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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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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她说完,云凌菲急切地说:“虽然如果不是沈家三公子,三姐,五妹她们一定不会罢休不过,那人说话甚是可恶”

云居雁静静看着云凌菲不自觉流露出的那丝羞涩。有些事情如果注定躲不过,那就只能用力守护。在她心中,除了父母,云凌菲一直是对她最为真心的亲人。

她暗暗下了决心,与云凌菲相携回了屋子。云梦双见状,笑着对其他人说:“大姐与四妹的感情真好,让人羡慕。别人不说,还以为你们才是亲姐妹。”说完,状似无意般瞥了一眼云雨桐与云惜柔。

“二妹这句就不对了。”云居雁同样微笑着,低声对云梦双说:“大家都姓云,自然都是亲姐妹。我一向把二妹、五妹当亲妹妹,难道你们从没把我当成大姐?”说到最后两句时,她的眼睛几乎是直视着云梦双身后的云映雪。

云映雪刚想辩驳几句,云居雁已先一步开口,用长姐的姿态嘱咐云梦双好生招呼客人,对待族妹也要像亲姐妹一般。众人忆起云辅早上的叮嘱,只能暂且放下相互间的心结,各自与周围的人谈笑。

今年的寿宴贵宾虽多,但大多都是男客,女眷这边与往年无异,除了族里的亲戚,就是几家走得比较近,平日多有往来的太太们。就连许氏的娘家启昌侯府,来的也只是她的嗣兄及长子,而泰州陆家,除了陆航之外,陆氏的大哥、三弟都来了,但都是只身前来。只有二房的钱氏,娘家的兄嫂带着子女们早早就到了,几个适婚的姑娘们各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因为早几年钱家也是如此做派,云居雁虽暗暗提醒自己防着他们作怪,但并没觉得奇怪。

午餐过后,云平昭陪着云辅招待贵宾,许、陆两家的人作陪,其他人分男女而坐,在戏台看戏。

云居雁知道,父母为了她,一定会尽力阻止云梦双嫁入沈家,而她今日首先要做的是防着云梦双与钱氏使手段,所以她必须紧盯着她们。只可惜,她的四个丫鬟及习嬷嬷都不在身边,如果遇到别人找她说话,她难免觉得顾此失彼。

大约一个时辰后,云居雁突然看到母亲手下的管事娘子在指挥下人们搬椅子,排座位,上茶点。她刚想示意鞠萍去问问怎么回事,就听云凌菲在她耳边说,在沈子寒的建议下,众人要陪着云辅出来看戏。

云居雁本以为沈子寒、蒋明轩等人与云家的交情并不深,应该是露个脸就走的,怎么都没想到居然还有一起看戏这一出。

不多会儿,她隐约看到沈君昊的父亲及自己的舅父陪着祖父走了出来,他们的身后是沈子遥及另外两个男人。云居雁在前世见过沈子遥,所以认得,而另外两人,依她推测应该是蒋明轩及沈子寒。她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只觉得两人都有些面熟。三人后边是云家的几位宗亲,并不见沈君昊。

云居雁顿时紧张了,转头见云梦双正与钱氏窃窃私语,悄声吩咐鞠萍:“姐姐能不能想想办法,替我给钱家的几位婶娘透个音,就说京城来的几个贵客都是极有身份的。”钱家自家道中落后,就一直希望家里的女儿能攀上高枝。云平毅及钱氏心知肚明今日的几位贵客都不是普通人家能高攀得上的,他们为免自己丢脸,自然会阻止事情的发生。

鞠萍马上明白云居雁这是想绊住云平毅夫妇。她应声而去,在角落吩咐了自己手下的小丫鬟一番,又去许氏身边说了几句话。许氏听了,微微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女儿,招了丈夫的随从交代了几句。

因四下都不见陆氏,云居雁问云凌菲:“怎么不见三婶娘?她还是嫌看戏太吵吗?”

云凌菲嘟着嘴喃喃:“我也不知道母亲去了哪里,好像是去和舅舅他们说话了。”

云凌菲这么一说,云居雁下意识去找陆氏的两个兄弟,却看到沈子遥朝她们这么看过来,依然不见沈君昊的身影。而沈子遥的旁边,一个华衣的年轻人正倾身与云辅说着话,其他人在一旁附和着。从背影就能看得出,她的祖父情绪很高,她很久没看到祖父这么高兴了。

“那人就是沈子寒吗?”她悄声问刚刚回到她身边的鞠萍。

鞠萍点点头,低声回答:“是,他就是沈将军。据伺候午膳的丫鬟说,沈将军不止谦逊温和,性格爽朗,且尚未定亲。”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云凌菲。

难道三婶娘云居雁错愕。按照前世的轨迹,沈子寒根本活不了几年了。

云居雁再次朝祖父那边看去,就见许弘文已经被领去了云辅面前,正对着众人行礼。

第39章去路

看到许弘文的那刻,云居雁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放下初次相见时那种火焰般的恨,冷静下来的云居雁不得不承认,造成她前世悲剧的不是许弘文,而是她自己。

鞠萍同样看到了许弘文。她在云居雁耳边解释道:“表少爷上午就到了,带着朱先生亲笔写的对联。”

“表哥能求到朱先生的字,实属不易。”云居雁淡淡地应了一声,心中明白,许弘文之所以能飞黄腾达,与他能善用周围的一切资源是分不开的。她不知道许弘文最后的结局,但她十分清楚,相比一切未明的沈家,她太了解他了,所以他反而不是她的难题。

云居雁移开目光,专心看着戏台。就当鞠萍以为她已经沉迷唱词的时候,她突然开口说道:“看起来,表哥对沈将军很是尊敬,之前都没见他对别人如此恭敬。”

“表少爷对老爷和夫人也是十分尊敬的。”鞠萍说完这句才回味出云居雁的言下之意,不禁朝许弘文望去,就见他立在沈子寒身边,弓着腰与他说话。于情于理,云辅是主人,沈伦等人是长辈,许弘文此刻的表现太过谄媚。

鞠萍是许氏的心腹,云居雁知其一定会把刚刚的话转述给她母亲听,遂没再多言。关于沈子寒,云居雁所知不多,就眼前来看,沈子寒确实比沈子遥沉稳,而相比蒋明轩的清俊,他又多了几分豪迈与自信,让人一眼就能发现他的光芒。她不知道这一世的沈子寒是不是依然会战死沙场,但她真心希望云凌菲幸福,自然不想她冒险。

瞥见陆氏往这边来了,她对云凌菲说:“三婶娘来了,我去与她说句话。”言下之意让她帮忙注意着云梦双,随后起身迎向陆氏。

陆氏看云居雁朝自己走来,身边还跟着许氏的丫鬟,上前亲热地说:“居雁,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三婶娘关心,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就好。”许氏笑着点头,引着她走向僻静的角落,问道:“我一直没机会问你,那天在寿安寺到底怎么回事?”

云居雁知道她是想借着鞠萍的口对她的母亲解释。虽然她的母亲不见得会相信,她还是把事实陈述了一遍,只是略过了自己与沈君昊在荷花池边的那一番对话。

陆氏见目的达到,正想与她一起折回戏台那边,云居雁挽起她的手腕,悄声说:“我刚刚看到沈将军与祖父相谈甚欢,难道他与祖父是忘年之交?”

“应该不是。据说他是途经永州,正好遇到宣武伯世子,便一起来了。”

“原来是正巧。”云居雁点点头,忽然又感叹道:“沈将军守的好像是西北边境。俗话说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吐蕃一直与我国交好,不知道会不会应了这句话,忽然有一天就打起仗来。”

陆氏脚步微微一顿。

云居雁虽知自己的行为欠妥,但未免陆氏已经请陆家的人去探沈子寒的口风,闹得大家都尴尬,她硬着头皮继续说:“沈将军看起来与宣武伯世子年纪相仿”

“姑娘。”鞠萍在一旁提醒。大家闺秀岂能在长辈面前,而且还是大庭广众之下谈论未婚男子。

陆氏轻轻捏了捏云居雁的手,点点头,叹道:“婶娘明白你的意思。”她知道云居雁是真心为了自己的女儿,才不顾一切说了这些话。此时此刻,对寿安寺的事,陆氏的心情已经从懊恼变为愧疚。“居雁,是婶娘对不住你”

“婶娘,您快别这么说。其实,有些事情是注定的。”

陆氏叹了一口气。两人皆知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也就没再多言,一起往回走,随即发现云梦双与云凌菲的座位都空了,而人群中依然不见沈君昊。

顾不得鞠萍是许氏派来监视她的人,她请陆氏派人去找云凌菲,自己亦四下探寻。

当她从丫鬟口中得知,在半盏茶之前,云梦双独自往望荷斋的水榭而去,心中的担忧愈甚,匆匆寻了去。经过一个角门,她忽然间觉得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情不自禁的,她跟了上去。

“沈二哥,真是好巧。”

云居雁认得,这是沈君昊带着戏谑的声音。显然他正在与别人说话,而她记得,沈子寒正是沈子遥的二哥。

“君豪,不瞒你说,我是看到了你,这才跟过来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十分的磊落。云居雁相信,与沈君昊说话的应该就是沈子寒。她停下脚步,立在墙边。偷听虽然不道德,但她不能离开,也不能现身。

鞠萍焦急地示意云居雁快些回避。云居雁刚对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就听沈君昊说:“沈二哥还是这般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问一句,我听说沈二哥只是途经永州,可不知你从吐蕃回京,如何会经过永州?”他的语气不似在询问,而是告诉对方,大家都不要管别人的闲事。

云居雁原本就觉得沈子寒的出现十分奇怪,如今听沈君昊这么说,愈加不解。她屏息,侧耳倾听。

隔了许久,就听沈子寒突然说:“既是如此,我只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云居雁没能听到沈君昊的回答,只听到一声笑,及远去的脚步声。

如果要去望荷斋的水榭,必定经过前面的那道门。云居雁不知道沈君昊及沈子寒是不是都离开了,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探头查看。正犹豫间,她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云姑娘,在下必须回戏台那边,请恕在下冒昧。”随着这一声致歉,沈子寒已经站在了云居雁面前。直到此刻云居雁这才意识到,她也挡住了沈子寒的去路。

第40章葬花

既然知道前世的沈子寒死于兴瑞八年的一场战争,不管这一世的他会不会重演前世的悲剧,云居雁都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毕竟人是有感情的,而她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熟人遭遇不幸。

回了沈子寒的礼,她侧身让出了一条道,却发现他并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站在了她前面,居高临下看着她。

以云居雁的目测,沈君昊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而沈子寒比沈君昊更高。在他的阴影下,她感觉到了炙人的压迫感,只能以主人的身份说:“沈将军,不如让我的丫鬟替您领路吧。”

“云姑娘不回戏台继续看戏吗?”沈子寒突然开口,一副两人很熟稔的口吻。

云居雁虽然疑惑,但只能笑着回答:“我觉得有些热,所以想去水榭那边休息一下。”

“这样啊”沈子寒朝水榭那边望了一眼,不好意思地说:“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能否请云姑娘领着在下回戏台那边。这园子造得精巧,在下有些找不到方向了。”

云居雁一开始就说让鞠萍送他回去,而他置若罔闻,这会儿又冒昧而不合情理地要求她相送,让她马上明白,沈子寒试图阻止她去水榭,多半是因为沈君昊去了那里,而云梦双可能也在。

有鞠萍在身边,云居雁本就没打算与沈君昊正面接触。她正想点头答应,就见云凌菲迎面而来。

徐徐走近,云凌菲笑盈盈地朝沈子寒行了礼,与云居雁并肩而言。几人一路折回戏台。待乐声越来越近,云凌菲指着一扇门,让沈子寒先行。直至他走远了,她才对云居雁说:“大姐,我一直在找你。”她避着鞠萍的视线,暗暗指了指水榭的方向,随即“哎呀”一声打了一个趔趄。

云居雁与她的丫鬟急忙扶住她,她却对着鞠萍说:“鞠萍姐姐,还是你扶着我吧!大姐,你去我房里帮我拿个药膏吧,只有你知道放在哪里。”说着,她已经紧紧抓住了鞠萍。

云居雁当然明白云凌菲的意思。她感激地看了堂妹一眼,急匆匆往水榭而去。

同一时间,云梦双正坐在水榭的石榴树下。

这个时节的石榴花开得最为热烈,火红的花朵似明净的玛瑙,盛开在繁茂的绿叶间。云梦双一身月牙白的素裙,在红花绿叶间格外显眼。

沈君昊一眼就看到了她。他没有多想,快步向她走去。此时的他心急如焚,又怕再撞见什么人,只想快些把事情了结。

十多天前的落梅阁,他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却来不及阻止鲁莽的小厮。他没有对任何人提及那天的事,一来是为了云沈两家往日的交情,二来是想借此事顺利与云居雁退婚。至于云梦双,既然进屋的根本不是他,事情很容易便能解决。

阴差阳错的,他不得不娶云居雁,因此当日的事就该尽早解决,免得两人在他家斗得你死我活,把他的日子弄得更加乱七八糟。

眼见着离云梦双越来越近,沈君昊加重了脚步,却发现云梦双浑然未觉。他停下脚步,看到她蹲在地上,把掉落的花瓣一瓣一瓣捡入手中的布袋里,而她的身旁还放着一把小锄头。

葬花?沈君昊不以为然,但不得不承认,她的姿态极为优美。素雅的她在繁花中反而有一种静态的美,再加上落花的哀伤,整个就像是一幅仕女画。

沈君昊走近几步,轻咳一声,笑道:“这样的日子,云姑娘居然有葬花的雅兴。”

“沈公子!”云梦双慌乱地回头,急忙用手帕擦拭脸颊,手忙脚乱间布袋掉在了地上,花瓣散了一地。她急急蹲下,半跪在地上,试图把洒落的花瓣捡回布袋,晶莹的眼泪一滴滴落在花瓣上,手背上。

沈君昊低头看着楚楚可怜的她,打量着,权衡着。用沈子遥的话,云家的姐妹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想到云居雁为了试探他,居然故意跌落荷花池,他就恨得牙痒痒。

云梦双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注视着沈君昊,见他只是站着,她放缓了动作,直至最后一片花瓣装入布袋,她才起身,对着他说:“沈公子见谅,我怕花瓣被风吹走,所以”她歉意地笑笑,脸上的泪水已经擦干,只有红肿的眼睛证明她曾经哭过。

沈君昊看着她。与云居雁的明艳骄傲相比,此刻的云梦双温婉而柔顺,她的强装坚强更让人怜惜。顷刻间,沈君昊觉得自己接下去的话太过残忍。

“沈公子。”

“云姑娘。”

两人异口同声。云梦双知道,今日沈君昊单独见她,恐怕是想告诉她,当日在落梅阁,推开房门的根本不是他。她决不能让他把事实说出口,于是抢先说道:“沈公子,其实我只是想代父亲对您及沈世伯道歉。”

“道歉?”沈君昊侧目。云平毅确实找到他及他的父亲,至于目的,当然是为了“平妻”二字。

云梦双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父亲一定说了一些让您及沈世伯为难的话。其实他全都是为了我,不过你们放心,我和母亲已经劝过他了,以后定然不会有同样的事情发生。”

“云姑娘,在下有些糊涂了。”

“沈公子不必糊涂,您只需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明白,您只是我的未来姐夫。”云梦双淡淡的陈述,语气中却又带着无限的哀声,甚至是绝望。

云梦双这样的态度,沈君昊一早打好的腹稿反而说不出口了,只能问道:“不瞒云姑娘,在下听到的一些话”

“不管沈公子听到了什么,此刻我只想亲口对您说,我一直知道,您只是我的未来姐夫,没有其他。”

“在下有些糊涂了。”

“有什么好糊涂的。”云梦双的丫鬟紫菊气呼呼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云梦双瞬间沉下脸,呵斥她住嘴,又对着沈君昊道歉:“沈公子见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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