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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殿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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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夫人当即就惊落了杯子,哪还敢停留,连去叫了玉乐,一来后殿便哭着跪了下来。如今能救睿祜的,就只有她了。平日骄傲的玉乐,早哭成了泪人。
  红罗赶忙上前扶起两位夫人,心里面也是猜到了七分。宫中的消息传得快,出了什么事都一清二楚,只是红罗也未想到,推华言落水的竟是四殿下。
  “红罗,摆驾东宫。”皇后拂了袖子,眼神里多少有些不快。众婢子忙退下去,杂乱的脚步声掩盖了红罗轻微的叹息。
  太子殿下,是做得过了。
  “皇后驾到!”东宫外,宫女尖锐的嗓音
  刺破了宫外紧绷的空气。睿溯哼了一声,好像早知道这样的事情。也并不看睿祜的脸色,站起身来,青白色蟒袍拽过兽皮地毯,划出了让一干宫婢都感到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儿臣给母后请安。”睿溯言语无情。皇后未置一词,竟然完全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殿内侍婢从早出了一身冷汗,双腿瑟瑟发抖。只是睿溯不动不恼。照旧一副冰冷的表情。
  “起来吧。”皇后亲手要将睿祜扶起来,却不料睿祜虽然满脸泪痕却不肯站起来。
  朱皇后脸色一横,冷哼一声:“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翅膀硬了。如今太子不像个太子,皇子也不像个皇子。宫里的事难道要传出去给人笑话不成?都给我起来!”朱皇后一句怒斥,旁边的明珠夫人赶忙将睿祜扶起来。只是睿祜跪得太久,已不能站立,必须得要人撑着,明珠夫人心疼得直落泪。红罗也几乎是同时扶起了睿沐。朱皇后转身正对大门,眼神冷冽:“该回去的都回去,睿祜也好好想想自己做的事,如今你也15了,又是个皇子,做事也要有分寸。”
  “儿臣知错,谨遵母后教诲。”睿祜这句话说得真心,他今日才终于明白自己做那样任性的事最后会受伤的人是他最不愿伤害的三哥哥。
  不能再那样任性了,明珠和玉乐两位夫人扶着睿祜一步步往外走,睿祜忍了好大的力气才逼着自己不去看他的三哥。
  他以后,不能这样了。
  只是睿祜不知道,他的三哥却在背后一直望着他,直到离开视线之前,都不曾移开一分。
  “都下去吧。”皇后挥一挥手,东宫里呼啦啦一阵走动声,片刻间便只剩下了皇后和睿溯。
  “你怎么敢就这样扣住睿祜?”皇后叹了一口气,细腻的脸上萌生了倦意,“你以前从未这样不知分寸。”
  睿溯没有回答,皇后等了等,最终叹了口气。
  “月华言是母后让你留下来的,在你身边多年。如今让他照顾你,也是希望你能早些忘了月华姬的事。那孩子是个好孩子,母后也是知道的。”
  “可是你将来是要当皇帝的人,怎能为了一个外人而兄弟不合。”
  “你三弟也是,四弟也是,都是敬重你这个哥哥的。”朱皇后见他仍是一言不发,终于说出了口,“皇儿,那孩子和华姬像,母后也是明白的。”
  睿溯眉头皱了一下,却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华言不是姬儿,他也从未这样想过。
  罢了罢了,朱皇后见他的反应,顿觉疲乏,玉手揉揉太阳穴,缓慢开了口。
  “你四弟的犯了错,今日你也罚过
  了,以后这事便过去了,不准你再提!”
  “只是今日事情闹得这样大,你父皇不可能不知道。”
  “你自己早做好打算,不要到时候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儿臣明白了。”
  前殿虽闹得那般大,却半丝都未漏到月华言的小阁。他正是出神。青绣见了个手势便乖巧地退了出去,直到那人走至了跟前华言才发现了他。一下子见着了真人,倒又像是假的一样了。
  “好多了吗?睿溯凝着他,华言却躲开了他的视线,只是吐出来一句“好多了,谢殿下关怀。”
  睿溯好久都没接话。再动时,人却已坐在了床边。望着华言攥紧的左手,睿溯方才那样冷漠的心才缓缓温暖起来。
  “昨天——”沉默了许久,华言终于还是开口了。左手比方才更紧地攥住,话到了喉咙口却只是出来一半。
  睿溯听着,没解释也没自白。只是伸手将眼前人攥得发白的左手握紧自己的手里。华言的手僵住了,眼珠死死地盯着那叠在一起的双手,心思却渐渐地恍惚开来。
  怎么了?他怎么了?睿溯怎么了?
  睿溯将双目无神的华言搂在怀里,如同易碎品一般小心地抱着。
  他是天下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可是如今对着他也无法轻易说出那句话。并不是心里还有动摇,只是,他也会害怕,害怕同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在华言身上。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姬儿,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决定

  东宫里生了这次风波便平静了好一段日子,顺帝不过来问了下华言要不要紧,竟然半点都无责问之意,这倒是在众人的意料之外。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华言呢?”睿溯刚进了华言住了屋子,便只见华言贴身的宫女。
  “公子去五殿下的清云殿;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奴婢这就为殿下去泡茶。”红袖得了太子殿下一声允,忙赶去泡茶了,拿的自然是殿下上次赏的上好碧螺春,这茶有些微苦却又带香,是殿下常用的茶叶。
  睿溯来时天色已不大好,等了好一会儿却还不见华言回来,睿溯眼见天色越来越暗,顷刻便要落雨的模样,便起身准备要人去接华言。却不料晚了一步,前去迎接的人刚准备启程天上便落下了豆大的雨点,不得已又只得延了下去。
  本以为过些时辰便停了,却不料过了半个时辰竟是越下越大了,丝毫不见要停的迹象。
  清云殿
  “别怕,有我在。”
  年仅9岁的小皇子窝在华言的怀里,一打雷闪电便吓得直往华言怀里缩。华言搂紧了睿稔幼小的身躯,心疼地在他背上抚摸。因为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旁,五殿下便格外害怕打雷。
  “别怕,我在这里。”窗外雷雨交加,丝毫不见减弱之势,华言捂住睿稔的耳朵,望着他漆黑如夜的长发落在苍白的脸上,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睿稔虽然躲在华言怀里吓得发抖,却咬着牙一句话也不说。
  毕竟是天家的孩子,睿溯的弟弟,骨子里留的是相同的血。更因为如此,华言才更加心疼。睿稔像睿溯,初见的时候华言就觉得像,那样的感觉怀念又心痛。也许是自己没有被年幼的睿溯发在心里,所以现在才格外地心疼睿稔。华言若有所思地轻拍着五皇子的肩头,望一眼窗外风雨大作。
  他今天怕是回不了东宫了。
  烛光明明灭灭,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已到了戌时雨势才渐渐缓下来,许是累了还是安心了,睿稔竟在他怀里睡着了。华言小心翼翼地将他半抱起来放进被窝里,细心地塞好被角。刚想站起来才发觉自己脚麻了。
  苦笑一声,华言下意识地望着朱漆纸门。心里不禁想着此时,睿溯是在做什么?
  他还在殿内看书吗?
  还是,他有没有——
  有没有,在等我回去?
  思及此,华言不禁双颊发烫,他总觉得这样的生活并不真实。
  睿溯一下子给他的太多了。
  大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来,华言一怔,门口站着的,竟是一边肩头
  都已经濡湿的睿溯。外面虽说已经减弱了,却还在下着雨。他一丝丝都没想过,睿溯会来接他。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发愣的当口,睿溯已经收了伞走了过来。睿溯并没有说过多的话,走过来坐在了华言身旁,望着床上睡着的五弟,睿溯伸手抚摸了他幼小的脸庞,因为哭过所以眼角留有泪痕。睿溯脸上看不出感情起伏。
  “你若喜欢,我便请旨让五弟去东宫住。”明明是和平常一般无二的冷淡的语调,说出的话却足以让华言怀念一辈子。
  睿溯给他的,真的太多了。因为太多了,所以反而害怕。他不可能忘记自己是如何欺骗眼前的人,让他为了姬儿受了几乎比死还多得痛楚。
  华言的眼睑垂下去,压抑不住流出了眼泪。
  他不该的,也不配。可是他也舍不得放手这样的幸福。因为等了太久,像是在极度饥渴的,长途跋涉的人面前放置了一碗水一般,没有谁能理智地推开。华言也一样,他只是个等的太久,几乎绝望的,可怜的普通人而已。
  睿溯抬手擦掉他的眼泪,无声无息地将他搂在了怀里,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华言在睿溯肩头闭上双眼,他明白他们的关系只是建立在沙土堆积的地基上,只要有人去推,他们便会散开。
  也许今天,也许明天。
  再久一点,我只想要再久一点。
  华言环手抱住他,睿溯有些讶异,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扬起了嘴角,亲吻了华言的发丝。
  他还并没有明白,这其实是分开的前兆,华言对他接纳的越多,也只表示他们分开的时候越近。
  入了夏,天气便渐渐炎热了起来,睿稔搬到东宫也快有半个月,日子过得都还算平静。顺帝并未对睿稔的事有过微词,倒是朱皇后有些不快,只是碍着睿溯太子的身份也没有说过什么。
  华言正在自己住的屋子里教五皇子《诗经》,睿溯在一旁批阅奏折,他现在越发不在东宫正殿坐着,常常跑来这里。睿稔因为年幼要华言教书,所以也常待在这里。自从那次雷雨之后,睿稔越发黏他,初见面时,还觉得他相似睿溯的性子如今是半点都寻不到了,完全是个开朗活泼的孩子。如今可已是整个东宫婢子们人人都爱见的小皇子了。
  “言哥哥,‘云胡不喜’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云胡不喜’?”睿稔趴在华言腿上,捧着《诗经》使劲地举给华言看,华言从他手里接过,指着前头一句“风雨如晦,鸡鸣喈喈”问道:“稔儿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是指外面风雨晦涩
  ,鸡鸣不止,就跟那天晚上一样!”稔儿大大地裂开了嘴,他总觉得那一天是他的幸运日,不仅言哥哥一直陪着他,一觉醒来,太子哥哥就说让他搬来东宫住。
  睿溯拿笔的手一顿,嘴角弯出了小小的弧度。
  这是郑风篇《风雨》的最后一句。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睿溯口中无声地喃喃。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睿溯越是念着,眼角的笑意便越发明显,只是华言却似乎还没明白过来。
  “嗯。”华言赞许地点点头,“后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则是指女子在雨夜里不意见到意中人到来所以内心欢喜。”
  华言说完了,忽然心头猛然一跳,尴尬地别开了睿稔在听他解释的,纯真的瞳仁。
  睿溯几乎要笑出了声。
  “言哥哥为什么忽然脸红了,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事。”华言心头像被人敲了一下一般,突突跳个不停,也不敢抬头去看睿溯,他现在几乎能确定睿溯的目光已然在他身上了。
  他早就知道会这样了!
  “过来。”睿溯朝小稔招招手,小稔便只好担心地从华言身上下来,跑到太子哥哥身边。
  “小稔讨厌一个人念书吗?”
  睿稔望着太子哥哥的脸色,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句“是。”
  “那么哥哥明日便带小稔去挑自己的伴读。”
  “可是,可是我有言哥哥。”小稔不明白,他很喜欢言哥哥,以前因为只有季太傅教他念书,所以他讨厌一个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有言哥哥在旁边教他。
  “小稔,华言是我的伴读。”
  睿溯一字一句,丝毫不像是只在对一个孩子说话。
  睿稔不太甘心,可是直觉告诉他他现在绝对不能违抗太子哥哥的话。挣扎了好一会儿,小稔才终于嘟着嘴,应了一句:“臣弟谢太子哥哥。”
  “嗯,下去吧。”
  “是。”
  等小稔出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华言和睿溯。
  睿溯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华言不知拿什么模样去见他,只是连耳根都红透了。
  “髧彼两髦,实维我仪。”睿溯缓缓半句,声音不大,对方却听得真切。
  “之死矢靡它。” 
  华言并不想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不说出口,他还能骗自己。可是这次睿溯是真心的,也并没有拿他当谁的替身。这份心,对华言来说,太重了。
  华言知道自己承受不起。
  公子一日比一日不爱笑,太子殿下在时,他还肯笑,可是只要太子殿下一不在面前,公子就像是没表情的木偶,和他说话他都会好半天才回。
  红袖急得像没头苍蝇,却越发想不明白为什么。
  皇后娘娘忽然传公子过去用膳。
  红袖来传话的时候,华言袖子下的手指动了动,然后又无力的松开了。
  该来的总是回来的。
  他求的,也许其实就是这样的结果。
  “去帮我换件衣服吧。”
  到了来仪殿,华言没有想到睿溯也在,睿溯望他的目光深似夜,却又柔,华言想起他那一日的话,满心的痛苦。他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朱皇后招呼华言过来,她身旁还站着一位正值妙龄的女子。看穿着打扮都应该是大家出身的姑娘,原来朱皇后身边几乎不带什么官家的小姐。华言请了安,皇后便让他坐在自己身旁。
  “水韵,你也坐下吧。”朱皇后笑意盈盈,伸手亲昵地拉了身旁那位女子坐在身侧。
  那位被唤作水韵的女子低低应了声,目光转了一眼睿溯,很快便害羞地别过了脸。
  华言一下子便明白了所为何事。
  睿溯已经是适婚的年龄了。面前的女子论姿色虽不及姬儿,却也是极美的了,况且又定是出身名门。
  说话的时候,华言才知道她是椿右相的小女儿。睿溯席间几乎是半句话都未说,只是目光常在华言身上,总是那一个眼神,华言不忍去看。
  朱皇后席后不久便要打发了睿溯带着椿三姑娘出去转转,独留华言下来。
  睿溯原不放心他一个人留下,也不太愿意与椿小姐出去。只是华言淡笑着,让他去,他才终于没再说话。临走前,睿溯还是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华言,只是华言已经转开了目光。
  是他的错觉吗?他总觉得,华言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华言进宫的时候还只有7岁吧。”朱皇后挥手让伺候的婢女们都下去了。华言点点头。
  “溯儿自小便是那个性子,连我这个做母后的,也不肯多些依赖。”朱皇后叹了口气,“可是那孩子看上的人便是一点都不肯让步。华姬的事,他半点都未屈服过,那孩子,是个痴情的人。”朱皇后说着说着便有些哽咽。
  “做母亲的谁不想有个人能陪着自己的孩子。只是溯儿他——”
  华言低着头,话语停顿在了喉头。
  “哀家也知道,你是一心为那孩子的。若是平常点,多个肯为溯儿着想的人也未必不好,只是那孩子——”
  朱皇后用丝帕擦掉了些眼泪,没再说下去。
  有些事,她不得不阻止。
  “臣明白的。”华言低着头,只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满心都是空的一般。其实他的心也早就空了。
  朱皇后心里咯噔一下,月华言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其实不用说得那么明白,这孩子也是会懂的。只是话出了口,便收不回来。
  “好孩子,溯儿他能振作起来,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这份恩情,哀家会铭记在心里。”朱皇后有些哽咽,若他是个女子,做母亲的又怎会阻挠到这个地步,只是天意弄人,睿溯将来是定要做帝王的人,月华言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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