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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在深宫人未识-第四页-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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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杨文秽皱了皱眉,“怎么说?”
“你道是凌相为什么要害大伯啊?”彩儿挥着一块肉,说得眉飞色舞,“其实是大伯自己病得要死了,怕自己死后凌相对小皇帝不利,就想在自己死前把凌相做掉。谁知他又是没有手腕没有心机的,还没动手呢,凌相就得到了消息,先一步进了宫,伙同几个宦官将他活活闷死了。”
“闷死?”杨文秽的心突地一跳,瞪大了眼。他还记得多年前老是给他糖吃的大伯,还有他那清瘦却温和的样子。至今他还记得那个大伯寂寞的笑,没想到一别多年,再听到他的消息时,却已经天人两隔。
“死得那么惨?”杨文秽的身子颤了一颤。
“凌相?”杨宁烈重复了一遍那个凶手的名字,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喜怒哀乐。
韩夫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杨支离为人很温和,心地也很纯良,对自己的兄弟更是厚道。历史上兄弟相残的桥段总是屡见不鲜,但这种惨剧却没有在随朝上演。杨支离很护着自己的兄弟,在位的几年里,从没对自己兄弟下过手,就连一些很过分、很有威胁的行为也默许了。所以宁王有如今的权势,除了自己很有些手段之外,也有杨支离放纵的成分在里面。虽然杨宁烈不说,但她却知道,杨宁烈对自己的大哥是很尊重,甚至还发过一个誓,只要他大哥不死,他绝不夺他的江山。
想到这么一个人就这样去了,韩夫人不免有些吹嘘,于是幽幽地问道:“彩儿还记得你大伯么?”
“记得啊!”彩儿撇了撇嘴,“就是那个病秧秧的痴情种子嘛,他还抱我游过御花园呢。早该死了!这么多年撑着不死,不知耽误了多少人。我要是他,就早早把皇位让给爹爹。”彩儿冲着杨宁烈甜甜地笑。
杨宁烈低头喝酒,眉头却轻轻地皱了起来。
“彩儿!”杨文秽觉得她的语言有些不妥,不由出声呵止,“他好歹是你大伯啊,而且死者为大。”
彩儿满不在乎地抖抖腿,“谁让他挡了爹爹的道儿了?要不是他,我们俩现在就是皇子和公主了。根本不是治国之才,却老是占着茅坑不拉屎,死得好!”
“彩儿!”就连韩夫人也觉得自己女儿的话说得太过了,说话便有些严厉,“他是你大伯!”
“大伯就大伯嘛,不说就不说嘛。”彩儿小声地嘀咕了下,又凑到杨宁烈身边,“我下面说的事才新鲜呢。你们都知道大伯有个儿子吧?就是那个叫什么……”她冲天翻了翻眼,有些不记得了,“什么杨宇计?”
“什么啊!”杨文秽笑了起来,“是杨文寂,跟我一样,也是文字辈的。和我们小时候一块儿玩过的,长得很秀气的那个。你忘了?”
虽然杨宁烈不爱往宫里跑,但这两个小的却没少参加皇宫一日游。原来杨文寂小时候很不让人省心。不但身子弱,爱挑食,还有点自闭,天天夜里做恶梦。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开心一点,杨支离没少把这些小侄子小侄女接到宫里玩。只是杨文寂怕羞,死也不和他们一起,总是匆匆露下面就回去了。所以同辈的都只对他有点印象而已。
“哦!那个孩子啊!”韩夫人也想了起来,“是曼倩(杨文寂母亲)的孩子啊,早产加上难产,小小的就没了母亲,性子也不怎么好。也是个可怜见的。”韩夫人的母性开始显现了,“这下父亲一死,他的日子怕是更难过了吧。我们回了京一定要替大哥好好照顾他。”
“哪有啊!”彩儿赶蚊子一样挥挥手,“他现在可是成了小皇帝了,不知道多威风呢。可惜和他老爹一样,也是个震不住下面的。做太子的时候就是个标准的文艺小青年,天天窝在寝宫里不是画画就是写字。这回成了小皇帝了,第一天上朝就被大臣吓哭了!多好笑啊!”
“吓哭了?不会吧!大臣有什么可怕的?”杨文秽很是不解。
“让我说啊,大伯家的人都长了个麻雀胆儿,上不了台面!”杨彩儿很是为自己是宁王府的人自豪。
“杨文寂?”杨宁烈细细地咀嚼着这个名字。以大哥那样的性子,居然会为了他杀凌相,可以让一个那么温和的人变得那么残忍,大哥一定很宠他。
“哦,对了。”杨彩儿看了看大家欢乐的样子,忍不住问她爹爹,“爹爹,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啊?”
“明天。”杨宁烈略一沉吟,吐出两个字。
“怎么这么急?京里有什么变动么?”杨文秽吃了一惊。
“嗯。”
杨宁烈的一个字让他们的神经一下子绷起来了。
“爹爹要孩儿怎么做?”杨文秽站了起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一脸严肃。
杨宁烈叹了口气:“我在想,夏天就要过了,我们再在临州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是回京去做正事吧……”
“……”杨文秽彻底无语,所以,他们到临州来就是来吃蝉的?
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杨烈举起一只蝉,冲他做了个干杯的动作,而后意犹未尽地道:“临州虽然荒僻,但是这临州的蝉却是最好吃的。”
我了个去!还纯天然无污染吧?吃了能增强记忆力啊?还门门功课好成绩?为了几只蝉跑到临州来,爷你够奢侈!
杨文秽冲天翻了个白眼。
无语!
落难(6)
“那个奇怪的女人一边打他的儿子,一边用古怪的口气看着我说:‘老子呀,我真恨不得咬你几口才解气!’,我看出他话中全是毒,笑中全是刀。他们的牙齿,全是白厉厉的排着,这就是吃人的家伙……”小环往嘴边一比,露出一口白惨惨的牙齿,牙缝里还夹着一点肉丝,那白白的牙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地渗人。
“我……我不要听了!”杨文寂抖抖小身子,向后缩了缩。
“不听了?”小环正说到兴头上。见他说不听了就有些生气,一伸手把杨汶寂像拎小猫一样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一边敲着他的额头一边教训他,“是你说要听我才给你讲的!一开始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讲了之后你不许听到一半就不听!”
杨文寂苦着一张小脸,惨兮兮地道:“我也不想啊,你一说吃人我就想到那群大臣的眼光,碧幽幽的,好可怕,要吃了我似的。”这几天上朝很辛苦啊,大臣们早上来得都特别勤,还没到时辰就已经齐刷刷地站好了,完了还磨磨蹭蹭地不肯退朝。每当他这个小皇帝一出现就用馋兮兮的眼光盯着他,一个个恨不得冲上来吃了他似的。这故事和现实太接近了,他很有些吃不消。
“吃你?”小环扶着自己的水桶腰,用“猪肉多少钱一斤”的眼光打量了他一遍,又用手指捏了捏他的小胳膊,最后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这小身板,就是皮包骨,做成糖醋排骨我也嫌硌得慌,谁吃你谁倒霉。”
杨文寂也没有觉得这是嫌弃他,反而沾沾自喜。这么瘦,一定没有人想吃了他,看来小命是保住了。这么一想心也就定了定:“小环姐你说真的?”
小环见他两发光,不知道他又想到哪里去了,于是憋着一肚子坏水点了点头:“不过很适合用来煲汤。看看你这小骨头,酥酥的,不大又不小,炖起汤来一定鲜得很。”
“哈?”杨文寂张了大嘴看她,小脸一下子变得苦逼苦逼的:保不齐这群大臣们中间有爱喝汤的……
“好了好了,”小环说故事的兴致又上来了,她抖抖手抖抖脚,又开始说鬼故事,“我们继续吧!第二天早上啊,我静坐了一会儿。陈老五送进饭来,一碗菜,一碗蒸鱼;这鱼的眼睛,白而且硬,张着嘴,同那一伙想吃人的人一样。吃了几筷,滑溜溜的不知是鱼是人,便把他兜肚连肠的吐出……”
“啊!不要说了啊……”杨汶寂弱弱地抗议。
“不行!”小环扯住他的胳膊,“我好不容易来兴致的……”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杨汶寂捂起耳朵,把身子缩回被子里,一副很标准的乌龟式。
“不听怎么行!”小环伸手去扯他的被子,在他的“乌龟壳”上敲敲打打,“出来啊,出来啊,你不听怎么行,我们一开始就是说好的啊。你一定要听完的。”
杨汶寂向左闪,小环就向左扑,他向右躲,小环就向右抓。她两只手死死地扯住杨汶寂,像一只鹰攥住了自己的猎物一样。
杨汶寂见躲她不过,只好放下小皇帝的架子求饶道:“小环姑奶奶,我错了,我对不住你,求你了好不好?只要你不讲,我就给你涨一倍的月钱……你就放了我吧。”
“不~~~~行~~~”小环把他捂在耳朵上的手扳开,贴着他的耳朵又要开讲。
就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紧要关头,杨汶寂突然福至心灵,灵机一动就来了一句:“你还讲不讲?再讲我就告诉小豆子!”
小环呼吸一窒,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于是看着正坐在床上一脸奸笑的杨汶寂磨了磨牙。要他说的时候就求爹爹告奶奶地缠着自己不放,还指天画地地说决不告诉小豆子。到了不想听的时候还是用小豆子来压她!小环真恨不得在他额头上来那么几下。
“好!你好!”小环狞笑着,把杨汶寂的一张小脸拍得“啪啪”响,“别怕,我不讲了,你求我也不讲了!就是你求我,我也不讲了!就是你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讲、了!”
杨汶寂被她一脸狰狞的笑吓坏了,呆呆地坐在床上,僵了一张脸,连痛也没有感觉到,还没想到哭,小豆子就进来了。
小豆子一看到他脸上一片片的红就阴了脸,“小环,你在做什么?”
“没……没做什么……默公公……”小环一下子从母老虎还原成了小绵羊,低着头小小声地道。
小豆子的脸色还是没有变好,“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小豆子抖抖威风,不怒而威。那样子看得杨汶寂两眼直冒小星星,这哪里是小豆子啊,这明明是默大帅啊!
小环用眼角怨毒地扫了一眼在床上傻乐的杨汶寂,扭扭捏捏地道:“是……小环明白。”
“下去吧。”小豆子看也不看她一眼,这都几回了,每次被抓着的时候都这么说,她是“马上认错,坚决不改啊!”
“是!”小环见默大总管放行了,忙踩着小碎步离开。
小豆子一回头,发现杨汶寂这傻鸟还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直乐,一边脸上还红红的,叹了口气,心疼地给他揉了揉了脸,怨怨地道:“说了多少次了,还是要听鬼故事?”小环这个丫头也真特别,别的女孩子家喜欢听才子佳人风花雪月的故事,就她爱听鬼故事。自己听还不算,还老爱给别人讲。杨汶寂也贱得慌,老爱缠着小环听故事。听就听吧,还怕得要死,每回听完都不敢一个人睡觉,经常大半夜就全身是汗地惊醒过来。惊醒就惊醒吧,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完了还要听,听了还要做恶梦……
杨汶寂没料道小豆子这么快就调转枪头,被他一问也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垮了下来,用蚊子“嗡嗡”的声音道:“没有啊……”
“没有?”小豆子挑挑眉,冷冷道:“那你今天一个睡吧。”
“……”这话正中杨汶寂的死穴。杨汶寂一挺身,从床上爬了下来,扑过去抱着小豆子的大腿撒娇:“不要嘛,小豆子陪我睡。昂~~”
软软绵绵的声音把小豆子激得一个冲动,差点就没控制住。
“哼~!”小豆子稳了稳心神,磨着自己的指甲,一脸“我是大爷的表情”。
“小豆子……”杨汶寂皱起小脸,苦苦地道:“我再也不听小环讲故事了。你别走。”
“还有呢?”小豆子继续磨指甲。
“给你月钱!”杨汶寂一脸小暴发户的表情,攥着小拳头吼得中气十足。
小豆子翻翻眼皮:“你都给我涨了十七八次了,我不缺钱。”
“那……”杨汶寂一脸割肉卖血的表情,痛心疾首地道:“你想怎样?!”
小豆子慢慢悠悠地伸手一指他的床:“要守一夜我会很乏的,我要你把这帝王榻分我一半!”
这么简单!杨小兄弟一点自觉也没有了,嘿嘿了两声——同意了,还很殷勤地把自己往里面挪了挪,拍拍那一半:“小豆子,睡吧。”
见目的已经达到,小豆子将桌上的一小碗燕窝端了过来,往杨汶寂面前一放:“来,吃了吧。”杨汶寂跟他闹了好几天的脾气,又遇上万岁爷驾崩,哀怒相交之下瘦了不少。小豆子看着那几两肉心就疼,本着“马无夜草不肥,人无外财不富”的原则,正变着法地给杨汶寂这匹小瘦马加夜草。
“又要吃啊……会不消化的……”杨汶寂在床上扭了扭。他的挑食已经挑成了厌食症,一见到吃的就蛋疼。
“这几天老下雨,湿气加重,吃这个好,而且也很容易消化。”小豆子又从桌上端了一盏茶过来,“还有这个安神茶,一起给我吃了。听了这么多鬼故事,晚上一定睡不好。”小豆子若有所思地掐了掐杨汶寂胳膊上的肉:就是因为吃得少又睡不好才会这么瘦的。
杨汶寂看着小豆子的神情打了个寒战,好像要吃人的感觉……
乖乖地把一小碗喝完,安神茶实在喝不下了,趁着小豆子没注意,杨汶寂只喝了几口就把它泼掉了。
“真乖。”小豆子摸了摸杨汶寂的头,把两个空碗收了起来。也没注意地上的水渍。
熄灯,睡觉。
杨汶寂睡得很安心,不知道城外已经布满了宁王的兵马。
落难(7)
“你的肩上怎么了?”小环一脸僵硬地指着杨汶寂的肩上。
“什么?”杨汶寂有些奇怪,往自己的肩上看了看,“没有什么啊?”
小环木然地伸出手,在他的肩上点了点。杨汶寂一回头,发现自己的肩上有两个小小的黑印子。他伸手在那个黑印子上弹了弹了,却没有把它弹掉。
小环上前,用两个手扶在那个黑印上。在小环的手碰到自己肩的那一刻,一种诡异的感觉在杨汶寂心里升起,一下子就让他寒毛直竖。
“这几天,是不是老觉得肩上很沉很沉,很酸很酸?像是有个人挂在你的肩上似的?”小环张合着她紫色的唇,幽幽地说出一句让杨汶寂毛骨悚然的话。
“是……是啊……”杨汶寂抖了抖身子,觉得她的话里满是不祥。
“我看见……”小环翻了翻她的眼,语气里多了几分诡异,“有个老头子正挂在你的肩上……”
“啊!!”杨汶寂一个寒战,只觉得天上的太阳都成了冷冰冰的蓝色,“小环姐……我要怎么办才好?”杨汶寂觉得自己没有几天活头了,还要被鬼活活吓死。
“这几天你有没有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小环一脸神婆的样子,很有几分老女巫的样子。
杨汶寂看着小环的眼都快闪出星星了:“我去过一个老宅子……”
“你去查查那个老宅子的底细吧。”小环很仙风道骨地一挥手。
杨汶寂和小豆子马上把那个老宅子的底细查了出来。这个老宅子之前住了一户人家。一家三口加一个老爷子。老爷子很疼自己的孙女,死前就把房子记在小孙女的名下。老爷子死了没多久,女人的丈夫也死了。女人想再嫁,但是嫌孩子碍眼,带了个孩子不好嫁,于是就想了办法把孩子杀死了。老爷子在冥冥之中知道了点什么,想要把自己孙女的尸骸找出来好好安葬。正巧遇上了杨汶寂,于是就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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