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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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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听得面如死灰。许氏不屑地冷笑一声,目光瞥过其他几人,问道:“你们呢?要我一个一个数过来吗?”
“夫人,奴婢只是负责核查采买的食材,奴婢每次都数得清清楚楚,写得明明白白,奴婢问心无愧。”
“是啊,你问心无愧。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你祖父救过老太爷。”许氏讥嘲地低笑,“现在我只问你,你和负责外出采买的赵良是什么关系?”
许氏在房内“威胁”着几个有恃无恐,自恃有靠山的人。她不知道女儿的这些讯息都是从哪里得来的,可看她们的表情,她知道这些都是事实。眼下只是上半场。她虽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些恶奴,但为了抓住钱氏的把柄,为了厨房能想顺利运作,她只能忍了。
如许氏和云居雁预料的一样,泰清居很快派了人过来,请许氏过去说话。云居雁在廊下低声叮嘱许氏:“母亲,我们只需敲山震虎而已。祖父年纪大了,下午又要与沈世伯见面”
“我省得!”许氏拍了拍女儿的手,走了两步又回头嘱咐:“我和你父亲本来不想让你参与这事的,但既然你坚持,我们也就不阻挠了。不过你一定要记住,她们不过是几个下人,在我和你父亲眼中,你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如果她们不服,你也不要逞强。莫要让沈家的人觉得你没有容人之量。”
“我明白的。”云居雁笑着点头,“今日母亲唱黑脸,我唱红脸,我知道分寸的。”言罢,她目送许氏往泰清居而去,随后转身进了房内。房内的几人正窃窃私语,见她进屋,全都噤了声,退至一旁。
云惜柔的房间外,一个妇人鬼鬼祟祟进了屋,低声说:“六姑娘,夫人和大姑娘欲处置厨房的人,下午沈家的人会去泰清居,您看要不要”
二更在10:08
第247章狠绝
以前这些事都是抚琴决策,如今抚琴不在了,她唯有请示云惜柔。没想到云惜柔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吐出一句:“谁让你进来的?”
妇人被她神色中的阴冷怵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抚琴是主人悉心培养的,在仇恨中长大,对云家有着满腔的愤怒,只盼着云家能家破人亡。当初她被选来辅助抚琴时,抚琴也不过十三四岁,可她绝没有眼前的六姑娘这么骇人。
云惜柔见妇人并没马上离开,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敢轻举妄动,难道你想让我落得与抚琴一样的下场?”
一听这话,妇人急忙告罪。她正欲离开,忽听云惜柔又说:“你最好好自为之,就算要死,也给我死得干干净净的,别连累其他人,否则”她冷笑一声,低头继续练字。
妇人因她的话吓了一跳,额头冷汗涔涔。厨房的事眼看就要压不住了,她也是怕自身难保,才想用沈君昊打乱云居雁的脚步。她脸色惨白地避出了屋子,走到无人的角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心肝一阵乱颤。
主子多年的布局,眼看着快成事了,云居雁与沈君昊的婚事即将告吹,却因为云居雁的突然反口而功亏一篑,其后更是不断损兵折将,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的机会。假的程大本就是个无用之人,死了固然不可惜,但抚琴两兄妹是主人培育多年的,而许弘文好不容易才入了局,如今他们死的死,残的残。现在的许弘文分分钟都有被灭口的可能。
一阵冷风吹过,妇人坐在地上不住地颤抖。如今她只有一个想法,她不想像洪嬷嬷那样无声无息地被杀。更不愿与柳易那般,被人灭了口还要暴尸荒野。她撺掇着龚妈妈在这个当口自首,只是希望许氏顾忌沈伦父子的到来,不再往下追查,不曾想她和云居雁根本没有任何收手的迹象。她硬着头皮去请示云惜柔,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结果却得了一句:死也要死得干干净净的。
妇人惊恐地蜷缩身体。她知道,一旦云辅那边顶不住。很快就会查到她身上了,而许氏虽然无脑,但她若是仗着县主的身份与云辅硬碰硬,云辅就犹如秀才遇到兵,根本拿她没辙。
妇人越想越害怕,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逃!她若不想被灭口,只有逃跑一途。可一旦迈出了这一步。被云家抓到最多送官。可一旦被主子找到,那结局只有一个:生不如死。
“许嬷嬷,你怎么坐在这里?”
妇人被一个年轻的声音惊醒,看到是之前在云惜柔身份服侍,最近被云居雁调去针线房的丫鬟,勉强笑了笑,答道:“我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枇杷姑娘这是去哪里?”
枇杷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说:“姑娘让我告诉你。一定要沉住气。”说着,她慢慢向前走去。
许嬷嬷立马知道她是云惜柔的心腹,此刻有话对自己说。她急忙跟了上去。两人走到一个藤蔓架子下,在水井边站定。枇杷说道:“姑娘那边都是大姑娘安排的眼线,你以后可不能随便过去。如果让大姑娘起了疑心,姑娘恐怕保不住你。”
一听这话。许嬷嬷以为云惜柔有办法保住自己,轻轻吁了一口气,连声说自己以后不会这么鲁莽,接着又急巴巴问枇杷:“枇杷姑娘找我,可是六姑娘有什么吩咐。”
“据你所知,夫人那边情形如何了?”枇杷压着声音问,又低声补充:“六姑娘行事多有不便,消息也闭塞。既然抚琴已经不在了,以后你有什么话,可以悄悄来找我。若不是了不得的大事,我会替姑娘拿主意的。”
许嬷嬷听她这么说,彻底放下了戒心,答道:“夫人去了泰清居,如今应该是大姑娘正在审问她们,也不知道问出了多少。”
“之前那些人呢?都说了些什么?”
“夫人能放过她们,也是因为她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现在最怕的,若是留在屋子里的那几个人招了,夫人去找二太太对质,那事情就遭了。”许嬷嬷一脸急色。
枇杷若有所思,低头沉吟,很自然的踱了几步,抬头问:“依嬷嬷想来,最坏的结局,她们能招出些什么?”
许嬷嬷想了想,脸色越发的白,白得如纸一般。她是借着钱氏的名义与她们接触的,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人与她们接触过。她想求饶,还来不及开口,只觉得额头一痛,一双手在背后狠狠推了她一下。一眨眼的功夫,她陷入了一片黑暗中,紧接着便是冰凉的井水涌入他的鼻子,耳朵,眼睛。她想呼救,井水一下子灌入了她的嘴里。
水井旁,枇杷把手中的石头扔下了水井,用井盖盖住井口,直至井下再无声响,她从怀中拿出一本账册,扔在显眼的地方,掀开井盖放在一边,悄然而去。
芷槐院的书房内,云居雁在椅子上坐稳,清了清喉咙,突然说:“你们谁去帮我端一杯茶水过来。”
四人面面相觑。云居雁的贴身丫鬟都在外面,她叫一声就是。
“怎么,你们是府里的管事,有头有脸,我使唤不得你们了?”
“姑娘息怒,奴婢这就去。”四人之中,年纪最轻的半夏对着云居雁曲了曲膝盖,转身去倒茶。发现桌上的茶壶已经空了,她跨出了房门。在她看来,许氏虽然知道了她和赵良之间的事,但她的祖父救过云辅,这就是她的免死金牌。她是拿了些银子,万不得已把银子吐出来就是了。
不一会儿,半夏端着一壶茶折了回来,亲手倒了一杯,放在云居雁手边,然后默默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虽是许氏喊着要彻查,实际上却是云居雁在主导着所有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许氏掌家这么多年,云居雁一看账本,就出了这么多事。
云居雁笑着端起茶杯,闻了闻茶香,轻轻抿了两口,温和地说:“我知道你们都是府里的老人,几代人都在家里当差,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起来母亲管家才五年多,我又快出嫁了。”她轻轻笑着,放下了茶杯,揭开茶壶的盖子看了看,转而问:“半夏姐姐,这个时辰,院子里很多人吧?大家应该都看到是你拿着茶壶进来的吧?”
四人被她说得莫名。半夏只能点头称是。
云居雁依然只是淡淡地笑着,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这次的事,我知道你们不是主谋,你们不过是拿了些不该拿的银子罢了。”见她们欲喊冤,她给了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你们听我说完。”她一边说,一边从腰间拿出一个纸包,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白色的粉末倒入了茶壶内,轻轻摇晃了几下。
“姑娘!”其中一人明白了云居雁的意图,吓得脸色泛白。
“你们仗着祖上的功绩,想用祖父压着母亲。你们的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弑主的罪名你们那些有功绩的家人担待得起吗?”
恶奴弑主可是大罪,轻则全家流放,重则一家人一起砍头。四人齐齐跪下了。此时此刻她们终于明白,一切都是云居雁的计划,包括她们的家人去求云辅,包括许氏被云辅叫走,包括屋内除了她们五个,再无其他人。
世上没人会相信云居雁会为了几个下人给自己下毒,在其他人眼中,许氏要把她们问责,她们怀恨在心,商量之后,给随之而来的云居雁下毒。虽然这样给主子下毒太过匪夷所思,根本不合常理,但她是主子,她们是奴婢,没人会听她们的解释,她们的家人有再多的功绩也是枉然。不过也有人觉得云居雁不过是虚张声势。
云居雁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四人。她专心致志地往自己的杯子内注上茶汤,小心翼翼地放下茶壶。茶壶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很轻,却重重打在了四人的心口。她端起茶杯,风轻云淡地说:“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有事的只会是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我是云家的大姑娘,犯不着施手段对付下人。”说着就把茶杯往嘴边凑。
“大姑娘,奴婢们真心知道错了。”年纪较长的妇人第一个醒悟,重重磕了一个头,匍匐在地。云居雁做得如此狠绝,定然是有她的目的。而她自己也说了,她要对付的不是她们几个下人。
其他人也纷纷回过神,连连说自己知道错了,愿意为云居雁做任何事。
云居雁估量着许氏差不多回来了,没有与她们兜圈子,直接说,她只要她们向许氏说出事实,并且让她们的家人见好就收,那些不该在其位的人,趁着大家还有几分脸面,早些退下来。
她们四人的家里人几代都在云家,霸占着各处的肥缺,就这样退下来,等同于把他们连根拔起,这种痛就像挖肉一般,但云居雁今日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若是她们不依照她说的做,以后恐怕会落得更悲惨的结局。
三更在15:08
第248章寻尸(三更)
许氏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去泰清居走了一圈,来回不过半个多时辰,眼前的四个奴婢,态度一下子全变了。不止一五一十交代了所有的经过,还明确表示,是她们的家人不明原委误会了,不日就会向云辅谢罪。她不由自主地向女儿看去。
云居雁感受到许氏的目光,回头对她微微一笑,继续仔细倾听着几个人的交待。她心中很清楚,今日这一招能够制胜,不过是侥幸。如果她们犯的是死罪,是断然不会被她唬住的。至于她们的家人会不会急流勇退,恐怕还是未知之数,毕竟在这个时代,女儿是没有说话权。
云居雁并没因此而着急,因为她还有后招。反正她不介意传出个“狠辣”的名声。只有云家真正安生了,她才能专心应对沈家的一切。
待到四人说完,许氏简直可以用“怒不可遏”来形容。钱氏一家远在通州,她暂时没办法,可许嬷嬷就在家中,她要好好审问她。她立时就吩咐春芽带几个粗壮的婆子,把许嬷嬷绑来。
云居雁比许氏冷静许多。春芽领命而去之后,她命厨房的四人去外间侯着,悄声说:“母亲,您有没有发现,她们四人都没有与二婶娘接触过,全都是那个许嬷嬷的一面之词。如果许嬷嬷真是二婶娘的心腹,这次又为何把她留在府中,不带去通州伺候呢?”
许氏不以为意,答道:“这种不要脸的事,她当然不会出面。至于留下那个许嬷嬷,恐怕是为了防着我们吧。”
云居雁只是隐约的怀疑,没有实质证据,又见许氏态度坚决。也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在她内心深处,她怕许嬷嬷已经死了,而且是一如既往的自杀而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春芽迟迟没有复命,云居雁心中的担忧越来越甚。
半个多时辰后,春芽派了小丫鬟回话,说是她们找遍了二房的每一个角落都不见许嬷嬷。眼下她正带着丫鬟婆子在别处寻找。云居雁一听这话,立马命小丫鬟转告春芽。一定要多找找无人的地方,河里井里也要注意着些。
许氏回过神,不确定地问:“不会又是自杀吧?”她也发现了,每次她们要继续往下追查,便有人自杀。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但三番四次不由地让人怀疑他们根本是被灭口的。
云居雁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凝重地等待着。许氏心里七上八下。急得团团转。眼见就是中午了。午后沈家的人就会抵达,若是闹出些什么事,丢脸是小,就怕他们对女儿的印象会大打折扣。“怎么不迟不早,偏偏是这个当口呢!”她喃喃自语。
“母亲,您说什么?”云居雁脸色微变。她想到了某种可能。
许氏以为女儿只是担心死人的事,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她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一个老奴。不值得什么。”
“您刚刚说‘这个当口’,您的意思是”
许氏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平日,死一两个奴才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可巧偏偏是今日。若是让沈君昊父子听到什么”许氏又是叹气。
云居雁立马对着门外扬声说:“鞠萍,你去通知春芽。让她从泰清居开始找,然后是外书房附近。凡是客人可能会经过的地方,仔仔细细找一遍。”她不在乎沈君昊怎么看自己,反正他早已定了她的罪,但是如果让沈家的人发现尸体是某些人的计划,那么不管对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她首要做的就是破坏这个计划。
许氏被云居雁这几句话说得心脏“嘭嘭”直跳。若是云家的奴仆在沈伦面前自杀,那云家的脸就算是丢尽了。“二房真是太恶毒了!”她恨得牙齿咬得“吱嘎”作响,又对着女儿说:“你放心,我这就去找你的父亲,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沈家的人在这个当口看到一点点的肮脏事。”
云居雁对着许氏笑了笑,安抚道:“母亲先不要生气,眼下不过是怀疑罢了,说不定是我多心了。至于二婶娘那边,或许他们根本一无所知。”
“你不用学你祖父那套,什么家和万事兴。她若是没有参与此事,五年前又怎么会费力阻止我看账册,还说什么以前的账册都浸了水,看不了了。我看分明是她故意不让我看。”许氏愤愤地说着。见女儿并不反驳自己,她又急着去安排,没有多说就离开了。
云居雁犹不放心整件事,命玉瑶找来了龚妈妈。经她反复询问,龚妈妈终于承认,是许嬷嬷劝服她赶快自首。云居雁又向其余四人求证,她们也都说:就算许氏今日不发作,她们的家人也会去泰清居向云辅求情,把这件事闹开。
事已至此,云居雁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测。不管对方还有什么后招,此刻她只能祈祷,不管是生是死,都决不能让许嬷嬷出现在沈君昊父子面前。
她在房里焦急地等待着。不由地想到了几个月前的惠嬷嬷。眼下的事似乎与当日异曲同工。她实在不明白,若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内在联系,那么这一系列事情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只为了不让她嫁给沈君昊吗?如果是为了争夺淮安郡王府的继承权,她不嫁沈君昊,自有别人嫁。况且听沈襄的意思,沈家与沈君昊的生母史家似乎有一段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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