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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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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像死鱼一样被扔上甲板的乐明,闭着眼睛好象没了呼吸,何进不管周围人的大惊小怪,就一句话:“死了?死了就绑块石头再给我扔下去。”
就这一句话,乐明就活了,翻身起来猛咳水。嘴里虽然不说,心里想的估计和其它人一样——你最狠!
不等把肺里的水咳干净,就听何进冷冰冰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咳完了没?没死就跟我走。”
乐明吸气吸气再吸气,终于冷静下来,松开握紧的拳,一言不发的起身跟了上去。看前面何进倨傲的背影,只恨自己没有练过小李飞刀。
一直到船舱里何进的办公室,乐明还是止不住发抖。一身衣服哗哗的不停淌水下来。何进看他一眼,拉开衣柜捡了身条裤子和衬衫扔过去。
“先去把衣服换了。”
“不用了,何总……阿嚏……”乐明下意识的拒绝。
“难道你想让我的办公室变游泳池吗?”何进眼底划过一丝凌厉。
他最恨人不领情。
“是是。”乐明一看何进生气了,忙抓起衣服冲进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擦干身子,换好衣服,又洗了把脸,讪讪的出来。站在何进面前,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坐吧。”何进指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语气虽然冷淡,但还算客气。把手里的一份文件递过来。
“这是合同,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虽然你是我和陆行川赢回来的,但毕竟你只是陆行川的秘书,也没有签卖身契给他,不是他的东西,不是我们说是谁的就是谁的。刚才的事儿,只能说你已经不是陆氏的人了。现在,我们再来谈你为我工作的问题。”
不得不惊叹何进的办事效率和魄力。距他们上次谈话不过几天的时间,在没有确定陆行川会不会放人的情况下就准备好了合同,如此样的志在必得,是他一贯自信,还是仗着对陆行川太过了解,认定终会得手……
乐明不易觉察的笑笑,抬头又恢复了畏缩讨好的谨慎:“何总,您哪的话。陆董把我输给你,我就是你的人了,要我做什么您说就行了。用不着签什么合同……”
“行了别装了。”何进冷淡的说,不知何时点了一根烟,夹在手指里轻轻掸烟灰。
“再笨的人也不会由着别人把自己卖了。更何况你不傻。不过既然你自愿为主子牺牲,就应该做好牺牲到底准备。至于合同,万一你跑了死了,我打官司也要有个证据。”
“是……”乐明听的冷汗涔涔的。
这根本就是才出了狼窝又入了虎穴。以后的日子怎么想也不会好过。
忽然何进一声嗤笑,似自语又像说给他听:“想不到他也能有这样的忠犬。我真是太小看他了。可是,他好象不在乎你的忠心啊。忠犬?”
何进抬起乐明的下巴嘲笑。
乐明也笑,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还老实巴交的自我检讨:“这也不能怪陆董,都是因为我太没用……”
“还真有自知之明。”何进甩开手,靠回椅背,整个脸隐在阴影和烟雾中。
不知不觉,已经黄昏了。透窗而进的夕阳正好隔过椅子里的何进照在桌子那一纸文件上。再过一会儿,恐怕连这点光都要消失了吧。
“签吧。死不了。明白告诉你,只要是陆行川的人,我都会抢。你就当我是想让他下不来台就行了。你给他工作多久,就可以给我工作多久。这段时间,待遇是原来一倍,还有什么要求,可以提。”
“可是……”乐明显然还是有些犹豫。
“如果你今天不签,我敢保证,走出我天龙的大门,没有一家公司会用你。没有钱,你又要怎么讨好那个漂亮的调酒师呢?”
“鸿斌?!”乐明一惊,甚至都没想问问何进怎么知道常鸿斌的存在,就又开始哭丧着脸语无伦次:“他跟我没关系。何总,真的,何总,您千万别伤害他……”
何进脸上又开始显现厌恶。这副窝囊的嘴脸实在是他最不能见的。
本来像乐明这种人,就算十个、八个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去多看一眼。可就因为他是陆行川的秘书,而且是一个待在他身边时间上创记录的人,就足有让他留下他的价值。何进有预感,扔开这个人,陆行川现在不觉的,但早晚一定会后悔。那时,筹码就在他手里。
“到底签不签。”何进不耐烦的问。
言语的威胁伴着气势的压迫总是相当奏效,还没有人可以在他的逼视下全身而退。乐明更不可能。只好哭丧着脸在合同上签了字,又哭丧着脸问:“何总,那我要干什么?”
何进的忍耐已经快到极限,还是强压着火问:“你以前在陆行川那儿干什么?”
“打杂。”
……
何进强忍黑线:“还有呢?”
“跟着。”
跟着?何进眉毛一跳一跳,血气开始上涌。
陆行川这个笨蛋,怕丢了还是怕被绑架?就这样的跟着能有个屁用!
勉强维持住冷静,何进揉太阳穴:“行了,你什么都不用干。跟着我就行了。”
头疼。还是头一次有人让他这么头疼。不知为什么,他看见乐明那副畏缩讨好的样子就忍不住想发火。实在不知道把这人留在身边有什么价值。当秘书?他又不是傻子,谁知道他是不是陆行川派来的奸细;当保镖?就他那弱不禁风胆小如鼠的样子,估计有事跑的比他还快。当床伴?嗯,还勉强可以考虑。毕竟这家伙也只有在床上能看。可也不能就为了这个目的每天把他放在身边吧,那他何进成什么了。
想来想去,他终于明白陆行川的苦衷了。这样的家伙,果然只能用来打杂和出气。再有就是跟着。不是因为用得着,是因为没地方拴。就算是狗,这样的拴外面也只会被别的狗咬死。
没看出来何进脑顶的无名火,乐明自顾自乐呵,突然又想起什么一样,看着何进小心翼翼的笑。
“还有什么事?”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还有话说,何进皱眉问。
“何总,我晚上睡哪?”乐明满脸期待的问。
何进面无表情的看他,只有额头的青筋凸凸的跳。
下一秒整艘船的人都听到一声打雷样的怒吼从老板办公室里传出来。
“滚!”
07
当夜晚的静谧赶走白日的喧嚣,所有人都在这座移动的摇篮里安然入睡的时候,整个世界静的仿佛只剩大海的呼吸。而这时,还有一个人徘徊在空荡的甲板上,随着海浪高低起伏,渐渐的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何进也不是没事干装深沉大半夜跑这儿来吹冷风,实在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太多,睡的着才有鬼了。尤其是眼睁睁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昏倒,以为早已忘记的,心被什么扎了一样的感觉再次缠绕上来,让他一再失去往日的平静。
是啊,他又怎么会天真到以为自己会忘记。忘记相依为命的十年,忘记不离不弃的誓言。
根本,就不可能。
还记得六岁时父亲领着一位漂亮阿姨回家,告诉他说从今以后这位阿姨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你可以叫他妈妈。父亲脸上的幸福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虽然他没叫她妈妈,但为了父亲幸福的微笑,他还是和她和平共处,当然,还有她带来的孩子。一个还在襁褓中的男孩,她给他起名陆行川。那时,何进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亲弟弟。
后来他慢慢长大,慢慢懂事。那个孩子也慢慢长大,却还是不懂事。他总是跟在他后面,拽他的衣服,撕他的本子,破坏所有他能破坏的东西,在他忍无可忍回头吼他的时候哇哇大哭,惹来父亲或轻或重的数落。倒是那个漂亮的女人,经常会站在他这边,吓唬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小孩:“行川,你要再不听话,哥哥以后就不理你了。”
这一招总是很管用。就算任性可恶成那样的小孩,都会马上止住眼泪,用沾满眼泪鼻涕湿乎乎的手抱住他的腿。这时,就算他再怎么讨厌这个爱哭的小鬼,也无法把他推开。
那几年的生活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不管是不是亲生母亲,他都感激那个女人,让他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不听话讨人厌的弟弟。
他还记得,那个女人一直都不快乐。但她还是会对着他温柔的笑。就算他装作没看见,但他还是会承认,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
然后有一天,忽然那个女人留下一张纸条,抱着那个爱哭的孩子走了。纸条上的字他也认得,就三个字,对不起。然后父亲回来了。看到纸条就疯了样的跑出去。他那时已经十二了,懂很多事情了,所以他一直在后面跟着。跟着父亲去了一幢他只在电视里看过的大房子,看着父亲和那个女人被赶出大门。
大门关起的那一刹那,他听到那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连她旁边被推倒,一直爱哭的那个小孩子都被吓到了,惊恐的张大双眼,不敢再出声。
然后那个女人就哭着跑了。父亲在后面追。他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过去扶起吓傻的小孩。弯腰给他拍身上的土,那个孩子像抓到救命草一样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说什么也肯放。最后他只好抱着他往家走。
还好那孩子还很小,而他的个子已经长的很高。所以他抱着他软软的身体,一步一步走的稳健而坚强。
从那一天,世界就变了。父亲再也没有回来。因为那天回去的路上,他为了救那个女人被车撞死了。那个女人,更可笑。父亲的骨灰送走的那天晚上就割腕自杀了。等他第二天早上走进浴室的时候,只看见血红血红的水,整整填满一个浴缸。
他没有哭,也没有叫。他所作的的一件事就是关上门,转身抱起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孩走出屋子。
记忆中的那段时间是混乱的,有警察凶狠奇怪的盘问,有邻居同情却诡异的眼神,还有不知从那里冒出来的从来没有见过的“熟人”。
记得警察最后问他的还有什么亲人。
因为父亲这边本身就是孤儿,那个女人家则是早就断绝关系,全家不知移民到地球哪个角落去了。那时,他想起了那幢大宅。他已经知道了怎么回事。因为那个女人临死前跟他说了,要是有一天她不在了,就去那里找姓陆的,说这里有他的儿子。
那个小孩他是有钱人家的儿子。那个小孩原本就是姓陆。
那个傻的可怜的女人,还以为她死了陆家的人就会可怜变成孤儿的小孩吗?
别开玩笑了!是他们害死父亲。是他们夺走他唯一的亲人,他又怎么可能把他们的亲人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送回去。从今以后,他只能是他的亲人,只能是他的!
这,是他们欠他的。
所以,当警察问他的时候,他摇头了。毫不犹豫的摇头了。等所有人都走远,才转过身来,对着还懵懵懂懂的小孩,凶狠的摇晃:“听好,从今以后,你只有我一个亲人。知不知道?”
那个胆小鬼显然是被他吓到了,睁大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听没听到?!”手指更加用力,嵌进他手臂的肉里,甚至捏到了骨头。
“哇--”那个该死的小鬼果然又开始哭了。可他却没打算放过他,拼了命的摇晃,更加凶狠的威胁:“说,你听没听到?”
“听到了,听到了,疼……”终于说话了,扭动着身体开始挣扎。
“好,那你发誓。”
“……”
“你发誓,从今以后只有我一个亲人。除了我,你哪里也不会去。”
“呜……”
“说啊,你发誓。”
“呜呜……妈……”
“不许叫!你妈已经死了。我要你发誓你听到没有!”更加用力的摇晃,那家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他心烦。说啊,说了不就完了!
“妈……”可那家伙却是死也不愿意说。就一直哭着找妈。
“……你去找你妈好了。”他推开他起身。
受够了。他真的受够了。这个讨人厌的小鬼。是死是活,爱跟谁跟谁,他以后再也不管了。
谁知他刚一转身,刚才还哭的连眼睛也睁不开的家伙就从后面死死抱住他的腿。
哭的更大声了。
“放手。”毫不留情的去扯他的手,却发现他抱的是那样紧,任凭他如何用力都不肯松动一点点。可恶,就在他想要不要找块石头砸开的时候,他听见他喊:“哥……”
带着哭腔,用已经哭哑的嗓子喊出来的那一声哥,让他一下就顿在原地。
心,就那么跟着软了。跟着他恼人的哭声,一点点软了。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了。看曾经熟悉的房子现在挤满了全是不熟悉的人,曾经安宁的地方如今只剩嘈杂,原来这就是他将要面对的世界,如此孤单如此复杂如此可怕。
忽然转身,握住哭的淅沥哗啦的人幼小的肩膀,用一样带着哭腔的声音喊:“说啊,说你哪也不去。说你哪里也不会去!”
只要你说了,我就是你哥,只要你说了,我就一辈子都是你哥。
那一刻,从小不会哭的他竟然也怕了。怕如果连眼前的这个人都失去,这个世界就再没有人认识他了。
“我哪也不去。”声音小小的,带着抽泣。
“再说一遍!”
“我哪也不会去。”闭着眼睛用尽全力,声音更大,哭声也更大:“哥,你别走。我哪也不去。我哪也不去……”
使劲把哭得不成形状的人抱紧,眼泪就那么一滴滴的往下掉,却一声呜咽都没有,声音更是咬出来一样的坚定:“乖!”
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一天,我就照顾你。
我唯一的弟弟,我唯一的亲人。
这辈子都是我的,只是我的。
……
现在想想,那时真的太傻。一个五岁的孩子,根本连什么是发誓都不懂,他还非要逼他说那些可笑的话。后来也证明根本是毫无意义。不管什么样的誓言,从立下的那一天起,就知道终有一天会背叛吧。否则,又何必那么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对方,用一语空言自欺欺人。
也许,只是那时太怕失去他了吧。太怕这个世界只剩他一人。
原来他何进,也只是一个怕寂寞的可怜虫。
海风吹来海水特有的腥咸,何进叼着烟望着远方似乎已凝固成一座雕像,直到一支烟都烧成烟灰被风吹散,何进才眨眨眼睛,仿佛回过神一样,把外套往紧裹了裹,往船头踱去。
刚走几步,就发现自己踢到一个东西,低头看了一下,黑乎乎的一团,体积还不小。以为是工作人员偷懒把垃圾堆到了这里,何进刚想发火,就发现他脚下的“垃圾”自己动了一下。
皱了皱眉,何进弯腰把盖在上面的黑胶塑料袋掀开,表情当时就是一木,然后直起身来,一脚踢到那堆东西上,不留一点情面。
“啊……”一声鬼叫,地下的那一团“垃圾”噌的就跳起来了,竟然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而且还是何进最烦看见的人--乐明。
“何总,您怎么来了。”一晚上在这吹冷风,好不容易刚睡着又被人一脚踹起来的倒霉鬼好不容易认清眼前的人,却又不敢相信一个劲的揉眼睛。
“我的船上没床吗?你属狗的吗?存心丢我的人吗?!”何进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摆明后悔刚才那脚踢的轻,没直接把他踢海里去喂鱼。
“何总……”被何进这么一吓,又被海风一吹,乐明终于算是清醒了,下意识把身上的塑料袋往紧裹了裹,小声道:“客房住满了。没有多余的房间……”
“那餐厅呢?赌场呢?厕所呢?里面这么多地方没有你能睡的吗?非要跑外面来丢我的人吗?!”
“可保安大哥说,那些地方不能随便待,丢了坏了东西我赔不起。”乐明委屈的看何进。
何进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肯定是那帮人看他新来的,又一脸窝囊相故意整他。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被惯坏了。
抬手看看表,还不到两点,这个点儿也不好去叫醒谁去给这家伙找房间或开餐厅的门,兴师动众的后果一定是这家伙以后被整的更惨。但也不能就这样把他扔在甲板上,毕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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