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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锦绣田园-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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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叫我说一家人还是平平淡淡的好。”
谢重阳紧紧地搂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夫妻同心,便不会如此。事到如今,不管谁对谁错,反正韩老板错了大半,今日的苦果,也是他不知不觉中酿下的。”
喜妹憎恶道:“他死了,苦果是韩知鱼吞了。真不知道他那几个兄弟到底什么意思,一副想要逼着彩云认罪的架势,难道非要把韩夫人和弟弟置于死地?要说他们恨韩夫人我也能理解,可韩知鱼”她叹了口气。
谢重阳安慰她两句,问韩知鱼的情况,听说还好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只要他不垮掉,便能重生。一个男人,就该顶得住任何痛苦。”
喜妹吸了吸鼻子,“可他也太可怜。”
谢重阳扳过她的身子,深深地看着她,温柔而认真地道:“喜妹,不要可怜他。更不要让他知道你在可怜他。他是个男人,会顶住的。”
喜妹点了点头,“我是这样的,我没有让他知道。”
谢重阳复又抱住她,紧紧地,她身上幽香细细,让他多日的相思泛滥如海。
喜妹回抱他的腰肢,将脸帖子他的胸口,“小九哥,跟我去客栈住吧,我想留下来陪陪你。”
谢重阳抬起她的下颌,深深地吻住她,“喜妹,你只能住一宿,明儿带着他们回去。我很忙,没时间陪你们。过两日我便家去。听话。”
他哄孩子一样劝她,喜妹的心颤悠悠的。
“你放心,我就住几天,不会打扰你的。我只要看到你就好。”她祈求地看着他,“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柔软的声音化作一阵轻风,萦绕在他耳边,勾魂摄魄。
谢重阳笑了笑,捧着她的脸,柔声道:“为夫想念娘子和小倾,只怕更甚呢。可我一时真的脱不开身,陈知府那里还有不少事情要赶着做。”他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算了,怕喜妹知道了会担心,便道:“反正我好好的,大家都不必担心,再说虎子还在我们家,你在的话总归要好一些。”
喜妹想了想也是,又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关头竟然只想自己,有点内疚不好意思,脸红起来。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谢重阳说去告假,好半天才回来。
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去客栈跟孙秀财几个会和。
夜里喜妹夫妻带着女儿,两人小别胜新婚,缱绻缠绵,很晚才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谢重阳已经不在身边。她起床先伺候女儿,又收拾自己,下楼吃早饭,孙秀财说谢重阳已经回去做事,让他们早点回家,到家写信回来。
孙秀财笑道:“妹子,重阳如今神神秘秘,天不亮就有官府的马车来接,这架势倒真像是什么大官呢。”
喜妹嗔了他一眼,“别瞎猜,他才是个秀才能做啥官?他让咱回去,咱就回去。原本是担心他生病,既然没事儿那就好。只是不知道谁这么缺德,竟然给我们一封假信,把我们的真信给偷了。”
孙秀财喝了一口粥,小声道:“你说会不会是刘妍玉?她不是总跟你说什么门前雪瓦上霜的?会不会生气我们帮助韩少爷?”
喜妹便想起彩云说什么女婿的事情来,她不是不在意,可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她根本没问谢重阳女婿的事情。
几人也不多逗留,打点了一下便回去。他们一路走官道,天不黑便在路上打尖歇息,倒也平安无事,一路到家。
听他们说谢重阳很好根本没生病,大家松了口气,又开始骂给假信儿的缺德鬼。孙秀财去找送信人打听,他拍着胸脯子说那信就是原来的,他一向都是接到信便放进大挎包里,按照送信地点的不同分开放,到最后放在两只大麻袋中跨在马背上。因为有搭子搭着,严严实实,根本不会掉,除了路上投宿,也不会搬下来,就算搬下来,挎包也是放在客房地上的。
大家却知道这送信的贪杯,晚上喝几杯夜里睡得跟猪一样,人家就算把信都偷走他也不可能知道,更何况随便换一封?
可他们想不出换这封信是什么意思,警告自己?又未免有些不着头脑。
韩四少爷
中秋已过,天气凉爽起来,韩知鱼如今在锦绣坊住着,平日里也帮点忙,大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发呆不知道想什么。喜妹尽可能让大家跟他说说话,带着孩子逗逗他。面对她的时候,他努力放松,做出一副没有什么伤痛的样子,可她知道,他撑得有多辛苦。
好在染坊很忙,孟永良忙着赶一批批的货,孙秀财便邀请韩知鱼帮忙给各地络绎不绝的客商发货。韩家自打分了家,把韩知鱼赶出来,一并把掌柜韩大钱也撵了。韩大少爷说他吃里扒外,从前眼里只有韩夫人。喜妹知道了无惧于韩知敏的风言风语亲自去把他接到锦绣坊,让他做锦绣坊的掌柜,工钱比在韩家翻一番。
得韩大钱的帮助,锦绣坊如虎添翼,将原本的作坊式店铺筹划向经商式发展。既然大家都干劲十足,喜妹自然乐见其成。
男人们忙生意,几个媳妇都有了身孕,孟婆子又张罗着想把儿子和宋玉竹的亲事办了,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只有喜妹带着两个奶娘看孩子轻松一些,家里有重要客人来访便落在她头上。
八月底一天韩四少竟然同刘妍玉一起来访,破天荒头一次,以往刘妍玉没少来,喜妹都以忙或者不在挡了过去。今日听小伙计说四少爷同行,她虽诧异,却不动声色,便托宋玉竹帮着照看孩子,她则去招待客人。
刘妍玉打扮得越发精致,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那张漂亮的脸上有着洋洋自得和自以为是的幸福。喜妹几乎无法想象第一次见她的模样,那时候,她一脸愁苦,为父求医,请谢重阳帮忙拿主意。而如今,真是这盆水也满了,这轮月也几乎圆了。
韩四少温雅秀气,谦和有礼,一身素服竟让他有几分脱俗出尘的感觉,脸上的悲伤让人见之落泪。喜妹扬了扬眉,冷笑一声,自己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也不让客,淡淡道:“两位在我苗喜妹面前,不必演戏,我笨得很,你演戏我都看不懂你是演奸猾之人还是小丑乱蹦!”
刘妍玉脸色一变,就要说话。韩四少依然保持那样的姿态,未见半分愠恼,抱拳一礼,“苗掌柜定然对在下多有误会。在下不想解释,所谓日久见人心。在下只是想跟苗老板谈谈生意。”
“啊?”喜妹故作惊讶地看着他,“本以为韩少爷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定然伤心欲绝,卧床不起呢,没想到还有心思谈生意。我还想韩少爷没有精力打理生意,所以把原来的都退掉了呢。”跟韩四少的合作,为了方便,喜妹自始至终都没有文契给他,所以说停就停,毫不手软。
这番她觉得他定然气得肚子都要炸掉。
韩知琛目光温润,眼底却沉沉地积聚着寒气,却又笑了笑,深深一揖,避开喜妹的话题,“苗掌柜误会太深,若有任何疑问,在下定然直言不讳。”
喜妹呵呵一笑,起身直视着他,“四少爷,我对你们家的事情一点好奇心也没有。我只想说不管你们有多少恩怨,韩知鱼是韩知鱼,他跟你们兄弟,跟你们韩家任何一人都不一样。你们毕竟是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
韩知琛毫不避讳与她对视,眼中风云变幻,听她说到兄弟的时候,他似乎笑了笑,垂下眼,敛去更冷的眸光。
兄弟?
他抬起头,眼中清光一片,“苗掌柜,如果你有兴趣,在下也很乐意讲讲我从小到大知道的韩家事情,包括我这位兄弟的点点滴滴。”
喜妹蹙眉,不明白这个韩知琛到底什么意思,她转眼看向刘妍玉。刘妍玉正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一脸愠恼。
喜妹走近两步,冷不丁地问道:“刘姑娘说某大人对外子青睐有加,想以女托付,这么荣幸的事情,怎么不先告诉我呢?妹子口口声声说当我是自己人,可到头来,还是生分呀。”
刘妍玉一愣,接口道:“嫂子怎么听彩云那死人胡说八道?她最擅长搅合是非,自己被下人供出指使纵火害人,不甘心认罪,又编排出一堆故事来害人,把原来简单的事情弄得错综复杂,难道嫂子没听说吗?”
喜妹淡淡道:“你嫂子我只管扫自己家的门前雪,可不如妹子那么消息灵通,还管着人家的屋上霜。我只想知道事关你嫂子我和你三哥的事情就好。我们家收到一封州学送来的书信,说你三哥病了,可实际好好的在读书。倒不知道某些人到底生了什么心肠,真是居心叵测呢。”
刘妍玉脸色又变,一阵青一阵白,“嫂子跟妹子绕弯子,可妹子对你们从来都是一片心。有生意想着你们,赚钱的事情尽着你们。你们冤枉我,我也不申辩不怨恨,只越发对你们好,期望感动二位。至于那什么大人看上三哥,也是我听来拿货的掌柜们说的,只不过那么随口一说,谁知道彩云会舌头那么长,便跟你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再说这也是妹子关心嫂子,不管有没有的事儿,嫂子知道了总归不好,妹子自然不会在嫂子面前说道什么了。至于什么信,妹子就糊涂了。”
喜妹翩然一礼,“那是我的不是了,给刘姑娘道歉。两位很忙,我就不耽误二位时间了。”她福了福就要告辞。
刘妍玉终于忍不住了,“苗喜妹,你什么意思,跟我们打马虎眼呢?韩知鱼得不到家产那是他老子爹的决定,休掉他娘也是他爹的决定,我们没赶他走,是他自己没脸呆下去才要离开韩家的。你又何必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我们头上?”
喜妹冷笑一声,“你们?”她不看刘妍玉反而盯着韩四少,“我可真没说因为这个怪罪‘你们’什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怪罪‘你们’。我早就说过,我不管‘你们’家的事情。‘你们’又何必处处心虚,一定以为我是因为这个怪罪什么?”
韩四少神情越发淡然随意,“苗掌柜教训得是。在下其实是请七弟回家的。”
“啊?”刘妍玉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卦。
喜妹笑了笑,正视着韩四少,“四少爷,你是生意人,而且是声誉良好的生意人,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韩知琛温温一笑“请问。”
喜妹看了刘妍玉一眼,“四少爷可会因为利益而顾忌刘姑娘?”
韩知琛摇摇头,“在下是生意人,跟刘姑娘是合作关系,如果顾忌的话,如何做生意?”
喜妹点了点头,笑道:“那韩少爷可会娶刘姑娘?为妻,为妾?”
刘妍玉脸色大变,厉声道:“苗喜妹,你太嚣张了!”
喜妹却注视着韩知琛,等待他的答案。
韩知琛微微倾身,缓缓道:“刘师傅是在下染坊的大师傅,我们是生意关系,说到为妻为妾,有点”他笑了笑,脸上原本的悲伤之情荡然无存,反而像是听了最好笑的事情一般。
喜妹看着他的笑容,余光瞥见刘妍玉惨白的脸,扬了扬眉,“四少爷坦诚坦荡磊落,值得合作。锦绣坊会考虑与四少爷恢复生意往来。”
韩知琛似是一愣,他原本说的就是实话,也没想过喜妹是拿他的答案来做合作筹码,现在她一出口,倒成了自己为了合作抛弃刘妍玉一样。
很显然她在挑拨。
他却混不在意,呵呵一笑,“苗掌柜,高!”随即又道:“其实你不必如此,我跟刘师傅清清白白,我们本来就是合作关系,刘师傅也不会因为苗掌柜的这句话而生什么嫌隙。”他转首看向刘妍玉,“刘师傅,是么?”
刘妍玉几乎撑不住,咬着牙一个字也说不出,被韩知琛那样专注地盯着,让她几乎要扑上去跟喜妹扭打一团,她咬破了舌尖,“自然。”
韩知琛笑了,如春风化雨,“苗掌柜,除了韩家,其他任何地方,韩知琛都是生意人,没有恩,没有仇。”
喜妹只觉得一阵心寒,眼前这人,强大到什么地步,无耻到什么地步,阴险到什么地步?韩家二少爷也不是简单的人,为什么父亲死了都不回来看一样,难道就这样忌惮这位四少爷?
她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恰好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温润如水,竟让她有种错觉,如果不是对他有成见,他这一眼,竟比谢重阳更加温柔。
她时刻牢记谢重阳的话,与其把敌人推开三步之外让他时时算计自己,不如引为伙伴,就近观察,给他得逞的可能,也给自己知己知彼的机会。
喜妹亲自跟韩知琛谈合作的事宜,只是价格她一点不让,抱着“你爱做不做,不做拉倒”的想法,所以价格比其他客商高了两成。韩知琛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却并不细问,也不讨价还价,只温温地笑着。
刘妍玉异常不满,不断地提醒他这样没钱赚。
韩知琛待她提醒了三次之后,慢慢转首看向她,那看似温软却寒彻如冰的目光,瞬间将她冻僵,意识到自己的逾越。
这段时间他对自己的纵容,或者违心地承认——利用,让她有些得意忘形,这一刻她遍体生寒,猛然被打回原形的感觉。
这个男人——她从来都不可能掌控,她不是他的对手,苗喜妹不是他的对手,韩家那一堆人不是他的对手,那些老头子,韩夫人的几个兄弟,不是都被他那么随手之间便解决得彻彻底底?
他能抓住他们想要什么,无限制地引诱,却从不主动承诺。
她怎么这么傻?
他看向苗喜妹的目光都比她温柔千百倍,可她打死也不相信他会喜欢那个生了孩子的女人。
韩知琛看刘妍玉一副失魂落魄地样子,什么也没说,垂下眼,唇角漾起一丝轻蔑无谓的笑,而后继续跟喜妹谈扩大合作的细节。
喜妹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原本她还恨刘妍玉,想挑拨他们的关系,可此刻她又有那种深切地感觉,每个人有顺有逆,不必人家报复使坏,霉运来了,自然也是头破血流。
而如今,刘妍玉只怕比头破血流还要难受,她辛苦等候的那个希望破灭了。
韩知琛没有落下喜妹望向刘妍玉的那一眼怜悯,立刻便有种感觉,这个女人走不远,不过他想到了谢重阳,那是个看似浅显实际深沉的男人。也许只有他能把这个女人的才能开发出来。
如今他空有经商的天赋和手段,却缺少有天赋的工匠,没有顶端的货物,他这个顶尖的商人总是撑得辛苦。原本各行各业已经被周家楚家等几个家族垄断,织布染布这里能出现新的转机,而周家又向来自诩不专断不打压,那他自然要激流勇上,抓住这个机会。
谈完了生意,他又把属于自己的家产一半分给韩知鱼。
“父亲的话不能不听,可兄弟不能不要。当日分家之时,在下秉承父亲遗愿,没有半点质疑,那么如今在下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弟弟,自然也不会有半点犹豫。”说完便将自己早就列好的家产清单掏出来放在桌上,旁边还有一份转让文契。
喜妹看也不看,淡淡道:“四少爷只是觉得韩知鱼还不够末路,虽然他的舅舅抛弃他,可是我们这个朋友还在支持他,而且永远都不会放弃他。他绝对不会潦倒至死。四少爷是觉得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大方一些吗?”
她问的直接,也无礼,若是别人自然会被弄得尴尬恼怒,韩知琛却始终保持着那平淡的表情,甚至笑了笑,“一半一半。苗掌柜别忘了,他的确是我弟弟。虽然在下发誓苗掌柜是绝对不会相信,可我要说,我从没想过要伤害我的弟弟,让他潦倒至死。”
喜妹笑了笑,“你只是想让他家破人亡,众叛亲离。可惜我们阻了你的路,又该死的让你想要合作。所以,你也只能如此,四少爷,我们等着你想连我们也一笔抹掉的那天。”
她虽然笑着,可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和冷意,只是不管是神情还是语气,没有半点憎恨愤怒,只是淡淡地陈述这么一个事实,仿佛是宣战,又仿佛
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定不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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