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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by悟青尘(he古代 养成 痴情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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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宵帐暖。
他们忘记了世俗。
他们忘记了性别。
忘记了所有一切。
洞外的雪早已停了,洞里的柴火仍烧得啪啪作响。
暮司青低头看着躺在怀里熟睡的人儿,心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得此一人相伴终老,夫复何求?食指勾勒过云笑歌的眉眼,七年前他是怎样笑的呢?也是温润而羞涩吧。。。。。如今却妖艳摄人心魄。。。。是自己逃避太久了。
“笑歌,容我些时日,我定会还你当初那片纯净的天空!”暮司青轻轻一吻,如蝶翼拂过唇角,惹得云笑歌在睡梦中皱着眉咂了咂嘴。
这才是真实的你吧,笑歌。像刺猬一样伪装自己,伤的不只是别人,也会伤了自己的吧。
暮司青系好腰带上的暖玉,回头看着蜷在干草里的笑歌,无声地用唇语说了三个字,便拾起掉在一旁的竹笛,头也不回的出了甬洞。
云笑歌听得脚步声远去,才缓缓坐起身来,背着火光的面容隐在披散的青丝里。他没有追去,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似乎想就这么坐到天荒地老。一直过了许久,久到柴火都熄灭了,只余洞外雪地反射进来的月光,冷冷清清。
“暮司青,你最后说的是什么?对不起?你等我?”云笑歌仰天大笑,笑得眼泪从眼角一个劲的往下掉,并入发梢,流进干草,“这次我不会傻傻又等七年甚至更长!”
2
2、下篇 。。。
………伍………
秦淮红楼出芙蓉,印月亭台曲悠悠。
暮司青倚立雕花窗旁,一手执了白玉酒樽,一手和着吴侬小调敲击着窗棂,心思却飘飘的飞回那夜雪地深山中,笑歌醒来只怕杀我的心都有了吧。。。只是我只有把幻龙仙诀交给当得之人,我才能真的完整的属于你,我不想背负着世人的责任和你在一起,笑歌,希望你能体谅我的苦心才好。
夜深更重。
暮司青换了一身黑衣潜入九王爷府邸,谁也想不到一心想得到的仙诀,就藏在最想得到之人的眼底下。矮身经过九王爷书房时,暮司青忽然楞住了。
“鬼藏先生,在云笑歌身体里种上蚀情蛊,真的有用么?”这是九王爷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恭敬。
“蚀情,蚀情,只要动情,虫蛊便会苏醒,逼不出,杀不死,只能饮食情人之血缓解锥心蚀骨的疼痛,不会致命,只会慢慢的折磨。开始三天才需饮一杯,不过只要饮下第一杯起,饮血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我倒要看看暮司青是救还是不救他,又有多少血可以救!”
“若他不动情。。。。”
“哼—!前晚母蛊极其兴奋,想必是感应到子蛊苏醒了吧。”
“那就好,一切都按着计划走。那天水牢云笑歌竟然想劫持我,还好有先生突然出现,出手相救,不然。。。。”
“好说。只要仙诀到手能借鬼某一览便可,哈哈~”
“那是当然。。。谁?!”
强大的真气震碎了窗门,熟悉的身影从半空落下,竟是三日未见的云笑歌。
“解药给我。”
他憔悴了好多!
暮司青隐了身形,死死的咬住嘴唇,先取仙诀,再带笑歌离开,去苗疆找二师傅解毒!做下决定,便毫不迟疑的离开了战场,他一定要快!那个什么鬼藏先生功夫与笑歌虽在伯仲之间,但笑歌现在中了蛊毒,恐怕交手要吃亏的。
“云笑歌,当初是你背叛了我,如今怎的好意思来求解药?”九王爷举步看清来人,便不在着急动手,何况有鬼藏先生在,更是有恃无恐。
“慕容玖!”一丈开外的云笑歌眯着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殷红的长袍无风自摆,“信不信我今天。。。”
“云楼主多年不见,依然花容无双~可喜可贺!”屋里的鬼藏轻飘飘的飘了出来,对,就是飘,像鬼一样。
云笑歌仔细打量了来人,夸张而诡异的黑铁面具,黑色的布袍还打着几块红色补丁,□的肌肤刺满黑色刺青,像符咒又像什么祭祀的图文。
“鬼藏?”云笑歌失声叫道。
“居然还记得鄙人,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我家的儿子可有骚扰到云楼主?”鬼藏侧头摸了摸肩头盘起的金蛇,蛇头上竟有两个微微的凸起,传说中的蛇化龙!
“是你下的。。。。蛊?”云笑歌心里凉了半截,若是蛊毒,就麻烦了。
“哈哈哈哈~现在只是开始,你还能忍着,等到。。。。”
“啰嗦!”
取了仙诀赶回来的暮司青打断了鬼藏的话,若是让笑歌知道要饮食他的血才能压制毒,恐怖会躲得天涯海角去不见他,到时找到二师傅也没用了。
“暮司青?!”
“司青?”
暮司青飞身落在云笑歌身旁,一把揽过云笑歌,责怪道:“不是让你等给我么?”
“等。。。难道又等七年?”云笑歌撇过头不看暮司青,声音有些闷闷的。
“傻瓜!我们走!”
暮司青忽然挥出十成功力,逼得鬼藏全力抵挡,借着反弹的力道,暮司青带着云笑歌安全退出了九王爷府。
………………………………云笑歌身中奇毒,暮司青要如何救治?这场违背世俗的爱能否走到最后,请听下回分解~~喵的~~我胡言乱语了,这段忽略吧~~~…………………………………
城郊枯木林。
涟羽用力跺了跺脚,化雪的天气最冷了,也不知道他何时才能来。
“羽妃,回车上等吧。”温润谦和的男子轻轻地从身后为她系上披风。
“陛下!啊!”涟羽一惊,急忙转身,脚下却是一滑。
“小心。。。”
男子把涟羽抱在怀里,自己却撞在一边的马车上,闷哼一声。
“陛下,您没事吧?”涟羽着急的扶正那男子,仔细检查起来。
“羽妃,不是让你叫我名字的么?叫寒或者慕容寒。”慕容寒握住涟羽的手,有些无奈的说,“看你手冰凉的,来人,取个暖炉来!”
“。。。寒。。。我。。”涟羽微微有些羞赫,垂了眸子。
“等公子暮取来仙诀,我便可将九弟的罪行告知天下,并焚了这卷轴,还苍生一个安定!你说好么?”
“陛下有此决心是天下之福,仙诀交与陛下也算有缘得之,万望陛下能成一代明君。恕草民有事在身,不便见驾,仙诀奉上!”
慕容寒抬手接住卷轴,对着空地拜了拜,“我慕容寒替天下苍生谢过暮公子。”
“公子留步!”涟羽见暮司青并不露面便要离去,急忙出声挽留。
“羽妃娘娘能为陛下舍身冒死,潜伏敌营,暮某深感佩服,若是有缘,必会再见。陛下和娘娘保重!”
“公子——”
许久枯木林里都再没有回应,涟羽知道他走了,也许还带着那个人吧。自己在他身边五年就从未走近过他的心,一个早就被别人霸占的心,还苦苦求着要来做什么?
“寒,我们回去吧,这里太冷了。”
………陆………
马蹄踏起落花,折了青草枝蔓。
“司。。青。。。司青。。。难受。。”
暮司青用力抱紧怀里的人,万里奔赴苗疆,你总要给我时间啊!就算日夜不停。。。。
“笑歌乖,很快就没事了啊。”
暮司青勒马停住,从怀里掏出匕首,反手划过掌心,一时血流如注。急忙凑到云笑歌嘴边,看着血一点点染红他苍白的,悬着的心算是慢慢落回原地。这次又能撑多久呢?从三天一杯量的血,到现在三个时辰一杯量的血,恐怕最后要一直喝着才能没有痛苦了吧。。。。笑歌笑歌,我们生死都在一起好不好?
“驾——”暮司青扬鞭狠狠打在马身上,马疯狂的奔跑起来。
一路风雨兼程,终于在第十二天的黄昏进入了苗疆的版图。暮司青早已没有了风流公子的模样,反倒很是落魄。
苗家的小寨在夕阳下安静而祥和,许多忙碌农耕一天的寨民扛着工具三五成群的聊着天,又各自道别回到各自的家。
“请问,腾紮耶是住在寨子里么?”暮司青拉住一个经过的妇女问道。
妇女迷惑的摇摇头,表示不知,却还是指了指寨子中央的那最大吊脚楼,示意暮司青可以去那里问问。暮司青感激的点点头,那吊脚楼估摸着应该是这寨子的首领居住的地方了,也许他会知道什么呢。想着,暮司青就扶着云笑歌向那吊脚楼走去。
离那楼十步左右的时候,原本趴在一边晒太阳的大黄狗忽的警觉起来,汪汪直嚷。
“来客,请勿再靠近。”随着苍老的声音,一个杵着拐杖的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在下只是想像首领打听一人,绝无恶意。。。。”暮司青按捺住焦急的心情,停下了脚步。
“他身中蛊毒,无非是来找人医治,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老头挥了挥手,让暮司青赶快离去,便转身准备回屋。
“一根棍一寸长,二厢情二滋长。三拍肩三笑喜,四手牵四眼连。。。。”
“你怎么知道这密语的?!”老头猛的转身,眼里透着冰冷的光,像刀子一样直射向暮司青。
“腾紮耶。”暮司青从嘴里轻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看到那老头浑身开始抖起来,“你知道他在哪,对么?”
“三里外的蛇隐山顶,过了瘴气林就能到,这是防瘴气的药丸,能不能找到,就看你们运气了。”
“在此谢过。”
暮司青也不多言,接了药丸,扶了云笑歌上马,便飞驰向老头告知的方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按照那鬼藏的说法给云笑歌喂食自己的鲜血,怎的一直发烧,整个人也浑浑噩噩,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必须尽快找到腾紮耶,也就是自己的二师傅。
有了老头送的药丸,瘴气林就不算什么阻碍了。暮司青带着云笑歌很快找到了蛇隐山,却一时被难住了。这蛇隐山高耸入云端,且渐行渐无路可走,到处悬崖断壁。暮司青取了插在腰间的竹笛吹起师傅教的苗家歌谣,用真气相送,盼二师傅在山巅闻得能下山相接。
“司青,你吹的什么歌谣,从没听你吹过呢?”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醒来,还难得的有精神。
“笑歌,待我找到师傅,一切都会好的。”暮司青握住云笑歌的手,才短短十来天的时间,这该死的蛊毒就把笑歌折磨的瘦了好多,抱着都有些硌人了。
“好。”云笑歌在清醒的时候总是笑着静静地看着暮司青,虽然不知道蛊毒发作的时候司青用了什么方法压制,可那手上一道道伤口刺得云笑歌眼睛生疼。若真如心中猜想,是饮食了他的血,那那。。。现在就自断了心脉的好!可是。。。他要他坚持,他不忍他失望。。。
………柒………
“司青,把他放在床榻上。”
“是,师傅。”
暮司青放好云笑歌,便退到一旁,默默看着昏迷中还因疼痛微微颤抖的笑歌。只希望师傅能解了蛊毒,那时便可以带着他回蝶花小筑,弹弹琴,练练剑,种些花草,过回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司青,我有些事想问你。”腾紮耶从床旁取了湿巾擦净双手,兀自出了门。
站在屋前的小湖边,两师徒谁也没有说话,山风送来泥土湿润的芬芳。一直到日暮西沉,把暮司青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他才忍不住开口问。
“师傅,他。。。”
“若我不救他,你现在后悔当初拒绝学蛊术么?”
“师傅是怪我当年不告而别么?”
“如果为师怪你,今天就不会同意你带着陌生人上这峰顶。”腾紮耶负手身后,想了想才慢腾腾的接着道,“这蛊守在他心脉处,就等着食他本元心血,若不是你一直用你的血吸引着它,它岂会才爬到那里?”
“那师傅可有法子除蛊?” 暮司青脱口而出的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带着多么着急的语调。
腾紮耶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小屋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姑且有一法子可治,但生死难料,你要试么?”说完也不等暮司青回答,就回了有云笑歌的房间,落了锁。
“师傅!”暮司青追去,拉了拉门,门从里面锁死了,一时更加着急起来,若笑歌。。。没有他的血,要如何撑下去呢?“师傅,开门!!求求你开门!”
“你要是敢硬闯进来,我就敢让他立即化灰!”腾紮耶说完进了内室,不再理会还在敲门的暮司青。
走到床边,发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正吃力的坐起身来。腾紮耶伸手扶了云笑歌一把后,面色冷冷的立在一边,似乎在等云笑歌说些什么。
“前辈,司青他。。。”笑歌有些担心的看着发出剧烈动静的门。
“自个儿的事都处理不好,还有闲功夫担心别人么?”
“是我拖累了司青。”
“既然知道拖累,怎么还留下给他添麻烦?早走了不是一了百了?”
“是我执念了。可是现在抽身也来不及,何况我从第一眼再见他起就放不下了。。。”云笑歌懊恼的握紧拳头。
“若我告诉你,你和他在一起一定会害死他,你要怎么办?”
“这怎么。。。”
“我知道你要说这怎么可能,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伤他,”腾紮耶看着云笑歌嗤笑一声,“那如果不是一路有他的血支撑,你怎么有机会来到这里?没人能解你的蛊毒,你是不是要喝光他的血呢?!”
在山巅看月亮总是觉得离得好近,仿佛伸手就能碰到。云笑歌坐在湖边,一手撑头,一手无意识的抛出一颗一颗小石子,掉进湖里,发出轻微的咚咚声。回忆又回到了三天前,司青师傅对自己说的话。
“我不会离开他,但是我可以选择死。”云笑歌坚定地看着腾紮耶,语气轻柔却绝对不容置疑,“我的存在如果是伤害他的利刃,我会亲手折断这把利刃。但是一个人的离开,太
寂寞,太冷,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
“我喜欢你的自私。”腾紮耶忽然笑了起来。
“喜欢?”
“对,喜欢。”腾紮耶见云笑歌张嘴想问什么,便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过问太多,只淡淡地说,“蚀情蛊,一子一母。解毒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找到对应的母蛊种入体内,待其吞食子蛊,此法简单,风险却大,因为若母蛊凶不过子蛊,那子蛊在你体内就无人能治了,你也会因此入魔,成为受蛊支配的行尸走肉,而血祭的第一个猎物就是你最爱的人。”
“那第二种呢?”云笑歌眉头皱得很深很深,最爱的不就是暮司青么,那万一。。。
“另一种是等,去昆仑山,那里有个永不冻结的寒阴池,是天地至阴至寒的地方,你进寒池里沉睡,也限制了子蛊的活动,因为那是□,你在那么阴冷的地方,绝了外来之气和自身之气的运转和交换,子蛊没有了补充,自然会慢慢死去,这个法子对所有人都安全。”
“沉睡,需要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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