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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本红颜-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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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眼睛,跟着她上上下下好半天。

良久,空洃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凤翔公子,你在找什么?”

“线索。”

“什么线索?”

“不知道什么线索。不过根据我的经验,杀人现场一定会留下线索,也许是一条划痕,也许是一点灰尘,总之只要找到线索,离着破案也就不远了。”

众人这才明白,云凤弦根本就是什么把握也没有,纯粹瞎找。开始大家还耐着性子看着他找来找去,到最后,实在没办法忍受这种单调的寻找,各自劝说明月等人几句,就退了出来。

磷日等人开始也都指望云凤弦找到什么证据,最后也都大失所望。磷日让师弟磷星守着师父遗体,自己出去给师门报信去了。

云凤弦找了好久,衣服早就皱巴巴,满身是灰的趴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居然什么也没看到,真是没有道理。”

风紫辉冷冷道:“就算真的又线索,你的眼睛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你的脑子也破不了案。”

云凤弦愤愤瞪他一眼,一跃而起,“你就在这里等着吧。”她说着大步走出去。风紫辉没说话,望着云凤弦离去的背影,缓缓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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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尘右灯的房间,云凤弦就受到非常热情的欢迎。

就连一向恼恨她的尘洛也感激她为父亲说话,一直笑脸相迎。

尘右灯当头便谢:“多谢公子方才为我直言,替我解脱窘境,要不然,磷日等人苦苦相逼,到底是一场烦恼。”

云凤弦笑道:“前辈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说我该说的话,总不能看着他们冤枉前辈,不但前辈平白喊冤,将来真相揭穿,他们也会后悔莫及。”

尘右灯微笑道:“说来我也奇怪,凤翔公子如何断定我不是凶手呢?”

云凤弦笑道:“感觉吧~哈哈~~”

尘右灯脸色一变,看着云凤弦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他们两个相视无语时,门外传来叫声:“凤翔公子,官差到了。”

官差到了,发生了命案,报了案,官府派差役来,是很正常的事。只是这次来的人也太多了一点,几乎整个官府的差役一窝蜂全来了,还带着上千名宫兵压阵,美其名为维持秩序。当然少补了知府大人亲自赶来,显示一下他一地父母官,事必躬亲的美德。

幽贡曲看得莫名其妙:“宣大人,这是”

宣相权笑得客客气气:“幽先生莫怪,我听说幽先生这里发生命案,第一时间下令所有人赶来。现在的凶徒真是无法无天,连幽先生这里,也敢来惹事。幽先生放心,本官一定尽快捉拿凶徒,还幽先生一个安宁居所。”

“可是,宣大人带这么多人来,是否”

“幽先生,我听说幽先生这里广邀江湖豪侠,这其中说不定就有凶手,人数太多,动辄有变,所以我特地带了一千官兵前来维持秩序,另外还有三千宫兵随时听调,如果有人敢于胡闹,自持艺高,杀人斗殴,影响破案,立刻锁拿,绝不宽容。”宣相权一边对幽贡曲说着客套话,一边侧头,给了闻讯跑来的云凤弦一个恭敬的笑脸。

到了这个地步,谁还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

分明是云凤弦让风雪彦通知宣相权尽起官兵,这些官兵们四下一围,前院那帮江湖客,再怎么样,也不好当着这么多官兵的面动手乱打,不能动手,自然也就闹不出人命来了。

本来幽贡曲搞了这么一出换徒大会,弄得武林人士自相残杀,不过武林中自起纷争,官府也不好强行过问。

云凤弦正好籍一个命案,给了宣相权绝好的借口,可以带兵进驻,很自然的镇住了局面,阻住了杀伐,同时也让磷日等人,碍于王法,不好自己胡乱报仇,又可以让大量官兵进驻望月居,有官方势力看着,就算化血堂另有阴谋,也不好施展。

一举数得,当得好心机。

这些小算盘老江湖们自是一清二楚,只是谁也不说出来。

宣相权装模作样,指挥破案。手下自于刑名的捕头,亲自察看犯案现场,开始了破案的工作。

云凤弦自己也在一旁凑热闹,东问西问,左查右查。

大家对云凤弦寄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可惜的是,云凤弦喝每一个聊天,聊得口干舌燥,没找到一丝一毫有利的线索。云凤弦在地上又爬来爬去,把裤子都磨破了,还是没有看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对磷月的审问没有任何突破,最后得出的结论,他的确只是动渏派到磷火门偷学武功的内奸而已,和谋杀案实在不太可能有关系。

在浪费了太多时间之后,大家对云凤弦热切的期待早就冷了修下来,人们渐渐从她身边散开。

风雪彦斜瞥她一眼,再忍不住讥讽道:“行了,你没本事就别装本事了,谁也不指望你查出真相来。”

云凤弦大急,一跃而起,厉声说:“真相从来只是让有心人查出来的”说道这里,云凤弦倒真不知道自己忙是为了什么,停顿下来。她的眼前又闪过一个血红的炼狱,她的心脏徒然一颤,不自觉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任着指尖的指甲陷入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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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云凤弦还在四处寻找线索的时候,另一个真正震动她心灵的死亡,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

噩耗传来之前,一点预兆也没有。她还在拖着代价,一个个地聊天,细找线索,其他人各有各的施事做,人人神色虽凝重,倒也不致太紧张。

本来已问过公事,耽误大半天之后又离开的宣相权再次来到化血堂。这位知府大人,脸色僵硬,神色恍惚,动作呆滞到任何人一眼看到他,就知道必是出了大事。

云凤弦第一个扑上去,抓住他问道:“宣大人,出了什么事,莫非”她心中一冷,急急道:“是找到奕霖了吗?还是他出事了?”她想不出除此之外,有什么事,可以把一方父母官吓成这个样子。

宣相权脸色发白地摇摇头,道:“并没有找到夫人。”

云凤弦一阵失望,却又松了一口气,至少古奕霖并不曾出事,这心情略一放松,才问:“那是什么事?”

宣相权缓缓移开目光,看向云凤源:“请问,以源公子,尊夫人是不是乘画舫于影湖中游乐?”

云凤弦心下一沉,而云凤源也是脸色微变,徐徐道:“我昨天出门之时,她却是说要去游湖。”

宣相权张张嘴,又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今日一早,就有一艘画舫,在影湖一动不动,看不到任何人走动,有人好奇上去一看,发现”他深深叹了口气:“发现了一具女尸,经人认看,极有可能是凤夫人。”

云凤弦心中一震,两耳一阵嗡嗡乱响,失神地松开手,又觉身子从后面被一股大力一撞,踉跄冲出好几步,若非风紫辉伸手扶住,几乎跌倒。

云凤源猛然冲过去,撞开云凤弦,一把抓住宣相权的手臂,两眼刹时通红一片,几乎有些凶狠地大喝:“你说什么?”

宣相权痛得脸色青白,几乎没惨叫出声,勉励支援着说道:“凤夫人名动山海湖城,风采无人不识,我亲自去眼看过,应不致认错。”

云凤源听而不闻,死死瞪住宣相权,牙关咬得咯咯直响,抓住他的手臂的手不断用力,力气大到手背上不断有青筋迸起。

宣相权痛得失声叫痛,云凤源却浑如不觉。

旁边人虽不少,但一来同情云凤源丧妻之痛,二来,也少多有人风闻云凤源是前王爷的事实,都不好动手去拉扯,只一劲呼唤劝慰不停。

云凤弦本来也心中伤痛,对这忽如其来的消息,感到难以承受。一阵恍惚难过,被一大队人的呼唤声惊醒,再看云凤源情形,知他看来虽凶恶,实际上受刺激太大,根本已失去思考能力,只是下意识的作出凶狠的样子,别人的叫声,别人的动作,根本听不到、看不见,只会一直维持这样的姿势下去。

云凤弦历经多次别生离,扑上去,用力一记耳光打过去,喝道:“你冷静一点,再不放手,宣大人的手臂就要断了。”

云凤源被云凤弦打得后退一步,来上迅速浮起五个鲜红的指印,本来狂乱的眼神终于沉静下来,而脸色在霎时间惨白若纸。他嘴唇动了动,对这云凤弦想说什么,却又没说,慢慢转头,看向宣相权。

宣相权吓得后退一步,有些哆嗦地说:“凤夫人的遗体我还不敢擅动,仍在画舫之上,凤公子你”

云凤源牵动嘴角,惨然一笑,然后一张嘴,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云凤弦低低惊呼一声。

云凤源听而不闻,目光呆呆望着前方,摇摇晃晃往前走,神色恍惚,步子散乱,让人担心他随时会跌倒。

有许多人在后面叫他的名字,他却还是一步步向前走,越走越快。

云凤弦冲过去,伸手想扶他,却又被他有也不会,一手推开。

云凤源变走为跑,越行越快,转眼冲出后院,奔往前院。

云凤弦跟在后面叫:“你去哪?”

“我要去见她。”云凤源的双眼已经没有了焦距,他默默地望着影湖的方向,不断地催发着体内为数不多的内力,全力地朝着影湖奔去。

云凤弦哪里还顾得上化血堂的事,跺脚就跟过去,满心想要劝慰,却觉这等伤情之事,几无可劝说,只能默默陪伴在云凤源身旁。

她沉默地看云凤源一路奔行,一路上不断低下头,以手掩口,但指尖溢出的鲜红,却是如此触目惊心,点点滴滴散落一路。

这要有多深的情,才有这无尽心头的血,要流尽多少血,才能染红这一条伤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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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湖,整个山海湖城最美丽的地方,而今湖头柳依旧,湖中水依旧,湖心的画舫中却再没有银铃般悦耳的笑声,再没有倾倒整个山海湖城的琴音萧曲。画舫里明显曾发生一番激烈的纠缠争斗。

桌翻椅倒琴断墨泼,壁上几幅价值不菲的才子名画,或被划伤,或被撕破,足以让所有识货的人为之深深叹息。

但是这一切,云凤源都看不见。

登上画舫,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卫珍。那个仰躺在地上,紧闭双目,再也不会吟诗,再也不能弹琴,在不能伴他共看落日,同游碧湖的女子。

在这一刻,他出奇的冷静了下来。

卫珍身上一袭男装游乐多处破损,露出胸前肩头几处雪一般的肌肤,发散钗乱,几缕黑发覆在脸上,却掩不住玉一般的娇颜上那安静的笑靥。

如果不是她双手紧握着胸前的一把匕首,几乎让人以为,她不过是沉睡在一场梦中,而不是已香消玉损于一次可怕的杀戮。那柄上镶着明珠的匕首锋刃处已深深入了她的胸口,血流得并不多,点点滴滴的红色,也只不过悄悄染红了胸前一片衣襟,仿佛只是衣裳上一朵血色的绣花。

云凤源慢慢跪坐到她的身旁,出神般凝视她安详的面容,静静地伸手为她拉好衣襟,整理那散乱的发丝,动作温柔如每一个清晨,他为她画眉时的笑容。她死去时脸上的笑容,他熟悉异常。

多年前,太庙之外,她长跪不起,见他到来,仰首对他一笑。她剪发断情,扬长出京,闻他追来,回眸对他一笑。

这匕首,他也见过。皇宫重宝,大内御用,她曾用它,斩断流云秀发,决然出京。

他抛王爵,舍富贵,也只带了这一把匕首、一缕乌发,单骑追寻,从此相伴天涯。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让这与他携手相伴,誓许终生的女子,带着这样安然的笑容,把这斩情的匕首,刺进自己的心口。

云凤弦自认轻功不错,没想到一路上几乎被情急飞奔的云凤源给甩下来。等到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跳上画舫时,就看到云凤源微微蹲下,以一种异乎寻常的温柔抱起卫珍无力的身躯,缓缓护入怀中,再不松开。

云凤弦上前两步,却又顿住,几不忍去察看那已死的佳人。仿佛仿佛就在昨日,她还在暖暖烛火下,笑语安慰怅然的心怀,而今,却已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她不敢想象这一刻云凤源的心境,不敢看这一瞬云凤源的表情。只觉满胸愤闷痛楚,恨不得仰天长啸,痛呼高喊,只觉得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为什么在她最没有防备的时候 ,死亡的伤痛,就如此钻心而起。

“凤翔公子。”一直守在画舫上的捕头低声说:“刚才我们四下查看过了,这好像是”他顿了顿,才把声音压得更低道:“有人非礼凤夫人,凤夫人抵抗无力,不得不自尽全贞。”

云凤弦脸色刹时一阵铁青,本来颤抖的双手猛然握拳,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

“凤翔公子,据小人查案多年的经验来看,画舫上有明显的争斗撕打迹象,凤夫人衣裙都破了,而且明显是手撕破的,若只是纯粹要谋害凤夫人,绝不会如此。而且那把匕首,据我们审问凤夫人的丫鬟若烟,也知本事夫人自己贴身之物。”

云凤弦眼神一凝,死死盯着他,声音低沉得像是自齿间挤出来的:“我要知道凶手到底是什么人?”

“画舫被发现时,一个人也没有,我已经让人把曾与凤夫人同舫游玩的客人一齐找来。另外,还派了人,在这附近查问,每一个从昨天道今天出现在这一带的人。公子放心,凶手一定很快可以找到”

云凤弦心中一阵混乱,痛苦、悲伤、愤恨,几乎不能清醒地整理思绪。

而这个时候,一直抱着卫珍的云凤源已经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朕本红颜 第四十章 情深一片

云凤弦怔怔地望着云凤源。

云凤源的眼睛只是爱怜地低头凝视着怀中的人,脚步木然地往外走,恍似再不知身外之事。

“你去哪里?”在云凤源喝自己擦肩而过时,云凤弦终于忍不住开口。

“回家。”淡淡的声音飘忽的响了起来。

“可是”身边的捕头忙张嘴插道:“现场还要仔细查,如果验尸的话,也许可以找到新的线索。”

云凤源猛然抬头,本来充满温柔的眼神里却已一片血红,森然地道:“谁敢碰她一根头发,我就杀了谁。”没有人敢换衣他说这句话时的决心,捕头一声不吭,退到一旁去了。

本来很多凶案的受害者也是坚决不愿仵作验尸,扰及亡灵的,如果死者是女子,反对的风多,更何况以云凤源曾经的身份而言,更不会让别人眼看亡妻的身体。他已尽职提醒过也就是了,还不至于自找麻烦,硬要拦住云凤源不让他带卫珍的尸体离开。

云凤弦皱皱眉,无声地跟着云凤源下了画舫,就听到有人唤:“云凤弦。”

云凤弦闻声抬头,见风紫辉静静站在岸边的身影。

不知是阳光太耀眼,还是自己的双眸这一瞬掠起了泪水,云凤弦几乎是非常清楚地看到那永远七情不动的俊脸沈阳真切的关怀。然后在下一刻,一切表情,又变得喝以前一样,冷漠不带丝毫情绪。

云凤弦靠近他,声音低沉,眼神迷乱:“风紫辉,我大嫂她我忽然想到了奕霖,如果我失去了奕霖”她惨然一笑:“我不知道我会做什么事。风紫辉,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这一切背后的人是谁,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奕霖人在哪里?以大嫂的身份,竟会遇到这样的事,那么奕霖他呢?”被人揭穿了皇后的身体原来是他的话,他又会遇到什么事情呢?

风紫辉凝视他,眼神清明如雪:“他,不会有事。”

“是,他一定不会有事。”云凤弦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更多的力量,然后回头,快步追上了云凤源。她没有劝慰云凤源,真正伤到极处,任何言辞都是无力的,她无力劝他,只能无声地一路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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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凤源的住处在城东的似水阁,并不特别大的园林,但有极雅致清新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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