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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沉云夺日(叔叔跟侄子的文he)-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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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长的舞曲悠扬,我有些尴尬地顺着他的走了走——不由得苦笑一声,“先生,抱歉,或许让你失望了,不过我是个雄的。”
  
  我承认,这笑话挺冷。
  
  我想,我个子和其他人比起来确实是那么矮小了点,在这黑呜呜的场合下,兴许是让人错认成女人了。
  
  “先生?先生?”我又叫了叫他,他还是应也不应。
  
  我的眼皮跳了跳。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施力挣动,总算拉开了点距离,却不忘礼貌性地说:“抱歉,失陪了。”
  
  我正要走开的时候,那人突然缠了上来,我毫无防备地让他从后一拽,整个人落到了他怀里。
  
  鼻间传来一股香味儿。 
 
那是我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让人几乎窒息的味儿。
  
  是——
  
  是谁?
  
  我整个人一跳,差点尖叫出声,只是疯狂地摆动双手,终于挣脱他的时候,跌跌撞撞地往前头跑去。
  
  一直到抓到门把,我用力地打开大门,头也不敢回地往外跑了出去,直接跑到了酒店大门外,拦了一部德士,逃命也似地坐进车内。
  
  “这位先生,您要去什么地方?”
  
  “先生、先生?”
  
  我“啊”了一声,语气还有些颤抖,脱口说出了地址,还不忘说:“麻烦你开快一点。”
  
  头也不敢往回望。
  
  手脚,还在颤抖。
  
  我
  
  我双手掩着脸。
  
  我到底,在怕什么?
  
   
 重生之沉云夺日
  作者:WingYing

  第六回(上)

  重生之沉云夺日 
  还在念大学的时候,程辰晚上一睡不着,就会扭开Discovery Channel, 非要拉着我陪他一起看。
  我记得有一幕是一只灰溜溜的兔子被大蟒蛇咻地擒住,挣也没挣就没了影,看得我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转个眼就把电源给拔掉了,弄得程辰在一边不断地嚎叫。
  ——你干嘛把电视关掉啊?
  我背对着他侧躺在沙发上。
  ——哈,胖仔,你发什么闷啊,物竞天择啊你听过没,不过那大肥蛇看过去懒洋洋的,没想到动作起来比什么都快都狠,瞧那兔子平时蹦得多高,还不是直接跳进蛇嘴巴去了。
  我拿起被子掩头。
  ——说到这个,胖仔,你好像是属兔的吧?
  
  我这几晚都没睡好。
  整张脸面目泛黄不说,眼下却还有着消不去的暗影,这脸色乍看之下实在难看得紧。
  先前在酒会没同杜亦捷知会了一声就自行离开,事后也拨了通电话向他赔罪,杜亦捷也没多说什么,听不出喜怒,感觉上像是有些忙碌。
  若要说这几天有什么振奋人心的事情,估计就是戴斯·金的案子浮现了转机,这事儿还要说到两天前我独自去找戴斯·金说起。
  戴斯·金对凯萨琳抱持着不信任的态度,或者说,他是个不太容易对他人抱持信心与信任的人,这应该是和他长期成长的环境有关,还有就是那个他自认为最忠诚的司机先生对他的背叛,让他整个人有些神经质起来。
  和前些时候相比,戴斯确实憔悴不少,原来还算整洁贵气的外观,现在下巴留了胡渣,头发看去也有些乱糟糟的,过得实在不太好。
  我扶了扶眼镜,戴斯端坐着——他受过高等教育,谈吐之间也能听出那良好的文化教养,只是情绪容易起伏,除了宣称自己是无辜的,仿佛就再也联想不到其他的事情。
  “那个人没来?”戴斯看了看我,嗤笑一声。我疑惑地看着他,戴斯说:“杜亦捷,那个靠着我才有这天地位的混帐。”
  我知道戴斯·金和杜亦捷关系匪浅,只是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我不好多嘴,只道:“老杜先生最近比较忙,不过你别担心,他对这个案子也很关心。”
  戴斯哼了一声,别过了头,那神色像是在取笑我。
  我强作自然地扬起笑容,向他解释了目前的进展,并向他询问了关于雷德·曼若的其他事情。戴斯·金细想了一会儿,才坦然说:“在我接手之前,他有替爸爸处理过事情,不过并不多,他这人不错,就是顾虑多了点,有些胆小。”
  “这么说,雷德·曼若作为你父亲曾经的助手,确实有足够的能力向警方提供有力的证据”
  “都是狗屁,他这个忘恩负义的混帐,早知道当初他要寻死的时候我就应该补一枪。”
  我顿了顿,像是捕抓到了什么,问:“雷德·曼若曾经自杀?”
  “那个胆小鬼在首领被人攻击成了傻子之后,吓破了胆,跟个疯子一样,割了几次腕,不过什么事也没有。”戴斯摊手冷笑说。
  我说:“你父亲和他似乎是很好的朋友。”
  戴斯·金点了点头,“相当好,非常——我就是可怜这个没用的家伙,才让他继续留下来当一个司机。”他咬牙切齿地说着。
  “那是多久的事情?”我问。
  “一年之前。”
  我沉吟片刻,“那雷德·曼若信教的事情,戴斯先生知道么?”
  “哼。”他冷哼一声,“当然知道,那胆小鬼还曾经神经兮兮地告诉我,我必须为我犯的过错赎罪。”
  当下,我依着戴斯提供的讯息,亲自去拜访了曾经和雷德接触过的心理咨询师,不过那位面目和蔼的老先生并不愿意多透漏什么,他有权为病人保守秘密,只是对我说了一句“雷德·曼若的情况并不糟糕,不过这也需要观察”。
  其实按照戴斯·金现在的情况,还留有许多疑点,我思索了几个晚上,似乎有一个大胆的假设在脑海里形成。
  我整理了一份报告,在昨天递交给了凯萨琳,不出意外地,她今天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长谈。
  “任,我想说,这是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说法。”凯萨琳看过去觉得很是头疼,“从你的观点来看,雷德·曼若有可能是个精神病患者?”
  我抿了抿唇,向凯萨琳解释了所有的假设。
  雷德·曼若所有的转变是在戴斯·金的父亲出意外时候才开始的,而戴斯·金的父亲出事之时,他也在场,甚至因此也接受了短暂的心理咨询。虽然一切结果证明雷德·曼若只是心理压力过大,而紧接着,他便接触了宗教且信仰虔诚,甚至曾经向戴斯·金提过希望他自首的要求。
  “所以你认为雷德·曼若陷害他的主人,是为了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他赎罪?任,这一点非常荒谬,千克的海洛因,最坏的结果会是终身监禁,这种法子太极端。”
  我说:“那如果站在一个宗教疯子的思维来看,终身监禁或者是让戴斯·金落到跟他父亲一样的下场,我觉得他应该会选者前者。”
  “你的意思是,雷德·曼若是为了戴斯·金好?所以宁愿让他关进牢里一辈子?”
  我点了点头,说:“凯萨琳,这种奇怪荒诞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妳应该清楚。”
  凯萨琳双手合握地思索了片刻,过了良久,语气平稳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必须在法庭提出对雷德·曼若的精神状况的质疑和可信度,这个很冒险。”
  “戴斯·金从头到尾坚持不认罪,而且当日,他从D市赶往B市,是因为他在B市的娱乐城让一群闹事的对手砸了,那可是戴斯·金名下最大的产业,在心急如焚的情况之下他有什么心情去运输毒品,而且在中途就被警方拦截下来,那就是犯罪未遂,雷德·曼若却在这时候转来指证戴斯·金,并握有犯罪证据。”
  再说,姑且不论雷德·曼若所提供的证据,他作为这起案件的主要证人,要是能够提出他所说的一切具有质疑空间,按照美国的律法来看,只要证人无法采信,那么戴斯·金或许就能当庭释放。
  另外,就如戴斯·金所说的,雷德·曼若是个个性较为胆小又容易受影响的人,或许幕后也有人在指示亦或是煽动他也说不定。
  我这般想了想,却也没说出来。
  “任?那你认为”
  “任、任?”
  我顿了顿,立时抬起头,“哎”了一声。凯萨琳笑说:“你最近发呆的频率实在太高了,不过作为你努力向上工作的奖励,等会儿我请你。”
  我微微一愣,本能地想拒绝她——毕竟好事的人挺多,虽说一块儿吃饭也没什么其他的意思,不过能避嫌总还是
  “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凯萨琳把资料夹合上,语带威胁地说:“这是上司的命令,要是没有合理理由拒绝的话”
  我下意识地问:“会怎么样?”
  只见凯萨琳拿着笔尖对我晃了晃,“扣你工资哟——”
  凯萨琳没直接带我到常去的餐厅,反倒是驱车到了市内的一所小学,然后扭头对我说:“要不要和我一起下车?”
  她不等我回答就打开了车门,我自然也急忙下车跟了过去。
  现在这时候刚好是下课时间,我尾随着凯萨琳走到学校大门处等候,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其他的父母,陆陆续续有小孩子成群地走出校门。
  我看着穿着制服的小孩从眼前走过,眨也不眨地盯着,心里实在喜欢得紧。
  凯萨琳调侃说:“任,你现在的眼神,就像是要拐带儿童的人口贩子。”
  我这才收回目光,微微脸红地笑着摸了摸鼻子,凯萨琳偏着头,问:“你喜欢小孩子?”
  “嗯”
  先前,偶尔还能梦到乖仔,然而日子过到现在,不管怎么想,却是怎么也梦不到了。
  凯萨琳张了张嘴正要说下去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一声响亮的叫唤:“妈咪——!!”
  凯萨琳急急回头,笑容是我鲜少见过的灿烂。
  她蹲下身敞开双手,只见一个梳着两个辫子,小脸红彤彤的女孩从不远处快跑而来,凯萨琳含笑着接住了她:“茱蒂。”凯萨琳抱着怀里的女孩又亲又唤,好一会儿才站起来,神色坦然地看着我,牵着茱蒂的手。
  “任。”她笑了笑,轻轻将茱蒂推至我的眼前,“这是我的女儿,茱蒂。”
  我原来还有些呆滞,愣愣地对着茱蒂瞧了瞧,然后傻傻地对着眼前的小女孩璀璨一笑。
  茱蒂先是偏着头看我,我弯下腰,与她平视,放轻语气柔和地说:“嗨,小公主。”我对她摇了摇手,她看了眼凯萨琳,又看了看我,抓着母亲的手,腼腆地冲我笑了笑。
  “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凯萨琳说道。
  茱蒂欢呼一声,我下意识看了眼凯萨琳,只见她神色自然,含笑说了声“走吧” 。
  茱蒂是个很精神的孩子,就算是过时的笑话也会咯咯笑着,很是可爱。
  用过了餐,我们还去了逛了逛,我用一筒冰淇凌收买了小美人,当她扑进我的怀里喊道“叔叔真棒”——
  我整个人瞬间飘飘然起来。
  玩到最后,茱蒂累得走不动了,我只好背着她走着,凯萨琳一脸抱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我急急摇头,侧头看了看背后熟睡的小美人,说:“怎么会麻烦,茱蒂很听话很可爱,能有这样的女儿是福气。”
  “任,你看过去很有照顾孩子的经验。”
  “呵呵,当然。”我想也没想,便说:“和茱蒂比起来,我那个顽皮的儿”
  凯萨琳眨了眨眼,我“呃”了一声,干笑道:“是我在新加坡的侄子,那才是混世大魔王,茱蒂和他比起来,听话又容易照顾。”乖仔啊,没见过比他更野的,又狡猾得跟什么似的,跟白
  我顿了顿,摇了摇头。
  真是,我怎么又觉得儿子跟白君瑞像呢?
  我没急着回去,先到凯萨琳的公寓把熟睡的茱蒂放在床上,替她盖了被子,又调整了房内的温度,才小心放轻脚步地走出房门。
  凯萨琳冲了一杯咖啡给我,说:“今天谢谢你。”
  “不别客气,是我谢谢妳才对。”
  凯萨琳坐在我对头的沙发上,含笑摇了摇头,“任,我没看错,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
  我笑笑,饮了口咖啡,一时间两个人沉默下来。
  “我”最后还是凯萨琳先打破沉静,问:“我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她是我中学的时候,没做好安全措施,和一个男人生下来的。”
  我看着凯萨琳,有些讶异她的坦白——现在单亲妈妈不少,凯萨琳是个很有智慧的女人,也十分懂得保护自己,她在如此年幼的时候不慎怀孕生子是我始料未及的事情。
  “这件事我并没有可以隐瞒,不过知道的人不多,茱蒂之前是和她的外婆一起住在W市,她的外婆一年前走了,才过来和我一起住。”
  “很抱歉”我对她道,凯萨琳摆了摆手,坦然笑说:“没什么,我很高兴当年没做错决定把茱蒂留了下来,如你所见的,她是一个小天使。”
  我垂眸,赞同地点了点头。
  “任,冒昧问一句,你和Charles喔,我指的是白先生,最近似乎都没看见他,你们”
  “哦。”我放下了杯子,“白大哥最近很忙,不过过了下个星期应该会好许多。”白君瑞这段时间几乎不见人影,也只有在每日留封讯息,或是打通电话,确实很忙的样子。不过,下星期王筝和舒媛的订婚宴过后,应该会好很多。
  凯萨琳“嗯”了一声,又像是怕我误会什么地急道:“任,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你对白先生有什么看法?”她看过去有些小心翼翼。
  我想了想,老实道:“白大哥是很好的朋友,也很照顾人。”不过一整起他人来,实在不是人。
  “是么”凯萨琳扬起了笑,看过去却有些苦涩。
  我回家的时候时间已经天暗了下来,还下了大雨。
  这下雨又刮风的,我打了个寒颤,走廊上的灯泡之前老是一闪一闪地烦人,现下干脆是亮了不亮了,一路走来黑漆漆的,只能无奈地用手机充当照明灯。
  我习惯性地边在走廊上走边开始往公事包里掏钥匙,却在走到家门前时似乎踢到了什么。
  我眯了眯眼,用手机照了照,当下一惊。
  ——是个人。
  我急急弯下身摇了摇那坐在我门前的人,“这位先生?你、你怎么了?”怎么就坐在我家门前呢,这刮风打雷的,要有多惊悚啊。
  “你”
  他似乎动了动,原来还维持着抱膝坐着的姿势,这会儿慢慢将头抬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
  惊悚啊,你已经不能形容我当下的心情。
  他带着一身湿气,看去很是狼狈,身上一件保暖的衣服一没有,只是在瞧见我的时候,睁了睁眸子。
  “你怎么会?”我唤了唤他,他有些艰难地抬了抬头,双手猛地抓住我伸出的掌心。
  “王筝,你——”他的手传来了热度,我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扬声说:“你到底”
  他发烧了。
  我将他扶进房里,急急拿了干净的浴巾将他整个人包得死紧,又去翻箱倒柜地把药箱找了出来,从里头拿出了退烧药片,倒了杯温水。回到房里的时候,王筝已经侧躺在床上,模样看去像是相当疲惫痛苦。
  “王筝,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王筝动了动,眼神朦胧地看着我。我轻轻摇晃着他,嘱咐说:“先把药吃了,要是还不退烧,我就送你去医院。”
  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垂眸看了看我手里的药片,动作缓慢地拉过我的手,这时候也不好和病人计较,我顺着他的动作,慢慢将药片推进他的嘴里。王筝的唇贴着我的手心,微微闭了闭眸子,我将温水递了过去,“喝水吧。”慢慢地、不着痕迹地把手抽了回来。
  让王筝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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