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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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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居雁明白,鞠萍这是在告诉她,她的祖父身边有二房的人,才能让云梦双上演自杀的戏码。关于这点,云居雁早已心中有数,毕竟钱氏当家多年,总是有一些根基的。如今她来不及,也没办法慢慢寻找谁是二房的暗桩,她必须在云辅再次犹豫不决前快刀斩乱麻,彻底切除二房这颗毒瘤。
“姐姐,我落了几本书在家里,你能否通知四妹帮我送来?”她对着鞠萍要求。在之前的一系列事情中,陆氏与云凌菲一直保持着中立。现在只有她们能在云辅面前说上话。
第二天下午,云居雁正在午睡,朦朦胧胧中听到云凌菲的声音,似乎在高声呵斥什么人。“是不是菲菲来了?怎么不叫醒我。”她对着帐子外面说。
玉瑶与鞠萍见她醒了,急忙上前拉起蚊帐。她们一边服侍云居雁穿衣服,一边回答:“四姑娘刚到不久,吩咐奴婢们不许打扰姑娘午睡。”
云居雁点点头,又一次听到了云凌菲清脆的嗓音。“她这是和谁说话呢?”她问鞠萍。
“回姑娘,四姑娘在进庄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在庄子外面鬼鬼祟祟往里面瞧,就把人带了进来,说是待会儿要把这人送官。此刻他们都在院子里。”
云居雁一听这话,身体下意识绷紧了,急问:“他从哪里往什么地方张望?”眼下这种时候,决不能再有事情发生。可想到老穆的那种心虚表情,她的心情越加忐忑。
仿佛是为了验证她的担忧,鞠萍接着回答:“按四姑娘身边的人所言,应该是在围墙外往葡萄园窥视。”见云居雁听了这话,面色愈加凝重,她安慰道:“姑娘莫要担心,奴婢已经把上次的事告诉了夫人。夫人让奴婢敲打过老穆了,他再也不会把自己酿的酒卖去酒肆。其实就算是往年,他卖的酒也极少,且对方都与他相熟的人”
“我知道了。”云居雁打断了她,用玉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如果有人往葡萄园张望,为的应该不止是卖几坛子私酒,毕竟云家在永州也算有头有脸,地方官若要追查卖私酒这类事情,他们不会没得到消息的。
打理妥当,云居雁循着云凌菲的声音往外走去,就见她在丫鬟的簇拥下坐在廊下,云磊立在她旁边,也是一脸的兴奋。顺着他们的目光,云居雁看到烈日下跪着一个脸色黝黑的年轻人,大约二十岁上下,双手已经被绑缚在身后。他虽低着头,但肩膀和腰杆子却挺得直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
“四妹,三弟。”云居雁笑着唤了一声。
“大姐!”云凌菲高兴地转头,继而指了指跪着的那人,沉着脸说:“你若不说,是谁指使你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官府!”见对方依然只是紧抿着嘴唇并不言语,她高声呵斥:“不要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
“四妹,怎么回事?”云居雁低声问。
“大姐,这人一定是被人派来监视你的。只要他说出受谁指使,我回去便禀告祖父。”
云居雁顿时明白,云凌菲怀疑此人是二房派来监视她的,这才想到了“逼供”。看那个年轻人依然不亢不卑的,她低声提醒云凌菲说:“不是说你们是园子外的围墙处抓到他的吗?我都不在园子里,他怎么会在那里监视我?”
“可他真的贼头贼脑的,趴在墙上看了很久。三弟也看到的。”云凌菲看向云磊。云磊重重点头,对着云居雁说:“我和二表哥骑马过来的,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陆表哥也来了吗?”云居雁朝四下望去,并不见陆航的身影。
云凌菲知道云居雁说得在理,顿时有些失望,心意阑珊地点点头,答道:“二表哥说大姐在这里住着,凡是要小心些,所以他已经快马回去请示大伯父,看是要把人带回家,还是直接送去衙门。”说到这,她拉着云居雁走到一旁,用更低地声音说:“大姐,其实母亲本来不想让我们出来的,我们是借着二表哥的由头,偷偷跑出来的。现在母亲一定会知道这事,以后我想出门就不会这么容易了。”
“菲菲,谢谢你。”
云凌菲摇摇头,一脸歉意地看着云居雁,低声承诺:“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劝祖父让大姐早日回家的。”
“菲菲,不瞒你说,我这次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帮我劝劝祖父的,不过并不是让我回家。”
云居雁刚说到这,就见门房急匆匆向他们走来,气喘吁吁地说:“大姑娘,四姑娘,三少爷,沈将军来了。”
第63章暗示
对前世的云居雁而言,沈子寒不过是云凌菲的二伯。可这一世,他们已多次相见,这是前世不曾发生过的。
说心里话,她并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可她似乎怎么都躲不开。就像这次,她虽是主人,但男女有别,庄子里又没有家长在,她本可以婉拒的,但偏偏,被云凌菲带回来审问的那人是沈子寒的手下,而她必须知道沈子寒为何派人监视她家的葡萄园。
入了屋子,待丫鬟奉了茶,云居雁歉意地说:“沈将军,对不起,是我们一时鲁莽。不知有没有耽搁了您的正经事。”
沈子寒略带尴尬地摇头,回道:“云姑娘,在下本该去府上拜会令尊及令堂其实我并不知道你在这里我也是刚刚遇到了陆公子才知道”与之前的坦然豪爽相比,此刻的他显得语无伦次,想解释什么,又似有难言之隐一般。
云居雁微笑地看着他,暗暗思量着。沈子寒是边关守将,如今他既没有回京述职,也没有回家,却独自滞留永州。
他这么做,莫非——
想到那个可能性,云居雁的笑容有些僵硬,对着云磊说:“三弟,你亲自把人交还沈将军的随从吧。”接着又对云凌菲说:“四妹,你去厨房看看,命他们做些点心送过来。”
云凌菲深深觉得云居雁与沈子寒私下交谈很是不妥。她想说什么,见云居雁对自己点头,只能按捺下已到嘴边的话,悄然走了出去。
沈子寒知道云居雁这是有话对自己说。他拿起茶杯,连饮三口,目光忍不住瞥向端坐一旁的人。相比寿宴那天的明艳,今日的她多了几分娇俏。涂白色立领中衣,外罩藕荷色梅花褙子,耳朵上一对琥珀珠子灵动可爱。
“沈将军。”
随着云居雁的轻唤,沈子寒急忙收回目光,轻轻放下茶杯。“姑娘请说。”他笑了笑,目光越过云居雁,落在了她身后的架子上。
“不瞒将军,家里的葡萄园已有七八年时间了,都是交由老穆打理。”
“这点在下知道。”沈子寒打断了她,接着说道:“这个老穆六年前在永州落籍,同一年回吐蕃接回了妻儿,至今未曾回去过。”
云居雁见他知道得如此清楚,心中愈加焦急,却只能强自镇定地说:“外祖父、外祖母疼爱母亲,在永州置了不少田产,家里的佃户人数众多。这次若不是我来了庄子小住,都不知道有老穆这个人。”
“姑娘莫要误会。”沈子寒的手指轻抚着茶杯,不紧不慢地说:“既然他已经在永州落地生根,自然是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否则他也不会尽心栽培着这么大片的葡萄园。”
听沈子寒在“这么大片”四字上加重了读音,云居雁心中一紧。葡萄园有多大,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数字。确切地说,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田地,银子都只是数字而已。他想暗示什么?她紧张地看着沈子寒。
沈子遥与她对视了一眼,目光再次滑向她身后的架子。顺着他的目光,云居雁看到了架子上的东西。她本以为自己有闲暇时间吹箫,所以从家里带了一支玉箫,一支紫竹箫过来,如今放置洞箫的盒子就搁在架子上。
莫非他怀疑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云居雁这般想着,起身从架子上取下盒子,当着沈子寒的面打开了盖子,解释道:“我闲来无事,所以从家里带了两支箫过来。”
“云姑娘,在下没有任何其他意思。”沈子寒黝黑的脸上泛出了浅浅的红晕,歉意地说:“其实一直是在下莽撞无理,让姑娘为难了。”他说得真挚而诚恳,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懊恼。
云居雁顿时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笑道:“沈将军也误会了,我只是向你炫耀我的箫而已。”说着她从盒子中取出了紫竹箫,介绍道:“别看它只是一支小小的竹箫,这竹子可是极难得的,再加上它的音色清脆幽婉,比起玉箫有过之无不及。”说着她不好意思地低垂眼眸,“对不起,沈将军,是我无状了。您不止骁勇善战,更是精通音律,自然知道”
“那些都是误传,误传而已。”沈子寒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不好意思地说:“在下只是一个粗人,随身带的都是刀啊,剑啊。现在别说是吹奏,就是以前那些笛啊,箫啊,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这是向我讨要这支紫竹箫吗?云居雁愈加糊涂,直觉认为沈子寒不是那样的人。可他都已经开口了,她只能说:“如果将军不嫌弃,我命人去家里取一支新的紫竹箫”
“姑娘,在下虽是粗人,也懂得君子不夺人所好。”
“不过是一支竹箫”
“云姑娘!”沈子寒显得有些急了,语气不自觉地重了几分。见云居雁愣了一下,他又急巴巴地说:“以后姑娘若是有用不着的竹箫,在下一定向您讨要。”
云居雁心下更是奇怪。即便她有用不着的竹箫,她都用过了,又怎么能赠与陌生男子。眼下两人间的气氛已经够奇怪了,她不好追问。正想着如何将话题转回葡萄园,她就听沈子寒说:“其实无论是奏乐还是种地,都是同一个道理,首要的便是齐心,只可惜,人多了,心就不齐,容易出错。”
这一回云居雁马上明白了他的暗示。她不知道今日的事与几年后的战事会不会有联系,但沈子寒的话也算是为她扫除了一个隐患。“沈将军,多谢您的提醒。”她一边说,一边郑重地向他行了一个礼。
“云姑娘无须客气。”沈子寒急忙起身回礼,随即又不甚确定地说:“又或许只是在下多心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该向您说一声‘多谢’及‘抱歉’的。”云居雁示意他回座,再次意识到他真的很高。不同于沈君昊掩藏在笑意下的种种复杂,眼前的他眼神坦荡而坚毅。他应该是那种认准目标就不放弃的人吧?她暗暗想着。
第64章劝告
同一时间,沈子寒也在看着云居雁。到达永州前,他一直在想,当年那个骄傲的小姑娘,如今会变成什么模样。不得不承认,她的美丽依然让人惊艳,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了。
可反过来想想,她出生在那样的世族大家庭,母亲无子,又是长房嫡长女,没有些手段根本难以生存。沈君昊说的那些事,站在她的角度,如果她不是那样应对,恐怕她就是万劫不复那人。
后院的那些事,从来就没有对与错,是与非。
沈子寒暗暗叹了一口气。现在他只希望沈君昊能听了沈子遥的劝,冷静下来细细思量,明白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对着云居雁说:“云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将军请说。”云居雁看到云磊已经折回来,被云凌菲拦下。两人正站在不远处说话。
沈子寒同样也看到了。他收回目光,言简意赅地说:“云姑娘,在下此行有公务在身,前往邕州。”他把最后四个字说得清晰无比。
云居雁马上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让她对今天的事保守秘密。她自然不想惹祸上身,马上点头应了,同时也向他保证,她会劝诫父母,尽快清查家里的管事、佃户,甚至隐晦地问他,万一发现可疑的人,应该如何处置。
沈子寒没料到云居雁居然如此爽快,心中多了几分赞赏,把自己暂住的地方告之了她。因庄子中人多口杂,他不便久留,只能起身告辞。行至门口,他稍一犹豫,回头说道:“云姑娘,在下多言一句,将来的事,你心里要有个数。”
云居雁诧异,刚想询问,沈子寒已经往外走去,而云凌菲姐弟已迎面走来。
送走了沈子寒,云凌菲找了个借口遣走云磊,关起门悄声对云居雁说:“大姐,即便你没有找我,我亦有话对你说。”
“怎么了?”云居雁看她面色凝重,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
云凌菲面有愧色,低头喃喃:“其实是我不小心听到了母亲与嬷嬷的对话我本来应该避开的,但是”
“菲菲,是不是三婶娘说的话与我有关,所以”
“恩。”云凌菲点点头,“母亲本来想去找大伯母的,可又怕大伯母早已知道可我想,既然是事实,即便大姐已经知道,我还是想多嘴一次。”
“菲菲,我们既是姐妹,屋里又再无第三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云凌菲再次点头,简单地陈述:“其实这些话母亲也是道听途说。京城的人都知道,沈世伯的夫人温婉贤淑,知书达理。她是沈世伯的第三位夫人,出自江南望族薛家,年前刚为世伯添了一位公子。沈大公子虽是世伯的嫡长子,但他的二弟,年纪与他仅仅相差三个月,而他的三弟是他的姨母,也就是世伯的第二位夫人所生”
云居雁默默听着云凌菲陈述。沈君昊的母亲难产而死,沈伦先后娶了两房继室。这事云居雁是知道的。不过她并不知道他的二弟在他未出生时就已怀上。一般而言,世族大家庭,为了保证嫡长子的地位,在正室夫人未生下继承人之前,是不允许妾室、通房怀孕的,除非那个通房是正室安排的。
“婶娘是否知道,他的二弟是谁所生?”云居雁追问。
“母亲特意对嬷嬷说起了这事,因为沈二公子很有可能迎娶沈伯母的内侄女,薛家的三姑娘。至于他的母亲,自小就在世伯身边服侍。生下沈二公子后就抬了姨娘。”云凌菲转述着陆氏的话。她没对云居雁说的,她的母亲清楚明白地表示,如果她是许氏,是绝不敢把女儿嫁给沈君昊的。
联系沈子寒临走前的那句话,再加上云凌菲这番介绍,云居雁明白,在沈家,沈君昊等于是被孤立的。除了一个嫡长子之名,他什么都没有。将来,他若想继承沈家的爵位,必须有强大的妻族支持。
难道他的拒婚是因为他需要更有背景的妻子?可婚姻这种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轮得到他自己做主?
云居雁胡乱想着,心情愈加烦躁。
从初见沈君昊开始,她就一心只想帮他,一心只想阻止悲剧的发生。可如今看来,她的所知太有限了。如果贸贸然嫁入沈家,说不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退一万步,即便她成功了,云沈两家没有重蹈前世的悲剧,可五年后,哪个有实力的家族愿意把女儿嫁给沈君昊做继室填房?再有,她要如何在不伤害父母,不损及云家利益的前提下自请下堂?无子吗?这等于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云居雁越想越乱,难掩脸上的担忧。云凌菲越看越焦急,伸手握住了她的。“大姐,你不用太担心,其实主要还是看沈大公子。”
随着她的话音,云居雁收回目光看着云凌菲。“对,你说得没错。关键还在他自己。”她点头微笑,若有所思,接着转移话题说道:“菲菲,今日我找你来,其实是有事拜托你。”
“大姐想让我做什么?”
“其实你应该已经猜到前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如今祖父犹豫不决,只有你才能与祖父说上话。”
“大姐想要我怎么说?”云凌菲侧头询问,提前申明:“如果是分家的事,不是我一个晚辈能插嘴的。不过我或许可以让二姐不再寻死觅活。”
“分家的事,母亲已经找过三婶娘了吗?”云居雁微微诧异。她以为自己的母亲因为寿安寺的事,还在气着陆氏。看到云凌菲点头,她接着问:“关于分家,三婶娘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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