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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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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随风飘散不可能再恢复原状。
有时候会觉得,这样的自己真是下丄贱到可以
“我就要这张画——”碧凝突然道。
“为什么,它不是一幅成功的作品”君心呢喃。
“——等你将它的另一半补完的时候送给我。”声音打断了她。
在碧凝说完这句话之后,屋内陷入了一片长长的沉默,突然她惊讶地看到晶莹的液体从女孩的眼角流下,没有任何声音,不带任何掩饰的。
从来没有想过,这位身居上位的女子,会在下位的自己面前流泪。
然后她说,“愿意听我讲讲关于这幅画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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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界,血狼堡。
一男一女端坐于石桌前,上面是以锋利的爪痕刻画而成的方格棋盘。棋盘之上,黑白交错,厮杀无息,对弈的正是血狼王景飒与他身边的亲密心腹蓝蝶。
末了景飒丢了手中的黑子,不紧不慢地将棋局收好,“你输了。”
“又输了,已经是第三盘了。”蓝蝶也丢了白子抱怨一声,面上却全然不见沮丧之色,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里也不过是一场可输可赢的棋局罢了。
所以景飒时常会戏称她是一个厌世者,对一切都抱着看戏的态度。
而蓝蝶总会没心没肺地笑着承认,但每每会在最后补上一句。
——任何事物,除了你之外。
往往这时候景飒会以沉默应之,今天也不例外。对此早已习惯的蓝蝶也不介意,将话题扯回了方才的对弈上,“这局棋,你虽是赢了,却算是输了。”
“此话怎讲?”景飒奇道。
“换做往日,你会在中盘便发动攻势,而非步步为营,按兵不动。在不该迟疑的时刻心存犹豫,虽然你在后盘赢了我,却是险胜,不像雷厉风行的血狼尊者惯常的作风。”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景飒淡然一笑。
蓝蝶话中的隐意他听得明白,他早已得知豺族搜寻狐谷的消息,更有多方势力询问过他对新立魔君号令妖界的看法,但他至今未对此做任何表态。
蓝蝶说的不错,这的确不像他惯常的作风。
追溯到二十二年前,妖界叱诧风云的两位年轻领袖在一夜之间分道扬镳,双双退隐,这其中的原因,是出于愧疚,出于憎恨,还是出于其他未明的情愫,早已经辨不清楚。
景飒只知道,从那时候起自己的心中便种下了魔孽。
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即使光阴荏苒,岁月流逝,也无法消除
杀意陡然从血色的瞳孔中冒出,景飒一扬手,三枚黑子紧接着掷出,其中两枚完全嵌入了十米外的树干之中,而最后一枚,被来人从容不迫地挥手以两指夹住。
指间的棋子在两股力道的对撞下破裂,碎成粉末,随风而散。
一旁的蓝蝶吃了一惊,此人是何方神圣,竟能面不改色地接下景飒的子。
“呵呵,多年不见,血狼王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不过这脾气也是,一见面就出杀招,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九冥兀自笑道,低下头眉间有隐约的阴沉掠过。化为人类的形貌会使他的神力受到很大程度的限制,下次还是不要做硬接棋子耍帅的蠢事了。
“我不认为对不速之客有手下留情的义务。”景飒冷冷道,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
“哦呀,我好像嗅到了很浓的敌意啊。”九冥坏笑着调侃,那透着邪魅的语气却听得人心里很不舒服,“不记得我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来做一笔交易的。”
“什么交易?”景飒道,他有些好奇是什么让此人有如此的自信。
九冥幽然一笑,缓缓地说道:“——二十二年前的真相。”
此言一出,景飒和蓝蝶的脸色同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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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能够准确地说出事发当年的时间,某种程度上证明他所言非虚,至少,致使两位妖界领袖决裂的阴谋背后,不可能全然与他无关。
但蓝蝶所忧虑的,并非这件事。她深切地知道景飒心中的魔障,多年来他一直在寻找月紫衣的下落,也从未停止对那件事情的调查,可惜始终毫无结果。
这分不清是爱是恨的情愫,早已化为了他心底深处的执念。
如果跨越不了这层执念,这个男人,很可能会被自己引燃的业火烧尽
“飒”蓝蝶担忧地望了身边之人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放心,我很清醒。”景飒打断了她,刚毅的面容平静依旧,让蓝蝶暗松了一口气。
“说说你交换的条件。”他颔首示意道。
“月之神女的血脉。”九冥慢条斯理道。
咔的一声,只有近旁的蓝蝶听到了这细微的声响,却见男人紧握住了拳头,几缕捏碎的黑色粉末从指间滑落。
他倏然转身,口气像凝结的冰霜,“这笔交易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蓝蝶,送客。”
蓝蝶得令,食指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四只从地底召唤的骷髅已经前后左右挡在了他面前。却见上方挥动折扇的女子盈盈笑道:“阁下请吧。”
面对骷髅的包围,九冥没有动,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冷笑。
有意思,巫术师的招鬼,已经进化到可以脱离符咒的地步了吗
“是没有必要,还是没有兴趣?”九冥问,身体并没有动。
“在我看来,没有区别。”景飒头也没回地冷冷道。
“没有区别是吗,哈哈哈”九冥大笑,笑声让余下的两人皆为一震。为何此人身陷不利的情况下,身上的霸气与锋芒却是分毫未减,反而那份逼人的压迫感愈发的让人恐惧。
“——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改变主意。”他邪笑着说道。
伴随着这句话,耀眼的黑色光芒划亮了视野,仿佛可以将附近的一切光明与希望抹杀。九冥拔出了腰间那把纯黑色的“暗之翼”,传说中拥有诛灭之力的神之佩剑。
手起剑落,没有人看清楚他出剑的动作,因为那不是人类可以捕捉到的速度。只知道当黑光散尽,四具足有两人之高的骷髅鬼兵在同一时间倒地变为了一地尸骸,而男子的身影已如惊鸿的闪电,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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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追了。”景飒叫住了想用银蝶追踪的蓝蝶,抬手捻起了几缕树梢间细到透明的丝线,一股奇异的香气在空中弥漫开来。
“幻冥香。”蓝蝶登时醒悟,这种香对人无效,却可以迷惑灵媒,她的银蝶自然也属于灵媒的范畴。看来对方早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细,而且是了如指掌。
再看景飒,他正低头托着下巴,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这一幕被蓝蝶看在眼里,她皱起了眉头。
在景飒转身欲走时她将他叫住,“飒,我不管你心里怎么看待那人提出的交易,直觉告诉我他绝非善类,不可信任,如果你把持不住而误入歧途,我会”
“你会如何?”景飒看着她,淡淡地反问。
“即使同归于尽也要阻止你错下去。”
望着面前的女子,景飒上前,伸手贴近她的脸颊,最后轻轻地拂去了她肩头的一片落叶。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在他人面前血狼族的王者绝对不会袒露的温柔。但蓝蝶知道这份温柔里没有暧昧的成分,他们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相交的两条线止步于一个断点。
然后景飒说:“蓝蝶,其实你应该去找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
闻言她笑笑,道:“我蓝蝶,爱便是爱,不爱便是不爱。”
“你又是何苦”景飒苦笑,转过头去没有再看她。
一直以来,他留给自己最多的,从来都不是正脸,而是那风中伫立的背影。
景飒说的不错,她是一位厌世者,她不爱这个世界,不爱这世上的任何事物,除了他以外。如果这个男人还留恋凡间,她便会追随他,直到天地的尽头。
我颠覆整个世界,只为摆正你的倒影。
爱的方式,如果就像这样默默地注视,也无所谓了
“楚悠飏那边,你有何打算?”蓝蝶道。
景飒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这个男人的冷静表明他应该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
从这一点来说,她倒要感谢刚才的那个人,多年来她看着他因为月紫衣的离去沉沦放纵却毫无办法,如今,她重新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那快要熄灭的火焰。
——属于王者的,睥睨一切的血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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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飒一笑,眼角往斜上一挑,“不是已经来了吗。”
话音刚落,便听一个活泼的声音从上方响起,“喵呜~就是这样。”
随后身影轻巧地从树头落了下来,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酒红的长发,扎得高高的麻花辫一直甩到臀部,搭配着皮手套和长筒靴,给人娇小妩媚的感觉。
“小六,害羞什么,快点下来!”少女回头怪叫一声。
果不其然另一个身影刷的落了下来,附带着气急败坏的开场白,“不准叫我小六!”
是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少年,黑色的短发,前面有几缕毛倔强地竖着。黑上衣,黑裤子,黑外套,总之打眼一看就是一身黑,唯有那双眼睛是温顺的琥珀色。
“我是小五,你当然就是小六咯~而且每次我一喊小六你不是就马上出来了?”
“那还不是因为——”少年想辩驳,不过显然没有少女伶牙俐齿。
“对了,老大,是不是又有新任务了?最近闲的无聊我手脚都有些发痒了!”少女兴奋地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我倒觉得是你觉睡太多的缘故”少年在一旁小声地嘀咕,“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八个在打瞌睡,也不知道你怎么还没有变回原形”
“死小六!要是那样我就把你一并打回原形!”
“不准叫我小六!”忍无可忍的叫声。
“好了,凌舞,仇炎。”景飒打断了斗嘴的两人,语气颇有些无奈。
真的让人看不出来,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孩子,会是妖界第一的杀手组合。
不过看不出来,不代表不是事实,没有什么比正面的交锋更令人印象深刻,这一点,景飒再清楚不过,当年他们来暗杀自己的时候,也是让他花费了不少的功夫
不过当然,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如今的他,已不再是当年的景飒,这种内在的改变是什么,他说不上来。
然而此时此刻,有一股久违的热情在一点点燃起,温热体内一度冰冷下去的血液,他能够感受到那股属于狼族的奔放、翻腾的狂野气息
在不该迟疑的时刻心存犹豫,不像雷厉风行的血狼尊者惯常的作风。
他还是,更适合以交锋的方式来了解对手的心。
以前是,现在依然是。
景飒回头向蓝蝶使了个眼色,而对方当即会意,指尖轻点一只银色的蝴蝶从掌心浮现。
追踪用的灵媒,彼此之间是可以相互吸引的。而另一只银蝶,在很久之前留在了那个发动秘仪之阵的男子身上,而他,正是九冥刚才提及的月之神女的血脉。
不过那个孩子自己,此时怕是还没有领悟到开启月之力的境界。
一抹沉淀多年的复杂情感在血色的瞳中闪过,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我要你们,替我杀了银蝶找到的主人,楚悠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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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凌王城,四海酒楼。
青衣的男子坐在临窗的座位上,独自慢慢地喝着一壶酒,也不言语,就那样从早晨一直坐到了黄昏,唯一的话也只是让掌柜添酒来之类的。送酒的小二放下托盘,象征性地劝了两句也便知趣地退下了,反正客人的事情不是他该管的,只要能付得起酒钱,他爱在这里醉死都无所谓。
不过下楼的时候他还是好奇地回头瞥了一眼,像这样呆上整天的客人也不是没有,一般喝醉了就会开始骂骂咧咧,愤世嫉俗,但像这样安静的倒是很少见。也不知道这位相貌俊美的公子到底遭遇了何等变故,不过看这样子,八成是与情爱有关吧。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情这种东西,当真是害人不浅。
小二在心里叹息一声,摇摇头离去了。
于是再无人管的悠飏更是没有了节制,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到最后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楚,自己是真的醉了,还是依然清醒却不愿意从醉中醒来。
在他再一次把酒杯举到嘴边的时候,一只手拦住了他,“不要喝了!”
悠飏抬头,看到了白发女孩睁得大大的蓝宝石眼睛。
他微微愣了一下,接着拨开她的手,举起酒来又要继续。被妖姬一把夺了酒杯,啪的按在桌上,“别喝了,楚悠飏!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啊!”
“不用你管。”悠飏挑了下眉不耐烦道。
“我是不想管的,但你实在让我忍不下去了!”妖姬怒气冲冲地拍着桌子吼了起来:“半个月了,天天在这里喝酒有意思吗?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还这样没有节制地喝,喝,喝!你想早死了是不是?!”
“那又如何?我自己的命,还轮不到一个外人去操心。”悠飏看着她冷笑。
“你——”妖姬气极,眼见着他这样根本不听劝,一怒之下拍着桌子叫道:“小二,小二!拿酒来,还有,给本姑娘拿一只你店里最大的碗!”
悠飏瞥了她一眼,也不知她想做什么,便没有理会。
却见妖姬接过酒,把面前的海碗足足地倒满对他道:“好,你不听是吧,本姑娘陪你喝!你喝一杯,我就喝一碗!”
说罢举起碗来便往嘴里倒,辛辣的液体流进喉咙,直呛得她连连咳嗽,但妖姬没有半点要退缩的意思,拿起酒又往嘴里灌。
对于刚能幻化成人形的狐妖来说,人类酿制的酒太烈性,不知道会让修行倒退多少年,但她已是不管不顾地豁出去了。
在她喝到第三口的时候,悠飏从她手里抢过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够了,已经够了”他说,扶住额头遮掩了此时的表情。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妖姬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她没有告诉悠飏,其实她在他刚到碧凌城的时候就追上了他,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现身。正因如此,悄悄尾随的她看到了他在将军府外与君心的决裂。
一瞬间她明白了,那首《最相思》是为谁而吹奏。
妖姬承认,自己当时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所以明知他们之间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但她躲在角落里没有站出来。
翌日君心入宫的时候,她看着悠飏远远地注视着花轿经过,却什么都没有做。
妖姬为他轻易的放弃感到气愤,却又有一种暗自的小庆幸。
本来以为,也许他们这样分开的话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但她没有想到,他会沉湎到这种地步
眼见着他像这样,整日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她宁愿,让他变回以前的楚悠飏。
可以狠心,可以无情,将一切操纵在掌心,不把整个世界放在眼里的,那个冰冷,孤傲的他。
可以任性,可以温柔,不顾危险去保护她,在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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