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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狗的纨绔梦-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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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便出了狱门,不过一会儿,一个官员又走了进来。
  看着来人,罗大人心中窃喜,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当年的同窗。
  “罗大人!”
  罗大人没有半分陷身囵圄的尴尬,全是旧人相逢的喜悦。“啊,周……”
  话还未出口,周大人便摆了摆手,“呵呵,念着我们曾经是同窗的份上……您便招了吧,也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这……”罗大人不知应如何回话,“要我招何物?”
  “您要自己掂量着齐大人要什么呀?”周大人在一旁循循善诱。
  “可,你也是知道,姓刘的……”罗大人用上几分商量的语气,齐大人自己招惹不起,但刘大人却也不是自己能扳得倒的,蚍蜉撼树,多说何益?
  “呵呵呵呵,我怎么会知道呢?”周大人自己心中也是知道这两边闹得僵,可却不是自己插话的地方,有事,姓罗的受着就好了,与他何干?
  “我们当年一同……”
  “哎,罗大人多精明一人,谁料一进牢房便就开始犯糊涂……小的们,今夜怕是要劳烦你们帮罗大人舒舒筋骨!”
  “你……”
  周大人瞧见罗大人的脸色变了变,便笑了笑,一字一顿道,
  “佑成三年三月,你强娶民女方氏,后以一两纹银与其父抵之!”
  “佑成三年四月,此事败露,被你父用银钱强行压下!”
  “佑成三年五月,你于兖州孚县捐了个三品县令!”
  “佑成四年三月,你靠贿赂……”
  听着周大人历数自己的罪状,罗大人怒气难平,“无耻!卑鄙小人!”
  “呵呵呵!罗大人不要动肝火!你做过哪些事,齐大人一清二楚,不过是想得个口供,远的不说,就是单说您帮着您儿子在学政那混功名……”
  学政?佑朝确实是禁止卖官鬻爵的,可罗忌那事,罗大人低声笑了起来,“呵呵呵,此事却是不怕你查!”
  “那那人的身份呢?”周大人意有所指,齐大人说过,姓罗的儿子可和匪患有扯不清的关系。
  “据说,好像与那群山匪有所勾结!窝藏逃犯,你胆子不小!”
  “这……”罗大人的脸色白了,这可全是重罪,“我可不知他是逃犯!”
  “哦?您儿子去匪窝,这可是全兖州城都知道的事。”
  “他……不是我儿子……”
  “哦?”
  ……
  “大人,审讯结果便是如此!”
  “什么?不是他儿子?不可能!匪村除二人皆明正典刑。”藏将军直直的盯着跪在下座的周大人。
  “稍安勿躁。那二人中,另一人现在何处?”齐逢棠端起桌上的茶碗。
  “那另一人已是藏将军之义子。”一旁一个将军低声道。
  “名作何?”齐逢棠随意的问道。
  藏将军答得干脆。“藏笃行。”
  “笃行?”一听到这个名子,齐逢棠愣住了,“那唤他前来。”
  “那罗大人……”周大人问了句。
  “斩了!”齐逢棠喝了一口茶。
  “这……”
  “非死无以谢天下!”
  “是。”周大人躬身退了下去,迅速找人去行刑。姓罗的人路广,怕是迟则生变。
  ……
  虎子跟着一个小兵到了齐逢棠的面前。
  “齐将军!”一个军中的礼做得十分流畅。
  齐逢棠瞧见虎子的刹那有些失望,不是那人……
  但他喜欢有规矩的小子,定定心神,齐逢棠笑得慈爱,“小子,你唤作何?”
  “笃行。”
  “是汝亲父所起?”
  “笃行没有父亲。”
  “那便是藏将军?”
  “也不是!”
  都不是?齐逢棠猜不出到底是从何来得名字了,“那是?”
  “罗少爷!”
  “哦?他为何……”
  “不知道。”
  “那他……”齐逢棠突然想多了解几分。
  “前几日闻说是中了举人!”
  举人?齐逢棠听了便少了几分兴致,笃行在读书人中也是个常见的字,随意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虎子听闻齐逢棠让他下去,伫在原地半晌,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将军!救救少爷呀!少爷是好人!”
  “笃行!”藏将军担心虎子惹怒了齐逢棠,便呵责了一声。
  “爹爹!”
  这一幕父慈子孝,让齐逢棠有些寸断肝肠,合上眼睑,沉了一口气,“罗少爷在何处?”
  “回将军,牢中!”
  “那便走吧!”
  ……
  牢中昏暗,齐逢棠走得极慢,他不想见到姓罗的儿子,后面姓藏的小子虽走得急,却也不敢赶在自己的前面。
  放不放?
  齐逢棠百感交集的走到狱门,看见门是开得,有刹那的呆愣,已经处死了?
  齐逢棠感觉自己心头有一块石头落了。
  却也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滞住了。
  齐逢棠没理身后的声响,率先走进去,一进去便看见墙上似乎有字,便遣狱卒带了盏灯来。
  举起灯。
  齐逢棠的眼睛便再也挪不动,“这……笃行……刘笃行……噗……”
  一口鲜血顷刻间喷溅到墙头。
  接着,齐逢棠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乱象

  “齐将军!”
  齐逢棠躺在床上,脑子晕的厉害,含含糊糊应了声,“呃……”
  “昨日圣上送来密信,道刘二公子寻到了。”藏将军在一旁低声道。
  “嗯?”昨日?昨日自己去狱中,看到……齐逢棠立马想起自己昨天急火攻心,竟是忘了遣人去刑场……便立刻挣扎着要起来。
  藏将军站在床头没注意齐逢棠的情况,继续说着,“便是罗家公子。”
  “噗”齐逢棠一起身,对着床边又是一口血,“……快……快……遣人……去……救……救!”
  “是!”藏将军正准备行命,却听人道,“将军!周大人回来复命了!”
  “嗯?”齐逢棠瞧了一眼门外,便见周大人火急火燎的扑通跪倒地上,一脸喜色,“回齐将军,罗家余孽已尽斩立决!”
  “噗……”血又从齐逢棠的唇角渗了出来,眼白上翻,倒回床上。
  “将军!将军!”
  ……
  近夏了,天也黑的晚了。
  尤太后尖着嗓子,伴着太医的“臣无能。”高声喊着,“废物!废物!滚出去!紫檀!紫檀!”再也寻不到平日里的威仪。
  “娘娘!”紫檀连忙让太医退下,安抚着尤太后,“娘娘,二皇子去了,娘娘就放他入土为安吧。”
  “去了?死丫头!竟然敢咒我皇儿!掌嘴!”
  “娘娘!”
  “出去!”
  “娘娘!”
  尤太后猛地起身,撵着紫檀从秦坚的屋内退出去,然后插好门。
  紫檀见门被插上了,拍打着门,恸哭,“娘娘开门呀!开门呀!”
  尤太后却只是抱着床上已经有些发冷的尸体,微微的摇晃着头,喃喃道,“坚儿,坚儿,娘来了,你别睡了,别睡了……”
  ……
  一日后,尤太后拉开了门。
  紫檀看着神色泰然的太后,晓得她已经平复。
  “娘娘,太医已经处理掉了!”紫檀的处置未得到任何的评价,尤太后只是转身给秦坚的屋舍上了锁,慢慢走向偏房,问道,“紫檀,你说哀家的爹疼不疼哀家?”
  “尤大人自是疼太后的。”
  “那若是让哀家的爹为哀家的皇儿起兵……”
  紫檀迟疑了片刻,“那怕是,砝码不够……”
  “哈哈哈哈哈哈哈……”尤太后狂笑,“是呀!不够!不够!你真是个好丫头!”
  “拿纸来!哀家修书一封,你速速出宫去寻我父,切记勿要说皇儿已死。”
  “这……”
  “紫檀!”
  “娘娘!奴自当尽力!”
  “呵呵,这才是哀家的好紫檀!”尤太后说话间写好了信,封好,递给紫檀,“快去吧!”
  “是。”
  ……
  萝枽殿。
  “小子!你可知尤太后疯了?”
  “嗯。”秦符继续着手上的奏章,前些日子送信给齐逢棠说刘笃行没死,不知寻着了没有,把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或许能赚取几分忠心吧!找不到,自己或许是愉悦的,找不到不是更好么?夫子的弟弟……
  “圣上!”
  “嗯?”
  萝瑶和秦符不约而同的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魈。
  “太后上吊自尽了!”
  “何?”秦符的心‘咯噔’一下,立马放下手中的奏章,跟着魈踏出了萝枽阁。
  瞥了一眼他们的背影,萝瑶把玩着刀子,嘴角浮笑,一个势力就这么被铲除了。佑朝的女人还真是孱弱。
  这么快就要和眼前这小子殊死一战了?
  来的真快!
  族中长老不知绪清处置的如何了。
  萝瑶把刀‘啪’的一声扎入桌面。
  绪清不会输的!不会!
  ……
  兖州军营。
  “将军!”一个老将吃惊的看着齐逢棠被人搀着走进了营帐。
  “咳咳咳……唤……唤我儿前来!!”齐逢棠不看老将的脸,不住的咳嗽。
  不过片刻,齐将军就到了帐内。
  “父亲!”
  “整军!起兵!”齐逢棠看着齐将军的眼睛,“秦家欺人太甚!”
  “这……父亲……怕得三思呀!”齐将军试图打消齐逢棠的想法。
  “你究竟还是不是我儿子!”
  “是。”
  “你手上的军队从何而来?”
  “仰仗您。”
  “那!”齐逢棠眼里尽是凌厉。
  “是……”
  ……
  京都。
  “你又要走了……”刘慎言眯着眼睛瞧着连绵的山峦,翻过一座又一座或许又能就是边关。
  于泽倏随意的问了声,“你可忧心?”
  “为何要忧心?”与于泽倏前几次的夜谈中,自己已晓得于泽倏借着这次粮灾,一举扫了军营中他的异党,此去应是坦途。
  “呵呵……”于泽倏牵着刘慎言骑着的马,“那我被押回京中的时候,你为何要去狱中见我?”
  “为何不”
  “呵呵,那好!下次回来,你可得应我个要求。”
  “什么要求?”
  “回来再说。”
  “那便不要说了!”
  “呵呵呵!你呀!”
  “不送了!你自己走吧!”刘慎言翻身下了马。
  “好!”于泽倏骑上,打了一鞭,“再会!”
  “再会!”
  ……
  尤府。
  “老爷!”
  “紫檀。”尤大人不明宫中呆的好好的,这丫头怎么跑回来了。
  “老爷!救命!这是娘娘的绝命书!”紫檀声泪俱下。
  “太后她怎么了?”
  “不知!”
  尤大人拆了信封,摊开,脸上先是凝重起来,接着狂喜,“尤二,去召众将军前来议事!”
  ……
  萝枽阁。
  “族主!族中符令至。”一个胡姬跪在地上,风尘仆仆。
  “哦?”萝瑶朝着指尖继续透着豆蔻,“宗主还真是真有能耐。他何时归?”
  “宗主……宗主……”胡姬的上齿咬住下唇,“宗主……”
  “宗主他如何了?”
  “宗主他诛杀了族中的长老……”
  “所以他反了?”萝瑶面上狰狞起来,狠狠的拍着桌案,“怎可如此?”
  “不……”胡姬的头低下去,“宗主他,他没有反……族中军不日将至……”
  “那他人呢?”
  “已经去了……中了长老一箭……”
  “什么!”
  绪清去了?
  萝瑶一下呆在原地!
  那个如女人一般的男人如何去了!压了自己十几年的男人怎么这么轻易就去了!
  萝瑶有些缓不过神。
  幼时自己母亲离世,自己奉遗命追杀绪清与那个佑朝的糟老头子!最后反而被绪清掣肘……
  “他……可有遗言?”
  “有……萝剑在刘府。”                        
作者有话要说:  

  ☆、绝境

  “大人!”
  “怎么了?”
  “门外有米铺老板寻您!”
  “那便唤他前来吧!”
  刘慎言做到堂上,等到人来,两人皆是一愣。这不是自己寻过的那个要给自己银两的掌柜么?
  “掌柜,你此次来?”刘慎言把手上的扇子打开,“不会是卖米的吧!”
  “不是!不是!”掌柜笑了一脸褶子,“受东家之托,送银钱。”
  “为何?”
  “东家讲大人会有用处。”掌柜的姿态摆的极低。
  “那便搁在此处吧!”
  “是。”掌柜把一个麻袋放到地上,便躬身告辞。
  待掌柜离开,刘慎言拉过麻袋,倒着一提,‘哗’滚了一地的银元。
  刘慎言随手捡了一个,上面有个‘踏’,又随便翻了几个,陆陆续续挑出了三个字‘遍’‘清’‘山’……
  刘慎言挑了挑眉,绪清还真有意思!
  夏天要过去了 ,应是快回来了。 
  待他回来……
  ………………………………………………
  硝烟如何起的,刘慎言不懂。但刚至秋凉便被举义旗。
  刘慎言也着实是吃了一惊。
  输赢于他何?
  并没有意义。
  只是他得旁观了一个少年君主如何挣扎,如何腹背受敌。
  刘慎言坐在一旁帮着秦符磨墨,看着他批着各式各样的文书。
  缺粮?
  怎么会又缺粮?
  刘慎言也捉摸不透,今年没有大灾,且是秋季,如何会缺粮?
  似是看出了刘慎言的困惑,秦符停笔,“尤。”
  尤?
  一个字似乎解释了所有。
  尤太后死了,但她的父亲还在,她的父亲手中握得尽是粮草。
  “那也不至于如此……”
  “他们的尤家军在抢粮。”
  抢粮?军队抢粮?
  刘慎言背脊一冷,眼前直直的出现了一群甲兵之士围着一群妇孺,“圣上,怕是得镇压。”
  “何处有兵?”秦符看了刘慎言一眼,两人同时道,“薛家。”
  “帅符。”刘慎言从怀中掏出来,搁到秦符手上,“妥善处置。”
  “谢夫子,我速处理。”秦符眼睛闪了闪,捏紧手上温热的符印,“藏锋!”
  “圣上!”
  刘慎言吃惊的看着殿中出现的藏锋,藏锋却是眼角含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速速去薛军驻军处,调兵前去灭叛贼。”秦符丝毫不含糊。
  “是。”藏锋叩首后,握住符令便匆匆出了殿。
  “这?”
  “夫子勿忧!藏锋于孤九岁之时,便听命于孤。他曾匿于太后令下,实则为孤之臣。”
  “那此次?”
  “一切尽在掌控!”
  是吗?刘慎言不打算将自己的忧虑说出口。看着少年的君主,他的江山自是由他做主。
  ……
  京都又开始飞雪了。
  藏锋那边战线吃紧,却一直无粮可运,隐隐约约听说有公子赠粮。  
  刘慎言叹了口气,绪清还是没有回来。
  站在殿前,举目四望,白茫茫的寻不到定点。
  “夫子!”
  “嗯?”刘慎言低声应了声。
  “汝在念故人?”
  故人?刘慎言思索了片刻,“算是吧!”
  “可是清?”秦符想了想,猜了个名字。
  “清?”刘慎言有些惊诧,秦符竟是知晓这个名号。
  “他已是死了,萝瑶已经给他设了灵堂。”
  “怎会?”刘慎言感觉脑中空白了,“灵堂在何处,带我去。”
  ……
  行至了萝枽阁。
  刘慎言竟不想迈进去,经过了笃行的离世,自己已经经不住灵堂的那种肃冷的气氛。可,这万一是最后一面呢?想着前不久,自己收到的那堆银元,刘慎言沉了口气,迈进了那到门槛。
  看着刘慎言迈了进来,萝瑶也停下了手中之事,一脸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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