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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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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许他说“不在人世”之类的话。
沈君昊转身抱了抱她,低声嘟囔:“我只是假设,我琢磨不透祖父的心思。”若是在以前,像太皇太后葬礼这样的场合,沈沧只会带着沈君儒,而他只能混迹在人群中。
云居雁想着沈襄在临行前说的那几句话。那有可能是事实,也有可能是沈沧授意他说的。想想前世。沈君昊明明是存在的,可有关沈家的记录上又没有他的痕迹。
难道是沈沧在临死前已有准备,单单保住了沈君昊?
她转头看着沈君昊问:“你上次对我说过,祖父中意南京陈家的三姑娘,以我想来,陈家的门风。如果是三姑娘的话,应该不是嫡长女吧?”
“听说是长房的次女,不是嫡出,但从小养在嫡母身边。”沈君昊陈述着。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万分惊讶。就算陈家的地位比云家高,但这位陈家三姑娘的身份怎么都比不上云居雁。“祖父没有向其他人提及这事。我隐约觉得祖父刻意压着二弟、三弟的婚事,就是在拖延时间。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等着什么?”
“我不知道。”沈君昊摇头,“总之,我不在的日子,你一定要万事小心。若是有人为难你。不用顾着颜面、名声,反正泼妇和纨绔子弟也算相得益彰”
“谁是泼妇!”云居雁一下子坐了起来。
“成亲没几天就把相公赶出房间,这还不算吗?”
“你就这么喜欢招惹我?”云居雁生气了,可下一秒马上想到他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又满心的不舍。她握住他的手承诺:“你放心,我可以照顾好自己的。”
“我就是怕你逞强。这里不是云家,没人会帮你的。祖父一走,全府上下只听她的。而且我猜想祖父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踏入玉佛寺。你没有机会向祖父求救。”
“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吗?”云居雁低声抱怨。他的担心让她高兴,可同一时间。她又不希望他为自己担心。
沈君昊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虽然他会为她做足准备,但他依旧担心。这种担心不是不信任她。而是不相信他的祖父。他太了解自己的祖父了,他从来只相信强者生存。若是薛氏用卑鄙手段暗害了她,他的祖父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反而会觉得是她自己太没用了。
他想在她身边保护她,但是他不能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他必须为他们的将来准备。蒋明轩很早就对他说,他需要的不是只懂琴棋书画的妻子。如今他虽然知道她不是软弱的千金小姐,但他还是情不自禁地担心。“如果可以,我真想带着你一起走。”他低声说着。
云居雁看他忧心忡忡,更加觉得自己一定要向他证明她不会成为他的累赘。
因为太皇太后的丧事,云居雁多日来一直早出晚归。因此,她向薛氏请过安之后便叫来了留守府中的几个丫鬟,问她们院子里的情形。
大概是因为杨氏、赵氏等人也忙着进宫,并没有人与香橼接触过,就连凝香院的其他人也是静悄悄的,比平日更加安分。云居雁这才放下心来,又找张锴夫妇问了沟渠、水井的进展,同时等待着阳羡传回的消息。按照时间计算,张铁槐夫妇和如意两夫妻差不多应该送信回来了。
两天后,云居雁没有等来阳羡的来信,却等到了云平昭的书信。信上除了交代紫砂壶的进展,又特意问了她和沈君昊的关系,婉转地说,他们可以趁着守制的日子,请大夫好好调理身体。云居雁初时一头雾水,转念想想又觉得是父母催促她尽快怀孕,用儿子巩固自己在沈家的地位。
一想到“子嗣”二字,云居雁不由地心情低落。沈君昊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对不起他。前世她看过不少大夫,每个都说她的身体很好,可她就是怀不上孩子。若说是许弘文的问题,他的妾室却又能正常怀孕。
这两天,沈君昊虽然名义上睡在西次间,实际上他们依旧没有分床而睡。不过他比以往安分多了,就算是亲吻,也只是点到即止。
理智上,云居雁觉得这样是不对的,她很可能害他被人病垢,但感情上,只有在他身边,她才能睡得安稳。他们已经非常习惯相偎而眠的生活了。
日子又过了两天,沈君昊日日都在书房看账册,偶尔也去枫临苑,或者找管事商议事情。薛氏对云居雁依旧和颜悦色的,从来不要她在一旁立规矩,每日的请安也都是说了两句话就放她离开。
期间,云居雁去吕氏那探望过一回,小女孩很乖巧,安静地由奶娘抱着。她至今连乳名都没有,看上去比一般的婴儿瘦弱。吕氏没有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与云居雁说了几句闲话,就说自己累了。云居雁只得告辞离开。
这一日,云居雁正在听张泰汇报街面上的酒庄是如何做生意的,沈沧突然命人请云居雁去林枫苑。
云居雁不知何事,只能匆匆去了枫临苑,一进屋就见邱管事正立在沈沧身后。她上前行礼问安,不敢多问,心里想着如何请他给吕氏的女儿取名,让小女孩得到更好的照顾。
沈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云居雁,沉声问:“那个姓张的,是你派去开挖水渠的?”
“是。”云居雁如实回答。
“听说不止是你的陪嫁庄子,就是你娘家的田庄,也一早就挖了水渠?”
“是。”云居雁再次点头。沈沧给沈君昊的田地,早在几日前就开通了水渠,能救的庄稼已经尽量救下了,如今正准备砖石挖水井。她知道沈沧这么说,就表示他至少在三日前就已经得悉了这事,还派人去永州打听云家的情况。“祖父,是不是孙媳做得不对?”
“你没有做得不对,你做得很好。我只是想问你,既然你在几个月前就知道今年水灾成患,为何没有像通知你舅父那般,通知我一声?”
云居雁相信沈沧不会在意几千石粮食的损失,他并不是控诉她眼中没有夫家,最大的可能,他在试探她如何能未卜先知,知道今日会雨水成灾。“回祖父,孙媳并不精通天象,不知道这雨会下一个月多。开挖水渠纯粹只是误打误撞罢了。”她说得十分诚恳。
“是吗?”沈沧再次打量云居雁,缓缓问:“那水井呢?”
“这个”云居雁腼腆地笑笑,不好意思地说:“回祖父,孙媳只是在想,一连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天上的雨水下没了,以后会不会再没有雨水降下?万一真是这样,只怕庄稼都会渴死。”
这话一听就是外行人说的。沈沧端起茶杯,眼睛的余光朝邱管事看去。邱管事刚刚告诉他,凡是云居雁经手的,无论是京城还是永州,所有的水渠都规划得很好,不仅能引出田间的积水,将来若是水井挖成了,还能引井水灌溉。很重要的一点,她并没有只顾着自己,把雨水引去地势低洼的人家,反而让张锴教附近的农户如何挖渠。
沈沧一时吃不准眼前娇滴滴的小姑娘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他在前几天就发现,沈君昊也是在娶了云居雁之后,才与沈子遥关心起了近郊的粮仓。
第351章逼上梁山(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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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沧的目光让云居雁感到了无比的压力。她知道人都是自私的。在沈沧眼中,亲孙子远比她这个外人重要,不过她很想确认,在他心中,沈君昊与沈君儒,到底哪个的分量最重。而他做的一切,目的又是什么。
不可否认,当沈沧听到邱管事的汇报,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高兴。沈家需要有能力的女主人,但仅仅像薛氏这样有手腕是不行的。其实若是薛氏的私心没有那种重,除了眼前的小利,她能把眼光放得更远些,他也不会急着把云居雁推至台前。
眼下,知道了她在短时间内仅开挖了水渠,还准备挖井,造农具,他不禁对她生出了几分珍惜之情。薛氏的手段他很清楚,一旦他不在了,她绝不会对云居雁手软。可反过来想,如果她连薛氏都应付不了,将来又怎么面对外面的阴谋?
想着这点,沈沧对着云居雁问:“永州与南京离得很近,你与南京陈家的姑娘有往来吗?听说长房的几位姑娘也与你一般,很爱吹箫抚琴。”
云居雁心中一惊。前几天沈君昊对她说得很清楚,暂时没人知道沈沧中意南京陈家的姑娘。他也不可能不知道云家和陈家没有往来。她只能保守地回答,她并不认识沈家的姑娘。
沈沧笑了笑,似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陈家长房的大姑娘与三姑娘年纪只差了四个月,都还没有议亲。
这话更是让云居雁吓了一大跳。沈君昊与她说起这事时,她想当然地以为沈沧想与陈家结亲,但长房的嫡长女已经许配了他人,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可如今这话听起来,事实并非如此。如果沈君儒娶了陈家的嫡长女云居雁的思绪有些混乱。沈君昊明明对她说,沈沧中意的是沈家的三姑娘。
云居雁不敢询问。沈沧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略带不悦地指责:“听你母亲说,她本想让你帮她的忙,你却推说自己没有经验?”
“是,孙媳年纪轻,经验浅,不敢给母亲添乱。”
“难道你在家里的时候,你母亲没有教过你?”这话颇有许氏教女无方的意味。
云居雁急忙摇头道:“母亲教过孙媳。但”
“教过就行了。我且问你,你觉得一个家里,衣食住行,哪个最重要?”
云居雁心中立马有了不祥的预感。她低头说了句:“都重要。”
“那哪个最容易出纰漏?”
云居雁想了想答:“民以食为天,厨房最不能出错。”
沈沧点点头,突然说:“那就厨房吧!你进门快一个月了。也该主动帮你母亲分担些家事了。”
这话一出,云居雁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根本就是在为难她,更何况沈沧用的是“主动”二字,这便是要她去争厨房的管事权。当初薛氏要她帮着处理家务,分派给她的任务是管理花房,还冠冕堂皇地说,她一早就听说她喜欢种兰花,觉得她一定能把花房管得妥妥当当的。
事实上,沈家的盆栽花卉都是外面买的。所谓的花房不过是仅有的几个婆子负责修剪花木,灌溉花草,府里根本连暖房都没有。由此可见,薛氏根本不会真正下放任何权利给她。
当初薛氏说这话的时候,她立马就推辞了,因为她知道,她若多言,薛氏说不定会说,让她负责建一个暖房。到时无论事情能不能办成。知道的人明白是薛氏的意思。不明内情的不知道会给她扣上什么帽子。
沈沧看云居雁的神情失去了一开始的沉静,不由地动了动嘴角。这几年他老了。对很多事都乏味了,唯一让他乐此不疲的就是看沈君昊一脸错愕的瞪他。可是近两三年,这个长孙已经越来越精于在他面前表演“面无表情”,如今多了一个孙媳,还是个漂亮的小姑娘,他一下子生出了不少斗志。
“怎么?你不愿意吗?”沈沧沉声问,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表达了他的不悦。
既然知道沈君昊根本无心未来的世子之位,云居雁当然不愿意,但是眼下的他们只能仰仗沈沧,她如何能说自己不愿意,只能推说自己能力不够,怕做不好,所以希望能向薛氏多学习一段时间。
云居雁尚未说完,沈沧冷哼了一声,沉着脸说,既然她没有能力,他就只能尽快找一个能够替薛氏分忧的媳妇。
此刻云居雁终于明白,沈沧这是在和她交换条件。她若能顺利接手厨房,那么沈君儒娶的就是陈家三姑娘,如果她不行,那么进门的就是陈家的嫡长女。如此一来,到时她极有可能一边应付薛氏,一边还要防着陈大姑娘。
云居雁想回去与沈君昊商议,毕竟沈沧是他的祖父,他更了解他。可沈沧怎么会放她离开,只说她若没有信心,他就要尽快做其他安排,甚至隐隐地威胁她,到那时就别怪他对他们两夫妻无情。
云居雁虽然觉得沈沧很可能把沈君昊当继承人培养,可是事关沈君昊,没有百分百的信心,她哪里敢赌自己的猜测。想着自己就算口头答应了,若是沈君昊不同意,她也可以推说自己做不到,反正她一开始就明确地说,她能力不足,才没有帮薛氏打理家务。
有了主意,她的心绪马上平静了,对着沈沧说:“祖父,厨房是关重大,从买菜到厨娘,再到送菜的小丫鬟,每一个环节都不容有错。孙媳毕竟年纪轻,也不知道府里的习惯、规矩。既然您只是想让孙媳替母亲分忧,不如就让孙媳去针线房学习学习。”
沈沧见云居雁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镇定,还与他谈起了条件,心情不由地好了几分。他让太皇太后留她在宫里住一晚,名义上是伺疾,实际他也在赌。太皇太后死了,而他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若沈君昊和她没能力撑起整个沈家,应对各种险境。那他必须尽快另作打算。失去荣华富贵,总比全家人性命不保来得好。
“祖父?”云居雁轻轻唤了一声,笑着请求:“孙媳想循序渐进,您就答应我吧。”
云居雁的声音软软的,又带着讨好意味,他的心情一下子舒畅了几分。沈家上下,除了沈君昊与沈君儒与他亲近,其他人见了他。没人敢多言半句,沈家的姑娘们更不敢用这样的语气求他。沈沧越来越觉得有趣,却故意沉着脸问:“要我答应,总该有个理由吧?”
云居雁早已想好了理由,流利地说:“婶娘她们是长辈,孙媳不敢时时劳烦她们。小姑们全都温柔娴淑,终日在房中绣花读书,孙媳又不好终日去打扰。不过孙媳毕竟与相公成了亲,不想因为自己不了解情况而做错什么。针线房虽然看着闭塞,但府里的人做一件衣裳,裁一条裙子,哪怕是丫鬟们找块碎布做一个盘扣,都要去针线房走一遭。所以孙媳想从针线房开始。”她的言下之意,想从针线房了解府内的情况。
沈沧听着。不置可否,喝了一口茶才说:“既然如此,你自己与你母亲去说吧。过些日子,等君昊的孝期过了,我要看到针线房给他裁制的新衣。”
云居雁明白,这话是给了她一个限期。除了点头答应,她别无选择。
沈沧看云居雁的表情,想到了以前的沈君昊。那时候他也是心有不甘,却不得不装着高兴。迫不及待地点头答应。生怕他再附加更艰难的任务。他不由地感慨时间过得太快了,忍不住打量起了云居雁。
当年他定下她和沈君昊的婚约时。许氏也不过是云居雁现在的年纪。那时候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好漂亮的女孩。如今看云居雁亭亭玉立站在自己面前,他发现她的容貌尤胜许氏几分。想想云平昭引出的那场风波,不得不承认她的父亲确实一表人才,才能生出相貌如此出众的女儿。不过他的孙子也承袭了媳妇的相貌,所以他们一定给他生几个粉雕玉琢的曾孙。想着漂亮的曾孙在他面前跑来跑去,他不由地笑出了声音。
云居雁被沈沧的那两声笑吓得汗毛竖了起来。虽说她觉得沈沧对他们并无恶意,但她总觉得他把他们当成了动物,而他在训练他们,就像动物园的驯兽师。
沈沧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轻咳一声,沉声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不过如果你直接说,相比厨房,你对针线房更有把握,我不会怪你的。”
听到这话,云居雁终于知道沈君昊的毒舌传承自何处。她不敢像对沈君昊那样反驳,只能腼腆地笑笑,诚恳地说:“祖父,其实孙媳还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沈沧的心情不错。
“其实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去探望四婶娘,看到妹妹甚是漂亮,又十分乖巧懂事,很是喜欢,不知道能否请祖父给妹妹赐名?”
“你倒是直接,可惜还不够坦白。”沈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暗中思量着。他知道云居雁和吕氏摔倒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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