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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结局-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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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抱怨。拉萝站在门外,打起了精神说道:“走吧。”
他敲了一下轮椅上的按钮,椅子转了过来。他戴着一副很厚的眼镜,使人看不清他的双眼。他们没谈论过他的年龄,拉萝猜,埃米特大概三十出头。
埃米特说:“我准备好了。累了今晚。”
越累,他说起话来就越感到吃力,每天都是如此。大多数情况下,他都说一些断断续续的短句,而且,说话时,双眼总是不听使唤地上下转动。所以,在实验室或在家里,他总是用电脑与人交谈。他在电脑上快速地用一支笔敲出他要表述的话,其速度之快,使人目不暇接。他已经听说了韩德森案。可以说,他了解所有拉萝审理的案子。拉萝喜欢和他交谈。这不仅因为他聪明、敏锐、富有逻辑,而且,他还是一位了不起的听众。他之所以是位了不起的听众,部分原因是由他的疾病造成的,但是拉萝相信,不管情况如何,他都必定是位好听众。他不仅仅听着,而且,在心里掂量着每个字。拉萝把住宅被夜闯的事告诉了他,并说,警察认为她现在处境危险。
“这可不太好,和我待在一起吧。”
拉萝听了很感动:“噢,埃米特,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我得采纳那位警官的建议,找个地方另外住,避一阵子,今晚,我准备住旅馆去。”她推着埃米特的轮椅穿过大学的停车场,到了她的美洲豹车前面。她打开车门,把他转到后座位上。
她关上车门,折起轮椅搬进行李箱,然后开着车上了路,埃米特和她交谈着:“这不好。让我回报一次。你已经给我开了几个月车。和我住一起,拉萝。”
拉萝叹了一口气。在所有她认识的人中,埃米特无疑是一位最善良的人。她说:“好吧,就住一晚,明天,我再另外想办法。”
一走进埃米特的公寓,他就示意拉萝进他的办公室。他打开电脑,开始打起字来。荧光屏上列出一行行的字来:“这个地区有个房子待售。一年来,他们一直在找房客。我们给他们打个电话,看他们是否能让你租几个星期,或一个月。”
拉萝靠在他的椅背上,高兴地说:“太棒了!”埃米特的住处离她办公室只有几个街区的距离,现在,她只需要回家拿几件衣服,“我相信,这一切算不了什么。也许,夜闯者被警声吓坏了,所以,什么也没拿。”
埃米特又打了几个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道了晚安之后,拉萝就走进埃米特的一间空卧室,扑到一张双人床上。在离卧室几步远的办公室里,埃米特的大电脑还在呼呼响着。拉萝想,他要是有足够的设备就一定能发『射』火箭。这个办公室就像国家太空总署。
明天,她要去看看那所空房子。今晚她很安全——隔壁房间里的那位虚弱的男人就是他的保护神。虽然,他手无缚鸡之力,但是他的存在就意味着安全。至少,她不是孑然一身。埃米特用笔不停地敲击键盘,这轻柔的达达声就是摇篮曲,很快把拉萝送进梦乡。
( 转载)
第一卷 第五章
乔希抬头看着前面的小山坡,吸了一口气。他的脚从踏板上滑到了沥青路面上。每天,他都要骑着他的十档变速自行车往返学校。他最喜欢早晨,因为,在早上,他可以骑着一辆摩托车,而不是自行车,任凭风儿拍击着他的脸。他父亲曾骑过一辆隆隆作响的哈雷 450 摩托车。他双脚重新踩上踏板,开始用力地爬坡。因为父亲的缘故,他从未骑过哈雷摩托车或其他牌子的摩托车。自从父亲死后,母亲更不许他骑摩托车。如果运气好的话,过两年,母亲会让他开车,那时,他就十六岁了,可以拿驾驶执照了。
由于吞了那些尖锐的箔碟,在早上上厕所时发现自己出血了,血把抽水马桶都染红了。他知道,即使对母亲哭诉昨晚萨姆的所作所为,也是无济于事的,她不会对萨姆怎么样。她整天对乔希说,他们将要搬家,要过好日子及其他愚蠢的话。
要骑很远才能越过这个小山坡,乔希已骑了一半了。他脱下 t 恤衫,把它系在腰间。乔希很瘦,母亲每周至少要为此而大惊小怪一次。要是她每天也骑六里,肯定也会骨瘦如柴。如果乔希屈起手臂,握紧车把,就能看到自己手臂上的静脉和隆起的肌肉,不管怎么说,他一点也不瘦,他很有雕塑感。在健身房里,人们就是这么说的——如果人体内脂肪极少,那么肌肉上只覆盖着一层像透明纤维一样的皮肤。
父亲还在世时,有一天乔希不辞辛苦赶到当地一家俱乐部,看父亲锻炼身体。看他两次仰卧于长凳上,双脚着地,推举着哑铃。嘴里咕咕哝哝地呻『吟』着,还不时地和其他人交换着笑语。但是现在,他们再也不能一起去健身房了。圣诞节时,乔希得到了几只哑铃。每个晚上,乔希闭门埋头苦练,梦想着希望有一天他也像父亲那样强壮,足以和任何人抗争。
甚至与像萨姆这样的人抗争。
快到他住的街区了,乔希突然看到萨姆的卡车停在车道上,乔希惊呆了。他想重新滑下山坡,找一位朋友去玩耍,吃晚饭时再回来。他只是不想这么早就看到萨姆,也许这时他已喝得醉醺醺的,骂咧咧地四处挑衅。可是乔希又一想,如果他骑回去找同学玩,那么,他还得爬一次这该死的坡,还得累得半死。最好还是乘他们不注意,偷偷从后门溜进去。
乔希悄悄推开后门,把自行车靠在砖墙上,他推开两个空罐头盒,走进厨房。房间里很安静。太好了,乔希松了一口气,他扫视了一下屋里。房间里一片狼藉,所有的东西都被扔在屋子中间。乔希想,也许,他们又干了一仗,把能抓到手的东西相互『乱』扔,或者萨姆没钱买下这所房子,他们只得收拾行李,准备搬走。
他恨萨姆…帕金斯,世上他最恨的就是萨姆了。如果,一场核爆炸能把萨姆送上天,那么,乔希会笑迎它的到来。“砰!”他好像看到老萨姆被送上了天。
乔希从冰箱里抓了一瓶可口可乐,蹑手蹑脚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要走到自己的房间,乔希必须经过母亲和萨姆的卧室。乔希祈望卧室门是关着的。萨姆回来的这么早,也许就是来纠缠母亲的,别的还会有什么解释?他现在可能正在卧室里对母亲做那些令人作呕的事。乔希一阵作呕,他想干脆吐在米『色』地毯上,这样,当萨姆从卧室里摇摇摆摆地晃出来时,就会踩在上面。
门并没有关上,正大开着。
乔希往屋里看了一眼,中午吃下的饭直往上涌,他觉得心脏停止了跳动。他明白他看到些什么,他的心在大声尖叫着把所看到的告诉他。但他只是看着这一切,脑子一片空白。远处,有人在尖叫——不可能是他,一定是别人。他觉得体内有一头狂怒的野兽在用爪子抓挠他,要戳穿他的双眼,咬穿他的肚子,挤爆他的心脏。这时,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妈妈!”乔希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在空中回『荡』着。他用双手捂着耳朵,他不想听到自己的尖叫。他死死盯着眼前的惨状,可是他又不愿听到从自己嘴里传出的可怕声音。
奥兰治郡高等法院二十七处的法官正在忙着审理案件。休庭时间已持续了十五分钟,或者说,将近二十分钟了。法庭内被挤得水泄不通,一片吵杂声。所有的人都在说着什么,律师冲来冲去,把文件往桌上一扔,又忙着与当事人交谈,在此之前,他们可能还和这些当事人素不相识。菲利浦走进拉萝的办公室,站在那张摊满文件的大桌子前。拉萝眨了眨眼,并没有抬头。他站在那儿,等待着。
“好吧,”拉萝终于取下眼镜,蓝灰『色』的双眼盯着菲利浦:“什么事?”
“我明白你正在处理亚当斯的案子,而且你告诉我别来打扰你。可是圣…克里曼特警察局的里克森警官想让你接电话。”
拉萝没说话,菲利浦垂着手站着。拉萝又看起文件。过了许久,菲利浦说:“对不起,让他等会儿再打过来?”
拉萝含糊不清地说:“请别让他再打电话了,我就只有几分钟了。”说完,她垂下眼,陷入深思中。
菲利浦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又走了进来,不自在地说:“他说必须要与你谈谈,是关于你妹妹的事。”他等待着拉萝能抬起头,他的脸上充满关切之情。
拉萝坐直了身子,手指用力地按在文件上。
“好吧,我和他谈谈。”
菲利浦疾步向门口走去,拉萝拿起话筒:
“我听秘书说,是关于我妹妹尤丽…帕金斯的事,对啊?”拉萝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必要惊慌,也许并不是尤丽。如果是警察来电话,他们通常提到的是萨姆:“帕金斯先生让我们打电话告诉你这张传票的事。”或者,“帕金斯先生让我们和你联系,他收到藏匿赃物的检举。”
警察在说着,拉萝看着墙上大钟的秒针:她迟到了,几分钟就相当于几次起诉。“对不起,警官,再说一遍。”
“我有个坏消息,你妹妹和妹夫被杀了,像是双重谋杀。”
“双重谋杀?”她重复了一遍就好像以前从未听过这个词,“尤丽?”不会是尤丽,一定是萨姆…帕金斯,不会是她妹妹。
“我们现在就在她家里,她儿子放学回家发现了他们。很惨!”里克森警官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到这儿时,他正在大喊大叫,现在好些了,正在邻居家。”
拉萝抓着话筒站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上渗出了汗水。
“我他她死了。”她又用双手紧按着话筒,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时候发生的?”
“法医还未确定死亡时间。从尸体情况看,也许就是几小时前。”
拉萝开始绕出桌子向门外走去。她拉翻了话机,话机又打翻了她的咖啡,把几份文件拉到地毯上。原来,她被这消息吓住了,竟然,拿着话筒就想出去。拉萝回过神来,把话筒扔在地毯上。想想不合适,她又回过身弯下腰,拾起话筒,匆匆地说:“我就来!”
她没带皮包,也没对秘书说一句话。她仍穿着黑长袍,急冲冲地走出办公室,来到大厅尽头。她停住脚步,凝视着空中。
那位黑人保卫关切地问:“桑德斯通法官,你没事吧?你的脸『色』非常苍白。”
她脱下长袍,把它递给保卫,大声地说:“打电话给菲利浦,让他找人把我的车钥匙送到车库来,取消我下午的安排。”黑人保卫急忙按了一下安全门上的蜂鸣器。拉萝还在自言自语:“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被杀了。”她边说边走出了大门。
她按了一下电钮,走进电梯。这个电梯是专供法官使用的,可以直通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关上了,可是电梯并没有动,她靠在电梯壁上痛苦地大叫:“尤丽,上帝啊!不!她不会死的。我不相信。”她攥紧拳头,任凭自己发泄着。她激愤得胸脯一起一伏,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电梯门打开了,菲利浦走进来,把她的小皮包递给她。他问道:“需要我帮忙吗?出事了吗?需要我替你开车吗?”
拉萝站直了身体,垂下双眼,她能感觉到泪水正滚滚而下。
“不,请取消我今天下午的安排,我妹妹被谋杀了。”拉萝伸手按了一下到停车场的按钮,不经意间竟把菲利浦的手推开了电梯门,拉萝一抬头,正遇上菲利浦的目光。
“我很难过真的很难过。如果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打电话。”
电梯门关上了,菲利浦的脸消失在电梯外面。可拉萝还在说着:“你又能干什么呢?”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做的?把生命重新吹到他们体内?让他们的心脏重新开始搏动,血『液』重新开始循环?
一切都无济于事。
拉萝记不得她是怎样在高速公路上开了三十分钟车,也不记得如何进入圣…克里曼特,滑下那座小山丘,她就要到尤丽家了。这一切都是真的,是活生生的恶梦。
街区里停着一排警车,警车的轮子都卡在路缘上,以免滚动。有辆黑白相间的警车,也许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没有停在路缘上。她把绿『色』的美洲豹车开进距尤丽家有四幢房子距离的一块车道上,顾不得关上引擎拿出车钥匙,也没来得及拿上皮包,她就跨出车子,向尤丽家跑去。几位警察已在前面的草坪上拉起了一圈黄纱带,站在那儿,阻止邻居或孩子跑进去。围观的人好奇地拥来拥去,神情激动,总想看到什么。一个小孩子从妈妈手中挣脱出来,钻进黄纱带里,在草坪上又蹦又跳。一位警察抓住他,把他举起,放到黄纱带外面。
拉萝紧盯着尤丽的小砖房的前门,此外,什么也没看见,她急冲冲地撞上了黄纱带。
一个声音厉声喝斥道:“喂,你,不准进去,回去。”一个大个子警察伸手想抓住拉萝的衣袖。
拉萝一摔胳膊,瞪了一眼那个大个子,“这是我妹妹!我的妹妹!”她把黄纱带往地上一扔,从上面踩了过去。
在门边,拉萝又受到了阻挡。一位穿警服的警察双手一挡,不许她进去。“夫人,不能进去,这是犯罪现场。”
“我的妹妹!”拉萝又说了一遍,想把警察推开。警察的双眼睁得大大的,往后看看,又看看她。
他正了正身体,整理了一下枪带,说:“那你就是桑德斯通法官了?听着,稍候片刻,我去找里克森警官,他负责这个案子。你最好别进去。”
拉萝看到这位警察双眼充满了同情,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站在他的前面。小小的屋里挤满了人,有些人穿着警服,有的穿着西服。有几位穿着黑裤子和白『色』衬衫,口袋上别着写有姓名的识别证。她记得那辆白『色』的货车,后门敞开着,上面写着几个可怕的字:法医。他们就是坐那辆车来的。
一个身穿发亮的灰西服的男人从人群中向她走过来。他身材适中,红『色』的头发不听使唤地耸在头上,脸上留有长过粉刺后的疤痕,他的目光很有穿透力。他走近拉萝,有点太近了。“我是里克森警官。”他向拉萝伸出手,一想不太合适。又放下手。“我们以前见过,也许,你已不记得了。那时,你在当地方检察官。”
拉萝急速地扫视着房间,“她在哪儿?”她看到的只是人群,听到的只是些混浊不清的不合谐话语。
他轻轻地弹了一下他的红『色』胡须,靠得更近了。“我想,你最好别进去。我们到后院去,怎样?让他们忙去吧。”
拉萝用手在脸上抹了一下,好像在赶苍蝇。“我必须看我妹妹。请你让我看一眼吧!”房间小,人又多,很闷。里克森把她轻轻拉到一边,温柔地说:“来,到外面去呼吸点新鲜空气。”
“她在哪儿?”拉萝还在等待着,心里在数着时间:一秒,二秒,三秒,四秒,五秒,六秒,就要看到她妹妹了。突然,她忍无可忍地大叫一声:“让这些笨蛋滚出去!让我现在看看我的妹妹!”
所有的人鸦雀无声,放下手中的活,看着她。有的人原本跪在那儿,现在也站了起来。想看个明白。里克森朝房子前面的人招招手,又悄悄地和他们说了几句。接着,只见人们一个个走出前门,留下空无一人的起居室。他说:“在卧室里,法医正在那儿。”
她觉得自己正在一个黑幽幽的隧道里,卧室就在隧道的尽头。在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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