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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天下-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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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单问一行离开卜城大营半个多时辰后,又有一列人数只有二三百的队伍离开卜城大营,向北而去。

统领这队人马的人是栾青,他也是依单问的安排如此做的。这一列人马行踪隐秘,离开大营时几乎是悄无声息,几辆马车也是垂着黑色的帷幕,外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

这是单问有意布下的假象,要借此吸引加害殒惊天的人的注意力。

单问自信自己真假难辨的部署一定能收到奇效,殒惊天随灵车而行,明日中午再神不知鬼不觉地与送灵柩的人马分道而行,便可直抵禅都。

将殒惊天平安送至禅都是落木四生前与殒惊天的约定,单问由此猜测这也是落木四的遗愿。

他却不知,落木四已完全识破了冥皇的昏愚与残酷,如果可能,落木四宁可选择与殒惊天联手合力共与冥皇为敌,诛杀昏君,还乐土以朗朗乾坤。

可惜,饶是单问足智多谋,仍是为假象所迷惑,以至根本未能料知落木四最后时刻的心愿。

单问也不会知道他如此煞费苦心,其实是亲手将殒惊天送上绝路!

在落木四生前的大营内居中而坐的已不再是落木四,而是左知己。落木四一死,左知己唯一顾忌的只有单问了。

左知己这时向众人展示他拥有的“十方圣令”,并称冥皇已令他替代落木四生前的职权。

没有人能对“十方圣令”的无尚权威起疑!

虽然落木四尸骨未寒,冥皇便传出此令,速度之快堪谓不可思议,但谁又会把此事与落木四被刺杀一事联系在一起呢?连单问都已未对左知己起疑,其余的人就更不会深虑了。

他们却不知若是单问见这“十方圣令”,定会看出蹊跷——这也是左知己未让单问知悉此事的原因。

左知己拥有“十方圣令”,又未遭单问反对,名正言顺地成了卜城至高无上的主人!

他很满意地环视了分列两侧的卜城各路统领一眼,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明日一早,班师回城!”

“谨遵城主号令!”

整齐划一的声音让左知己心中如饮琼浆玉液,畅快无比。

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向往已久的辉煌正指日可待!

坐忘城乘风宫红叶轩。

战传说到红叶轩见爻意时,意外地发现小夭不在轩中,不由有些担心,想到听说白日小夭曾数次欲出城面见父亲殒惊天,是伯颂等人好不容易才将她劝下,更是忐忑不安,见面就向爻意问道:“小夭姑娘为何不在红叶轩?”

爻意道:“她在竹馆自从她答应不再出城后,就一直独自待在竹馆,贝总管已让人暗中留意,应不会有事。”

战传说这才略略放心,因为坐忘城的种种变故归根结底可谓是由他而起,所以对于小夭,战传说有一种负疚感,他感到是他导致了殒惊天与小夭父女二人生离死别——这次他来红叶轩,也是为了此事。

战传说先告诉爻意一件事:“西城外山腰上已掘出两口新的水井,同时城内的井水也不再有毒。”

爻意道:“你想离开坐忘城?”

战传说很是吃惊地望着爻意,讶然道:“你如何知晓?”

“因为你感到坐忘城的种种危机都已解除,唯有殒城主的事让你无法释怀。在你看来,既然坐忘城已无恙,那么当务之急,就不是留在坐忘城相助,而是出城设法救出殒城主——至少也要暗中保护他。”爻意直言战传说的心中所思。

战传说大为感慨道:“你我真是心心相印,我的一点心思全被你说中了”

爻意面对眼前这个与自己心上人“威郎”几无二致的年轻人,听到他口中说出“心心相印”这等动人的字眼,虽知战传说并非指男女之情,却仍是芳心微醉,一团红晕在脸上荡开,美眸更显水灵,神情动人之极。

战传说大加感慨时无意间见爻意心旌摇荡的醉人风韵,下面的话顿时忘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喉头有些发紧,忍不住轻轻地唤了一声:“爻意”

爻意娇躯微震,秀眸迎着战传说的目光,似喜似嗔,似怨似娇,恍惚间,她感到自己正与她的“威郎”脉脉相对

爻意之美本已秀艳绝伦,更兼此时风情万种,其绝代神韵已非言语所能形容,深深地镌刻在战传说的心灵上。

他总算保持了一点清醒,暗自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剧痛使他一下子回过神来。

他的笑容有些不自在:“爻意姑娘既然猜知我的心思,想必对此事有所见解吧?”

爻意有些怅然若失地望着眼前的战传说——一个与她心中的情郎酷似却的确不是情郎的年轻人。

同时,她又觉得战传说不自在的神情有些憨厚可爱——这样的神情,在“威郎”的身上是决不会出现的。

她的情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无所顾忌,正是那份舍我其谁的霸气打动了她的心。

爻意道:“由落木四押送殒城主前往禅都,是殒城主与落木四的约定,他们两人都可谓是一诺千金之人,所以殒城主才会拒绝贝总管等人相救。既然如此,殒城主显然亦并不希望在将他送至禅都之前被人从落木四手中救出,如此一来,要救出殒城主,唯有选择在他进入禅都,被交送冥皇之后。”

这一点,战传说也已想到,不无担忧地道:“但要在禅都救人,谈何容易?”

爻意对战传说的束手无策有些意外,暗忖既然战传说已拥有涅槃神珠的灵力,凭火凤宗开宗四老的生命力与无上智慧,应当可使无数疑虑迎刃而解。事实上战传说虽然颇富智谋,但与拥有涅槃神珠的灵力所能达到的境界还有一段距离。

莫非涅槃神珠在战传说体内尚远未发挥其最高力量?

抑或是战传说自身的某种原因导致了涅槃神珠的灵力受压抑?

这种疑惑,爻意当然不会显露出来,她道:“要救殒城主,并非只有将他从冥皇重囚中解脱出来这条路。我们可设法让冥皇不敢对殒城主轻易下手,只要我们抢在殒城主、落木四抵达禅都之前到达禅都,然后放出风声,让禅都内所有的人,甚至整个乐土都知道殒城主已被押往禅都,而冥皇决定对殒惊天进行‘天审’,以定其罪。如此一来,冥皇就不能暗中杀害殒城主了,否则将让世人起疑,授人话柄。”

战传说大喜,欣然道:“此计可行,殒城主本无罪,冥皇要加害殒城主,就务必需要捏造伪证以定殒城主之罪,但假的终是假的,其中必有破绽可寻,冥皇的破绽,就是我们的机会!”

他望着爻意道:“没想到你对大冥王朝已十分了解,连‘天审’都知道。”

“自得知殒城主将赴禅都,我便开始思忖如何才能救他出来。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无论斗智斗勇,莫不如此。我对乐土,对大冥王朝若是一无所知,当然就无计可施了。故我早已向他人打听有关大冥王朝的种种习俗律法,知道了有‘天审’一说——尽管所谓‘天审’,不过只是冥皇为了显示自身清明有为、公正明辨,从而笼络天下人心的一种手段,但毕竟多少可对冥皇起一点约束之效。相较之下,武界神祇的主人天照神的旨意则是不可逆违,也无须商量,天照神认定谁是神祇的罪人,谁便是神祇的罪人,无须理由,也不可辩解”

战传说对有关“武界神祇”的知晓程度当然仅止于“传说”而已,对来自神祇时代的爻意所说的每一句关于神祇的话,他都是觉得大为新奇,不由讶然插话道:“若是天照神错定一个人有罪,而世人皆知这一点,却偏偏不可能有申辩的机会,那岂非有失公允?”

爻意立即道:“怎会如此?天照神明察秋毫,洞悉入微,怎会错定他人之罪?”

战传说心道天照神就是再如何的不凡,也不是真正的神,如何能永不出错?

但看爻意神情很是肃然,竟像是对这一点深信不疑,便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想如果爻意真的来自于传说中的神祇时代,如果神祇时代的主人真是天照神,那么武界神祇的人对天照神未免过于愚忠。

盲目“愚忠”看似是持权者之幸,其实却是最大的隐患。

所谓“天审”,即对王朝内位高权重的戴罪之人,由冥皇、天惑大相、法应大相、天司杀、地司杀五人一起审定此人罪行。为数不多的几次“天审”无不是牵动朝野,在这种情况下,正如爻意所言,冥皇不能不有所顾忌。

既然看到了希望,战传说顿时信心倍增,他道:“既然要抢在殒城主之前抵达禅都,那么我在今夜便出发吧。”

爻意一笑,道:“大可不必,看样子落木四并不愿殒城主被杀,所以在前往禅都的途中,落木四必然会尽量拖延时间,要抄在他们之前赶到禅都,是一件轻而易举之事。何况,卜城人马毕竟要到明天才退去,你若今夜出城,就算卜城战士不加以拦阻,恐怕也会引起他们的误会。”

战传说见爻意说得有理,便道:“也好,今夜我向贝总管他们辞行,明日只等卜城人马一退,就立即上路。”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又像想起了一些什么似的接道:“你就留在坐忘城吧,也可陪陪小夭。”

不料爻意却坚决地摇头道:“我不会独自一人留在坐忘城的。”

战传说只好明说:“此去禅都,必然颇为凶险,我不想让你与我一起冒这么大的风险。”

爻意道:“这些日子来,我的玄级异能已逐渐恢复,正是凭着恢复了的玄级异能,我在助殒城主揭露出在井中投毒的凶手时才能成功,当时我假称熟谙智禅珠的推演,其实是要借此使凶手有所惧怕担忧,这样,只要凶手与我距离相近,我便能凭借玄级异能察觉到,恰好白中贻当时也在大殿内,我感觉到他的惊慌,于是乘胜追击。后来又依据他的情况假称由智禅珠推演出凶手应住在南尉府,而且是一中年男子,白中贻如何知道我这是疑兵之计?因此心头更为不安,如此一来,我便有九成的把握了。拥有玄级异能,我与你一同前去禅都,应不会拖累你,面对一般的高手,足以自保,你不用担心。”

战传说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爻意姑娘足智多谋,怎会拖累我?”

爻意幽幽一叹,道:“对我来说,整个乐土其实都是异地他乡,既然身不在故土,那么无论在何处,也就无甚区别了,而他人恐怕是很难知晓我这样的人的心思的。当一个人突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已更迭变化,一切都已陌生,而熟悉的却又永远也无法重现,她的心里只怕唯有万念俱灰环视天地间,唯一不让我感到陌生的,只有你一人,有时我多么企盼你就是威郎,甚至有时已将你视作威郎,但更多的时间,我却清楚地知道,你不是他,否则只要有你一人,其余的一切纵然再如何更迭变幻,又有何妨?”

战传说怔怔地听着,竟有些痴了,默默地体会着爻意的无依与孤寂,同情怜爱之心油然而升,暗忖苍天无眼,何以要让这等天仙般的女子经历此等磨砺?同时又想到那被爻意称做“威郎”的人真是有幸

爻意接着道:“纵知你不是威郎,我也愿伴你左右,与你共处,你不是答应要带我去那座神秘的古庙吗?”

战传说此时怎忍心再拂美人之意?忙道:“我岂敢忘记?日后我定会与你一道前往那座古庙。”

爻意的心思似被什么触动了,幽幽地道:“其实爻意也知道即使去了古庙也无多大用处,只是,心头有一线希望,总是好的,至少,它会成为我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战传说吓了一跳,脱口道:“以后切莫再提生生死死这样的字眼!”

爻意道:“人终难免要死的?”

战传说不假思索地道:“但你却不同”猛地想起这句话恐怕会让爻意误会,不由有些后悔,偷窥爻意一眼,果见她的脸色有些惨白了,忙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并非说我所指是无论谁见了姑娘,都会觉得姑娘就是天上的仙子,而仙子当然是不会死的”

他的解释够得上“笨拙”二字,若用来哄女孩芳心,当然远远不够级数,但他说得那么诚恳,亦没有丝毫亵渎的意味,倒让爻意有些感动了,展颜一笑,道:“人若总是活着,岂非也是无趣得很?”

战传说这才松了一口气,暗自奇怪:“为何她一旦不开心,我就会六神无主,心神不安?而只要她展颜一笑,我顿时全然释怀了?”

天亮之后,落木四昨夜被杀的消息终于在坐忘城传开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能不让战传说重新思虑自己的计划。

事情有变,卜城是否会按原定的计划撤离?这一点没有人知道,至少坐忘城人目前并不知道,而对于其余的事就更是难有定数。

得知此事时,战传说在南尉府。昨夜回到南尉府时,他就把要进禅都的打算告诉了伯颂,所以今晨一大早伯颂得知落木四被杀的事件后,立即告之了战传说。

战传说大吃一惊!

想到落木四豪爽磊落的性情,应允缓战十日的举动,而今却已被杀身亡,战传说心头感伤,久久不语。

他隐隐觉得落木四被杀,很可能就是因为落木四未能依照冥皇的旨意,而自作主张退兵所招来的祸端。

但自己对落木四的感怀却不宜在坐忘城内流露过多,因为坐忘城的人未必能如他一般了解落木四,当然也就无法理解战传说对落木四被杀的感伤情怀了。

战传说强抑心中的感伤,沉默良久,方道:“此事已确证了吗?”

伯颂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落木四的灵柩昨夜便动身运往卜城了,同时城主也已起程前去禅都。”他终是不愿说出“押送”二字。

“昨夜就已动身了?”战传说担心地道,“这是否有些反常?为何不等到今日?”

战传说之所以有此担心,是因为他知道卜城落木四与左知己两位城主向来不和,落木四死后,做主的当然是左知己,而左知己未必如落木四那样愿给殒惊天洗脱罪名的机会!

伯颂当然不知这一层,道:“他们这么做倒是事出有因,因为昨夜在落木四被杀之后不久,凶手又袭击了城主,只是没有得手,卜城担心再出意外,所以早早起程了。”

战传说很惊奇地道:“前辈何以知悉得这么清楚?”

这么问,多少有些唐突。

不过由于爻意设计使戚七、白中贻两人自行暴露,使南尉府血海深仇得报,伯颂对爻意感激万分。而在他看来,爻意与战传说自是一对情侣,所以爱屋及乌,对战传说也是更为敬重有加,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反而细加解释:“两军对垒,不能对对方一无所知,这就少不了侦探敌情,坐忘城也不例外。况且此事卜城根本没有打算对我坐忘城隐瞒,这样日后万一城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坐忘城就不会不问清红皂白把仇记在卜城的身上,而会先查明真相。”

战传说心道:“卜城有意透露的消息未必可信,不过既然坐忘城负责密侦的人带回来的消息也是如此,那么多半就不会有假了。”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要同时对落木四、殒惊天施以毒手呢?

落木四一死,卜城大权落在了左知己手中,左知己会不会改变主意,不再退兵?

如果卜城不退兵,而是继续围城,那么自己在助坐忘城守城与前往禅都救殒惊天这两者之间就很难作出选择了。

偏偏伯颂所带来的消息又说明殒惊天的处境更为危险:落木四一死,卜城方面少了一个全力保护殒惊天在到达禅都前无恙的人,这样一来,谁也不知道在前往禅都的途中,殒惊天会不会遇险!

战传说大感头痛。

伯颂大概是猜出了战传说的心思,他道:“落木四被杀,卜城一时间多少会有些混乱,也就无心围城,就算没有先前的约定,他们也不得不退兵。卜城人马一退,坐忘城即可一心准备营救城主的事。”

战传说可没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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