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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三景卿同人]蜀天梦华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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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李将军似乎很了解这批暗杀之人?”
  徐长卿笑了笑:“我和他们的首领也算是同道中人。”
  “同道?”
  “不错!同为修道中人。李淳风此人的师父乃茂山一派的传人,道法大师袁天罡。我听师父说过,袁天罡此人性格孤高,不屑与任何修道之人攀交。因他择徒极严,故而门下弟子不多,但个个身怀异术行事偏激狠厉。”
  泗水镇,临街的飞凤阁楼之上。
  “这帮没用的东西!”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霍然起身,一拳击在扶栏上,满脸懊丧。
  “雷将军,我们都没料到李世民身边那个玄衣将军武功超绝,让本次暗杀行动功亏一篑。”
  “无妨,我倒是希望他活着和我斗上一斗。”旁边的青衣男子一柄泥金折扇轻敲掌心,望着唐军消失的街角,哂然微笑,自语道:“高山流水伯牙子期,本君终于遇上对手,幸甚至哉!乱世争雄中若没了你,李淳风多寂寥。”
  锦衣男子雷卓闻言,面上微有不快,出口斥责道:“李大人,你看你似乎很希望李世民逃得性命。”
  “李世民?”李淳风一怔,忽然大笑道:“非也,我只对他身边的李靖感兴趣,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很好很好!”
  “很好?”那雷卓冷笑道,“等我们回去之后,面见夏王之时,看你如何解释今日刺杀失败。”
  “如何解释是你的事情。”李淳风微微扭头,神色冷然不快,“我早就说过,李淳风替夏王做事只凭兴趣,来去自由,只卖交情不受他号令节制,他能奈我何。”
  “李大人此言差矣,此值乱世存亡之秋,男儿就当投效明主建功立业,岂可事事随心而为……”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良驹不与驽马为伍!”那李淳风竟不看对方一眼,领了身边小厮施施然下楼之后昂然阔步而去。留下的那锦衣男子雷卓眼见他身影消失,忍不住恨恨道:“此人仗着懂几分五行之术,又不是真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居然敢屡屡轻视我等夏王麾下大将。”
  “将军,这些江湖术士,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回去禀告夏王才是当务之急。”
  “也罢,总有一日我要在夏王面前参他一本。”
  作者有话要说:  


☆、第40章 下 请君入瓮

  刀剑如林,军甲如虎,原来是犒赏三军的“李靖”将军随同秦王安全返营。
  眼前是涌动的人潮,耳边是铺天盖地的欢呼声,徐长卿、李世民笑意昂然,并辔而来。
  他们,
  一人英武。
  一人清俊。
  所谓“帝国双壁”,亦不过如此!
  可惜景天却心神恍惚,游离在这场欢庆之外。他站在万人中央,当徐长卿感受着无上荣光的时刻,景天死死盯着那玄甲重衣的身影暗自忧心。徐长卿的脸颊依旧有着隐隐血晕,然而,那血色之下,整个肌肤却呈现着古怪的惨白底色。
  面无血色?
  面有血色?
  这原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健康状态,却同时出现在徐长卿的脸上。
  夕阳下,落日的余晖中,这场盛大的演出顺利结束。曲终人赛,演戏的两大主角在营帐中相视而笑,彼此皆松了口气。
  “徐道长,今日多谢你出手相救。否则,聚缘酒坊内,世民只怕早已被暗器射成了筛子。”
  “不必客气,掌门早有号令,我蜀山上下弟子必当全力保全秦王安危。”
  “景天景大侠求见秦王。”
  “请他进来。”
  “白豆腐……”景天一掀门帘,也不理帐内的其他将士,径直走到了徐长卿跟前。然而,他原本想说的话在看到徐长卿的脸色时戛然而止。
  眼见景天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嘴里一言不发,最后目光却停留在左掌的绷带处,徐长卿心下暗道不好。他知道景天那喜怒随心的秉性,自己出营不久转眼挂彩回来,谁知道景大侠惹了那根筋,炸了哪根毛。
  “咦,脸色不好……怎么,又挂彩了?”景天想也不想,伸手便牵起徐长卿的手去探脉息。这一举动让徐长卿眉峰微蹙大是尴尬,何况还当着一众唐军将士的面。但他明知景天此举纯粹是出于好意,若是拂逆了他,这小子在秦王营中当着众人的面发作起来,恐怕更是大丢面子。
  看到景天隐忍着怒气的目光,徐长卿只有一个念头,此地不宜久留。
  “秦王,末将和景兄弟尚有要事相商,先行告退。”
  “啊,李,呃,秦王殿下,我有大事与李靖将军商议,先行告退。”
  “二位请便。”
  徐长卿被景天连拖带曳地拽回了营帐,险些颜面尽失。
  “景兄弟,你这是——”
  “徐手下,你长出息了!”景天蹦上案几,居高临下抢占有利位置,他双手叉腰,一脸的杀气腾腾,“哼,下了趟蜀山,别的本事没学到,骗人的伎俩越来越娴熟。现在,我问你答,不准有任何隐瞒。”
  徐长卿原本身形就比景天矮,现在景天这么一站,他非得要勉力仰头,才能对上景天气势汹汹的视线。他习惯性地蹙眉,越发捉摸不定景天的用意,于是便慢条斯理地恳声道:“景兄弟,你能不能下来说话。”
  “不行!只有这样,才能提醒你我身份的悬殊。”
  “那好,景兄弟问吧。”徐长卿从善如流,神色平静,丝毫不因景天的嚣张气焰有任何非议。
  他的语调平和,眸中甚至闪动着几丝纯良、温顺的柔光。这种引颈待戮、任君随意、悉听尊便的无辜表情很容易让景天想起自己曾经喂养过的大白兔——乖巧听话!百依百顺!
  每当徐长卿露出这种不自觉的温情模样,景天心头便如同鹿撞、激情荡漾、春心泛滥……对方的眼神具有十足十的杀伤力,足以令得我们渝州景老板屡屡沉溺其间,纵九死亦不悔!他食指蠢蠢欲动,只巴不得立刻扑倒眼前这个老实人,再按照昨晚脑部的销魂细节,狠狠地蹂躏一百遍。
  “妈的!每次都来这套,想扮无辜大白兔骗老子上当。不行,我要狠下心来,绝不能为美色所动……□也不行!”
  其实,对于徐长卿而言,这实在是冤枉透顶的事情,和以身相诱八竿子也搭不着一起。
  他自小长于蜀山,潜心清修庄静自持,在苍古长老的“魔爪”下艰难成长挣扎求存。别说扮白兔了,就算是扮龟孙子,苍古也绝对地不屑一顾、责罚依旧。
  俗话说相由心生,这确实只是徐长卿内心纯良、外在痴呆、不谙人事、谦恭慎行的一种无意识表现形式!
  当然,徐大掌门这副呆瓜般的无辜表情,何以落在景老板的眼里就成了犯罪诱惑,这只能说明“情人眼里出西施”,恋爱中人的想象力是不可估量的!
  景天平静了心绪,决意实行铁血计划。
  “很好,很听话。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在伏魔镇郊外欺诈于我,什么苗疆蛊毒?啊呸!害得老子几夜没敢合眼睡觉,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体力透支精神恍惚……”
  “我……”徐长卿哑口无言。
  “没话说了吧?那好,我的精神损失费怎么补偿?”
  “呃……”徐长卿呆若木鸡。
  “没话说了吧?心虚了吧?这样吧,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不得有任何违逆。至于什么事情,我暂时想不起来,先挂账处理,等秋后一并算账。”
  徐长卿一听这春分犯罪却要秋后问斩,心知不妙,立刻解释道,景兄弟慢着,我原本是想事后早点向你解释清楚的,但是连日奔波劳顿,一时间忘记了……云云。景天怒道,你休得巧言令色欺瞒于我,我心灵的创伤绝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解释清楚。反正,我不会听你任何说辞,我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
  徐长卿望了景天半晌,心下揣摩再三犹豫良久。
  或许是蜀山未来掌门的脖子仰得有点酸麻,或许他这种厚道老实人,不愿和景天这种小混混斤斤计较地纠缠下去。总之,半盏茶的功夫后,徐长卿郑重地点了点头,以示同意这笔惨无人道的交易。
  “只不过,这件事情绝不能违背天地良心,不能有碍天下大义,不得有损蜀山安危,不得……否则,长卿定要据理力争,求个清白道义。”
  景天心中暗自好笑,心道,白豆腐你早就被我吃干抹尽,在我面前还有什么清白可言。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徐长卿的面讲,蜀山未来掌门的建言剑出鞘,不是自己那三脚猫功夫能应付得了的。
  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渝州小混混的脑子里开始心猿意马,自动出现无数限制级画面,每一个画面都禽兽不如,每一个画面都有违天地良心,有碍天下大义,有损蜀山未来掌门安危……
  “第二个问题。你不守清规戒律,昨晚和常胤那家伙待在一起,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让景大爷忧心忡忡整整一天。酒后容易乱性啊!痛乎哉!”
  “景兄弟,此话不能乱说,我和常胤……”
  “我不想听徐手下的解释,你只能摇头或者点头。”
  徐长卿闻言,立刻摇头以示抗议,然而,下一刻,却又点头肯定了答案。
  “什么意思?你到底是否定还是肯定?”景天疑惑道,片刻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我问题一次性说得太多,你的答案正反都有?”
  点头!
  “那好,我一句句问,你一句句答。你昨晚是和常胤在一起?”
  点头!
  “你们师兄弟共处一室?”
  点头!
  “但,你们两个并没有一起过夜?“
  点头!
  “其实,你昨晚是和我一起过的夜?”
  点头!
  然而,下一秒钟,徐长卿登时醒悟过来。他脑中轰然一声宛如春雷炸开,嗡嗡响成一片,脸颊血气上涌,连耳朵根子也是一片绯红。
  作者有话要说:  揉着兔子红眼爬上来,这章是叮咚昨晚死缠烂打的催促成果。
  我知道,今天六一是你的节日,若是不给你发福利,你又要满地打滚地骚扰我……
  西子捧心状。。。我是病号病号。。。不堪其扰,拒绝骚扰。。。
  本章送给所有追蜀天的大盆友小盆友,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41章 上 答非所问

  原来景天今天问过营门口的士卒,已经打听出昨晚徐长卿的行踪。他整整一天思前想后,对比排除了一切可能性,脑子渐渐清醒过来。于是,景老板开动脑瓜暗自忖道,白豆腐武功明明高过自己,可是自己居然在睡梦置之中还能得手。这,是不是意味着,白豆腐根本就是有心成全自己,两厢情愿共赴巫山云雨。
  景天每每想到这里,更是心跳加速。然而,毕竟昨晚自己睡得太迷糊,对于事情的真伪,徐长卿的意外举措,自己还是需要认真求证。
  要想知道真相,最方便迅捷的方法莫过于直接找当事人对质。只不过,按照徐长卿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德性,直接向他打听真伪,无异于海底捞针井中捞月。于是,景天灵机一动,请君入瓮,而那个傻乎乎的徐呆子不疑有诈,果然一头撞了进来。
  “没……”徐长卿认真地解释着,“不是!没有!”
  “不是?没有?”景天跳下案几,凑近徐长卿耳畔,低声道:“徐大掌门,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每当你说谎的时候,白水豆腐就成了红烧豆腐?那张苦瓜脸红得哎,简直可以滴下血……”
  “哦?是么?今日春分回暖,营帐内憋闷得难受。难道,景兄弟昨晚做梦遇到了长卿?”徐长卿气沉丹田,俨然一副不惊不诧地架势。
  “你想抵赖?”
  “景兄弟连日奔波劳顿,故而夜里产生了幻觉亦未奇怪。不如由长卿再教你一项蜀山心法,用以静心养气、安神补脑如何?”徐长卿心平气和地娓娓劝解,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严肃,回答得正气又凛然。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施主,出家人不打狂语!你身为蜀山未来当家的,居然信口雌黄欺骗我这无知少男。”景天饶有兴趣地望着对面的徐长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道,还不承认?还不承认老子再继续吓唬你。
  “蜀山戒律有云,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徐大掌门,你这是入了业障,犯戒啊犯戒。”
  不等徐长卿有所行动,景天忽然上前一步逼近徐长卿,惊讶地喊道:“这是什么声音?噗通噗通……跳得好急好紧张。白豆腐,你听见了没有?咦,让我仔细听听,再近一点,再近一点……”
  “咚!”徐长卿已经被逼得步步后退,失足撞上了桌子的边沿。他反手努力支撑着身子,嘴里解释着,“景兄弟,别开玩笑,长卿不明白你说什么?”
  “不明白,非要我出杀手锏才肯承认。”景天手上变戏法似地出现了徐长卿最熟悉的法器——洞清镜!
  “看看,这是什么,人赃俱获不容抵赖。我早已问过守卫了,你昨夜偷偷来过我的营帐是不是?说,是想半夜采花,还是相思难耐找我聊天解闷?白豆腐啊白豆腐,想不到你平日里道貌岸然正襟危坐,私底下居然这么热情奔放情烈似火。这叫什么来着……”
  他突然凑上前去,在徐长卿耳畔说了两个字:
  “闷骚!”
  “哐当!”
  徐长卿脑中发晕,心下发慌,手臂发软。满桌子的茶盏、酒壶等物件被他一撞之下,叮叮当当地落了一地。
  景天出手如风,猿臂一伸扣住他腰肢,及时地捞住了他软滑的身躯,拉入自己的臂弯。
  “景兄弟……”
  眼见对方幽深的瞳中隐隐闪过几分难堪和慌乱,景天心下没来由地暗自心疼。
  他放软了语气缓缓道:“白豆腐,死撑着干嘛?你还不明白,我只是在逗你好玩的。你越老实,我就越喜欢逗你,你越着急,我就越高兴。常胤说得对,我确实是个坏胚子大祸胎,拐带了你们蜀山的掌门大师兄。其实,真正拐卖良家妇男的人不是你,而是我景大爷。”
  “你……你今天和常胤见过面了?”
  “没!不过,我用脚趾头想也想得出,这小子腹诽我很久,早在蜀山就开始了。他嘴里不说,心里肯定恨不得戳我十七八个大窟窿……”
  “常胤师弟不是这样的人——”
  “喂,你在我怀里居然还想着别的男人,替我的情敌辩护,让我情何以堪。”他语调放缓,慢慢地斟字酌句道:“白豆腐,你为什么总不肯在我目前示弱呢?昨晚明明是我做了出格的事情,你却偏偏要一个人抗着。这些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你却闷声不吭地不了了之。”
  “……”
  “不好意思么?那好,还是我问你答。昨晚,是不是很难受?”
  摇头!
  景天心下窃喜,暗自忖道,原来我初战告捷,功夫相当不错。
  “那,你有没有受伤?”
  摇头!
  景天心下狂喜,捷报频传,脑中充盈着胜利的喜悦。
  “呃,以后也不会反感这种事情啰?”
  沉默……
  “不说话?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景天心中开始犒赏三军。
  继续沉默……
  于是,景天心中的三大情场战役胜利结束,即将班师回朝。
  然而,所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盲目的幸福冲昏了他的头脑,景天千不该万不该讲了这么句话。
  “既然昨晚已经,嘿嘿,那个合体双修,不如今晚你搬来我帐里住如何?放心,你留在我床上的血迹已经洗干净,没人会知道——”景天的话没有讲完。
  “啊——!”一声惨叫响彻营帐内外。
  “砰!砰!砰!”
  几声巨响过后,徐长卿摔门而出。
  他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对于某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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