇顿时又被扯开,伴着血珠开合道:“无妨,我早些年也常赶夜路,早就习惯了。”而且,我很想见你。
正说着,小顺子已经送来了衣裳。
弘昼叹气,过去拿过来,拉着弘曕往一边的小屋走去,竟是要亲自替他换。
弘曕一惊,忙不迭的按住他的手,视线漂移,“不必,我自己来就行!”
弘昼见他神色有异,心里又是一紧,苦涩道,“来时必是不顺,别藏了,让我瞧瞧要不要紧。”
心事被戳破,熟知对方性子的弘曕知道避无可避,抓住衣襟的手也无奈的松开,一边解衣裳一边忙着解释道:“真的不碍事,就是擦了一下罢了,不必嘶!”
话未说完,弘曕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弄得弯下腰去,剩下的话再也无法出口,只能一阵接一阵的倒抽冷气。
却是弘昼看了他从肩头到腰侧,一直蔓延下来的一大片带着血丝的淤青,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忍不住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声音打颤的骂道:“混小子,都这样了还糊弄我!”骂着骂着自己的眼眶一阵阵泛酸,又见弘曕吃痛,自己先后悔了,忙又心疼道,“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弘曕艰难的直起腰来,吸着冷气,故作轻松的一笑,反过来安慰道,“刚就说了么,只是瞧着严重,并不碍事,擦了一下而已。”
弘昼正因为这里没有伤药可用而急得不行,听他这么说,顿时又忍不住了,“再胡诌!你倒是再在这里擦一个给我看看!”
弘曕语塞,无言以对。
弘昼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忘握着拳头,又不由分说的硬掰过他的胳膊来,摊开手掌一看,果然一片血红,好大一块皮肤都已经蹭没了,无数细碎的石渣灰尘嵌在里面,血肉模糊,真正的惨不忍睹。
弘曕心虚,不敢去看他,下一刻却又清晰的感觉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颤抖,只得低声道:“五哥,我不疼,真的。”
弘昼飞快的抹一下眼角,要了热水进来,把自己的里衣撕下来一大块,拖着换了干净衣裳的弘曕来到灯下,蘸水给他认真清洗起来。
两人都知道这短暂的相聚得来不易,想必再用不了多久乾隆就会派人过来抓人,也不再多说什么无用的言语,只静静的坐在那里。
收拾完了手,弘昼还不放心,又细细检查了一遍,果然发现弘曕的小腿连带着脚踝也都去了一层皮,顿时心里面又是一揪一揪的,却也知道按着弘曕的性子,定是不会说,便也不问,只小心的给他包扎了。
弘曕微微低着头,看着灯影下小心翼翼忙碌着的弘昼,心中百感交集,又是苦涩又是甜蜜,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喃喃道:“真没别的地方了。”
弘昼的手一顿,不说话。
弘曕怕他生气,带些焦急的解释,“真的,就是来时候走得急,那马不好,路上摔断了腿。”
弘昼的身体猛地一震,心里一阵阵的后怕。夜黑风高,走的又是不熟悉的路,万一!
弘曕无法,心中汹涌的情绪翻腾着,再也无法抑制。他微微俯下身,把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低声道:“五哥,我特别想你。”
“时时刻刻的想着要见你,忍不住,所以就来了。”
弘昼的身体骤然收紧,心中发酸,终于,能听到你亲口说出这样一句话,值了。
有生以来头一次这样直白的说出来,弘曕终于觉得心中一块压了自己十数年的巨石轰然落地,说不出的轻松。
他继续喃喃道:“对不起,五哥,我是个懦夫,从来不敢这样说出来。可是,可是五哥,我是真想你呀。”
他的视线渐渐的有些模糊,语气也微微地哽咽起来,“对不起,我混蛋!我,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你有福晋,有孩子,我不该这样的!我,我”
弘曕再也说不下去,他不该这样的!
他应该一直忍着的,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再忍几十年,应该也是很容易的吧。
只要忍下去,总有一天心会死的,只要心死了,就无所谓了。
觉察到怀中人一瞬间情绪的崩溃和隐隐的颤抖,弘昼长叹一声,反手抱住,“别这样,是我对不起你。”这么些年,苦守着这样疯狂的秘密的你,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
弘曕摇头,仍旧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仿佛只有这样心里才会好受一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两人就这么死死地抱着对方,力气大的仿佛能将对方揉进骨髓深处,带着一种没有未来的疯狂和绝决,拼命从对方身上汲取那一点点可贵的温暖。
烟雾蒸腾中,雍正帝的面容似乎也看不清了。
门口的侍卫们一个个揉腰的揉腰,活动手腕的活动手腕,看着已然泛起来的青紫,时不时的倒抽一口冷气,嘶,这果亲王的身手真不是盖的。
侍卫队长大着胆子侧耳听了会儿,什么动静也没有呢,又见旁边小顺子一直在无声的抹眼泪,不由得好奇道:“小顺子公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小顺子擦把脸,也不说别的,只一个劲儿的摇头,哀道:“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第77章
弘曕两人并肩靠在桌前,静静地看着翻腾的火焰渐渐熄灭,一双手紧紧地握着?br》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越来越亮;狭小的石窗缝隙间漏进来一缕缕阳光。
往日招人喜爱的阳光,在今天,在这里;却成了两个人最不想要接受的东西。
两只手不由得握得更紧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根本就没多久;外面终于传来一阵数量众多却井然有序的脚步声。
弘曕苦笑一声,用力闭一下眼睛,然后扭头与弘昼对视,“来啦。说着便要站起身来。琤r》
弘昼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拉住他的手不肯放开。他的心里很怕,总莫名的觉得,这一次放开了,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要走啦。”弘曕笑笑,对上那一双同样布满血丝的眼睛,轻轻道,“放手吧。”
弘昼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半晌,艰难的抬起头来,声音嘶哑,“六儿,咱们,一起走吧。”
弘曕先是一愣,随即就明白他在说什么,眼神一黯,轻轻地摇头,“那样,不就跟永琪他们一样了么?”
那样置所有的亲人于不顾的感情,即便是跑到天涯海角也是不会幸福的,背负着那样沉重的包袱,永远也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国,家,哪一样不是责任,哪一件不是负担?
他二人一向瞧不起永琪一行,指责他们愧对旁人,如果现在自己也这么做了,岂不是跟他们没有半分分别了么!
弘曕低垂着头,伸手过去,将弘昼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转身,一步步地朝着门口走去。
“六儿!”弘昼声音如泣血,抢上一步,努力压抑着,一双手张开又合上,“我不甘心!”
弘曕向前走的脚步一顿,背对着他苦笑。不甘心?是呀,不甘心呢,可是······
石门被打开,一队身穿黄马甲的侍卫进来,腰间挎刀,迅速进来分列两排站好。打头的看看里面的两个人,单膝跪下去扎个千儿,“果亲王殿下,得罪了,奴才们奉皇上口谕,即刻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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