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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太子建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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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你不吃饭。”李建成叹了口气,把手里的布老虎塞给他,道:“喏,大哥送你的。”
  
  李元吉眼睛一亮,抱着那只布老虎,苍白的脸上带了一丝红晕,欣喜道:“谢谢大哥!”
  
  李建成见着他的模样,心中柔软了许多,纵使人会改变,元吉却是不会变的,永远是那个亲昵知足的弟弟。
  
                          
作者有话要说:李二凶狠之中又带着的一点喜感是肿么回事,卖萌吗!




有故人来(下)

  李建成没有多问,李元吉身体也不算好,经常有些小病小灾的,李建成心里挂念着另一个人,故而不是很在意,只是盯着侍女又拿了一份晚饭来,陪着李元吉用过了,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李元吉呆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他坐在床上,伸手去够床那边的布老虎,吃饭时滚到那头去了。不过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疼得他泪眼汪汪。好容易拿到那只布老虎,他把老虎牢牢地搂在怀里,再掀起衣角,看了看肚子上的青瘀,李元吉吸了口气,翻身蜷成一团睡了。
  
  只要睡一觉,第二天就没有那么痛了。
  
  李建成推门进去,便看见一名少女身着齐腰襦裙,正在书架旁出神地看着什么。
  
  那纤细的背影对李建成来说再熟悉不过,之前他与她便经常如此,他坐在桌边处理事务,她便安静地在一旁的书架上寻书看。他的书,几乎每一册上都有她娟秀的字迹,对他而言,绮罗不仅仅是侍妾那么浅薄的存在,她是知己,是情人,更是亲人。
  
  李建成静静在那里站了半晌,仿佛察觉到身后有人,少女转身,正正对上了李建成琥珀色的眼睛。
  
  她的脸颊略略消瘦,样貌并不是如何精致艳丽,但胜在肌肤丰盈,娥眉淡扫,鼻梁秀挺,令人见之便生亲近之意。
  
  见着李建成,少女略嫌苍白的脸颊染上一抹嫣红,忙行礼道:“大郎。”
  
  她的声音很轻,还微微有些颤抖,举止神态愈发惹人怜惜。
  
  李建成瞧见她手里还不自觉地握着一卷书,便道:“你在看什么?”
  
  少女这才察觉到,连忙把书抚平,放回书架里,局促地回答道:“回大郎,是《水经注》。”
  
  “你喜欢这样的书?”李建成有意让她放松下来,语气便更加柔和随意。
  
  少女点点头,悄悄觑了他一眼,小声道:“先前在家里已看过小半了,故奴婢想把它看完。”
  
  “无妨,你拿去看便是了。”李建成笑道,“若是有什么心得,便写在上面吧,也让我瞧瞧。”
  
  少女羞赧地笑了,“小家之言,贻笑大方。”
  
  “不碍的。”李建成忙道。
  
  两人对视良久,少女忽然省起什么,猛地行礼道:“奴婢,奴婢绮罗,从今日起便来伺候大郎!”
  
  李建成失笑,绮罗出身商贾世家,家境未没落之前也算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如今被卖到李家来成了侍妾,难免还是不惯,若让治家严谨的母亲看见了,恐怕又是好一番教导。
  
  “不必多礼,绮罗。”李建成笑了,“离就寝尚有一段光景,你不妨继续看那《水经注》。”
  
  绮罗呐呐地晕红了脸颊,眼前这名少年,与自己年纪相差无几,却比自己要成熟得多,态度温柔,琥珀色的眼瞳中流淌着的笑意仿佛美酒,几乎醉了自己。
  
  她忽然明白了,诗经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建成早已熟悉了这种安静宁和的氛围,他在案旁坐下,慢慢翻看着今日的事务,绮罗重新抽出那本《水经注》,小心地从笔架上取了一只竹雕毛笔,占了小小一方桌角,边看边写下自己的想法。
  
  直到更声响起,两人才惊觉时候已晚,该歇了。
  
  绮罗立在床前,张皇无措地揪着衣角。她虽然也知晓人事,但平生第一次与年轻男子共处,此时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李建成揉了揉眉心,道:“今晚”他话还未完,便见绮罗脸颊一片烧红,垂着头不敢看他,不禁笑了,“我不动你,今晚就这样睡吧。”
  
  绮罗闻言抬起头,有些怔怔地看着李建成,血色一点一点从脸上褪下,最后她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第二日,绿柳一脸暧昧地从房里叫起了绮罗。
  
  “这都日上三竿了,大郎早就出去办事去了。”绿柳整理着床铺,打趣道,“昨晚怕是睡得太晚了吧。”
  
  绮罗脸红了,倒不是为着绿柳的打趣,而是羞愧自个儿早已不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却依旧懒成这幅模样,到这会儿才起。
  
  她惴惴不安地问道:“我这样,夫人会骂我么?”
  
  绿柳闻言瞧了她一眼,安慰道:“不会,夫人于大事上严谨,小事倒也是宽容的,更何况你也算是特殊状况了。”
  
  待绮罗梳洗完毕,绿柳便带着她出去熟悉一下环境,也是顺道讲讲规矩。
  
  正沿着回廊走着,迎面李世民带着婢女碧玉过来了,想来又是来寻李建成的。
  
  绿柳见了连忙行礼:“二郎。”
  
  绮罗见状也依样画葫芦,垂头行礼,轻声道:“二郎。”
  
  李世民圆圆大大的眼睛盯着绮罗看了好一阵子,忽然开口道:“这是谁?”
  
  绿柳忙道:“是府上新来的侍婢绮罗。”
  
  李世民挑挑眉,“新来的?”他狐疑地看了一会,白玉般的小鼻子动了动,脸色骤然阴沉下来,厉声道:“谁准你唤我二郎的?!”
  
  绮罗和绿柳俱惊了一惊,绿柳没料到二郎会发火,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绮罗就更无措了,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不过是一介新进婢子,胆子倒不小,长得也是一副恶心模样,真不晓得父亲怎么会想到买你入府的。”李世民这番话一出口,几乎叫绮罗红了眼眶。她自小便没听过如此恶毒的话,此刻却只能咬着唇,默默听着。
  
  “规矩还没学全了,就出来乱晃,真是没教养!别说大哥了,便是我也不会要你这样的婢女,你说是不是,碧玉?”李世民微微一笑,看起来十分可爱,嘴里吐出的话却与他的外貌恰恰相反,伤人至极。
  
  他身后的侍女只是温婉垂首,不置一词。
  
  李世民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他姐姐打断了。
  
  “二郎,你站在这儿做什么呢?”李秀宁像是才练完武,额上还有几分汗,腰间正挂着李建成昨儿送她的短剑。
  
  “无事,教训一个不懂事的婢子罢了。”李世民像个小大人似的哼了一声。
  
  秀宁见状笑出声来,“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教训人哪!让我瞧瞧,是哪个婢子劳您大驾了。”
  
  她走过来,一眼便瞧见了绿柳身后的绮罗,也是绮罗穿着打扮与侍女有些不同,似是要更精细一些。
  
  秀宁一向不喜底下人打扮过甚,也是受了窦夫人的影响。此时便也站在了李世民一边,皱眉诘问道:“这婢子瞧着眼生,是什么时候来的?”
  
  绿柳抢着替忍耐了好半天的绮罗答道:“回三娘子,这是老爷前两日刚买回来,放在大郎房里服侍起居的婢子。”
  
  李秀宁闻言便明白了,这怕是大哥的侍妾了。
  
  她转头问李世民:“这婢子怎么你了,这么生气?”
  
  “她唤我二郎!”李世民撅着嘴,拉住了李秀宁的袖子,“我同她又不相识,她哪有资格这么叫我。”
  
  李世民这也不算是无理取闹,这府里也就那么几个贴身伺候久了的侍女能这么唤他们兄妹,这新来的婢子确是过分了。
  
  李秀宁同她父母一样,向来宠爱李世民,如此,便同李世民一起,训了绮罗一顿,直把她训得抬不起头来,才放了她走。
  
  待绿柳同绮罗一道走远了,李秀宁才弯□子,揪了揪李世民圆嘟嘟的脸颊道:“说罢,怎的如此为难这个婢女?”
  
  “我才没有”李世民扭捏半晌,才不情不愿地道:“她身上有大哥才有的味道,昨晚肯定同大哥睡一道了,世民心里难受。”
  
  “傻小子,那是大哥的侍妾呀,自然和大哥同一张床了。”秀宁哭笑不得地刮了刮他的鼻子,“感情二郎就是为了这个吃醋呢。”
  
  “才不是!我怕大哥被抢走啊,难道姐姐你不怕吗?”李世民不服气地扬起脸。
  
  “怕什么,那不过是个侍妾,抢不走你亲昵的大哥。”李秀宁解释道,“侍妾与婢女差不了多少,不过的更贴近主子罢了,真要论起来,她在这府里,还不如你后边的碧玉呢。”
  
  “真的?”李世民将信将疑地瞧着秀宁。
  
  “我骗你作甚?!”秀宁嗔怪地瞪他一眼,“等以后,大哥娶了正妻,你再担心吧,小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李小二吃醋了
傻的可爱的李小二啊,你叫我该拿你怎么办




天花之症

  “张大夫,这边请,”碧玉对大夫做了请的手势,又道:“二郎还在床上躺着,已经两天没有用餐了。”
  
  张大夫点点头,将药箱放在桌案上,然后走近卧榻,见卧榻上的李世民双颊红透,好似涂了胭脂,额上渗出些汗珠,小嘴微微张着呼吸困难,似乎是染了风寒。他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大夫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他的小手,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不经意地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些许暗红色的痕迹。
  
  张大夫便将他的衣袖往上挽起,竟看到他的手臂上长了一片暗红色的小斑,不免一惊,又往他的脸上看去,他的脸上也生了些许暗红色的斑,只因面色潮红,方才未能看出来。大夫惊呼一声,从卧榻上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因太慌乱,差点跌倒。
  
  碧玉扶住他,秀丽的脸上尽是疑惑,问道:“张大夫,怎么了?”
  
  “是是”张大夫哆嗦地指着躺在卧榻上的李世民,说话时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是天花。”
  
  天花二字好似一道晴空霹雳,惊的碧玉站不住脚,慌乱之中碰落了桌案上的药箱,药箱内的东西洒了一地。
  
  适时李建成正在书房内看书,听得一阵脚步声后,便见绿柳急匆匆进来,发髻上的步摇乱慌,珠串纠结在一起,她没有行礼,大声喊道:“大郎,不好了。”
  
  绿柳的性子向来温吞,从未有过这般焦急的模样,李建成的目光从书上移开,“何事如此慌张?没点儿规矩。”
  
  “二郎、二郎他”
  
  又是李世民,之前也未见他有如此多的事,只记得是个讨人喜欢的的孩子,很多时候都是远远地看一眼,就默默地走开,并不打扰。而现在老天莫不是在作弄人?越是不想见到的人,越是让自个儿见着。
  
  “莫不是世民又在使小性子?”
  
  “不,”绿柳急忙摇摇头,道:“这回是真的严重了,前两天二郎便说不舒服,喝过药也不见好,反而愈发严重起来。今儿让大夫来看过,大夫说,二郎他、他得了天花。郡公现在在二郎的房外,叫你速速去呢。”
  
  李建成执着书的右手蓦地一紧,怎么如此?他记得在那一场喻示的梦里,李世民从小到大身体一直很好,连小病也鲜少得。莫不是他的记忆出了差错?不,他的记忆力极好,断不会记错。来不及细想,他放下书,匆匆赶去李世民住的院子。
  
  绿柳凝视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直至隐在墙后头,她的手摩沙腰间的香囊,低下头,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笑意。
  
  李渊负着手在房门口来回踱步,幞头上的帽翅上下摆动。窦夫人身子不好,仆人们搬了胡床放在门口,她坐在胡床上,手中捏着一方手帕,时不时地拭去眼角的泪水。她明白作为一家之母,首先就应该以身作则,不乱阵脚。然而作为一个母亲,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每每一想起世民正在房里难受,她的心如同刀绞一般。
  
  “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世民怎会无缘无故得天花呢?”李建成不解道。
  
  李渊摇摇头,叹息道:“不知,张大夫说是接触到不干净的东西,因而传染上的。我先前听闻南方在闹天花病,死了不少人,可世民近些日子从未出过门,更别说去南方,如何能与那些灾民接触,继而被传染呢?”
  
  他怎么也想不通,两天前那个穿着圆领小衫随着他练武的乖巧的孩子,竟一下生了重病。
  
  李建成瞧出李渊心急如焚,安慰道:“父亲莫急,世民不会有事的。”
  
  李世民自小便是李家的宝贝,据说他出生之时,天上降下祥瑞,有一位云游的道士说这孩子将来能济世安民,故而父亲为他起名为世民,可见父亲在他身上寄予了多少期望。然而这个被寄予深厚期望的孩子,却得了天花,随时都可能早夭。
  
  李建成不忍心看见父亲母亲悲痛,可心底却隐约松了口气,想着李世民就此早夭才好,如若如此,除去李世民也不必他亲自动手,今后的一切便都不会发生。毕竟他再恨李世民,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兄弟,手上染上与自己相同的血液,心中总会难过。
  
  李渊只顾着悲痛,并未注意到李建成脸上的表情变化。
  
  张大夫说因为天花极易传染,吩咐李府的人近日都不能外出,特别是李世民院子里的婢子们,连院子都不能离开。奴婢们进房时,脸上皆蒙着面纱,双手套在纱布里,出来时,将面纱与纱布取下,放在药水里浸染过后,在放到阳光下暴晒。
  
  房中忽地响起李世民充满痛苦的嚎叫声,李渊扯住一个刚从房里侍女,问道:“世民怎么了?怎么了?”
  
  他几乎是用吼的,侍女吓坏了,缩着肩膀往后躲,双肩被李渊桎梏着,越躲只会越疼。
  
  “回郡公,二郎身上的斑点已经变成丘疹,奇痒难耐。张大夫制住他的双手,不让他乱抓,因而二郎只得痛苦地叫唤。张大夫吩咐婢子去熬些药水,端来涂在二郎的身上,二郎会好过一些。”
  
  窦夫人脸上布满泪水,站起身来不发一言就要往房间里中,李渊急忙拦住她。
  
  “郎君就让我进去看看世民罢。”窦夫人哀求道,她是个性格刚硬的女子,鲜少求人。
  
  李渊心中不好受,将她半抱在怀里,道:“夫人身子弱,若是被传染可如何是好?府中的奴婢们都已乱了阵脚,还等着夫人去安抚呢。”
  
  “可”
  
  窦夫人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建成打断,“阿娘,还是让建成进去看看吧。”
  
  “不行,”窦夫人一口否定,“谁都可以进去,唯独建成你不能进去。”
  
  李建成是长子,家中的一切,包括唐国公的爵位,都由他来继承,若他出了事,世民也没有好,岂不是最坏的结果是失去同时失去两个儿子,叫人如何撑得住。
  
  “母亲放心,建成保证安然无恙地出来。”
  
  李世民现在的情形都由婢女转述,这些婢女们听见二郎得了天花,都吓的不轻,服侍时难免有疏漏。李渊心下着急,也想找个信得过的人进去瞧瞧,现下李建成说要进去,他略一思索,便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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