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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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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主意。”

云凤弦心头一凛,如果不是风浩然伸手飞快地掩住她的嘴,云凤弦就差一点脱口大叫了出来。

殿中沉重的脚步一凝,严大人的声音也有些震惊:“陛下说什么?”

金沙国君主长叹一声:“我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捉拿他。昨天深夜,炎烈国的袁大人亲自进宫,来见本王,要求本王举全国之力,帮忙捉拿一个人,灼人的理由,就是此人曾经痛打风灵国使臣府的管事。”

严大人连着冷笑三声:“好,好,好,好一个袁天纳,真不愧是炎烈国能臣,管闲事,管道我们风灵国头上来了。陛下给炎烈国好大的面子,为了炎烈国一个使臣,就不管我风灵国子民的性命了?”

金沙国君主声音苦涩:“严大人,盼你体谅,炎烈国的人速来强横,从来不许旁人拂逆,炎烈国王最近有重兵驻于边境,我昨夜但凡说一个不字,只怕也要轮到炎烈国的将军,领着他的兵冲到王宫里来于本王理论了。”他语气无力又酸楚,一位君主沦落至此,实在令人闻之动容。

但是这位风灵国的大使明显心肠刚硬若铁:“陛下,那炎烈国有兵有将,难道我风灵国无人吗?罢了,陛下尽请安坐,就让我风灵国的铁骑去问候炎烈国的强弓。”这样森冷的语气里,预示着无尽的杀戮。

他这话里虽已把金沙国君主抛开,但事情发生在金沙国境内,其他两国的驻卫使臣相争,强大军队相斗,到那时,整个金沙国,将不会再有一寸安全的土地。殿中一片惊呼之声,琴弦断裂,美人跌倒,然后是一片跪倒的声音。

“严大人!”

一连串女子惊惶震恐,满含哀恳的声音,却还阻不住那迅捷而冷漠的脚步声,往殿门而去。

“严大人”

“严大人”

君王无奈的呼唤、女子无助的哀求,叫不住冷然而去的步伐。

云凤弦却觉得一股热流在胸中涌起,忽的把风浩然捂住自己嘴的手用力一推,在他还来不及有别的动作之前,大喝一声:“慢着!”然后云凤弦一掌击破窗子,身子一跃,直接从窗中跳了进去。这么大的响动,这样放肆的胡闹,终于引得远处的士兵注意到这里,从各个方向,往正殿扑来。而殿中的美人,惊叫之声,此起彼伏。

金沙国君主情不自禁后退了许多步,惊愕地看着这个不知从何方突然冒出来的云凤弦,“你是什么人?”

身为风灵国使节的严大人算是最镇定了,目光飞快的扫了云凤弦一会,眼中略有异色,沉声问同一句话:“你是什么人?”

云凤弦淡淡答道:“风灵国人。”

严大人神色微动,却不开口。

云凤弦转头望向金沙国君主:“是你要捉拿的人。”

金沙国君主手足无措望着她:“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凤弦笑一笑:“来的原因和严大人一样,我实在不明白,小小一个管事被打,何以惊动金沙国君主陛下,所以就想亲自来问问陛下。”

金沙国君主颤了一颤,没有说话。

云凤弦微微一笑,身形倏动,金沙国君主只觉得眼前的人忽然消失,还不及眨眼,弄清是不是眼花,已觉得脖子上一紧,一只手牢牢地掐着他的脖子。那个笑起来有些吊儿郎当,轻狂无拘的女子微微笑着道:“陛下,我的力气并不大,不过,要扭断某个人的脖子,还真不需要第二下。”

金沙国君主微微颤抖着身体,艰难地道:“你你想怎样?”

云凤弦眨眨眼:“麻烦陛下让外头的人暂时不要进来,我这人最怕人多,人一多就紧张,紧张了,手就会用力过度,用力过度”

不等云凤弦说完,金沙国君主已经大声呼叫:“外面的人听着,谁也不许进来。”

脚步之声立刻停止,有人在殿外大声喊:“陛下还无恙吗?”

金沙国君主勉力用颤抖的声音喊:“本王没事,你们别过来,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擅动、擅言”

外面一片沉寂。

云凤弦挑挑眉,指掌之间略略用力。

金沙国君主厉声大喝:“听见了没有!”

外面即刻传来应声:“是!”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云凤弦这才腾出精神,四下张望。风浩然没有跟进来,外头也没响起打斗声,想必在刚才短短那的一瞬间,他已经藏起来了。殿中一众美女惊慌地逃得远远地,不知不觉缩在一起。只有严大人,神色还属稳定,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只是静静望着云凤弦,眼中有种种猜度之色。

云凤弦悠悠道:“严大人,好生威风啊!”

严大人冷冷道:“阁下乍一现身,便胁制金沙国君主,震压王宫,如此威风,又岂是区区严恕宽可比。”

云凤弦轻轻一笑,“这等江湖手段,自是不入大人之眼了。不知大人对我这曾得罪贵管事的小人物,打算如何处置。”

严恕宽淡淡道:“一个小小管事,行事出错,是本官治下不严之责,只是本官也不至于挟怨报复,必欲置阁下于死地。”

云凤弦冷笑一声:“因为我是风灵国的人,所以严大人才如此大方。若是金沙国的人敢于这样得罪贵府的管事,只怕大人是断断容不得的。”

“风灵国的天威,不可轻犯,本官维护风灵国的威望自是不可懈怠。”严恕宽喜怒不形于色。

云凤弦心中怒气上冲:“什么叫维护风灵国的威望?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肆意凌辱弱小,这就是风灵国威望建立的方式吗?让金沙国的人畏若虎狼,憎如洪水猛兽,这就是维护风灵国威望吗?”

严恕宽淡淡道:“听起来,阁下似乎是个侠客,但就算是行侠仗义,也请先想一想,你自己也是风灵国人。不错,本官的确有些下人们,行为不检。不过你以为,只讲仁义,在这个国家,能够让人记住风灵国的威严,能够维护风灵国的利益吗?”

他冷冷一笑,接着道:“当炎烈国人用强大的武力、冷酷的手段,威逼得金沙国低头时,风灵国再讲仁义道德,只会让急于自保,唯恐得罪炎烈国的金沙国人赶出家门。所以炎烈国的人强,我们要更强,他们要狠,我们要更狠,这样,金沙国的人才不敢怠慢风灵国,才不敢给炎烈国更胜于风灵国的利益。

的确,若以强硬手段在金沙国保持权威,天长日久,所有风灵国的都习惯他们高人一等的身份,有些人也会胡作非为。但是将心比心,换了任何人,拥有极度的权威,怎么可能永远保持谦恭有礼。风灵国的人远离故土、远离亲人,只拿一份微薄的官俸,若不让他们从别的地方得到更多的补偿,又如何叫大家忠心为国。”他说的虽然是歪理,但自有一种邪恶的合理性,正中人心的黑暗、人性的软弱,听得云凤弦怒极之外,又有一种深深地无奈,她暗自点了点头,看着严恕宽的眼神闪过一道暗芒,“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把残忍冷酷的行为合理化。”

严恕宽淡淡笑笑,摇摇头:“看样子你仅仅只是个侠客,你根本不懂,如何从国与国的角度来看待问题。”

云凤弦冷哼一声,不再理他,扭头看看,在她的五指之间,脸色苍白的金沙国君主:“陛下,见到这种情形,你有没有后悔过,派人捉拿我的事?”

金沙国君主面无人色,看看神色冷漠的严恕宽,再看看不知是喜是怒的云凤弦,眼中初时的惶恐、惊慌,渐渐变作绝望,最终惨然一笑:“后悔?容得了我后悔吗?我就算后悔又如何呢?我能够拒绝炎烈国的要求吗?”他不再用本王自称,语气苍凉之外,倒是比那一声声勉强的本王,更加自然了。“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你们觉得我胆小怕事,只会谄媚强权,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拼命吗,我敢拼命吗?完全没有一拼之力,这个软弱无力的小国家,面对虎狼之邦,还能怎么办?”

金沙国君主已知严恕宽动兵的念头不可对抗,而眼前这个陌生风灵国的人,更是喜怒难辨,干脆放开一切,把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痛苦和愤怒,全都吼了出来。

“炎烈国来了,要屈膝伺候,风灵国来了,要哀求献媚,献上美女和金子,还唯恐人家不要。炎烈国说要往东,就不敢往西,风灵国说要往北,也不敢看南。炎烈国的人说金沙国没信用,风灵国的人说金沙国在两国之间摇摆,不可信,两个大国都对金沙国这区区小邦欺辱至深,可是,这样的小国,夹在大国之间,不两属,又怎么存活下去?我也知道,亡国灭族的灾难,总有一天会到来,可是,既然我身为金沙国君主,能撑得一天就是一天,能保得一天就是一天。我还能怎么办?如果我是个平民,我可以拼命,我可以死,可是我是金沙国君主啊”

这位苍老的君王恨极落泪:“以前金沙国一直在炎烈国的威压下屈膝,可是风灵国以闪电之速强大起来,兵发卫境,我没办法,只好把我的儿子送到风灵国,以示忠心。风灵国的军队是退了,可是炎烈国的人得到消息,立刻派兵包围王宫。我只好把我剩下的另一个儿子送给炎烈国,难道我愿意这样忍辱负重,我愿意这样骨肉分离吗?”

他惨然大笑:“你进宫是不是很轻松?你偷偷溜进来,没有人发现,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王宫根本不需要太森严的守卫,没有人会来抢我的王位。金沙国的王位,是火炉,谁坐上去,谁就要被火烤。如果没有两个儿子,根本不可能成为金沙国君主,因为其他两国不允许;有了两个儿子,篡位的要面对的第一件事,就是骨肉分离。你知不知道金沙国的宗室皇亲最怕什么,他们最怕我死,我死了,就要有别的人接位,别的人受罪,别的忍受折磨了”他的笑声,惨烈而无奈。

云凤弦听得心中恻然,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你不该这样软弱。”

金沙国君主惨然一笑:“那你说,我应该怎么办?领导金沙国全体百姓,苦战到死?金沙国百姓贫弱,府库之中没有余粮,兵器库里,都是生锈的刀剑,找不出可用的战马,战又有何用?你要我发动百姓,暗中狙杀两国之人吗?凡死一个炎烈国,风灵国的人,便要增我金沙国十倍赋税,杀我金沙国无数百姓,你要我让百姓隐忍,暗中准备一战,十年辛苦,十年复仇吗?可是其他两国,压榨得金沙国筋疲力尽,只能忍死偷生,没有一分余金,没有一丝余力啊”也许是明知兵戈将起,再无余力阻拦,也许是被云凤弦所威逼,性命危在旦夕,金沙国君主索性放开一切,不再顾及任何事,愤声把胸中惨痛,一一说出。听得人心头悲惨,又无奈。

一个国家,落到这种地步,令人叹息,一位君王,落到这种地步,令人哀痛。

云凤弦感到有点无可奈何。人力终可尽,。陌路实无奈。金沙国君主的确无路可走,在这种情况下,战则必亡,忍死偷生,却又苦痛不尽。可是,难道逆来顺受,忍耐至极,就一定是对的?

金沙国君主惨笑声声:“炎烈国的人逼我捉你,我不知道为什么?风灵国的人为了你这样大兴问罪之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听了炎烈国的话,风灵国要兴兵,金沙国只有灭亡,可是,不听炎烈国的话,炎烈国也会兴兵,金沙国还是要灭亡。左也是亡,右也是亡,哪里容得我后悔不后悔?周旋于虎狼之间的人,迟早会成为虎狼之食。我能如何?要说悔,终是不悔的,至少听从了炎烈国,金沙国晚一天面对灾难,金沙国的百姓可以多睡一晚好觉。”

云凤弦轻叹:“你认为,金沙国的百姓,如今过的是好日子,晚上睡的能是好觉吗?”

“至少他们不必担心成为铁蹄下的血肉泥浆。”金沙国君主有些麻木地说:“我能争取到的,仅此而已。”

云凤弦长长叹息,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严恕宽:“风灵国有风灵国的立场,总是要先去考虑风灵国,再来看有无闲心,可以同情金沙国,但金沙国对风灵国实在并无丝毫威胁,金沙国君主本人也无一丝一毫不利风灵国之心,这件事,严大人能否就这样算了?”

仿佛想不到,云凤弦竟会出语为金沙国求情,金沙国君主神色微带愕然,怔怔看着云凤弦。

云凤弦心中叹息,不忍望他的眼神,只定神看着严恕宽。

严恕宽淡淡一笑:“他刚才所说,对风灵国多有怨愤之意,我既为风灵国的大臣,听闻此语,岂能容得?”

云凤弦摇摇头:“任何人身为金沙国君主,对二国都会有怨愤之意的。只是有人用嘴说,有人用心而已。他能用嘴说出来,可见坦诚,总比那永远偷偷在心里说,暗中做小动作的人要好。再说,他有怨的,也不止风灵国,还有炎烈国,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为他迁怒一国。”

严恕宽微微一哂:“你身为风灵国的人,为什么一定要为金沙国的人说话?”

云凤弦凝神看着他:“我也想问,你身为风灵国驻金沙国的大使,正三品官员,为什么会因金沙国君主捉拿一个打了你手下管事的人这种小事,而向一国之君问罪,甚至不惜以两国邦交为胁,狠心动起兵戈?”

严恕宽淡淡笑:“这一点,我以为阁下你,比我自己更清楚。”

云凤弦心中一震:“什么?”

严恕宽一笑:“你自己是什么人,不必我来提醒吧!”

云凤弦神色微变:“我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严恕宽一笑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有人知道。”

云凤弦眼神微动,还不及说什么,殿外又传来一阵乱哄,有齐整而迅捷的脚步奔跑声、寒刃破空声和兵刃相撞声。

“你们要干什么?”

“让开。”

惊惶而愤怒的喝问,与冷静简捷的呵斥几乎同时传来。

金沙国君主脸上变色,严恕宽淡淡一笑。

云凤弦一皱眉:“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殿门已被强力撞开。

万道阳光从外面照进来,立在殿前的人,明盔亮甲,眉目英挺,朗声大笑。

“风灵国将领莫火离,闻恶徒扰乱金沙国王宫,特来助金沙国君主平之。”他一边说,一边大步入内。剑犹在鞘,弓未上弦,却自有一股英风,逼人而来。

金沙国君主神色一阵惨然。

莫火离是风灵国驻边名将,驻地明月关左连金沙国土地,右接炎烈国边境。一方面威压金沙国,一方面防御炎烈国人,为人精细,兵法精熟,实是难得的名将。这样的人物,竟早已暗伏甲兵,藏于金沙国境,可见风灵国只怕早有了吞金沙国之心,自己无论听不听炎烈国人的话,这一场劫难都是逃不掉的。

云凤弦往外一看,莫火离身后是好几排精神抖擞、目光明亮、动作迅捷的军士,而王宫的士兵们,早已被缴了兵刃,退至一旁,可见做主的再也不是金沙国君主了。她耸耸肩,松开手,放了金沙国君主自由。

可是金沙国君主大受打击之下,失去云凤弦一只手的支撑,竟然差一点,直接滑落到地上了。

莫火离大步进殿,动作并不见有多快,可是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已到了云凤弦身边:“你就是胆敢胁持金沙国君主陛下的强徒?当真胆大包天。来人,把她拿下。”

云凤弦向天翻个白眼,暗中估摸着如果风浩然找准时机出手,自己能有几成逃出去的机会。

可谁知随着莫火离一声喝,一群兵蜂拥而入,冲向云凤弦。

混乱之中,莫火离声音压到只有云凤弦一人可以听得到,无比迅快地说:“末将奉摄政王之命,迎接公子。“

云凤弦只一怔,便已失去利用轻功逃脱的机会,被一群士兵围住了。她心念电转,放大嗓门道:“没关系,我想莫将军只是想和我好好谈一谈,风灵国的人在金沙国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的问题,大家都是风灵国人,不会有什么大事,我很放心。莫将军何必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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