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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殇千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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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冷皓看到何七那紧张的模样,手还没有伸过去,便又是一阵猛烈的晃动,外面那两匹高头大马发狂的嘶鸣一声,带着马车向悬崖坠去。
殷冷皓与言非语飞身出了马车,落地的一瞬间又被几十个黑衣人团团围了上来。殷冷皓凤眼半眯,道“此行一路,安全由谁负责?”
言非语抽出腰间的软剑迎上围着他的黑衣人,薄汗如雨答道“回爷,由非语负责。”
殷冷皓掏出珍珠打向黑衣人的头颅,声音越发冰冷“回去自行去暗部领罚。”
言非语一剑刺透黑衣人的胸部“是。”
只一瞬间,围着殷冷皓的黑衣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身下的鲜血如红花一样胜开。
马车沿着崖壁不断擦着火花,未到一半已经碎成了片状,那两头骏马也早已不见了身影。涟漪一手抓着崖边,一手拉着何七,而何七则是身悬于半空之中,两手死命的扣着涟漪的手掌。
殷冷皓看了一眼和黑衣人撕杀的言非语,径直走到崖边半蹲,对着涟漪伸出一只手掌,又对何七说道“闭眼,别向下看。”
何七本来还没有想什么,只是本能的抓着涟漪这根救命的稻草,现下听殷冷皓这么一讲,低头一看,自己正身处在云雾之中,白茫茫的看不到底,脑袋又是一阵眩晕,抓着涟漪的手指也失了力道,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无力的向后倒去。
殷冷皓用力一带,把涟漪甩了上去,不顾自身的安危向何七冲去,那双总是似笑非笑的紫瞳此时充满了恐惧。
言非语见殷冷皓跳下崖去,抽出腰带用力挥向殷冷皓,手臂一振,黄色的腰带紧紧的缠上殷冷皓的身躯,内力一催硬给提了上来。
殷冷皓楞于崖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峡谷,双手陷入掌中,骨节处发出细微的响声,喃喃道“我应该先教他轻功的。”
言非语与涟漪跪在地上,齐喊道“爷”
殷冷皓转身,紫眸里泛了血丝,淡漠的说道“回庄,此事爷要亲自处理。”
某处:
红纱半遮面一身红装的男子侧躺在雕花长椅上,翠绿的玉笛在手指间缓缓的打着圈,堂下跪着一帮红衣之众。他狭长的凤眼半合,神色十分悠闲,棕色的长发达及腰身,散落在白虎皮的长椅上,看上去妖邪无比。突然他腰间的金铃一阵乱响,然后竟然从腰间垂落到地上,发出‘铛’的一声。
男人手中的玉笛瞬止,起身望着金铃,神色突变。白皙修长的手指捻起铃铛,摇晃了几下,却再也听不到声音。他那双黑瞳渐渐脱成了红色,对堂下的众人说道“姚起,去查查冷情山庄发生了什么事。”
何七不断的下沉着,他竟像胎儿一样,双手抱住膝盖,弯曲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咚’的一声,强烈的撞击令何七呕出一口鲜血,差一点就晕了过去。他觉得自己已经被这湖水撕裂,就连自己的肺都被激流给拍碎了。何七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水泡不断的涌进自己的鼻腔和口中,他惊慌失措的挣扎起来,脑袋拼命上扬,手指向上伸展,一下又一下的抓着,好像想抓住什么东西,却只能看着那些水流从自己的指缝间流走、溢开。渐渐的,何七呼吸变的困难起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他无力的垂下手臂,慢慢合上眼睛,在昏迷的那一刻,心里轻唤了一句:“救我,殷冷皓!”
仙界:
玉帝一身明黄,威仪的端坐在龙椅上,表情微怒的望着跪于面前的月老、寿星等人。
“月老,你入仙班已久,理当懂得你掌管的乃是天下众生的姻缘,如今却因个人理由乱拉姻缘,弄的时空大乱。”玉帝把手中的姻缘簿丢在月老面前,怒道“这殷冷皓注定孤傲三世,如今你却把何七硬拉到他的生命之中,还有这李渊、琉月等人,此生本因有妻有子,却被你擅自更改。最倒霉的还是这何七,竟被你用仙术拉回到古代,受尽苦头,如今还落到坠崖的地步。你这月老是怎么当的?”
月老一脸心虚,额头也渗出汗来,他没有料到玉帝竟会突然来到他的办公室抽查姻缘簿,“月老知错,请玉帝责罚。”现在也只能先认错,端正态度,等着宽大处理。
玉帝手掌击向龙椅,怒喝道“则罚?你说的倒是挺轻松,你可知你这一下便已经乱了天下苍生,那些本不应该出现的人出现了,本不用死的人也死了,现在光阎王那里就已经被那些冤死的魂魄吵到头痛了。”
月老一看玉帝真的发了怒,谄媚的站起身渡到玉帝身边,咬耳朵道“咱们兄弟一场,你先帮我压一压,我前几天把吴刚的生辰找了出来,只要我的事能摆平,我就把吴刚的红线全拉到你身上,如何?”
玉帝挑了挑眉,压着声音问道“要不是我突然想过去找吴刚的生辰,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居然假公济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想到吴刚那精瘦的躯体,还有他在床上呻吟的样子,玉帝就差点把持不住。
他收回思绪,轻咳了几下,正声道“念你初犯,又知错能改,这次就算了,本帝就罚你在姻缘阁闭门思过三个月,月俸减半。回去后立刻把他们几人纠缠的红线去掉,何七既然已经回到了古代,就这样让他生活下去吧,准他自由选择伴侣,就当是弥补你的错失。”
月老一脸奸笑,跪下喊道:“谢玉帝。”
不知道过了多久,何七闻到了一阵药香,努力的睁开双眼,一片零乱展显在他的面前。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的竹屋,屋里摆着一张大方桌,桌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各种书籍,地上还有好几个用竹片制成的笼子,里面穿有好多动物:少了一条腿的兔子,没有尾巴的黄狗,还有一只瞎眼的花猫。
何七起身,脑袋一阵眩晕‘扑通’一声又倒回在床上,脑后的痛楚最为强烈,令他不适的闷哼出声。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出现在何七面前,因为背光的关系,何七看不清那人的脸庞,只觉得他那淡淡的药香很好闻,那身浅蓝也越显顺眼。
“醒了?”那人的声音很低沉,他把手搭在何七头上摸了片刻才冷声道“烧已经退了,觉得哪里不舒服?”
何七强忍着撑起身躯,嗓间像注了火焰,灼热的痛楚感刺激着喉部,他嘶哑的开口“水”
男人走了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只破碗,碗里注满了泉水,那些水随着他的走动在碗中荡漾着。男子把碗递到何七面前,又扶住他无力的身体,说道“喝吧。”
何七迫切的接过那人手中的碗,大口大口喝了起来,一碗水下肚,何七才觉得嗓子通顺一些。抬头打量起面前的这个人:英眉杏眼,五官棱角鲜明,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健康,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英气。
他把碗递给那个男人,问道“我们关系很好吗?”
男子微微皱眉,手指把上何七的脉膊。
许久才说道“你血脉殆滞,脑袋也许在湖中受到过重创。你可知自己是谁?”
何七先是一楞,然后又问道“我是谁?我是谁”何七只觉得脑中痛的厉害,他锁着眉骨抓上那人的衣衫,不停的问道“我是谁?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那人伸手点上何七的睡穴,然后轻摇了下头帮他盖好被子,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一个年约十岁的儿童,梳着双髻一路小跑了过来,椭圆的小脸上镶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白嫩的脸颊上泛着潮红,满脸的灵气。他手中拎着一个药锄,刚一走近就喊道“师父,前几日你捡回来的那个人可有醒来?”
男子含首,坐在庭院中的凉椅上,倒了一杯茶“许是撞坏了脑子,失去记忆了。”
儿童听了十分开心,走过来拿起桌上的糕点放进口中,口齿不清的说道“那不更好,这样师父也有个做伴之人,咱们久居于这山谷之中,常年不见外人,要不是有灵儿和师父说说话,逗师父开心,替师父解闷,我看师父你早就成了仙人,踏云升天了。”
男子看了儿童一眼,喝了口茶起身说道:“我去山上采些草药,你在家里好生照顾他。”
灵儿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胸膛夸口道“放心吧师父,一切交给灵儿就好。”
男子点头,背上药篮朝后山走去。
当初张云裔正巧在后山采药,眼睁睁的看着何七从天而落,掉进湖中。等他把何七拉上来的时候,何七已经昏死了过去。张云裔把何七带回家,仔细检查了一遍何七的身体,居然发现他的体内藏有邪教的幼蛊,还好这种毒师父去世前有教过他解法,以中毒之人的鲜血为引,加上八种毒虫熬上三个时辰,然后用尘露水再泡上一个时辰喂他服下,不出半个时辰那幼蛊便会从他身体里自行钻出来。
解了何七身上的蛊,又帮何七把身上的擦伤处理干净,张云裔便坐在床前等他自己清醒过来,谁知这一等便是六天。这六天里何七一直在发烧,张云裔不敢离开半步,就连采药都是让灵儿代劳。他不知道何七的名字,只知道在何七昏迷的时候,他一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衣袖不放,嘴里一直重复喃呢着一句话“殷冷皓,救我。”
等何七清醒后,张云裔才发现他失了记忆。师父曾经再三叮嘱过他,与邪教有关的人或事物,都不让他插手,张云裔本来想等何七病好后就赶他出谷,却没想到何七醒来竟然失去了记忆。
张云裔再回到家中已是傍晚,灵儿正蹲在火边添着木柴,那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张云裔手中的两条活鱼打转“师父,今天要做鱼汤吗?”
看着灵儿流口水的模样,张云裔露出少有的微笑,掳起袖子来到灵儿身旁,接过木柴说道“你去看看他醒了没有,今晚咱们喝鱼汤。”
灵儿应声甩手向屋内跑去,一股孩子气。张云裔浅笑,又添了几个木柴后把呈了水的锅放到灶上,自己拎着鱼蹲到了一旁。他从怀里掏出小刀,一手按着鱼头,一手持刀,翻转间刀身没入鱼腹,内脏被他快速的掏出。张云裔把小刀放到地上,刀身居然末沾半滴鱼血,而鱼腹中的内脏却已经完好如初的落在地上。
半个时辰后,张云裔把做好的鱼汤和几样素菜端到了屋里,见何七已经起身靠到了床边,他礼貌的冲何七点头,然后对灵儿说“灵儿,把碗筷拿来。”
饭间,张云裔专门给何七呈了一碗肉多的汤,边给他剔鱼骨刺,边说道“大病之人不易食肉,不过这里的鱼为灵泉所出,对伤口的愈合有特效。”
何七没有认真听张云裔讲话,只是楞楞的看着张云裔为他剔鱼刺的动作。这种感觉很熟悉,却不知到在那里见过,何七抓住张云裔的手,望着他那身浅蓝的装束说道“你身子比我还弱,该补的人是你才对。”话毕,何七与张云裔同时一楞。何七一楞是因为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说出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而张云裔一楞则是因为他除了师父与灵儿,就不曾与第三个人如此亲密碰触过,虽然何七昏迷的时候他曾给他上过药,但那时的何七在张云裔眼中不过是一具尸体罢了,不像现在的他,会动,能呼吸,会说话。
张云裔把碗递了过去“别急,兴许脑后的血块消了,你会记起什么。鄙人姓张,名云裔。”然后指了指一旁吃的正香的灵儿“这是劣徒灵儿。在你想起什么之前,可以先住在这里。”
何七低头吃着米饭,问道“那你们要叫我什么?虽然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但你们也不能总叫我喂,啊什么的吧。”
灵儿的大眼睛盯着何七转了几圈,想道“你的头发正好有七种颜色,不如就叫阿七。”
何七掐了一下灵儿的脸颊,笑道“好,就叫阿七好了。”他只觉得七这个数字出其的顺耳。
第十八章
灵泉位于深谷最内侧,四周灌木茂盛,泉水碧绿清透,深可见底。灵泉的泉水乃地脉水涌动汇集而成,含有大量物质,对伤口的的愈合有特殊的疗效。
何七赤裸着上身立于湖中央,两手扣成爪状,杏眼紧盯着湖中游来游去的银鱼,一副威仪却一动也不动。突然何七双手猛的落入湖中,只见那鱼被何七扣在了掌中,跳动了几下又从他的掌中挣脱出来,迅速向更远处游去。
一旁的树上,灵儿啃着苹果,小腿挂在半空不停的摇晃着,取笑道“笨阿七,这抓鱼的功夫,我只学了半个月,你现在都练了两月有余却依旧抓不住它们。”
何七愤恨的从水中走了出来,抬头望着端坐在树上的小人,一脸的怒气,想上去抓他下来又苦于不会爬树,只能在底下叫嚣道“你有本事给老子滚下来。”
灵儿把吃完的果核故意投到何七头上,起身拍拍屁股“你有本事大可上来抓我,师父教了你两月的功夫,你却连起码的轻功都学不会,弄得我这做师兄的脸上都无光彩。”
自从何七住下以后,张云裔就开始循序渐进的教何七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不盼他有所大成,只希望他能强身健体。不料何七看似是个精透之人,却单单对这武学是一窍不通。
何七挥掉头上的果核,杏眼怒瞪,抱着树身就向上爬去,边爬边说“谁希望你当我师兄?小屁孩口气到大,我可不像张云裔那么好欺负,他舍不得打你,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你等着点,今天老子不打你个满天冒金光,你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话说的倒硬朗,可偏偏刚爬到一半就又滑了下来。树上的灵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成模样,起身一跳,如轻灵的鸿雁翩翩落地。
“阿七,你太笨了,我不和你玩,灵儿要去找师父。”话毕,灵儿轻功一运,身体虚浮了起来,脚踩着树枝,灵巧的离开了何七的视线。
何七照着地上的果核用力踩了一脚,还用脚尖搓了搓,直到把果核捻碎了才气呼呼的朝竹屋走去。他就是不会功夫怎么样?何七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学功夫,他就头痛的要命,打心眼里就抵触这东西。可是面对张云裔的好意,他又不好开口说不学,毕竟人家教的都不嫌他笨,他又有什么理由嫌师父太聪慧?本来学功夫也不是说不行,偏偏最让何七生气的就是灵儿那个滑头小鬼,十岁的小人却总是欺负、压榨他,开口闭口以师兄自称,何七到想抓住他痛抽他一顿,可是这小鬼轻功极好,弄得何七只能忍怒无从发泄。
一回到院中,何七就看到张云裔一副清凉的模样坐在凉椅上,蓝衣飘飘,正专注的看着手中的那本厚厚的医书。
何七一屁股坐在张云裔身边,拿过茶壶也不往杯中倒,就直接对着嘴猛灌了几口,然后才说道“张云裔,你家那个死小鬼呢?”
张云裔放下书籍,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茶壶,缓声道“许是去哪里玩了。到是你,今天可有抓住鱼?”张云裔让何七在灵泉之中抓鱼,一来是泉水对身体有益,多泡可以去病强身、固本陪元;二来抓鱼可以锻炼一个人的心脑和身体的反应迅速,对他以后练功有帮助。
何七撇嘴,赤裸着上身向椅背处靠去,无聊的说道“那种鱼比泥鳅还滑,怎么可能两手空空就抓得上来,反正老子是干不来这种事。”然后打了个哈欠,晒着午后的阳光打起盹儿来。
张云裔盯着睡着的何七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拿着医书走进了内屋,再次出来时手中的医书已经换成了一件浅蓝色的外袍,轻轻盖到了何七的身上。又拎起茶壶走到了水缸前,里里外外全清洗了个遍。
“师父,你太偏心笨阿七了。以前灵儿不会抓鱼的时候,师父可是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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