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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不到的殿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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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孩子,溯儿他能振作起来,也是多亏了你的照顾。这份恩情,哀家会铭记在心里。”朱皇后有些哽咽,若他是个女子,做母亲的又怎会阻挠到这个地步,只是天意弄人,睿溯将来是定要做帝王的人,月华言留不得,“你可要什么?哀家能做到了,定为你办成。”
  华言长久都没有说话,最后才缓缓开了口。
  “臣想去盛京陪妹妹。”
  


    ☆、别离

  华言再回东宫时,太子已在房内等他。见他回来,才算松了口气。
  睿溯走近了,将他抱在怀里。
  “母后今日和你说了什么?”自己是应该早些做防备的,母后绝不会无缘无故留下华言。
  华言不说话,沉默了许久也想了许久。
  “不论母后说什么,我都不会让那个你受半点伤害。”睿溯收紧了手臂,华言却还是一言不发。
  他也许,只是悲哀地在延长,这终将烟消云散的温暖。
  他爱这个人,爱得很深。可是他不能。姬儿已经无法再醒过来了,他却还能得到自己的妄想。
  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获得幸福?
  华言闭上眼睛,吞落了禁不住要涌上来的眼泪,伸手回抱住了睿溯。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即使再可怕,华言也不得不说出来。
  “我骗了你。”华言的嘴里,残忍了吐出了如刀子一样的话,一字字地在刺伤睿溯,也使得自己伤痕累累。
  “怎么了,你在说什么?”睿溯放开了华言,抓着他的肩膀,声音有些颤抖地发问。
  他已经开始预感到了不对劲。
  华言这两天其实都没有好好看过他。他还以为,他只是还不习惯他们之间太过亲近而已。
  华言已经开始手脚冰凉,他宁愿希望自己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华言推开了睿溯,眼神散乱地走到床前,从枕下拿出了一样东西。又双手发抖地递到了睿溯眼前。那是一枚已经磨得十分圆润的玉佩。
  睿溯睁大了眼睛,一时之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已经都够明白了。
  月华言给了他将近4年虚假的爱情,让她以为自己和姬儿是相爱的。可是最后,那都不是真的,自己的伤心,也不过是自说自话而已,姬儿从没在乎过自己是否为她消沉难寝。
  “为什么?”睿溯一瞬间出口的话冷得没有温度。
  可是出了口,他已明白自己是不需要问,也不该问。
  因为华言的表情昭示着他已经快要哭了出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一般。
  心口很痛。
  因为爱,所以欺骗。不惜以这种方式得到当初一点点的拥抱。
  可是你又为什么要亲手毁灭掉现在爱你的我?
  睿溯不懂,他想将眼前的人不顾一切地拥抱在怀里,一遍遍地问他这句话。
  因为知道他是深爱自己的,所以更加无法理解。
  但是睿溯无法踏出甚至一步。
  他怕他现在不放手,华言就会疯掉。
  握紧的双手和一丝都不曾移开的目光终于被逼着松开了,转开了。
  “我等你。”
  他现在只能说这样一句话。
  他不是没有爱过姬儿,也不是对华言不恨。可是他更爱这个人,华言是他如同空气般的存在,他已经太习惯这个人。
  “公子!”红袖刚回来就看见华言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满脸的眼泪,吓得魂都要飞了,赶忙跑过来扶他,只是她力气小,怎样都拉不动公子。
  “公子,凉,地上。”红袖急得说不好话,华言却好像根本没发现她得存在。一个人忽然又哭又笑起来。
  “你终究不该是我的。”
  红袖吓得比刚才还要不轻,还以为公子中了邪。一咬牙,使出浑身的力气又是拖又是抱地才把华言弄到了床上。
  “睿溯,睿溯。”华言嘴里喃喃,却忽然又闭紧了嘴巴不再说了。
  “我马上去请殿下。”红袖以为公子要找太子殿下,转身就要跑,却被华言拉住的衣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别去。”华言终于恢复了神智,望着红袖,仿佛没了力气一般都不会转开目光,红袖浑身都打了一个冷战。
  她一瞬间觉得公子就会这样死掉。
  “我,我去找徐太医。”红袖几乎是抽抽搭搭地开了口,她开始害怕了,她好怕公子就这样死掉。
  “别哭。”华言勉强扯出一个惨淡地笑意,却只能让红袖更加害怕。
  华言似乎也终于明白了红袖为什么哭,伸出手来先是碰到了红袖的手踝,再握到了手心里。红袖的手边是暖的,华言知道是自己太冷了。
  “没事的,明日就好了。别哭,就当是公子求你了。”
  “没有,没——”红袖“哇”地哭起来,提着袖子在脸上胡乱地擦眼泪,浑身哭得发抖。因为害怕,小女孩也反手抓紧了华言,一点点都不肯收力。
  华言眼角落下一滴泪来,再没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两个人握着手。
  他终于也开始慢慢平静下来了。
  红袖哭了不知道多久才抽抽搭搭地停下来,华言一直等她收了眼泪才坐起来,稍稍一动对方就紧张地一把抓住手心里的,华言的手。
  华言明白,红袖是怕他忽然不见了。
  华言摸了摸红袖的头,心中慢慢有了暖意,喉咙口盘桓了许久才说出一句话来。
  “你肯跟我去盛京吗?”
  


    ☆、悔悟

  一年后,盛京
  “公子,我回来了!”还未见其人,门外就传来了迫不及待的喊声。华言放下手里的摆弄了一半的栀子,嘴角忍不住有了笑意。
  自从出了宫,红袖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也不见她会有哪日没精神的时候。华言将剪刀放在圆桌上,拍了拍衣服上的枝叶,这才开口数落她。
  “都是个大姑娘了,这么大声音与人听见了多不好。”这一年红袖长高了好些,也越发长得水灵了,只是这性子却怎么都改不了。
  “嘿嘿。”红袖吐吐舌头,这回儿倒不反驳,华言这才注意到她身后还跟了个人。
  “你倒是一个人呆着悠闲自在的很。”薛明一脚跨进来,似笑非笑地说了声。因为华言常去神殿的关系,又与九凝是青梅竹马,薛明如今和他倒是熟的和老朋友一般了。只是华言平日闲得很,薛明身为神殿的大弟子,在殿里干什么都得按规矩来,憋得慌。见着他,总忍不住要损那么一两句。
  华言笑了声,没回他,进屋亲自泡了壶茶端了出来。红袖则早在院子里的桌上摆上了今早集市上刚买的百合糕,和薛明说了两句便脚底抹油跑出去玩了。
  薛明见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怎么忽然这样笑?”华言见他这模样,忍不住开口问了。
  “没什么,不过想想九凝那丫头小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子了吧。”
  “嗯,确实是。”华言回想起小时候九凝的模样,忍不住也笑出了声,他会那么亲近红袖也有这个原因。
  “那丫头都要嫁人了,时间可过的真快。”薛明将手里的雪芽一口饮尽,不知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起来。
  说长不长,可是也整整过了一年。这一年里,太子没向他问过半句华言的事情。难得他现在和华言这么亲近,有这么便利的大师兄可以问却一句话都没开口。
  有时候薛明真恨不得将月华言打包了送到东都去,省得自己烦心。因为2年前他欠了睿溯份人情,这份情无论如何都想在这件事情上还他。
  但是他确乎帮不上忙。
  薛明待了好一会儿才准备回去。
  “那小妮子这两天肯定还是要来烦你的,你可等着吧。”薛明放下茶杯,九凝婚期将近,东方家忙得很。
  西门司棋如今已是家主,这门婚已不单单是普通的联姻。
  去了,便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
  “嗯。”华言心下宽慰地笑了声,又有些寂寥。手里拨弄着青花瓷的茶盏,想起这一年来九儿待他的好,便觉得他也许一辈子都还不清这份恩情了。《
  br》  “我该送她什么好?”这句话,像是在问薛明又像是说个他自己听。薛明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能接上话。
  的确,西门家的夫人还能缺什么?
  “你过得好,她便比得到什么都觉得满足。”平淡淡一句话,薛明最后几乎忍不住要叹气。
  这一年,每逢初一和十五睿溯便会寄信过来。
  华言总是看过便收了,没回过一封信。
  (你还没想清楚吗?)
  想问出口的话堵在的喉咙口。薛明想起睿溯总是沉默不语的模样,沉默了好一会儿站了起来。
  “以前他还在盛京的时候。”薛明顿了顿,不用明说,他也知道华言肯定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帮过我和扬。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哭起来比他喜欢的人难看多了。”
  “只有那么一次,他和我开口说他喜欢的人。”
  “他说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最先爱上的是那个人的笑容,却只有她哭的那一次,怎么都无法忘掉。本来以为自己早就爱上她了,那个时候才明白,那还不算爱,那还只是喜欢。”
  言尽于此。
  薛明明白,他最无法原谅的,大概是自己欺骗了睿溯。
  人走后,华言坐在竹椅上,手上的茶凉了又被他的手心捂热,等发觉到天色已经不早的时候,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僵了。
  这个月三十就是九凝大婚的日子,婚宴都办在西门家,华言自然也一同前去沛谷。
  “公子,马车已经到了。”红袖高高兴兴地将华言随身的东西和衣服包裹搬到车上,等东西都搬完了,也不见华言从院子里出来。
  “公子,车夫问你什么时候动身?”红袖等了一会儿,见公子好像不打算现在就走,回屋子里泡了杯茶给马车夫,这才又转回来。
  “再等等。”华言坐在银杏树下,望着门口。
  红袖忽然明白过来,从袖子里拿了些钱让车夫去茶馆坐会儿。车夫是个老实人,不过是东方家派来的,本来要赶着时间和本家的人一块儿出发,禁不住红袖一个大姑娘的央求,虽然不肯收钱,不过答应再等一个时辰,再多怕在天黑前赶不上。
  红袖不想回去打扰公子,就先坐在马车上若有所思,想想又笑出了声。
  因为今天是殿下的信会寄来的日子。
  她想青绣了,当然还有红罗姨。可是她是公子的婢女,公子去哪儿就要跟着。不过这是不是表示着她要跟着公子回宫里去了?
  她还满舍不得这里的人。住隔壁的老实头大儿子常常送她好吃的,再隔
  壁的草狗大黄也很黏他,再再隔壁的大婶还经常教她做好吃的。虽然隔壁的大儿子常常没事跑过来头瞧公子,她不喜欢,再再隔壁的大婶也常常有事没事就跑过来,她不喜欢。
  还是大黄好。
  大黄比较亲近她,见到公子也不会死一样黏上去。
  不过算了,反正要回宫里了,本小姐就不和你们计较了。
  红袖一个人坐在车子里乐呵呵地笑,吓得车夫还以为这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脑子不正常了。
  华言等到日头开始转西还不见有送信的人来,马车夫说不能再迟下去了。红袖没了法子,只好再去问公子。
  平常这个时候都应该到了,是不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可是来送信的侍卫从来都是巳时到,没出过半点差错,按照太子殿下的脾气料想也不会敢耽搁时辰。红袖心下有些急,但是又不想在这个时候增加公子的负担,只好又跑出去央求马车夫。马车夫有些困扰,他虽然是东方家的车夫,但是也被上头吩咐过一切都要听从月公子的意思。月公子既然不肯现在走,他一个下人当然也不能说什么。红袖见老实的马车夫挠了挠头,有些两难,立刻把他请下来进屋里坐着,又赶忙去厨房准备午饭。
  “公子,你吃些吧。”红袖怯怯地将碗筷摆在石桌上,收手站在一旁。她最害怕这样的公子,比见着太子殿下还怕。
  过了好久月华言才讷讷地应了声,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红袖顿时扁了嘴,想哭又不敢哭,只好生生忍了下来,转回厨房又开始做公子爱吃的桂圆枇杷糕。
  “不准哭,都多大的人了!”红袖一边揉着面粉一边吸鼻子,可是就是忍不住眼里泛红。
  “都是太子殿下的错,为什么还不来!”
  每一次都是因为太子殿下,都是太子殿下让公子变成这样,你要是中途会停下来为什么还之前每个月都寄什么破信!
  红袖在厨房用了比平常更多的时间做好糕点,再跑到院子里递到了月华言面前。只有这个公子是一定会吃的,不管有多少公子都会吃下去。
  做法也是公子亲手教她的。因为祭主做给公子吃过,所以不管有多少公子都会吃下去。
  “桂…枇…”红袖虽然想好好说话,可是喉咙不听使唤怎么都说不好话。
  但是华言还是听明白了。
  “坐下来陪我吃好吗?”他不该这样的,吓到她了。红袖听见他这句话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要哭,华言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哭,下次再不这样了。”
  “真,真的?”红袖抽抽搭搭地拿袖子去抹脸,华
  言眼睑伏了下来:“嗯,下次肯定不在红袖面前这样了。”
  “你骗人,那还是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这样。你骗人!”红袖止了一半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华言拉过她靠在肩头。
  他只能做这样的保证,他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从把睿溯从心里拿掉了,也无法删减一分睿溯在他心中的重量。
  主仆二人就这样好一会,直到华言说糕点要冷掉了红才慢慢收声。
  “和车夫说我们马上就走,赶点夜路也没关系。”
  “嗯。”红袖吃完糕点,乖乖点点头去了。
  华言怅然所失地望着门口,他们之间,终究还是连不到一起。
  无法去怪睿溯,因为是他先放的手,结果是这样也不过咎由自取。
  可是心里却无法那么容易想开,如果他肯再早点醒悟,也许就不是这样的结局。华言闭上双眼,在红袖看不见的地方落下了眼泪。
  


    ☆、结局

    “哎,我说你换个衣裳还真像那么回事。”睿禳好不容易从众宾客中脱身,这还没到晚上呢,前来的人都已经多得堆成了山,不愧是两家联姻,但凡是有交情的,有头有脸的人物可真是几乎一个都没少。他刚进门便见在床前端坐着的九凝,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哼。”九凝平平淡淡地回了句,也不见平常的气势,被她这么一反应,倒是睿禳一大堆想笑她的话说不出口了。
  “哎,华言,女人可真可怕啊,一会儿就一个人样。”睿溯讪讪地找了张椅子坐在华言旁边,见九凝不理他,没趣地只好转移目标。
  华言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好暧昧地笑了笑。
  “出去出去。”九凝毫不客气地做了个赶人的姿势,“我还有话没和阿言说完。”
  “太绝情了吧。我好不容易才找个安生的地方呆着你就赶我走?”睿禳愁眉苦脸的,他在外面被一群人缠着脱身都困难,进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要被自己的小师妹赶出去。
  “行了,想找个安生的地方还不容易,你就在七师姐旁边呆着,谁也不会想去找你的。”
  “这倒是。”睿禳嘿嘿笑了声,七师姐槿樱天生周围一圈没人敢靠近,在她旁边夏天连个苍蝇蚊子都木有。退而求其次,也省得在这里还受自己小师妹的气。睿禳想开了拍拍屁股走人。
  “阿言,你以后还一直呆在盛京吗?”
  被九凝这么一问,华言方才还没什么愁意的脸上露出了落寞的表情。
  “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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