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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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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渐渐浓烈,满盈在幽幽夜色里,漫漫湖水,悠悠月影,十叶小舟顺水而来,舟上彩衣罗裳的美丽女子,挥手间香风四溢,百花坠水,悄无声息落入湖中,悄无声息随水而去。
四下的大船上传来骚动的声音,有人奔跑,有人呼叫,灯火成倍地亮了起来,一片辉煌中,无数人奔上船头。而十叶小舟却旁若无人一般,围成一圈,舟上美人,且歌且舞且散花。
管弦丝竹之声,不知从何处而来,随着这清风入耳。湖的最深处,歌却忽然一顿,管乐也兀然而止。偌大影湖内处,竟然在忽然之间静得没有丝毫人声,唯有水声轻轻风细细。然后水流声渐响,一个雪白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地从水中缓缓浮现,直如水底精灵、深宫龙女,耐不得龙宫清寂,在这如梦月夜,破开万重水路,悄然入红尘。
云凤弦默默地望着远方凭空从水中出现的女子,如一朵出水芙蓉,身下一片金光。恍惚间,仿若是金莲托世的神女。
她衣白如雪,发黑如夜,人伏在金色莲花上,黑发散在白衣上,强烈的颜色差异,让整个世界、满湖灯光为之黯淡,天地间,只余这黑白二色。在一片仿佛连呼吸都不闻的寂静中,伏在金莲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这一片仿佛连呼吸都不闻的寂静中,伏在金莲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这一坐的风姿,已有万千种风情,然后双手半撑着莲叶,慢慢站起,姿态缓慢得仿佛弱不胜衣,一阵风吹来,便能叫这佳人复又跌落莲台,消失于湖水之中。
漫天花纷飞,四处香绮罗。
只有她,白衣黑发,素素淡淡,却又压下满湖脂粉,一片锦绣。
悄立,凝神,挥剑,起舞。
不知身上的衣衫是什么面料制成的,竟然出水不湿,迎风飘飞,伴着那奇异得居然没沾上一滴水的黑发,舞出夜的清幽与深远。她赤着双足,步步踏在金莲上,恍似步步生莲花,步步入云台。
夜已深,月仍明,四周烛如炬,可是,她所处的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她眉目间的神容看不清晰,只是这白衣黑发,月夜下踏剑而舞,却深深映在每一个人眼中。整个世界都沉默下来,万籁俱寂,只有这无声的一舞,极尽曼妙,令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忘记了思想。
什么时候,花已纷落尽,舞已悄然止;
什么时候,金莲敛叶,龙女沉波,都无人知道。
直到小舟来到画舫之前,云凤弦方才从沉醉中醒来,放眼湖中不见伊人,忽觉天地寂寂,湖水寞寞,冷清凄凉至于极处。她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心中如俱她似乎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心跳的感觉。
回首四周,却见帝犹自深望远处,不曾回神,凤源徐徐举杯就唇,眸光却犹有些迷离,古奕霖神容之间 ,皆是惊叹,唯有风紫辉,依旧冷心冷性,眉眼漠然。
小舟前立一个俏丫头,只是对着风紫辉盈盈施礼,双手奉上一张暗夜飘微香的香笺:“拜请公子收下剑花笺。”
众人都是一愣,唯有凤源长笑一声,叹道:“唯有此等人物,才值得琥珀的青眼。”
风紫辉却犹自袖手不动,听若不闻。
小丫头初时笑如银铃,眼见风紫辉容貌非凡却冷酷似冰,不搭不理,原来的笑声,不免干涩起来。
云凤弦摇摇头,在一旁伸手,替风紫辉接了过来。
小丫头这才微松一口气,复又再取出一张剑花笺,轻声道:“今日画舫之中,仙韵动人,还请高士接下剑花笺。”
云凤弦笑嘻嘻一伸手,又接了过去,因手递与古奕霖,乘着回头之时,眨眨眼,扮个鬼脸,笑容得意洋洋。
帝顺乱咳一声:“帝某人不知可有幸,也得一张剑花笺?”
小丫头歉然施礼:“帝公子,剑花笺只有九张,公子船上已用去两张,若是”
凤源大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轻笑:“好个玉丫头,当着我的面也来推搪了,剑花笺每次分发,琥珀姑娘不过指定一二人而已,其他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说着他望向远处,其他舟上的女子,也都在湖中来去穿梭,向不同的船而去。
“美姑娘、俏丫头,快给我们送三张剑花笺过来,待将来有了好东西,总不亏了你们就是。”
四周传来一阵男子斥骂大喝,却又夹杂着女儿窃笑之声,竟真有三叶小舟即时回转,来到画舫前。四下喝骂之声更烈,有几处大船的男子挽袖挥拳,竟似要跳过来揍人一般。
凤源却还听而不闻,懒懒地把剑花笺分与云凤弦和帝顺,而后哈哈大笑。他全不顾这船嘻笑胡闹,气得多少人椎心刺骨。
帝顺摇头苦笑:“果然帝家千金掷,不及凤源闲说笑。真不知这青楼中,还有哪位姑娘你叫不出名字,只是每次不过九张剑花笺,咱们这一下子夺了五张,却叫别的人怎么不把你恨得入骨?”
凤源闲坐船头,信手把剑花笺往怀中一揣,懒洋洋地道:“有你帝家庇护,我还惧怕哪个?人生苦短,行乐怎敢不及时,清枉岂能不尽兴。”
云凤弦淡笑一声,佩服道:“凤兄实是难得的高人。”
帝顺闻言转头看向云凤弦道:“凤兄莫看凤源兄这般清枉,实是天下间难得的情痴之人,他与夫人”
“莫说我的闲话了。”凤源浑似无意地打断了帝顺接下来的话,“琥珀姑娘的画舫亮起迎客之灯,我们这等俗客,切莫叫主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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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之上,宾客十人,舞姬十位,客人分席而坐,美人居中做舞,清音曼舞,果香酒醇,极尽享乐,令人顿生此生何求之感。
只是此时,纵美酒置案,美人在前,不见仙子,又有谁能安然享乐,还不是东张西望,苦苦期盼。
在场众人大多相熟,皆是山海湖城中世家公子、大人物,见面打起招呼,热络做一团,说说笑笑间,又忍不住期盼起琥珀快快出现。
就连云凤弦都隐隐的期盼。
唯有风紫辉始终沉静默然。
凤源犹且自饮,更大声品评歌舞。虽然一动一静,正好相反,却又不约而同,表现出相同的淡漠平静。
“凤源公子依旧是千金座上疏狂态,诗酒风流轻王侯。”清柔低媚的声音带着音乐般的韵致响起,衬着球帘掀起明珠相撞声,这声音,却比珠玉相击,更清美动人。
明彩烛影中,雪衣飘然。只一眼看去,只刻那清眸倦眼,风华逼人。她依然是一袭白衣,不孔不束,清淡得连一点装饰的丝带也没有,宽松得仿佛衣裳都随着她的步伐而飘动,却偏偏让人感觉到她身姿楚楚,步步生莲。乌发不再披散下来,也只闲闲挽了一个髻,甚至还有几丝散发垂落飘乱,却有一种独属于她的慵懒。
她每一步行来,便是一种风姿,悠然一回眸,清清眉眼,倦倦神情,顾盼间似红尘万丈,三千繁华,都遥远得如同另一个世界。
云凤弦怔怔地望着她一步步行来,目不能转,眼不能移,恍似石雕一般,却惊觉一只手伸到面前,手中握着一方丝帕:“擦擦嘴吧!”
云凤弦一愣,却见楚韵如手握丝帕,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再复忆起这番话,心中徒然一惊,莫不是真看得呆了,竟把口水流出来了?完了完了,形象全完了。
云凤弦忙干笑着一把接过:“是刚才喝酒是弄湿的。”伸手一摸,却觉嘴角一片干燥,原来根本不曾失态。
古奕霖低笑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
云凤弦只觉面红耳赤,不敢回嘴。
二人低声笑语,琥珀却指衣缓步,到了古奕霖面前:“清音雅乐,必是姑娘无疑了。”
古奕霖虽对琥珀原本是极是好奇,又爱那一舞倾世之美,只是见云凤弦为她的姿容所动,心中未免有些不自在,但此刻见琥珀倾身施礼,动作优美如舞,声音清美如梦,却也不免喜爱,忙忙还礼,却又忍不住细细端详道:“真真绝世风姿,我见犹怜。”
琥珀悠然一笑,小声道:“姑娘眉目如画,何尝不是绝世风姿。”云凤弦心中暗笑,古奕霖真是男生女貌,见他的表情尴尬忙站起来岔开话题:“在下凤翔,来自京师,久闻姑娘芳名,特来相会。”
没想到这一声才报出来,就听到一声冷笑:“原来你就是凤翔。”
云凤弦应声转头望去,见一旁席上,一个年轻男子挺身立起,眉很浓,目很亮,个子高大,长得极是英武,手自然而然摸向腰间,摸了一个空后,想是忆起来见伊人未带兵刃,所以冷眉利眼,狠狠瞪着云凤弦,十指缓缓伸屈,指节竟响起咯咯之声。
帝顺一阵头皮发麻,干笑一声,急步走到二人之间:“我来介绍,这位是和道盟尘先生的独子,尘洛冰尘少侠。”一边说,一边背对尘洛冰,用身子阻止他随时会扑出来的垫子,一边对着云凤弦挤眉弄眼。
云凤弦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帮人上船之后,大多对帝顺打招呼,帝顺却不肯为自己做介绍的原故,想是为了避开冤家路窄的难堪,没想到云凤弦一时失口,终是把名字报了出来。
云凤弦倒也不怕惹什么尘络冰,可既碍着帝顺,不愿让他难做,又不好扰了琥珀的宴会,一时倒为难起来。
尘洛冰冷笑一声:“帝公子不必着急,昨日帝家老先生即亲临相访,为我们说合,家父又亲口允诺不加追究,我自是不能不给帝家和琥珀姑娘面子,以前的纷争再也休提。不过凤翔公子大名如雷贯耳,昨日帝家老先生对你大加夸奖,今日既见了,总要好好亲热才是。”他口里说着不计较,身上散发的却是恨不得要将人千刀万剐的气势,一边说,一边大步向云凤弦走去。
云凤弦微微一笑,向前一步走向了尘洛冰。
古奕霖心中一急,想要挺身而出,但见自己一身绮装,怎好与人伸手相握,他心急如焚,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自上船后就静静站在云凤弦身后的凤紫辉,偏偏风紫辉似未见,目光清澈得可以看清天地间的一切,却又淡漠得恍似整个天地根本不在他眼中心中,更何况一个云凤弦。
他这里又急又乱,偏当事人云凤弦却像迟钝得一点也意识不到危机,满脸堆笑,连连说些客气抬爱之类的场面话,就把手伸出去了。
两人双手互握的时候,古奕霖一颗心几乎跳出胸口,耳边似已听到手骨碎裂和凄厉惨叫的声音。但最终除了一声闷哼,却什么也没有,而闷哼的人也不是云凤弦。
却是尘洛冰猛然松手,用左手握住自己刚才伸出去的右手,脸色铁青,死死瞪着云凤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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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 卷二 日月见 第十八章 琥珀的盛意
云凤弦满面讶然,满脸关切:“尘公子,你的脸色不太好,你的手怎么了?唉呀!莫不是被我戒指弄伤了?”她假惺惺地抬起左手,对着右手上戴着戒指的位置轻轻一拍:“我就是爱这琉璃漂亮珍贵,才镶在戒指上,虽说这石头有些棱角,也没关系,便是与人握手,只要人家不太用力,也不会被石头弄疼。想必公子是学武人,手劲大,一时高兴,忘了情,这么热情用力一握,反而让石头伤着了。都怪我太不细心,居然没想到先把这戒指拿下来。”
她这一番话说得又是惶恐又是歉疚,听得尘洛冰暗中直磨牙,哪里是什么琉璃,分明是一根针突然从戒指里冒出来,若不是他松手得早,只怕手心都给洞穿了。偏那针又极细,刺伤了人,竟是连血也不流出一滴来,就是要指责她也没有证据。
此时手心里一阵阵发麻,让尘洛冰意识到,那绝不是一根普通的针那么简单。一时又惊又恕,又气又恼,咬牙如磨,恨恨道:“卑鄙无耻。”
云凤弦听而不闻,还无比热心地道:“尘公子,我这块琉璃曾受过高僧祝祷的,若被扎伤后,还妄动肝火,恐伤性命。若是能静心休养,不动无名火,只需三日,便可恢复无忧了。”
尘洛冰本来惊怒交加,吃了这等暗亏,还待强提内力,不顾性命,就此一拼了事,听云凤弦这么一说,倒是一怔,若是休养几天便没事,此时拚命,岂不愚笨,但要就此收手,却又丢了颜面。
云凤弦拿起一杯酒,恭敬地对他举杯:“以前多有得罪尘小姐,就以上酒赔罪吧!”说着举杯就唇,大口饮下。
尘洛冰心中一动,左手食指微弹,一道指风几不可察地在云凤弦腰间笑穴处一撞。指风虽发得轻,不能真的点中笑穴,但也足够让云凤弦那杯酒呛住了。
尘洛冰原意只是要云凤弦被酒呛个半死,没想到云凤弦脸上一线,一张嘴,一口酒全喷了出来。尘洛冰躲闪不及,被云凤弦喷了一头一脸,大是狼狈,偏云凤弦还满脸关怀,一边猛咳嗽,一边连连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要帮他擦,偏是越擦越糟,酒渍污痕越是显眼触目。
云凤弦越是道歉不绝,眼神越是暗含戏谑,四周的人虽然都不说话,想来也是在暗中好笑。
耳旁只听到云凤弦乱七八糟的声音,眼中只见云凤弦一双手忙前忙后忙上忙下地乱擦,尘洛冰的脸由青转白,由白变紫,由紫再变黑,真真七彩纷呈,精彩的很。就在他忍无可忍,就要大喝一声,不顾一切,出手把这混蛋大卸八块之时,琥珀突然开口道:“琥珀当真有幸,今日竟见到这么多贵客。既有京中贵客,又有城中才子,便连和道盟的英雄、帝家的少爷也都赏我薄面,且让琥珀置酒一杯,以谢大家。”
她话声清丽婉然,如春阳融冰雪,叫尘洛冰满心怒火,忽的消融,又见美人微笑,已奉了满满的美酒敬上来。
是男人都不可以在美人面前失态,更不能不给佳人面子。尘洛冰忙双手接过,一饮而尽。
只这一缓,原本即起的干戈便是悄然化玉帛。
琥珀感激地冲他一笑,美人承情,眉目生辉,多少君王倾国倾城,求的不过是一笑,既得佳人笑颜,尘洛冰哪里还顾得上去生气,只觉得神清气爽,胸怀舒畅,皆是无尽快慰。
琥珀复又执杯去敬云凤弦、凤源、帝顺与古奕霖。四人尽饮杯中酒。
琥珀这才漫举玉杯,明眸婉转,望定了性德:“这位公子为何立而不坐?”
风紫辉只是淡然望向云凤弦:“我只是她的侍卫,自然该站。”
又来了,云凤弦在心中叹口气,翻个白眼。
琥珀微微一怔,复又又是一笑,道:“在我这画舫之中,只有宾主之分,并无上下之别。公子既是我的客人,若是不坐,必是弃我粗鄙了。”
云凤弦也适时扭过头,对着风紫辉横眉竖眼,大有对他不满,要扑过来砍人的气势。
风紫辉也不说话,接过琥珀的酒一饮而尽,奉还酒杯,即入席坐下。从头到尾也没正眼看琥珀一回,这绝色佳人,倒似被他当做草芥一般。
这等慢待佳人,早叫别的怜香惜玉之人看得恼怒起来。琥珀倒不生气,只是微愣一下,反倒更加认认真真看了风紫辉一眼,一时竟没有移步走开。
有人耐不住性子,大声说:“琥珀姑娘岂可厚此薄彼,莫不是姐儿爱俏,见着美少年,眼中就把咱们全都看低了?”
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不由一僵。
琥珀虽是风尘中人,却从无人如此轻慢于她,山海湖城里的达官贵人大多对她恭敬,何曾被人当做最低等的妓女,这般语出轻浮。不但船上一众丫鬟面带怒气,就连其他几位客人也都不免怒视那一语犯众怒的男子。
那男子一身锦缎浑身上下,凡可佩珠挂玉之处,无一幸免,俱皆牵牵挂挂地垂落下来。身材肥大如猪,眼神轻浮浅薄。
云凤弦心中叹气,想不到这等绝世佳人,这等出众人物,请上船来共欢的,竟还有这样的客人。
站在那肥大男子身旁的一个年轻公子忙打圆场:“各位,我来介绍,这位成公子,就是礼部尚书成大人的独子,闲游经过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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