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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结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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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卧室里,法医正在那儿。”
她觉得自己正在一个黑幽幽的隧道里,卧室就在隧道的尽头。在她前面的一张桌子上,放着她身穿学士衣帽,参加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毕业典礼时拍的照片。旁边是她和尤丽许多年前拍的双人照,她俩穿着美国西部旧时代的衣服,尤丽手中握着一支玩具步枪。
拉萝走进屋里,看到门框从她头上越过,这感觉就像是坐在传输带上或是站在公园游乐场上的活动人行道上。就这样,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妹妹身边。她立刻把一只手放在嘴上,以防叫出声,另一只手放在头部,手指不知不觉深深地陷进柔软的皮肤里。墙上溅满了血迹,形成一幅幅奇怪的图案,好像是抽象画。萨姆脸朝下,身体一半在床上,一半拖在地上,脸上满是污血。整个屋子充满了死亡气息:凝固的血,人的排泄物。屋中的惨状就像一块烟云一样在他们脑海中萦绕。他们看到了,也感受到了,只是不愿意相信。
开始,拉萝没看到尤丽,她一阵窃喜:一定是弄错了,尤丽没有死。有人杀死了她那可恶的丈夫,而尤丽还活着。
可是,她马上就看到了妹妹。
她就躺在床边。她只穿着胸罩,下半身赤『裸』着,两眼睁得大大的。她的双唇透出一种蓝『色』,嘴巴紧闭着,黑『色』的头发结着血块,皮肤呈蓝灰『色』。血从她的额头、脸上流下来,把她的上半身都染红了。拉萝的目光从尤丽的脸上移到她的脚部。她穿着一双破旧的网球鞋,鞋带没有系。
有个人蹲在尸体旁边;另一位正忙着拍照。前一位站了起来,只见他戴着一个白『色』口罩和一双外科手套,拉萝看着他浓密的眉『毛』,避开他的眼光。她在不停地作吞咽动作。每当照相机的闪光灯一闪,拉萝就情不自禁地抽动一下,好像痉挛一般。她强迫自己吸气,她对各种气味非常敏感,更何况,这是死亡的气息。
“从我们现在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她也许是被一只枕头闷死的。或许你也注意到她那双凸爆的眼睛,眼结膜上那些红蓝相间的出血线和被挫伤的蓝『色』双唇。这些都是窒息而死的迹象。你看到的血都是他的。”
他看看萨姆的尸体。“我想,我们已找到了杀死这家伙的凶器了。他好像是被人从后面拿一只二十磅重的哑铃砸死的,颅骨都被砸碎了。
他跨过尤丽的尸体,走到床的另一侧。拉萝跪在妹妹旁边,抑制住恐惧,低下头想吻妹妹的脸,可是她做不到。她发现那位戴着口罩、手套的男人,正俯身在萨姆身上忙碌着。尤丽的手冰凉,无力地下垂着,过不了多久,它就会像雕像那么硬。拉萝抬起妹妹的一只手,又放了下来。她正想给妹妹的鞋带系好,突然,她觉得有人扶着她双臂,拉她站了起来。
里克森警官充满同情地说:“走吧。在这里,你什么忙也帮不上。”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温柔。
看到妹妹脸上布满血迹,她忍不住说出了口:“我得给她洗洗脸。”尤丽的皮肤从出生以来就那么美丽。大多数的婴儿初到人世时,皮肤都是微红『色』的,母亲曾经说过,尤丽出生的第一天,皮肤就非常完美——平滑、洁白。因此,母亲给她取名尤丽。拉萝想:尤丽一定不愿意让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她为自己美丽的皮肤而骄傲,这也是她宝贵财产之一。
里克森低声劝着拉萝:“别这样,没有必要。求求你,我们出去吧。去喝杯水或一杯咖啡,吸点新鲜空气,你会感觉好些的。”他一只胳膊放在拉萝的肩上,好像要拥抱她。
拉萝深深地看了一眼里克森,然后,又移开了目光。她必须做些什么,但又记不起该做什么。她什么也记不住她不能思维。她几步走出房子,里克森紧随其后。拉萝脑子里一片茫然。人们开始下班回到家里,所以,聚集在房子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回家拿几瓶冰镇汽水或几罐啤酒——就像去看电影一样,带上几样点心,再回来看热闹。但拉萝什么也没看见。她满头是汗,穿着那件被弄脏了的上衣,从前门走出来。她的脸就像大理石一样没有任何表情。报社记者、电视台记者围上来给她拍照,可她仍然视而不见,也没听见一位记者就在她旁边对着麦克风报道着——
“我们现在在圣…克里曼特给大家做现场报道,在这儿,奥兰治郡高级法院的桑德斯通法官的妹妹和妹夫被残忍地杀害了,”他把麦克风朝着拉萝:“你能说几句吗?”
拉萝看也没看他一眼就走了过去,向她的车走过去。里克森站在人行道上,目送着拉萝,看着她驾车离去。然后,他又向房子走去。一边还在想,现在不是采访她的时候,她还飘游在另一个世界呢!
那一群调查员和着警服的警察正紧挨着站在房子前的草坪上,他们有的在吸烟,有的在本子上作着记录,一边在等着里克森。看到里克森过来了,他们也转过身。跟着他走进屋里。
拉萝…桑德斯通把她的外甥忘得一干二净,泰德…里克森也忘了。这时,一位警察拿着一盒从乔希卧室里搜出来的哑铃走进来。这盒哑铃和凶手使用的哑铃是同一类型,正配套,说明这就是凶器。看到这些,里克森警官还未想到乔希。盒子的外面绑着苏格兰纱带,上面还残留着一片圣诞节礼品包装纸和一个小纸签,上面写着:“给乔希,妈妈赠。”里克森看了一眼,一扭头,对站在旁边一个警察大声说:“去找那个孩子。”
( 转载)
第一卷 第六章
拉萝开着车,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她把车开到达纳普英特,那儿有一幢已有三十年历史的房子,她和尤丽就是在那儿长大成人的。拉萝把车停在房子前,细细地观察起来。房子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新的住户——其实,在母亲去世后的十年里,房子已几易其主——增盖了一层,又把原来停一辆车的车库改建成类似游戏室的地方。这样,这幢房子看起来就像由许多不同风格的房子组合而成的。过去,每隔一天,母亲都要戴着宽边草帽和布手套,去整理那些美丽的玫瑰花簇。可现在,再也不见玫瑰花了。房子前面,围着一圈用熟铁制成的铁栅栏,还有上了锁的门,以防流浪汉闯入。
住在海边的人都面临着流浪汉和无家可归者的问题。特别是几座相距不远的小镇,如达纳普英特,圣…克里曼特,圣乔安…开普突那,这个问题更为严重。栅栏里除了混凝土,还是混凝土,没有草,没有花,没有通向房门的小径。一切都被变成了石头,尤丽留下的可爱的笔迹,她俩曾一同玩耍的院落,全都是石头了。
拉萝开足马力,急速地行驶着,过去的一切已不复存在,父母也已过世。他们年纪很大才成家,成了家才想到要孩子。当拉萝出生时,母亲已近四十岁,父亲则已是五十几岁的人了。他们没等拉萝大学毕业就撒手人寰。现在,尤丽也死了。再也没人会记得那些充满阳光日子里的幸福、笑声、希望和前景。
尤丽曾想长大后当一名演员——一位电影明星。所有的人都坚信这一点,甚至连老爸也对此坚信不疑。老爸不是一个很乐观的人,虽然拉萝从一年级开始就拿 a,但他却认为,如果进了大学,拉萝就下一定能次次都拿 a。但是,他坚信,他的小女儿——他生活中的阳光,终有一天会在银『色』世界大红大紫。因为,她是那么漂亮、可爱、善于取悦人。她渴望登上银幕,这世界怎么可能亏待她呢?
在父母亲去世后,拉萝经常给尤丽打电话,邀她一起吃午饭。她想和妹妹保持亲近的关系,让家人能有团聚的机会。尤丽总是说:“我先给查理打个电话,然后,再给你回电。”就此,她俩争论过。拉萝非常独立,很有魄力,也很有主见。虽然,她也喜欢查理,在读高中时,查理和尤丽还未开始约会,那时,她就深深地『迷』恋上了查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看到查理『操』纵着她妹妹的整个生活,甚至于一顿午饭。她非常明白,尤丽不太成熟,也不是很聪明。但是,每个成年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主张,有自己的判断。尤丽接受查理的所有意见,一旦查理不在人间了,她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强烈地依附于像萨姆…帕金斯这样一类人——其实,是所有的男人。
在大约几个月的时间里,萨姆就挥霍光了尤丽的所有财产——查理的人寿保险金、查理为乔希读书积攒的钱。他甚至把查理为结婚而买下的这所房子当抵押,向人借钱。
拉萝现在正行驶在去圣塔安娜的高速公路上。吃午饭时,拉萝已做好准备,要搬到埃米特家对面的一间套房去住。上班前,她还回了一趟家,把一堆衣服塞进一只大皮箱中。她想起,她忘了把自己家里被夜闯的事以及韩德森案件中受害人男友在法庭上发出的威胁告诉里克森警官。她想,这两件事不可能相关。别人怎会知道尤丽是她的妹妹?她仍沉浸在悲痛之中,头上一阵阵眩晕。她现在离拥挤的市政中心只有几个街区了。市政中心大楼充塞着各级法院,市、郡办事机构以及数十个私人法律事务所。
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乔希。
她们没什么亲戚。在乔治亚也许有位八十多岁的阿姨,还有几位分散在各地的表兄弟姐妹。她必须去把乔希带回家。
拉萝用力『操』纵着前车胎,车子差点撞上前面的车。可怜的孩子,他俩几乎素不相识。至少有二年,尤丽不许拉萝探望乔希。拉萝认为尤丽这样做毫无道理。可她刚才激动得一句话也没和他说,现在更把他一个人扔在那儿。
拉萝看着前面一长串一动不动的车流,想找个缝隙超上去。路上的车太多,现在都堵塞不通了。拉萝想:我不能再回到尤丽的家。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这是其中之一。她拿起话筒,打给谁呢?当然是警察。她要请他们把乔希送到她的住处,等明天再想办法。
葬礼要做安排,还要打电话,做计划。此时,虽然太阳还高挂在天空上,可天空中布满了云。拉萝觉得视线有些模糊不清。真像一场恶梦,就像她在法庭上处理或听说过的一桩惨绝人寰的凶杀案。拉萝嚅嚅自语:是别人的妹妹被杀了,而不是我的妹妹。想到此,泪水又滚滚落下,像热乎乎的酸水刺激着拉萝的脸。拉萝可以感觉到,她脸上的皮肤再也不是洁白无瑕了,更别提与尤丽美丽的皮肤相比了。
拉萝用车上的移动电话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可是里克森还没回来。她请接线员通过无线电话传呼找到他,然后,询问她外甥的情况。接线员是个女孩,她请拉萝等一会儿。
“他说,孩子正在回警察局的路上。他想知道你是否想来接他。”
“让里克森给我打电话。”她想让他们把孩子送到她的住处。她告诉接线员埃米特家的电话以及她车上的电话号码。“如果他找不到我,我会再给他打电话的。”
她放下话筒,在第一街转弯,向住处开去。一边开车,她一边扫了一眼路边的快餐店,她的思绪又『乱』了。他得吃饭,她也需要吃饭。她没地方让他睡。她租的是只有一个卧室的套房。她还得回自己的家去住。
她又想:不行,她不能回家住。至少现在,在尤丽和萨姆出了事之后,她不能回家。拉萝觉得似乎被恐惧所吞没。她又觉得自己落入了陷阱,四肢动弹不得。也许,他们正在跟踪她,想杀了她和她的全家。也许,是那个在法庭上威胁过她的那个小伙子干的或者是别人。她非常害怕,可以说是惊恐万状。她告诫自己:你必须阻止这一切,你必须恢复勇气,暂时忘却妹妹那令人伤心的身体,先找到住处,然后,再想个办法安置外甥。
她记不得他多大了。他是个惹人喜爱的孩子。他使她想到了查理,可她对他却知之甚少。
她总是渴望有个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萨姆说,拉萝妒嫉尤丽,从某些方面来看,萨姆的话不无道理。她曾妒嫉尤丽,因为,她有一个家和自己的孩子。几年前,她最终说服了自己:她不能有孩子,因为,她正在为世界的安宁而努力工作。太可笑了!尤丽的死使这一切都成过眼云烟,被吹走了,就这样随风而去。她的生活基石崩溃了:如果她不能阻止别人夺走她妹妹的生命,那么她的生活目标是空的。
她穿过停车场,来到埃米特的套房。那天早上,她匆匆租下那间套房,也未看看是否有电话,但她可以肯定没有电话。这幢楼不大,有四十间套房,很拥挤。埃米特的套房在一楼,离停车场很近。走过长满青草的院子,就是拉萝租的套房。这不是个安全住处,因为四周都是犯罪发生的地区。拉萝环视四周,又回头看看。她责怪自己为什么不随身带把枪,许多法官都带枪。她敲敲埃米特的房门,等了一会儿。
没有反应。拉萝开始用力打着门。他仍然没应声。拉萝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她不知道是去对面自己新租的套房呢,还是开车去圣…克里曼特。门终于打开了,她一步跨进去,关上门,靠在门上。她大声叫问:“埃米特,你在家吗?”
埃米特在过道上出现了。“对不起,我我刚才在浴室里。”他看到拉萝脸上的泪痕和眼里透出的惊恐。“出了什么事?”
拉萝一只手捂着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敲了轮椅上的一个按钮,推动轮椅来到拉萝前面。他用手拍了一下拉萝的肩膀,说:“告诉我。”说完,手又无力地垂了下来。
拉萝结结巴巴地说:“我妹妹,埃米特,我妹妹和妹夫被人谋杀了。”
“谋杀?噢,不,太可怕了。”
拉萝颠颠倒倒,语句混『乱』地总算把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埃米特。说完,她又冲到窗边,朝外窥视,“这一切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他们想杀我,埃米特。他们也许跟踪我到这儿,现在正在外面等着呢。”她的心狂跳着,挤压着她的胸脯。没来得及征得埃米特的同意,拉萝抓起话筒,又给警察局打了个电话。这回,她找到了里克森警官。
拉萝在埃米特的起居室里,转着小圈,声音急促地说:“我没有告诉你,那天有人闯进我的家。调查的警官说,他们是来找我的,而且,这不仅仅只是一桩夜闯案。此外,三个星期前,我曾受到威胁是我处理的一个案子,韩德森谋杀案。你可能已看过这方面的报道。”
“镇静!你在哪儿?”
“我在圣塔安娜的一位朋友家里。我在他住的公寓里租了一个小套房。警察建议,在事情了结前,别住在家里,搬出去住。我也不能肯定,也许,与这件事有关。他们为了伤害我,就杀了萨姆和尤丽。”
“如果你可以开车,请到警察局来。你的外甥在这儿。你可以把详情告诉我。”
“你认为,这个事件和我妹妹、妹夫的被害有关?”由于拉萝不停地转圈,所以电话线都绕到她身上,她只得做反方向转圈。埃米特在一旁静静地坐着。
里克森回答道:“也许这只是一件普通盗窃案。”他想让拉萝放松些。
“我过来接我外甥。”
“好主意。我们还得和他、和你谈谈。本来,我想明天再找你谈,如果你现在肯来——”
拉萝的手抖得厉害,她只得用双手紧握住话筒。“我马上过来。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要承受这么可怕的事。我都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当时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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