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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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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凝”斐凡叫了叫一直跪坐在地上默然不语的女子。
“斐凡”碧凝回头,有些忐忑地看着他,“我,我可不可以”
“不用开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斐凡打断了她的话,在她惊讶的目光下举起石室的火把点燃了书架上厚厚的皇族秘史,销毁了与那些过往有关的一切记载,好的,或是坏的。
他转身,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是我自己说的,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今晚在石室里发生的事情,是玉清天师为了保护自己的爱徒失去了宝贵的生命。按照太子的旨意,请奏国殇的方式予以厚葬。”
碧凝怔怔地看着他,眼泪再一次抑制不住地流淌而下。
“谢谢你可以让师父以一个好的声名离开人世”
她没有说完,被斐凡伸手揽过来抱在了怀里,“傻瓜,应该骂我才对。原谅我,给了自己的新娘一场这么糟糕透顶的婚礼。”
说罢他温柔地抬手,将她因为泪水而冲花的妆仔细地擦去,重新帮她戴上红艳的珠花,“所以碧凝,答应我,不要生我的气离开我好吗?”
“不会后悔了吗?”碧凝擦了擦有些泛红的眼睛,“我可是个很会黏人的女人,一旦你现在不让我死心,我就会一辈子赖定你,你再怎么想逃都逃不掉了。”
“呵呵,那岂不是很像年糕?”斐凡露出了顽皮的笑颜,捏了捏她的脸蛋,“不过很凑巧,本天才很喜欢吃年糕的哦~”
“你——去死!”被说的红了脸的碧凝伸手去打他,却被斐凡抓住了手腕,然后他吻上了她的唇,很深沉的吻,仿佛要将她的呼吸连同所有的全部通通带走。
激烈的热吻不知什么时候继续下去,逐渐地向下蔓延、深入然后就在某种气氛酝酿得相当好的时候,不远的地方传来了呼唤新郎新娘的叫喊声。
貌似他们完全把那帮子可怜的下人们遗忘到脑后去了啊
碧凝急忙推开身上的某只爬起来,匆忙地去系衣服的扣子,“讨厌,都怪你难缠,现在都到什么时辰了啊?”
斐凡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唔,洞房花烛的时辰了吧。”
立马被满头青筋的碧凝拍飞出去——
“好啦,别生气了,那些为我们祝福的人还在那里等我们呢。”斐凡去向假意不理他的碧凝赔罪,摆出了一个可爱的鬼脸,“来,娘子,笑一个~”
于是再也忍不住的碧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就这样,尽管离预定拜堂的时间足足晚了两个时辰,这对手牵手的恋人,最终在一张张真诚的笑脸中向着那片洋溢着喜庆气氛的红色花海走去,迈向他们崭新的生活。
当时只道是寻常48
梦里的一切总是虚幻而缺乏逻辑的,但这个梦,似乎与众不同。
悠飏发现自己变回了一个男孩,以孩子的视角感知着身边的事物。眼前旖旎的风光让他觉得有些眼熟,再仔细看去他认出来了这里是月灵谷,没错,十年前的月灵谷。
比照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他记得这是母亲离开人世的那一天。
好像一个无尽的梦魇,永远在他的记忆深处徘徊
悠飏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
不对,不是这样,现在的自己不应该躲起来赌气,而应该回到她的身边。娘亲有危险,不知道的敌人正在悄然迫近,他必须要赶快去告诉她这件事。
心中的想法,催促着身体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终于在溪涧的尽头,悠飏看到了伫立在水边的她。
还好,她还在,像自己无数次在梦里看到她的美若天仙的样子。
他欣喜地叫她,被声音惊动的女人回头,浅紫色的眸中露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惊恐。
她低低地呢喃,声音近乎哀求,“不要”
在悠飏想要询问之前,一只手毫无预兆地从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不知为何,他没办法出声,也没办法回头,动弹不得的身体僵直地立在那里。感觉很害怕,连面容都没有见到的来者,却让他全身上下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久仰大名了,月之神女。”这是他的开场白。
一阵风吹过,悠飏看见了,从背后飘动到眼前的长发。
——耀眼的银色,传说中神族的象征。
黑色的眼睛猛然睁开,悠飏意识到这是一个梦,而且,是一个真实到可怕的梦。
他的梦与普通人的不同,也许是血脉遗传的缘故。普通人的梦是自身心灵的反映与寄托,而他的梦,却往往暗示着某种连做梦者自己都不可知的预兆。
可惜悠飏不通晓解梦,因为月紫衣没有在这方面传授过他只言片语。
她常常会说:能在梦里预知未来,其实是一种不幸。
悠飏揉了揉头,迷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消失,一思考紧了头就又开始痛。
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床很宽敞,质地也很柔软,比林间小筑要舒服的多。浑身上下缠了不少处绷带,浸透着药的味道,闻起来都是很名贵的品种。
“你醒了。”一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悠飏扭头,看到了床边的男人,样子看上去四十几岁,眉宇间不失一股英气。从衣着服饰看像是富贵之人,这让他微微挑了下眉,印象中他跟这类人是从来扯不上关系的。
“是你将我救回来的?”悠飏问,撑着胳膊半坐了起来。
“是。”楚翳风点头,伸手去扶他但被挡了下来。
“你是谁?”继续问道。
“一个想要补偿某些事情的男人。”
“为什么要救我?”第三次问道。
这一刻那双眼神充满了极为复杂的感情,让悠飏以为他会一口气对自己说很多话,但是最终楚翳风只是淡淡地一语带过了这个问题,“因为一时的情不自禁。”
“玄妙的回答。”悠飏不冷不热道。
这是一种长久以来的习惯,他不会轻易对陌生人放下戒心,即使他是救了自己的人。
但不知为何,面前的这个男人让悠飏有种奇妙的亲切感。
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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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错觉吧,悠飏想着敛去了眼里的锋芒。对方尚未开口他便接连问了三个问题,这样的咄咄逼人是很不礼貌的,但对方没有因此表现出不满,这让他稍稍多了几分好感。
换做平常,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他不会接受,不过今天他没有追问下去。
房内安静了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出声。悠飏倚在床头有些心事重重,不知道君心冲动地跑去了哪里,真是该死,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连外出找她都做不到
悠飏想着便走了神,也就没有注意到楚翳风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异常俊美的面容,没有多余的头饰,黑色的长发自然垂落。褪去了青衫,只余一件单薄的亵衣,露出精致而突出的锁骨。体格比同龄的人要偏瘦许多,有些弱不禁风的感觉。肤色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带着略显病态的美感。
在他的身上,母亲的影子要多一些。
“你的母亲,是位很美的女子吧。”楚翳风突然道。
“何以这么认为?”悠飏扫了他一眼,让楚翳风差点以为自己说漏了口。
“因为一般来说,儿子的样貌会遗传母亲多一些。”慌忙之中找了个借口。
“是这样吗?”悠飏将信将疑地收回了目光,点点头道:“的确,她是位绝色的美人,若我早二十年遇到她,也会爱上她的。”
“可惜,她爱错了人。”沉吟半晌后他说。
简短的一句话,让楚翳风不禁哑然。
心里苦笑,说起来,自己又有哪一点配做他的父亲呢。
“那么对那个男人我是说,如果你见到了他”
“我不知道,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悠飏打断了他,淡淡的声音带着一种冰冷的平静,“但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会失手杀了他。”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长长的沉默,寂静到可怕。
突然间觉得胸口有些闷,如果他们真的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那似乎才是最好的。
身为孩子的父亲,想要向他坦白却又缺乏勇气,这种矛盾的心情几乎要把楚翳风逼疯。
如果他现在出现在我面前,也许,我会失手杀了他
这句话中透出的平静,并不是在开玩笑。
不禁想到了太医临走时的交待,他说飏儿需要长期的卧床静养,尤其要避免过大的情绪波动。那些可怕的外伤只是一个引子,他真正的病根在内里,在于他先天性的血统。
那句欲言又止的原话是:依他这样的体质,能活到现在已属不易。
但是新伤旧疾加在一起,他应该活不过三十岁。
这个结论对楚翳风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天的打击。
三十岁,对于他的人生来说实在太短暂了,何况其中的二十二年,他都没有尽到过身为人父的责任。如果他早一点知道这件事情,早一点将他和紫衣接进宫来
除了无尽的悔恨,人界的帝王心中再无他物。
当时只道是寻常50
“飏”楚翳风唤道,话到一半又改了口,转头看向窗外道,“阳,阳光不错。”
悠飏看过去,虽说太阳还没有完全被乌云遮死,但基本上也是阴沉沉的。夏末的天气就是像这样说变就变,不出意外马上要有一场暴雨。
这样的阴天,也可以叫做阳光不错?
意识到自己的谎话圆得不太靠谱,楚翳风摸摸头尴尬地笑道:“我是说,那个在你醒来之前阳光还是不错的。”
“少骗我了。”悠飏戳穿了他,但并没有生气。
“不过,倒是让我想到了某个傻小子”他突然说。
记得风伯问他对楚斐凡的第一印象时,他的回答是“不令人讨厌”。
即使日后发生了很多的事情,这个印象也没有因此改变过。
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有一种与他相似却又不同的感觉。
或许,也可以说是不令人讨厌?
正思量如何开口的楚翳风惊讶地看到,他笑了,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摸一摸他的脸庞,举到半空时回归的理智让胳膊转向了相反的方向。楚翳风端起桌上的药,关切地嘱咐道:“先把药喝了吧。”
悠飏接过,发觉药是温的,不烫也不凉,很小的细节,这个人却注意到了。
他从小身体不好吃药就如同家常便饭一样,但像这样被体贴入微地照顾却是生平第一次。
心头有几分异样的感动,悠飏低了头小声道:“谢”
闯进来的人打断了他后面的话,对着楚翳风喜出望外道:“太好了皇上!原来您在这里,娘娘让您去——”
阿福停止了说话,两道逼人的目光让他凭空地打了个冷战。
这道冰冷,在楚翳风眼里映出的是一种出乎意料的惶恐与不安。而在另一人的眼里,却演化成了某种沉淀在血液中刻骨铭心的情感。
那种东西,叫做恨。
手中冒着热气的液体,刚才还觉得是世间最温暖的东西,现在却已然变了味道。
悠飏觉得自己的手在抑制不住地发抖,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手中的药碗啪的落在地上,混浊的汤药洒了一地。
“你是楚翳风。”半晌他终于缓缓地吐出了这句话。
这不是疑问,盯着他的目光柔和不再,仿佛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大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可以——”阿福叫起来。
“阿福!”楚翳风喝道,却迟了一步,旁边传来了他低沉的冷笑。
“也对,我倒是忘了你如今已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悠飏道,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嘲弄与讽刺。
事已至此楚翳风也没法再隐瞒,低头未敢看他的眼睛,“是我对不起你和紫衣”
“你还记得她?那个被你始乱终弃的女人?”悠飏冷笑,那笑容却冷得似冰。
“如果记得,她生我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这么多年我一个人过的时候你在哪里?楚翳风,你已经有了别的女人,有了与她的骨肉,你还来管我做什么!”
“这碗药算什么意思?迟了,已经迟了,我不稀罕你那一点点可怜的良心发现!这么多年了,我只有母亲,没有父亲,如果可能,我根本就不想跟你一样姓什么楚!”
当时只道是寻常51
说到这里,悠飏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几缕血丝从嘴角涌出。
“飏儿!”楚翳风慌忙去扶住他,被他使劲地推了一把。
“不准这么叫我,你没这个资格!”他吼起来。
起伏的胸膛,伴随着剧烈的喘息,视线变的模糊,不知道这股蔓延的疼痛是从何而来。
原本以为,自己早就对这个二十多年未曾谋面的父亲死心了。
原本以为,对他的感情里只剩下刻骨铭心的憎恨了。
可为什么,心还是会这么痛呢?
“冷静一点,听我说”楚翳风按住他,试图让疯狂的他冷静下来。但没有用,悠飏听不进去他的任何解释,如果手边有利器的话,毫无疑问会被刺向他,或者刺向他自己。
“我什么都不想听!滚,你给我滚出去!”声嘶力竭地吼道。
伤口大面积地开裂,大量的血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蚀着里衣的布料。
挣扎的动作渐渐小了下去,身体无力地靠在他怀里,毫无血色的脸变的惨白一片,“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飏儿?飏儿?”眼见他再度陷入了昏迷,冰冷的躯体仿佛没有了温度一般。
“阿福,去宣太医来,快去!”楚翳风对着怔在原地的人咆哮道。
这是人界的帝王,第一次露出这样惊慌无措的表情。
悠飏突发的病情让赶来的华太医忙活了两个时辰才勉强稳定了下来。
这位华太医是御医中年纪最老,资历也最深的,但是天生一副冲脾气,一切以医德为上,其他的事情通通靠边站,哪怕是当今天子坏了规矩照样会被他批得体无完肤。
楚翳风就被他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多时辰,说什么提醒过他病人不能情绪起伏还刺激他,照他的方子熬好的药也没有喝,还有没见过像他这么笨手笨脚的
总之说的某皇帝是半句插不上嘴,最后被华太医两袖一挥撵出了门去,说什么他不走难道等着病人醒来看见他再瞎折腾,就他这样再被刺激一次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最后这边被撵,那边诸多事情在等待处理,楚翳风只得暂时从了华太医的建议,特意安排了几个乖巧的下人留下来照顾。以飏儿现在的状况,他不出面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其他的,还是等过两日他的病情稳定,情绪冷静下来再说吧。
临行的时候楚翳风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悠飏。
只有这种时候他的表情是不带防备的,没有那种刺人的冰冷与锋利。
刚才的那番话,除了憎恨,还浸透着一股比恨更强烈的感情。
就算再坚强的心,也依然会渴望一种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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