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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风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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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先生倒上酒陪他,对他说:今天甘茹副行长找我,要我提前收回红房公司三亿贷款,我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公孙主任唉声叹气地说:原先我以为,他们仅仅是担心这笔贷款的风险。所以我还想,通过你给他们作个解释,这笔贷款没有风险,请两位行长尽管放心。现在才明白,根本不是担心什么风险,唉,不好说了!
公孙主任只顾灌酒,不久他就把自己灌得醉眼迷离。恍恍惚惚中他说,四个行长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
贵先生问:他们有什么矛盾?公孙主任说:维坤市长不信任光震行长。
本来维坤市长要安排岳护生接替她做行长,可是省分行的承乾行长不同意。行长是省分行和汤谷市政府双重管理的干部,任何一方都不能单独决定,因此两边就闹得很僵,以至于汤谷分行的行长迟迟不能落实。
后来搞了个折中,承乾行长默许维坤市长在峰县开发区搞开发贷款试验,维坤市长接受光震来汤谷当个过渡行长。光震行长只是来镀金的,他可能很快就要回到省分行做副行长。
他走后谁来接任呢?维坤市长仍然要安排岳护生,准备任命岳护生为党组副书记,也就是明确岳护生的接班人地位。但是光震行长努力抬举甘茹副行长,他甚至鼓动省分行,干预汤谷市对岳护生的党内职务任命,不承认岳护生是常务副行长。
公孙主任十分担心地说:我很怕闹到后来,他们为了排挤对方,就互相捉拿把柄,互相揪对方尾巴,闹到这一步将是你死我活,将有好多人掉脑袋。
怎么可能严重到掉脑袋?他们能捉到对方什么把柄?公孙主任不肯说,贵先生只好进一步试探:那我们跟随哪一派呢?
苍白的日光灯下,公孙主任的脸色也由通红转苍白,他竟然掉下眼泪,说他可能结局悲惨,光震行长把他归为岳护生和曾如仪一派。
旁边的苏欣老师不愿意听这些烦心事,打断他,抱怨公孙主任酒喝得太多,都失态了。她毫不掩饰自己已经心力交瘁,不堪承受公孙主任传导的那些压力,她甚至流露出一种视死如归的心态。
回到自己宿舍,贵先生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直勾勾地望着天花板。公孙主任的潸然泪下,犹如一只升空的热气球洞开一孔,让搭乘这只热气球的贵先生十分恐惧。
他没想到竟然要分成两派,而公孙主任还不跟光震行长一派,他不能不想想自己何去何从:他应该疏远公孙主任,还是继续紧紧跟随公孙主任?
更令他迷惑不解的是,公孙主任何至于流泪?未必他真的动过金库,未必光震行长正在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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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蛛网争食(1)
关观介绍的纺织供销公司,尽管水娆和贵先生签署的意见都是模棱两可,仍然顺利获得三千万贷款。
看来无论甘茹副行长还是光震行长,至少目前还没表明将与曾如仪副行长对抗,不然他们完全可以拒绝签批这笔贷款。是不是表明他们仍然在争取团结?
贵先生不可能把这些弄明白,不过他很高兴,他真的希望领导团结,真的希望不要搞成两派,不然他将无所适从。
第二天,水娆来找贵先生,看元子不在她就拿出个包裹,神秘兮兮地说:关观要见你,被我拦住了,你们两个还是背靠背好。礼情都是我去领的,你不欠他们什么。
贵先生要打开包裹,水娆凑近他耳朵说:那边只是我跟关观交接,没有第三人,没有留字据。你放心,假装一无所知,免得尴尬……
突然元子开门进来,撞见水娆几乎贴在贵先生耳朵说话,元子马上沉下脸。水娆做贼心虚般大红了脸,赶紧招呼一声“元子股长”就慌忙离开了。
元子见贵先生准备将手中包裹藏起来,她几步就冲上去,非要抢过来看。贵先生已经从水娆的神色中感觉到,这包裹里有秘密,他本能地闪开元子,抢步过去将门反锁了。同时央求元子:别闹了,等我慢慢解释。元子却不听解释,她要看包裹。贵先生按捺不住吼了一声:我的东西你想看就看吗?
头一次听见贵先生吼叫,元子惊了一跳,她转身回到自己办公室怄气。
贵先生急忙跟进去哄她,递过包裹任由她看。她却不看了:一堆脏东西,别脏了我眼睛。贵先生说:到底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说着他“刷”地撕开包裹,竟赫然是一堆钞票。
元子吓得跌坐在沙发上,一脸惊骇。听贵先生讲了来历,元子一定要他退回去。贵先生说:我不要别人也会要去,这是我该得的一份。元子不听贵先生一叶障目的自我辩解,不容商量地坚持:必须退回去!
贵先生只好对元子如实说,他很缺钱,他在外面欠了一大堆债,开销又是一天比一天大,这点钱对于他太重要了。
元子拿过钱卡一卡大数,竟有六万元之巨。元子使劲摇头说:这会毁了你一生。贵先生不相信:无凭无据,怎么证明我拿了这些钱?元子说:你道高一尺,人家可能魔高一丈,你怎么知道无凭无据?起码水娆就是人证!
贵先生颓然地坐下,元子主动靠上去,她推心置腹地说,她哥哥高点告诫过她:蜘蛛在蛛网上来去自由,蜻蜓如果去模仿,不仅不能自由行走,反而要变成蜘蛛的猎物。你一个人孤立无援,怎么敢去蛛网争食?
见贵先生十分沮丧,元子问他到底欠了多少债,为什么会欠很多债?
贵先生不正面回答,而是说:我相信财富在以多种方式进行多次分配,只有弱势群体才仅仅参加一次分配。
元子说:这方面的事我不可能一无所知,但我相信我哥高点的话,隐性分配只能在蛛网上进行。一个人在没有成为蛛网成员前,去蛛网争食很危险。
贵先生问:怎样才能成为蛛网成员呢?
元子不回答,只是坚持一定把钱退回去。贵先生无可奈何,只得呼叫水娆来,当着元子的面将钱退还。退还后他心头空落落的,像是吃了好大的亏,甚至懊悔不迭。
这一天贵先生在电梯口见到曾如仪副行长,他急忙上前招呼,竟是撞上一副阴冷面孔,曾如仪副行长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情,根本不理睬他。电梯边的人都对着贵先生窃笑,笑得贵先生十分狼狈。
第十三章 蛛网争食(2)
贵先生猜想这当中一定有缘故,他惴惴不安,可不敢得罪曾如仪副行长。
他垂头丧气地来到办公室,正好元子不在,他急忙叫来水娆问:关观是不是在恨我?水娆说:我把钱退给关观,关观很愤怒,他说你不肯跟大家串连在一起,就是非我族类必有异心,不肯成为同志就是共同的敌人。
贵先生不想成为关观的敌人,他忧心忡忡地问:还有什么办法挽回?水娆说:除非把那六万元收下。贵先生问:收下来会有什么后果?水娆说: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还是不相信我吗?
贵先生不禁想,本来就是要讨好曾如仪副行长,现在弄得反而把人得罪了。他三千万贷款都敢签字,这六万又算什么,何况一切风险都有水娆顶着。于是贵先生瞒着元子,悄悄收下六万元。
很快贵先生就接到曾如仪副行长的电话,曾如仪副行长说,她家里人聚会,只请贵先生一个外人参加。
自此以后贵先生对水娆特别有好感,他觉得水娆很会办事。不仅能办成事,还不让领导担风险,水娆把风险一个人承担下来。于是面对水娆时,贵先生自然而然地流露出特别关怀的目光。
水娆很快乐,她从贵先生充满关爱的眼神中看出,她可以撒娇,她有事没事都爱去贵先生办公室。
贵先生同样快乐,他很愿意跟水娆谈些工作以外的有趣事。他在水娆面前感到自己很高大,他可以颐指气使,可以发脾气,可以为人师表。
水娆又拉上他一起走访客户,贵先生十分乐意,两个人常常是一早出去就整天不归。
内部的事务,包括签报贷款、接待来访、处理疑难问题等等,都是元子在家支应。
元子一开始还心平气和,她安排得井然有序。公孙主任也很满意,他说这样分工最好,贵先生带领信贷员走访客户,元子主管内部事务,里外都周全。
可是不久,桑可以找元子诉苦。桑可以说,水娆整天跟贵先生泡在外面,连自己该做的案头工作都交给桑可以。桑可以又不能推托,她不想得罪水娆,但实在不堪重负。
桑可以是信贷股唯一的研究生,她清高自持,决不会挑拨离间,也不搬弄是非,她在信贷员中广受尊重。
现在连桑可以都忍无可忍,元子马上详细了解,果然发现有蹊跷,贵先生所谓的走访客户,经常只是带着水娆一个人。
元子恨得当场就差点流下眼泪。她一赌气不干了,托言身体不适,没等下班就回宿舍了。
贵先生以为元子当真病了,下班后贵先生就急忙去看她,可她不开门。香香要贵先生别去惹元子,过一阵元子就会消气。贵先生仍然不明白:元子为什么生气?显然香香知道,但香香什么也不说。
元子不上班了,水娆少了许多顾忌,她一有空就泡在贵先生办公室。
这一天刚刚上班,水娆又来贵先生办公室,两个人关上门,一起翻阅关观介绍的那家纺织公司报表。
贵先生越看越不踏实,他总觉得报表是虚假的。水娆中专毕业就当信贷员,已经工作好多年了,她其实比贵先生懂得多。但她假装一点不懂,要贵先生教她:怎么看出报表虚假?
能够有人如此诚恳地请教,贵先生自我感觉好极了。他不厌其烦地传道授业解惑,水娆像磁铁样吸附在他身边。
元子突然开门进来,看见了两人正在翻看报表,几乎耳鬓厮磨,元子毫不掩饰她的愤怒,吓得水娆接近仓皇地逃跑。
第十三章 蛛网争食(3)
元子一定要跟贵先生调换办公室,从此元子守在门口,水娆每次见贵先生必须从元子眼皮下经过,她不敢随便来了。
元子又提出,贵先生走访客户时,她要一起去。贵先生自然满心欢喜,只是担心人家说闲话。果然很快就有风言风语了,说两个股长形影不离,出入都是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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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茹副行长来找元子,她问元子:我的小姐,你不知道人言可畏吗?元子不许甘茹副行长瞎猜,甘茹副行长一脸严肃地提醒她:堵得住我的嘴,堵得了大家的嘴吗?元子说:他们爱说就说吧。甘茹副行长哈哈大笑,使劲拍打元子,显得高兴极了。
不知不觉又到了中秋节。贵先生不禁想起去年的中秋节,想起旷君。一想起旷君,忽然想到欠她一万元钱,贵先生决定还给她。
旷君又是不闩大门,贵先生一推就开了。卧室有客人,贵先生慌忙躲进西厢房。仍然那么干净整洁,仍然那么温馨,以至于贵先生感到胸口隐隐作痛。
旷君慌忙支走客人,她手忙脚乱地给贵先生沏茶,显得战战兢兢,似乎很怕贵先生。
贵先生本来想还了钱就走,见此情景又于心不忍,便盘腿坐下。
旷君小心翼翼地在对面坐下,也不说话,只是凝望贵先生。贵先生问:你为什么要害我?旷君十分惶惑地摇着头,颤抖着问:我为什么要害你?
贵先生很不想坦白那天在沸腾娱乐中心醉酒后的事,但现在,他犹豫一阵,还是讲了大概。他已经隐约感到,可能误会了旷君。
果然旷君眼泪喷涌而出,泪水成串地掉下来,说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遭贵先生嫌弃,原来是有这场误会。她哭得真是伤心,哭得蜷成一团。贵先生叹息一声抱起她,她拱进贵先生怀里,浑身都在颤抖。贵先生满怀怜惜地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努力收缩身体,似乎她愿意变得很小很小,让贵先生含在嘴里。贵先生明显感到她很轻,瘦得多了,他低声规劝:你不能不顾自己身体呀。旷君说:都是太伤心害的。贵先生说:当时我真恨啊!旷君一脸凄楚地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贵先生要抱她上床,忽然想起大门:好像门还没闩。旷君不无悲哀地说:不用闩了,往后我们只是朋友,再不做那种事了。见贵先生迷惑不解的样子,旷君说:这样就显得我们都干净,我更愿意你多来看看。看你每次都惊惊惶惶,知道你很勉强。如果我们在一起干干净净,你就不会找理由恨我了。
贵先生坦白地说:确实很害怕。
旷君坐起来说:抱抱我就好了。贵先生抱紧她,她闭上眼,似乎已经很满足。
贵先生要退还一万元钱,又惹得旷君哭了一场。贵先生只好收回,同时嘱咐旷君,只要有困难就跟他讲,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可怜虫,他再也不会去卖酒,不会遭人打了。
旷君说,那伙抢了贵先生的酒还打他的人,已经查到了,是一伙假冒的市场管理员,有黑道背景,跟一个叫顺水漂的黑帮有牵连,所以不敢惹他们。
贵先生早就把这事淡忘了,旷君还放在心上,他十分感动。他不无深情地叮嘱旷君:那就别去惹了。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要照顾好自己,免得我还要为你担心。
旷君破涕为笑,说:根本不要你为我担心。我父母又给市里捐献了大笔慈善款,拜托那些领导照看我。你要有难处,说不定我还能帮你。
贵先生哈哈大笑,却不说他笑什么。其实他是在想:我怎么会需要你的帮助!他觉得自己已是足够强大了。
回到宿舍,贵先生洗过澡,看香香去了元子宿舍,他也穿着汗衫裤衩过去了。
他与旷君只是一番搂抱,但心中升起的*还没熄灭。现在又是裤衩偏紧,他那玩意儿被摩擦得蠢蠢欲动。他在靠近元子的沙发坐下,裤裆犹如撑起一个帆。他感到燥热难耐,于是起身去冰箱取饮料。
冰箱在元子的沙发背后,贵先生从正面探过身去,元子被他整个笼罩起来。元子却不躲开,她被贵先生笼罩在身体下,只是急促地呼吸。
贵先生坐回原位,发现元子一脸潮红,双眼迷离,正在偷偷看他。贵先生顿时心猿意马,禁不住也看着她,四目相遇时,元子也不闪避,便见着那火焰般热情呼呼燃烧,烧得人血液奔流,有些神志不清。
香香悄悄起身离开,元子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娇嗔道:还不走。贵先生以为当真撵他走,便跟着香香离去。元子又恼又恨,使劲踹了沙发一脚。
窗外正在下小雨,淅淅沥沥,勾起人无尽的惆怅……
突然门外传来贵先生、香香十分慌乱的声音。元子开门看,见他俩准备下楼,忙问出了什么事。香香说:匡朴专门带信来,说苏欣老师去医院了。元子反手关上门,也要一起去。
苏欣老师已经肝昏迷,公孙主任坐在病床边,孤独的身影映照在雪白的墙面上抽搐,他显得很无助。香香隔着病房玻璃看见了,“呜”的一声哭起来。公孙主任慌忙起来迎接,劝慰香香不要哭了,一哭就勾得大家难受。
正在忙着抢救的医生护士,嫌他们碍手碍脚,赶他们出去。隔壁病房的人也来围观,都拥在门口、窗前。公孙主任说,别扎在病人堆里,到处是肝炎病人。三个人便去旁边的医生值班室。
一位年轻的男医生,主动跟他们搭话。贵先生问:像苏欣老师这种病情,是不是很严重?他直言相告:有的病人就醒不过来了,即使醒来也是拖延几天。
香香泪如雨下,贵先生也是心头发酸,他们差不多把苏欣老师当母亲。
元子问:就没有办法了?年轻医生说:去上海或者沿滩市治疗,可能有一线希望,他们可以做肝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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