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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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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混话!”云平昭截断了许氏的话,转而对陆氏说:“三弟妹。接下去的事自有衙门去查。今日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陆氏知道他们一家人有事商议,又见许氏是这样的态度,便带着云凌菲离开了,并暗示云居雁,今日之后,云凌菲就回去与她一起住,省得给她添乱。
云居雁心中明白,陆氏与母亲已生了芥蒂。她不希望此时再生什么枝节,但芥蒂这种事不是三言两语能化解的,再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看母亲还是一脸义愤,她悄悄握了她的手,对着云平昭说:“父亲,今日的事让女儿心中害怕,将来万一有类似的”
“囡囡,你既然害怕,刚刚为何要拦着我。”
“母亲,处置家里的奴婢,或许不用证据,但他们是女儿的二叔父,二婶娘,更是祖父的血脉。如今一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
“猜测又如何?不是他们,难道还有别人不成?”
“你就不能让居雁把话说完?”云平昭喝住了许氏,对云居雁说:“这里只有我们三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过以后若是再有什么事,不许瞒着我和你母亲。”
“是。”云居雁只能点头,继续之前的话题,问道:“父亲,您觉得对分家一事,祖父会有何想法?”二房做初一,她就做十五。他们既然能如此狠心,她也不在乎做一次坏人。她不能处处被动,时时挨打。
云平昭本来还念着些许的兄弟之情,但这次的事实在太过分了。可分家一事,事关整个家族。他沉吟片刻,摇头道:“你祖父不会答应的。再说婚礼过后他们便去通州了。在你祖父看来,这样的结果与分家差不多。”
“父亲,可您有没有想过,即便他们去了通州,只要没有正式分家,他们还是能随时回来,在外也能打着云家的幌子。今日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日他们会不会在外面用肮脏的手段对付别人,污了我云家的名声?”
云平昭不语。
许氏虽也觉得分家之事云辅不会答应,于理也说不过去,但感情上她同意分家,只有分了家才能一了百了,因此她说道:“你应该知道,要你祖父答应分家可不容易。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
“其实是这样的。”云居雁斟酌着说辞,“虽然豆儿的父亲已经死了,但簪子从豆儿的父亲转移到章公子手上,应该另有一个经手人。此人是谁,如今只有主谋之人知道。但除了主谋,还有一人也是可以知道的。”
云平昭明白,云居雁口中的“还有一人”是指章巍,可章巍早就明确地表示过,他只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掠过,衣服很像云雨桐。他根本认不出那人是谁。如今女儿这么说。就是要指使章巍诬陷二房。“不行,这不是君子所为。”他断然拒绝。
对这话。云居雁并不觉得意外,只是说道:“父亲,二叔父他们所为,有哪一桩是君子所为?况且您心中应该很清楚,从惠嬷嬷,到紫菊,再到今日的豆儿父亲,哪一桩与他们无关?难道您还想让他们害更多的人吗?”
云平昭、许氏都知道这话在理,但栽赃陷害这种事岂是他们能干的?他们更不能让宝贝女儿污了双手。
“囡囡。不如让母亲去,我们就抓着你二妹的丑事,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到时你祖父为了云家的脸面”
“母亲。您觉得二婶娘他们又由着您闹吗?到时还不知道会扯出什么事。万一把女儿也牵扯上。岂不是得不偿失?”
许氏一听这话,一下子蔫了。再怎么说许弘文都姓许,以前总在她这进进出出的。为着一个许弘文。她早已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世上从没这个人。想着自己只是一个内宅的妇人,被人蒙骗了,勉强也算情有可原,丈夫是状元,又在外当过官。居然也被许弘文耍得团团转,不由地埋怨他:“当初若不是你。他如何入得了六艺书院,又岂会闹出这么多事?今日的事也是,你处处照顾着他们,可他们哪有把你成兄长”
“母亲!”云居雁见父亲脸有不虞,急忙打断了许氏,“事到如今,以前的事何必翻出来说。”接着又对云平昭说:“父亲,女儿躲得了这次,可没把握躲得过下次。”
“再几日就是婚礼了。他们很快会去通州。”云平昭依然并不赞同。
云居雁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父亲,即便您顾念着兄弟手足之情,可他们不会。今日的事还没结束。”
“人都死了,簪子你也取回来了,他们还能怎样?”
“母亲,虽然您和父亲都是心善宽厚之人,从不做愧对良心的事,但他们并不这么想。他们觉得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一定会先下手为强。”说着,她恳切地看着云平昭,哀求道:“父亲,明日如果二叔父他们在祖父面前搬弄是非,还请父亲为了女儿,昧一次良心,以求家宅安宁。”
云平昭不信自己的二弟一家会如此不知廉耻,点头道:“如果他们果真像你说的这般,你说的事我自然会去安排。”
云居雁谢过云平昭,见时辰不早了,便退出了芷槐院。走在秋初的夜色中,虽凉风习习,但她的心烦躁难安,怎么都无法平静。
“这个时候,说不定二妹他们已经去泰清居了其实我可以在父亲去找豆儿的父亲时,就去找祖父哭诉玉瑶,你知道吗?我故意不这么做,因为我想逼得祖父同意分家,我想让父亲、母亲看清现实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毒?”
“姑娘,您也是被逼的。要怪只能怪二老爷他们贪得无厌,痴想妄想”玉瑶轻声安慰着云居雁。
云居雁默默走着,在湖边找了一个石凳坐下。
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波光粼粼的水面隐约可以看到鱼儿在吐气,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桂花香气。
现代的时候,云居雁曾无数次幻想她也能与他像普通情侣一样,在公园,在湖边欣赏美景,相依相偎,相伴一生。
重生之后,在初见他的那刻,她以为她终于能够弥补遗憾。只可惜,她越是想抓住,失去得就越快。今日她选择了反击,她便离他的期望更远了。
云居雁怔怔地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她仿佛能看到他眼中的不屑与厌恶。她擦去眼角滑下的泪水,喃喃自语:“沈君昊,我知道你喜欢善良,温顺,惹人怜惜的女子,我一直不是你期待的那人。虽然我早已决定放弃,虽然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只是来偿还前世的债,但看着自己与你越行越远,我还是会难过。以后当你知道我曾故意陷害叔伯,欺骗父母,逼迫祖父,你会不会更讨厌我?”
她不知道自己在水边坐了多久,直至玉瑶忍不住上前提醒,她才擦干泪痕,回屋小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云居雁刚刚起身。锦绣进屋回禀,说是云平毅带着云梦双母女。天蒙蒙亮就去了泰清居,一直在廊下等着云辅起身。
其他人一听这话,俱是气愤异常。“姑娘,不如我们也快些去见老太爷。”玉瑶一边说,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云居雁笑着摇摇头,对着鞠萍说:“你去芷槐院,找人把这件事透露给父亲,尽量说得清楚些,严重些。”接着又吩咐锦绣:“泰清居那边有什么动静。马上来告诉我。”
待鞠萍与抚琴领命而去,抚琴在一旁说:“姑娘,原来您特意把她们要过来,最主要是因为她们原本的人脉关系。可是你不怕如果夫人问起什么。鞠萍姐姐不能不答”
“母亲问你什么。你也不能不答的。你说的人脉,我不否认,但我最看重的还是她们的尽忠职守。”云居雁随着。拿起了桌上的铜镜,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昨夜她睡得不安稳,所以脸色并不好。“今日的胭脂淡一些,唇色也要淡一些。”晚一些她有一场硬仗要打。云梦双懂得扮柔弱,扮委屈,她也可以。
同一时刻。云辅的房门前,云梦双面无表情地站着。不知是她思虑太重。亦或是绣嫁妆太过辛苦,没几天时间,她已经瘦了一圈。她的身旁,钱氏一脸焦急地推了推云平毅,用眼神询问着。
“不会有事的。”云平毅轻声安抚,用眼神暗示女儿就在一旁,要钱氏稍安勿躁。钱氏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咽下了满腹的不甘,满心的愤怒。
昨日,当她知道云居雁与云雨桐闹翻,两人在各自的院子找东西,审丫鬟,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她打听来,打听去,只知道云居雁丢了东西,却怎么都打听不到具体是什么东西。当时她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一时间又无计可施。
稍晚,得知云居雁扯出了豆儿,她马上意识到一定是大房联合三房,要对他们穷追猛打。她急忙让丈夫去城内找豆儿的父亲,想把他控制了,逼豆儿说事情。结果丈夫找到豆儿父亲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最让他们生气的,云平毅差点撞上了云平昭。若是他们走晚了半步,说不定就被诬陷成杀人犯了。
钱氏愤怒,云平毅更是激愤异常。他们虽然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分过,但他们自觉那些都是情有可原的,更何况如今的他们,女儿被逼即将嫁给一个废人,而他们也将被放逐通州。他们已经落得这样悲惨的结局了,占尽便宜,毫无损失的人居然要对他们斩尽杀绝,丝毫不留余地,不顾念血脉亲情。
听到云辅的房间传来响动声,钱氏紧张得手心直冒冷汗。她知道云平昭他们的目的是分家。为了儿子,为了将来的生活,他们决不能同意分家。
“梦双,记住,不管怎么样都一定要先下手为强。我们不能失了先机,更不能被人从云家赶出去。”钱氏低声叮嘱女儿。
云梦双转头看了母亲一眼,有抬头看看父亲,不置可否,只是把目光移向了院子中的美人蕉。
今天早上,当她照镜子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曾几何时,她就像这院子中的美人蕉,娇艳无比,短短两个月,她居然成了荷花池的残荷。她的将来,她马上要嫁给一个手残的举子,永远入不了官场。她的父母,为了他们的儿子,不断把她的嫁妆缩水。她的大伯、伯母,口口声声规矩,惯例,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的亲事闹笑话。还有她的祖父,眼中只有他的嫡长孙女,好似她生来就是给人当陪衬的。
甘心吗?认命吗?
当然不!所以她要反击。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如意对着他们说:“二老爷,二太太,二小姐,老太爷请你们进去。”
云梦双深吸一口气,跟着父母跨入房间。
房间的太师椅上,云辅端着茶杯,慢慢吹着悬浮在水面的茶叶沫。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昨日发生了什么事,他已经知道了一个大概。云家已有百多年的基业,决不能毁在他手上,否则他死后哪有脸面对云家的列祖列宗?
“你们一大早就在廊下等着。果然是很有孝心。”
云辅的声音低沉压抑,音量虽不高。却震得所有人耳膜微颤,心脏砰砰直跳。每个人都听得出,她的话看似赞赏,实则却是警告。云平毅与钱氏对视一眼。两人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女儿一步上前,跪倒在了云辅脚边。
“祖父,请您为孙女做主。”话音刚落,她的眼泪已经顺着眼角滑下。
云辅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悦地说:“你马上就要成亲了。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是。”云梦双急忙拿出帕子擦去泪水,低声啜泣的,似在努力压抑情绪。眼中却无半点的悲伤。有的只是愤怒与不甘。
“到底什么事?”云辅开口,严厉的目光从云平毅身上移至钱氏脸上,最后直盯着儿子的眼睛。
“父亲。”云平毅与钱氏齐齐跪下。云平毅沉痛地说:“父亲。儿子已经知道错了,这些日子,儿子一直在反省,可是”他哽咽了,悲伤欲绝,根本说不下去。
钱氏擦了擦眼角。接着说道:“父亲,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相公怎么说都是您的儿子。”
“胡说八道!”云辅脸有愠色,高声斥责:“你们怎么就没有生路了?是少你们吃了,还是少你们穿了?”
“父亲,大哥和三弟联合起来想逼死我们”
“啪!”
云辅一掌打在桌子上,茶盖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弹起,又直直落下,发出了清脆的声响,滚烫的茶水溅在了一只干瘦又满是褶皱的手背上。
云辅怒目圆睁,瞪着眼前的一家子,似要吃人一般。因为用力过猛,他的手掌火辣辣地疼。但掌心的疼哪里比得上心中的痛。为人父母,最不想看到的便是家庭失和,兄弟阋墙。
“你再说一次!”云辅一字一句下令,仿佛只要云平毅胆敢重复那句话,他便要吃了他一般。
云平昭与钱氏怎么都没料到云辅会这么生气。两人不禁心中打鼓,不敢言语。
云梦双用手帕擦干脸上的泪痕,低头冷冷一笑,抬头看着云辅说:“祖父,父亲是说,大伯父与三叔父容不下我们一家,要逼死我们”
“啪!”云辅挥手一掌,打在了云梦双脸上。云梦双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到在地。钱氏想上前扶她,看到云辅手指云梦双,手上青筋突爆,肌肉微跳,一下子呆住了。
云梦双从地上爬起,擦去嘴角的血丝,依旧跪在原来的位置,顺势整理了一下衣裳。
钱氏与云平毅看到女儿的神情,也不禁吓了一大跳,说不出一个字。
一瞬间,空气似凝固了一般,屋子里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
“老太爷,三夫人,四小姐来请安了。”如意的声音打破了屋内那种死一般的寂静。
“让她们侯着。”
云辅的话音刚落,就听陆氏在门外说:“父亲,我们是来辞行的。如果您不得空,媳妇就先回去整理随行物品。”
一听这话,云辅抓起桌上的茶杯,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嘭”一声的巨响,震得每个人心惊胆颤。茶杯爆裂时溅起的碎片划过云平毅的脸颊。他只觉得皮肤一凉,紧接着是一阵刺痛。
云辅看着鲜血从儿子的脸颊淌下,刺目的红闪得他头晕眼花。他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一阵悲怅感袭上心头。
他希望祖辈辛辛苦苦挣下的基业能够一代又一次传承下去,可交到他手上不过几十年时间,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看家产缩水,看着儿子们你争我斗,全无半点骨肉亲情。
他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慢慢闭上眼睛。
他累了,他也老了。
额,一个百年世族在短时间内败落,有内因,也有外因。(以下透剧)
云沈两家的消失,有一个关键性原因。之前云居雁看到的,想到的只是表象,今日之后她才会意识到,不过暂时她只是觉得奇怪罢了。具体的还要等到她和沈君昊成亲,两人同心协力,一起发现,一起战胜。
第129章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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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说完那话,又听到屋子里砸杯子的声音,立时就后悔了。其实她若不是气急,是断然不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的,毕竟若是被有心人士加油添醋传出去,在旁人眼中就是她不孝。
云凌菲被母亲的话吓得不轻。昨夜她劝了陆氏许久,至她心情稍稍恢复,这才回屋睡觉的。她轻轻拉了拉母亲的衣袖,用眼神询问她。
陆氏回头看了她一眼,勉强笑了笑,摇摇头。昨日她确实恼了许氏,也对云居雁擅自审问豆儿心怀不满。但不用女儿劝她也知道,许氏一向有口无心。她也明白什么都摆在脸上的,总比什么都摆在心里的人强。今早她本想提醒许氏和云平昭,告诉他们有人欲挑拨他们的关系,不想又听到几个婆子议论以前的事,说她从进门第一天就巴结讨好许氏,简直像小媳妇孝顺自己的婆母。时至今日依然在用自己的热脸去贴许氏的冷屁股。
那一刻她没敢上前喝责下人,因为在她心中,自己进门之初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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