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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 赵灵惜-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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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尘鸢震惊地看着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你已经打开过天石锁!?!”

  “没有。怎么会。”宫明脸色苍白至极。

  让洛尘鸢没想到的是古井里的潮湿和寒冷有如寒冬,她紧张的看着宫明,如果这么坚持下去,就算是他胸口的伤痊愈了也将会给他留下难以想象的后果。“不行,你不能再下去了。你也不是宸族的人,我下去后,你就上来,总有人要上去接应。”骆尘鸢害怕了,试图说服他。

  宫明苦笑,“傻瓜,既然下来了,我就没打算上去过。”

  “不是,不是这样的。”骆尘鸢慌了,泪水再次滑落。

  宫明摇了摇头,“如果你想我平安无事的话,就好好的跟紧我,相信我好不好?”

  仿佛在祝福遗言一样,幼稚的欺哄让洛尘鸢心如绞痛,哽噎着点头。

  “到了!你们在这里等着!”脚下传来一声冷喝。

  旋梯是类似于钢铁造就的笼子,在听到那声冷喝时,骆尘鸢也看见一束刺眼的光芒,让刚刚适应黑夜的她,有些不适。

  旋梯落地,她扶着宫明缓缓走出。

  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周遭这阔大而高耸的穹顶,在看看宫明毫无反应的面孔,默然地低下头。

  忽然手心一痒,有些惊诧的回过头看了眼宫明。

  掌心如纸,他在悄悄写着。

  骆尘鸢莫名的看了他一眼,依言抬眼看去。所谓的断垄石就是一面没有任何异样的石墙,跟周遭的井壁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兴许就是这边井壁处都安插着火把,微有那边光秃秃地,只是这些人凌乱不一的投影。

  井道处再次有响声传来,骆尘鸢看去,这次送下来的人竟然不是裸伯和云泽,而是柳念和年老。

  见到他们,宫明没有吃惊,只是点了点头,轻咳一声。

  两个人也向他们点了点头,沉默。

  墨炎、骆伯、云泽相应被送下来。随着古井中北送下来的人越来越多,骆尘鸢的手被他握得就更紧。

  感觉到他的不安,骆尘鸢回头担心的看着他。

  墨炎走过来,伸出手,翻开掌心,温润的暖白玉匙安静的躺在其中。

  “玉匙!”骆伯尖细的声音穿破静谧的周遭。

  淡淡瞥了他一眼,墨炎不懂声色的走到断垄石旁,每天深蹙,提起力气向石壁一拍。

  石壁震了一震,突然吐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石狮子头。狮子血口喷张,纯金的牙齿紧紧咬着一个锁孔。

  看到那个锁孔,搜有人倒抽一口凉气。骆伯甚至都忘记了咳嗽。

  良久,他那风箱一般哧呼哧呼的声音才响起,指着骆尘鸢道,“你去开!”

  “阿鸢”云泽突然开口,看了骆伯一眼,咬着牙关开口,“我陪你去开。”

  骆尘鸢一惊,刚要回绝,就听骆伯怒喝道,“不用你去!宫明在这里,还用得着你吗?滚回来,跟我一起看着。”

  骆尘鸢苦笑,感激的看了云泽一眼,“多谢云公子好意,你们远远站着吧,我来就好了。”

  “阿鸢。”宫明轻咳一声,淡笑着走近,“我陪你吧。不好拂了骆伯的意思。”

  骆尘鸢蹙起眉头,叹息着扶着他,没有说话。

  玉匙缓缓插入狮子口中,只听穹顶开始轰隆隆地颤抖,同时石壁从中间横裂开来,同时碰触一股浓浓的潮气,潮气中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龙延香”骆伯喃喃道,“宸族皇族的御用香料”晶亮的瞳眸有着一瞬间的混浊,仿佛想起了什么。

  可惜只是片刻之间的犹疑,很快就呵斥着骆尘鸢和宫明,“你们愣什么,还不快进去!”

  骆尘鸢切齿的横了他一眼,取过旁边的火把扶着宫明向前走去。

  才刚走出三步,骆尘鸢就被宫明拉住,只听他缓缓道,“莫急,看脚下。”

  骆尘鸢一怔,刚才举着火把一直都在留意周遭有没有机关或者危险,下意识的忘记脚下,这时候低头一看,方才狠狠抽了一口凉气,如果再往前走一步,恐怕就要跌进了万丈不覆的深渊。

  只有一个蜿蜒如蚯蚓的羊肠小径曲折向前,只能并行俩人,小径两侧皆是深幽不见底的深渊,若是稍有疏忽,就容易跌落进去。

  踏上小径的第一步时,便听小径尽头“咯咯咔咔”的机械声响,举着火把照了一照,对方那平滑的墙壁上,像那断龙石一般凸出一个锁孔来。

  骆尘鸢神经紧绷到极致,却听宫明对骆伯道,“你确定现在就要我们去打开吗?”

  众人一怔。骆伯怒道,“少废话,还不快去。”

  宫明笑了一笑,淡淡道,“你太急功近利了。一提到天石锁就失去了理智。你忘记了吗?若要打开天石锁,除了玉匙和公主外,还要有隐卫四大主,算起来要五个人,而这路只能走两个人,其他人要怎么办?”

  “这个不会是天石锁。”骆伯冷笑道,“我并不傻。哼。”

  “最好能一次打开,否则这里恐怕就是众人的坟墓了。”宫明冷扫了骆伯一眼,“别说你不知道后果。”

  “如果我出不去,外面的三万铁骑将会在顷刻之间踏平晨城,这个结果,你也别说你不知道。”骆伯丝毫不为所动。

  宫明脸色比他好不了多少,但依旧强笑道,“三万铁骑?呵呵,骆伯,你别忘了这些人最终是效命于谁的,他们虽然不一定是我的人,但也绝不会是你的。他们效命于凝王,如果凝王那里突然出什么事情,他还会顾得上你吗?”

  骆伯脸色一僵,身后跟着的军士脸上登时也现惶恐之色,紧紧盯着宫明,宛若鬼魅一般。

  “哈哈”骆伯狂笑,“那又如何呢?拉你们来做陪葬,我也死得其所!开!否则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打开天石锁也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果然是个千年老狐狸,将众人绝望挣扎的生命之线轻巧地转移到骆尘鸢和宫明身上,就算是他们不开锁,也会被逼着去开了。

  宫明淡笑,脸色却没先前那么平淡,他握紧骆尘鸢的手,转过身拉着她一步步的走向另一尽头。

  因为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有人都不敢轻易踏上那羊肠小径,包括墨炎,柳念等,在未确定骆尘鸢是不是真的公主之前,谁都不敢轻易置自己于险境。

  “你不是真的公主对不对?”亦步亦趋的走着,宫明突然发问。

  骆尘鸢措手不及,呆愣片刻,随即坦然一笑,“也许对,也许不对,如果说天石锁需要的是一个与宸皇族的血统话,我想我不会负了他的意思。如果说他想要的是一个皇族纯粹的灵魂,恐怕我已经做不到了。”

  “没关系。”宫明笑了笑,“不管你是不是她,你总是心甘情愿嫁与我的妻子。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骆尘鸢看着他道。

  “因为你打不开它。”宫明抬起头,看着那平平常常的狮子头。

  骆尘鸢脚步明显一顿,刚要停下却又被宫明拉着继续往前走。

  “回头就会死。如果你回头,杀你的不止会是骆伯,还有墨炎他们!”宫明低喝,“宸族的死命令就是,任何踏足天石锁的人,除了真正的公主之外,所有人都会死。即便是真的公主,也可能会死。”

  “为什么?!”

  “因为寻找公主不过是一个另有阴谋的借口,没有人能十五年不变的守着忠孝二字,真正效忠你的人,都在这石壁的后面。”

  骆尘鸢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反复的逼着她,义无反顾的一直走下去。

  “如果他们都是背叛,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忠诚?”快要走到尽头时,她开口问道。

  “死亡吧。”宫明轻笑,同时接过她手里的玉匙,淡淡道,“我来。”

  不知道为何,骆尘鸢松了一口气,却阻止了宫明,“不,我来。反正都是死。我也不怕。”

  再次将她紧紧的涌入怀中,只是下意识的,还是忍不住将自己的身体挡在她的前面,两只手交握着玉匙,缓缓的扣入锁孔。

  天地之间在那一刹那间震吼,整个石室开始猛烈的振动,更让人吃惊的便是那走过的羊肠小径,忽然整块整块的颤动起来,分裂,而后机械一般的变化,挤压,震碎。

  看得清他们的惊恐,也看得清墨炎他们眸子里同时散发出来的杀机,也听出来他们的嘶吼。

  天石锁没有打开。石狮子吐出玉匙,拧回了原处,不见丝毫踪迹。

  “她不是公主!这个贱人怎么可能不是公主?不可能,她从出生到现在我都知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泽儿,你去把她带回来,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快去!”

  “我们快出去。这里马上要坍塌!”云泽不顾骆伯的呵斥。紧紧抱着骆伯,往外拖出去。

  墨炎双拳紧握,也没有犹疑,和柳念他们迅速的撤回去。

  穹顶大块大块的开始塌落,死亡的气息再次仅仅环绕着她。

  “你真的是宸族的公主,怎么会这样?”

  就在骆尘鸢准备赴死时,宫明却在她耳边失声的道。

  “什么?”骆尘鸢回头看着他,迎上的却是一双极为动容的眸子。

  宫明没有再说什么,失笑着摇头,在她耳边大喊道,“不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生死相随的妻子。生不离,死不弃。生生死死,永远相依相伴的妻子。”

  泪水滚落,天地间只剩下剧烈的颤动,地动山摇一般。

  握紧了他的手,闭上双眼,面朝下,飞快的坠落而去

  

  尾声

  没有结局,只有不断地,新的开始。

  窗外一片清明烂漫,鸟语花香,眷美如仙境。

  山泉叮咚,修竹幽篁。

  人一生所追逐的,不过就是眼前的这一切。

  骆尘鸢不敢想象自己义无反顾的跟他同生死后,会获得一次让她动容之极的重生。

  她终于不在是那个公主,他也终于不再是那个伤痕累累的王爷。

  她笑。

  原来他那晚一直在问,如果世界上只有他和她,她会不会觉得寂寞,他早知道这里吧?或者说,他早就想好了,早就想象好了?

  不问,也不想再想,现在的生活来说,于她已经是太大太大的恩惠了。虽然唉

  〃宸王果然很厉害,这里的书都世上罕见的兵法还有那些武术秘籍。“宫明又兴奋的捧着一本书籍,兴奋无比的跑过来。

  无视她眉间的无奈何笑意,像个孩子般自顾着嘟囔,“等我们孩子出世了,我们先交给他武功还是兵法?”

  “我不想再让他涉足战争。你知道的。”骆尘鸢板起小脸,抚摸着自己圆溜溜耸起来的肚子,等着宫明道,“还有,你多看看那些医药类的书籍啊,到时候我自己可不会接生。”

  “娘子放心,我早就烂熟于心了。”宫明笑了笑,继续翻看手里的书卷。

  “其实我想”骆尘鸢握紧双拳,“我想生下来后,我们要不要出去?”

  握在手里的书卷应声而落,宫明脸色难堪的抬起头看着她,“宫瑞做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出去干什么?我不想。”

  骆尘鸢坏笑着眯眼,慵懒的摸着肚子,“哼,真不想?”

  宫明咳了一咳,“就算是想,也没那力气爬上去。更何况不想了,这里有太多值得我琢磨的东西,不想出去再费那个神了。”

  知道他言辞恳切,骆尘鸢也没有再说什么,那次刺杀加上后来的折腾,坠落,已经让他身体嬴弱无比,武功虽未尽废,但也所剩不多,每天都要喝很多汤药后才能安然入睡。

  骆尘鸢心疼地抚摸他的鬓角,眼眸有些生涩,不想让他看到,只道,“这个小坏蛋又在踢我了。”

  “我来听听!”宫明忙丢下书卷,赶忙府到她身上来。

  骆尘鸢抚摸着他的鬓角的乌发,无意间竟发现一根深藏其中的银丝,不动声色的替他拔掉,改成浅浅的抚摸。

  宫明握着她的手,将她揽在怀中,“我们走一走吧,儿子说,外面太阳暖和,让我带你出去转转,不能总这么躺着。”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却没有反抗,依偎了在他带着药香的怀中,看着外面一片恬静盎然,心下一片怔。

  “阿鸢,我说故事给你听好不好?”彼此搀扶着向前走。

  “要说多久?你只道我很容易困。”不耐的嘟囔道。

  “要说很久吧。估计一辈子都难说完咯。”他失笑,抱着她,憨憨道。

  “捡重点的先说吧。我不能保证我老了以后还能听见。”

  “哦。那你的故事呢?”

  “哪段的?”

  “很久很久以前的那段。”

  “不对,早就跟你说了,是很久很久以后的那段”

  “那么多,看来一生一世都难讲完了。”

  “那就生生世世吧,反正我这几世都很有空。”

  “哦。我也不忙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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