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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伤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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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棋瑜喟然叹道:「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做的。」
  
  青瑾答道:「青瑾明白。」
  
  「去吧。」陈棋瑜的手轻轻一摆。
  
  是日早上,除了借居九千岁府上的凤绾,戏班的人一律乔装出城,一路往东奔去。而晌午快用饭的时分,府上的下人方才发现陈棋瑜人已被袭,昏倒在花厅之中,醒来之後口称那戏子乃是鮌教杀手,现已将半块玉璧夺去。
  
  凤绾与戏班亦有牵连,便将他也收监了。
舔舐【微H】
  「什麽?」陈棋瑜从床上坐起,对侍从说道,「凤绾被收监了?」
  
  侍从并不觉得这是什麽大事,只说:「可不是,想那人唱的红妆娇媚的,不料是鮌教的细作。」
  
  陈棋瑜抚了抚鬓角,强自镇定。他料想封皖会随戏班的人逃命,不想他竟留在此处,束手就擒。现下陈棋瑜可犯难了,心中害怕封皖会受到什麽伤害。
  
  陈棋瑜正要细问,就听得门外一声『千岁驾到』,忙不迭地下床迎接,脸上恭顺,心里却想道:「千岁爷要进我的屋子,一路到我房间都无人阻拦也罢了,竟然又无人通报,想必这府里上下都是他的人了。我以後必须更为谨慎才成。」
  
  九千岁进了房间,上前扶著陈棋瑜,说道:「既已受伤,便免礼吧。」
  
  陈棋瑜只说:「皮外伤罢了。」
  
  九千岁将陈棋瑜扶到床上,又说:「其他人都退下吧,我要跟棋瑜好好说话。」
  
  左右行礼退下,掩上房门。房间只剩二人,陈棋瑜不免还是有些紧张,脸上表情虽是放松的,背脊却还是有点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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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岁仔细端详著陈棋瑜,目光落到陈棋瑜缠满纱布的手上,道:「这个也是歹人伤的?」
  
  「不是。」陈棋瑜答,「奴才不小心弄伤的。」
  
  九千岁微微笑道:「怎麽弄伤的?怎麽这麽不小心?」
  
  九千岁这笑容并不真心,看得陈棋瑜胆寒,只因九千岁笑得越是迷人,语调越是轻柔,那他接下来做的事就越是残忍。只是陈棋瑜想不到弄伤手也会触怒九千岁罢了。
  
  陈棋瑜只道:「有劳千岁爷挂心,不过是……是小事……」
  
  九千岁伸手去握住陈棋瑜的伤手,轻声说道:你在怕麽?」
  
  陈棋瑜强自镇定道:「奴才确实被九千岁的威仪所震慑……」
  
  九千岁轻笑道:你是怕我生气,是麽?」
  
  陈棋瑜只垂头不语。
  
  九千岁的手指撩划著陈棋瑜伤手的纱布,道:「那麽说你看出我生气啦?倒越发懂察言观色了。」
  
  陈棋瑜尴尬地轻轻嗓子,手这麽被握住,感觉甚为怪异,便去将手抽回,然而,九千岁却在他缩手之前握紧了——握紧,握得非常紧。紧得让人骨头发痛。
  
  九千岁还是笑容可掬语态轻柔:「以後记住了,你身上的伤口,只能是我弄的,知道麽?」
  
  这样的要求听起来诡异奇怪,而且相当不合理,但陈棋瑜面对著九千岁惑人的笑容和杀人的目光,还是说不出个『不』字。
  
  陈棋瑜只能答:「奴才明白了。」
  
  九千岁满意地笑著,手中的力度却一路加重。九千岁的手指那麽细白,但指力却相当可观,据说他随手发的一枚银针也能杀到百步之外,今天陈棋瑜总算能见识到了。陈棋瑜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深切的、鲜明的痛,手的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筋都在发痛,就算下一刻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他也不会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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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岁说:「痛吧?你知道在这麽下去,你这手就废了吗?」
  
  陈棋瑜脸色煞白,有点茫然地看著九千岁。每次被九千岁折磨的时候,他都会露出同样的茫然表情,无垢的茶色眸子会更加清澈,嘴唇微张,却也非一脸蠢相,而是变得透明而脆弱起来。每当他露出这样的茫然,九千岁的眸色似乎总会深沉几分。
  
  九千岁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这只手快要废了,别说挑挑抬抬的——当然这些你平时也不做,就说写字画画弹琴什麽的,也都不可能了。」
  
  写字……画画……弹琴……也都不可能了?
  
  陈棋瑜似乎有点反应过来了。
  
  他到底是个文人,无论他为了什麽放弃了这身份,但他却不能换掉骨头——深入骨髓的文人气——比如说,有时很软弱可欺,骨子里却有某种坚持;又比如说,有且仅有的爱好就是琴棋书画诗酒花,无论怎样都是不可改变的。
  
  然而,他又转念一想,九千岁本就不喜欢文人,他的手废了不是正合千岁心意?
  
  九千岁道:「不打算讨饶麽?」
  
  陈棋瑜有点弄不明白九千岁的意思,只说:「做内侍的,要写字画画干什麽用?」
  
  九千岁一愣,松开了陈棋瑜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对自己向来够狠。」
  
  手被放开之後,陈棋瑜从心底松了口气。只是手还麻麻痛痛的。
  
  你记得那天你跑来我府上,还要剁掉自己的右手表明心志麽?」九千岁点了点陈棋瑜的右手,说,我就知道你是个够狠的人。」
  
  陈棋瑜当然记得那一天,从那一天开始,他就掉进了这个漩涡之中,无法抽身。
  
  九千岁说:「可惜我看错了。」
  
  「千岁?」陈棋瑜有点疑惑地看他。
  

()
  我本以为一个人能对自己那麽狠,那对别人想必就更无情狠毒了。」九千岁半眯著眼,淡然道,我以为你我是同一种人。」
  
  陈棋瑜愕然。他知道自那天之後,九千岁待他与别个不同,却不知道九千岁为的是这样的原因重用他。
  
  九千岁继续说道:「然而你不是。」
  
  陈棋瑜自然知道自己不是九千岁的同类。他甚至怀疑,九千岁会有同类麽?
  
   你对自己好狠,对别人却很心软。」九千岁将陈棋瑜的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拆解起纱布来。
  
  陈棋瑜疑惑地想道:九千岁是要看我的伤口麽?
  
  九千岁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很蠢?」
  
  陈棋瑜答:我很蠢。」
  
  我想知道的是,」九千岁深看他一眼,说,你到最後会不会变聪明?」
  
  话说完,陈棋瑜手上的纱布也被解掉了,受伤的手毫无遮蔽地显现眼前。没受伤的皮肤自然是白的,破皮的地方虽不少,但却非十分严重,看起来最痛的应该是几处翻起了的指甲。
  
  九千岁碰了碰残缺的指甲,又见陈棋瑜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便轻声问:「痛吗?」
  
  换著旧日,陈棋瑜很少会跟别人说自己痛的,但对著九千岁,最好的办法就是乖乖承认自己痛,最好加多几分肉紧,他知九千岁是爱听他呼痛讨饶的。
  
  「疼。」陈棋瑜便答。
  
  九千岁冷笑一声,将陈棋瑜残缺的指甲钳住,一下用力,将那指甲整片扒拉了出来,鲜血顿时涌出,落满指尖。
  
  陈棋瑜这回是真的很疼了:「疼!」
  


  「不疼怕是不长记性。」九千岁慢悠悠地说,又将陈棋瑜的手握住,道,「现在可记得了?」
  
  「记得了。」陈棋瑜答,我人是九千岁的,伤也是九千岁的。」
  
  九千岁非常喜欢陈棋瑜的话,不禁露出愉悦的笑容,握著陈棋瑜的手放到脸上,轻轻地磨蹭了一下,轻道:「这才教人喜欢。」
  
  九千岁声音低沉,犹如叹息,醇酒一般让人沉醉,陈棋瑜却觉得头皮发麻。九千岁将陈棋瑜的手指放到唇边,轻轻含住。九千岁看起来唇薄如纸,乃是无情之相,但此刻陈棋瑜却觉得他的唇该是厚的,不然哪会如此柔软。温软的犹如丝绒般的仅仅包裹著受伤的指尖,让伤口有种被亲吻爱抚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愉悦又瘙痒的举动,陈棋瑜只觉得胸口发烫,嘴唇乾燥。
  
  九千岁将陈棋瑜受伤的手亲吻个遍,好像捧著什麽宝贝一样的珍重。陈棋瑜脸上火烫,身体也觉得软绵绵的。九千岁调教陈棋瑜的时候,做过的事情件件都比现下的过分百倍,但唯独今次让陈棋瑜觉得与别不同。
  
  是怎样的不同,陈棋瑜又说不上来。
  
  九千岁又将陈棋瑜的下颔抬起,魅惑一笑,将嘴唇覆了上去。
  
  双唇紧贴。陈棋瑜脑中轰鸣一片。
  
  九千岁早已将陈棋瑜的身体看了过边,什麽地方都碰过了,但今天却是二人第一次亲吻。陈棋瑜现在才知道,九千岁的薄唇不但能吐露冰寒的言语,更能吐露灼热的气息。九千岁看起来极凉薄,他的吻却分外热烈。
  
  九千岁的舌头不由分说地顶开陈棋瑜的嘴唇,带著一口血腥味闯入了他的口腔之中。那萦绕舌尖的甜腥分明是来自於自己的指尖,但却混合了九千岁特有的气味,感觉竟然春情旖旎,教陈棋瑜头昏目眩。
  
  那是一个让人昏醉的吻,陈棋瑜飘飘然地失了神,连九千岁的手已探入他的裤中也不曾发觉。只是当九千岁冰凉的手握住了要害时,陈棋瑜才猛然惊醒过来,却又无力抵抗。九千岁一下一下地揉搓著,手心越发暖了,而陈棋瑜也越发滚烫,那里早已濡湿,而脸上也是红潮满布,双目氤氲著水汽,全身乏力地瘫倒,任凭九千岁肆意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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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完清明回来,看到礼物多了很多啊,哈哈哈~~~
  
  多谢 惜忆 的象牙球 
  
  还有lcamulet同学一次送三份礼,再有是莫雨烟同学一次送6份礼 让我怀疑是不是送错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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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萸 和 焰羽岚 的礼物我也收到了 谢谢~~
  
  多谢各位送礼的、投票的、点击的~=3= 
  
  最好还是多多留言啦=3= 日更不容易啊~~~
续上微H
  九千岁一下一下地揉搓著,手心越发暖了,而陈棋瑜也越发滚烫,那里早已濡湿,而脸上也是红潮满布,双目氤氲著水汽,全身乏力地瘫倒,任凭九千岁肆意戏弄。
  
  陈棋瑜越发控制不住自己,也索性不去控制,反正九千岁是不喜欢自己拘束的。他低低地喘息起来,紊乱的气息喷到九千岁耳边,害九千岁有点痒,低头惩罚般地咬了他的唇,又狠狠地吸了一下,将他本就红的唇蹂躏得出血。
  
  陈棋瑜迷乱地喘息著,头脑一片空白,最後还是迷迷糊糊又快乐至极地释放了,沾了九千岁一手。
  
  九千岁道:「自己这样弄过没有?」
  
  陈棋瑜脸上一红,道:「不曾。」
  
  九千岁笑笑,道:「果然是个斯文人。」
  
  陈棋瑜听他这麽揶揄自己,更是羞愧。
  
  「看,都弄脏了。」九千岁将沾满白浊的手放到陈棋瑜眼前。
  
  陈棋瑜又惊又羞,只说:「奴才知罪。」
  
  「那快弄乾净。」九千岁将手又挪近了些,意思倒是足够明白。陈棋瑜咬咬牙,硬著头皮将嘴唇凑了上去,慢慢地将九千岁手掌上的秽物舔掉,尝得了满口的咸腥味。
  
  九千岁见手乾净了,才将陈棋瑜按到床榻上,为他盖好了被子,说:你不舒服便好生休息罢。」
  
  陈棋瑜道:我不碍事的,只是鮌教的案子怎麽了?」
  


  他问的是鮌教,关心的却是封皖。
  
  九千岁凝神盯他半晌,盯得他头皮发麻,才道:你想如何?」
  
  陈棋瑜道:「鮌教的信物是从奴才手里丢的,心中惶恐,还望千岁给奴才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你想插手此案?」九千岁道。
  
  陈棋瑜点点头:「还望千岁恩准。」
  
  「准。」九千岁出乎意料地爽快。
  
  爽快得让陈棋瑜不安:「那封……凤绾还活著麽?」
  
  九千岁道:「他已被同党救走了。」
  
  陈棋瑜更是惊讶:「从天牢救走的?」
  
  九千岁笑道:「他的朋友好魄力,将天牢炸了个大窟窿。」
  
  陈棋瑜见九千岁的笑容,更觉疑惑,千岁这次的笑,是真笑,并非平常生气时的笑容。天牢被炸了个大窟窿,九千岁为何还开心地笑呢?
  
  夜色浓浓,长街寂寂。如此夜景,犹如浓稠的墨汁,在中却隐然有一点艳红的火茫,显得显眼、鲜明,美又诡异。提著火红灯笼的人,也是个显眼鲜明的人,肌肤白如雪,双眸黑似墨,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明明是个清汤挂面的郎君,却有烟视媚行的风流。
  
  他背後的楼宇顿时轰鸣而起,火光冲天——绝不是纵火,那是爆炸。
  
  他拐过好几处街角,出了城,到了一处偏僻所在,开了庭院的门,进了里屋,可巧封皖正从床上起来,见到他,一笑道:「聂公子又去哪儿炸屋子了?」
  
  聂晨霜笑道:我不过是给官兵们一点事儿办,免得他们太清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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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从内间走出一个身体修长的男子,截口道:「那屋子可有人?」
  
  我看过的,屋子里的人都去看灯会。」聂晨霜道,「灯会的烟火哪有我弄的好看?」
  
  说著,聂晨霜又过去挽住那男子的手臂,道:你又不去陪我看灯会。」
  
  封皖道:「聂少爷,你好歹个男人,怎麽巴著别人不撒手?」
  
  聂晨霜笑道:我就不撒手了,免得一松手就让人跑到宫里当太监!」
  
  封皖知道聂晨霜指的是陈棋瑜,心里越发难受,只转过脸不说话。
  
  聂晨霜扯了扯男子的衣袖,道:「宁大哥,真的不去看花灯?」
  
  宁坤淡然说:你不是说灯会不好看?」
  
  聂晨霜道:我只是觉得在灯会的阴暗处亲热一下应该挺好玩的。」
  
  封皖心想『果然还是这麽淫荡啊』,转眼去看宁坤,见他还是面不改色的。说得也是,认识了这个会说『这粥还不如我的精水浓』的聂晨霜这麽久了,宁坤早已经被千锤百炼得『内裤脱於眼前而脸不改色』吧。
  
  聂晨霜见宁坤还是死人脸,继续劝道:「灯会那里的灯很美喔,还有一条小江的,在对江看著灯火阑珊,我们在垂柳下滚草地,不是很爽吗?」
  
  宁坤依旧是面无表情,好像完全听不进那淫荡话一样。
  
  封皖道:「灯会那麽多人,你们不怕被打扰啊?」
  
  聂晨霜道:「从灯会过去那草地是要过桥的,我把那桥炸了就成啦。」
  
  封皖语塞。
  


  聂晨霜朝宁坤耳边咬了一阵,又轻吻了他的颈脖,虽见他还是一脸正直,仍还是沙著声线道:你说对不对啊,宁大哥?」
  
  尽管很少说话,但听到疑问句,宁坤还是会回答的:「不对。」
  
  聂晨霜垮下脸:「哪里不对啊?」
  
  宁坤道:「炸的话动静太大了,拆了吧。」
  
  封皖大感头痛:这两个人走到一起是有原因的啊!
  
  结果聂晨霜还是与宁坤去了灯会,而封皖则呆著被窝里静养。每逢京都灯会,总是万人空巷,全城的人士都在看灯看花,热闹不已。
  
  聂晨霜虽然纤细,但和宁坤的身高差不多,这麽两个大男人走在花灯会上倒是有些突兀。聂晨霜说道:我们初见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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