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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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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王不但荣辱不惊,且行事大气、从容,本王由心佩服这杯酒本王喝了。”夏礼珣也没客气,仰头将酒倒入口中。
酒过三巡,夏礼珣似乎更随意了一些。当着白心染的面,居然一点都不避讳的谈起了正事。
“太子兄此次遭遇行刺,父皇竟然只听他一面之词就怀疑你,这让本王实感意外。可惜本王不受皇宠,否则本王定会在父皇面前替承王求情一番。”
那话中明显含有几分自责。就是不知道诚意有几分。
“奉德王的好意我心领了。虽说我如今处在风头浪尖之上,但我相信,清者自清,奉德王也勿需替我担心,相信皇上定会还我一个清白。”偃墨予淡然自若的说道。
闻言,夏礼珣扬起嘴角,不知是赞赏还是讽刺:“承王倒是看得挺开的。”
偃墨予不以为意,学着他同样扬了扬唇角:“不然呢?奉德王以为我该如何做?”
对上偃墨予清冷无波的视线,夏礼珣眸中突然多了一丝探寻,也不知道他想从偃墨予脸上看出什么:“承王,若是本王说实话,你可会出卖本王?”
偃墨予挑了挑眉梢:“奉德王认为我是那种多舌之人?”
“这倒不是。”这点他倒是能肯定。若他是多舌之人,今日他也不会过来‘偶遇’他们夫妻二人了。
默了默,他收敛了几分随性,正色道:“承王可有想过扳倒那栽赃嫁祸于你之人?太子遇袭,想必承王心中早就有数,既然这人如此对你,你何不趁此机会将对方拉下马来?”
偃墨予突然勾勒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若如此做,奉德王是否应该感激于我?”
“?!”被人点中心里的算计,绕是夏礼珣脸皮再厚,也有些尴尬。但很快的,他突然再次大笑出声,说的话却是意味深长,“若承王真能替本王扫清障碍,待本王心想事成之时,定不会亏待于你。”
闻言,偃墨予只是挑了挑丰眉,静默不语。
一番简短的交谈,夏礼珣觉得自己所要的答案已经得到了,遂起身告别:
“叨扰了这么久,本王也该回去了。待承王洗脱嫌疑之日,本王再特设酒宴为承王庆贺。到时还请承王务必赏脸。告辞。”
转身之际,他目光突然在白心染身上停留了那么一瞬,随即唇角嚼着一抹轻笑步出了雅房。
待人走后。
白心染已经完全没有了用餐的兴致。
“这奉德王到底是想做什么?我怎么听出来他有想巴结你的意思?”
偃墨予淡淡的勾唇,清冷的目光突然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泽。
想要他相助,就得先把之前被他骗去的人情讨回来再说
见她没有了食欲,他牵着她的手站起身,垂眸温声道:“城中太过喧哗,为夫知道郊外有一处僻静之地,染儿可愿同我前往?”
白心染见他有意回避某些话题,碍于两人出门在外,有些话不方便说,于是也没有逼他,听到他的提议,点了点头:“去哪我都无所谓,你做主就好。”
其实不用他作答,她也同样听得出来,那奉德王今日前来,偶遇是假,想必攀交、结盟才是真。
昨日她就猜到太子遇袭有可能是太子自编自导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想栽赃嫁祸给她家男人,今日从奉德王的话中,她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猜想。
只是这奉德王,也他妈太不低调了,就算想夺权、夺江山,也不能如此自信狂傲吧?
这么高调,他父皇知道不?
依旧是殷杜驾马、血影陪同,主仆四人从市街出发,出了城门,马车直接朝西驶去——
幽闭的山涧,泉水叮咚,野花幽香,映入眼帘的就是这么一副纯天然的风景图。
坐在溪边的青石板上,仰头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白心染觉得浑身都舒坦了。
比起沉闷的宅院生活,还是大自然的味道比较好。
靠着男人的胳膊,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两个跟班。突然挑眉笑道:“你觉不觉得殷杜和血影还挺登对的?”
偃墨予随着她的话,淡淡的朝侧面斜了一眼过去,嘴角抽了抽,摇头:“没可能。”
一听他这话,白心染坐直了身体,看着他:“怎么就没可能?你那跟班未娶,血影也未嫁,兴许他们俩突然就看对眼了呢?”
偃墨予觉得有些好笑:“怎么?你想为他俩做媒?”
“怎么,不行啊?”
偃墨予摇头轻叹,抬手将她肩膀搂住自己胸前揽,“没可能的事你就不用瞎操心了,有这份心不如好好把自个身子养好,免得我整日担心。”
白心染有些不甘心:“你倒是说清楚,他们怎么就没可能呢?”
见她不问出结果不罢休的样子,偃墨予不得已,只好轻叹道:“皇上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血影是皇上的人,皇上要过问血影的私事,这也是正常的,但她想知道原因。
“培养一名暗卫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血影较之于暗卫,其身手与胆识更胜一筹。皇上付出大量心血培养他们,怎么可能轻易让他们成亲生子?”
“那像血影这样,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比较她的身世,她觉得血影似乎比她可怜,而且还不止可怜一点点。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连寻找个伴侣都是奢望,这样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看着她眼中流露出来的怜悯,想到她曾经的生活,偃墨予抿着薄唇拍起她的肩,沉默半响,他才轻声说道:“血影自小接受的训练非同常人,她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你无需替她担心。就算你能让皇上同意还她自由,她也不见得会接受男女情爱。”
白心染静静的听着,也没再追问下去了。他说的也在理,看血影对什么都波澜不惊的样子,若是有天开窍了说她想要嫁人了,估计会雷翻所有人。
这一次出来,白心染还算是比较开心的。至少吸了这些新鲜空气,把在宅院里的郁气赶走了不少。就连她身旁的男人,她也感觉到他身心的放松。
没有被苍蝇打扰的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溪水边,女人‘哈哈’狂笑的声音传来,响彻山涧——
“来来,我再出一个题——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来个毛对毛,你猜是什么?”
偃墨予百年难变的俊脸险些龟裂,性感的唇角抽搐得都有些止不住了。
双眼更是热气腾腾的散发着狼光,若不是远处还有两名跟班,他此刻都恨不得把女人给就地正法了。
哪有女人坏成这样的?
一看他那样子,白心染就知道他想歪了,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哈哈’笑过之后,她一脸的鄙视:“拜托,你纯洁点好不好?我说的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是指眼睛,你想想看,是不是晚上闭眼睡觉的时候就是毛对毛的?真是,你想哪去了!”
闻言,偃墨予实在没忍住,哭笑不得的将她给捞过来按到怀中,大手在她屁股上拍了拍,瞪眼问道:“谁教你这些的?”
看看她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树上有两只乌鸦,一公一母,树下一只羊在吃草,后来来了一只狼,把羊给吃了母乌鸦说了一句话之后就被公乌鸦强奸了请问母乌鸦说啥了?她说的答案是:下面羊(痒)死了
——太监以前有,入宫后没有,和尚有但却不用的。她说的答案是:名字。
——一个洞越想要,张的越开,流的水就越多。她说的答案是:嘴巴。
——为什么好马不吃回头草?答案是:后面的草全吃没了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心染笑得有些气喘:“有你这样的吗?明明是你自己笨答不上来,还不准人笑啊!”
一边笑,她一边推他,但偃墨予抓着她不放。白心染一看自己没法跑,突然伸出手往他腋下探去,开始挠他痒痒
偃墨予险些败给了她,索性抱着她滚到地上,两人你抓我挡的竟玩闹了起来。
看着那方嘻哈不停、甚至是没有形象可言的俩主子,殷杜眼珠子都快落出来了。差一点他就要上前去验证一下,那陪着女人疯闹个不停的男人到底是谁家的爷?
血影面无表情的伫立着,半天过去,连头都没侧一下,对于那不顾形象、玩得忘了自己身份的一男一女,她只是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即冷漠如斯的继续远观着。
只是,突然间异样的声音让她倏然冷下了脸——
“小心,有刺客!”她突然出声,人已经离开了原地,朝一侧的大石飞了过去。
殷杜被她一喝,回过头,顿时运起轻功朝着偃墨予他们的方向飞过去,挡在两人身前——
“爷,小心!”他不放心的提醒道。
白心染和偃墨予停止了闹腾,顺着他们的视线齐齐望去,只见一排黑衣人并列而来,浑身杀气腾腾,身姿矫捷利索,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你们是何人?”血影冷冽的迎着突然出现的一排黑衣人。
没有人应声,黑衣人手持长剑袭面而来,剑刃锋利,闪着阴森森的白光。
血影有心想以一敌众,但那些充满杀意的黑衣人似乎不想与她为敌,几个灵活的翻身飞跃就将她避开,踏空朝着偃墨予的方向飞去——
“殷杜,将王妃保护好!”沉声下令,偃墨予纵身一跃,将朝他袭击的两名黑衣人引到了别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人的目标只有一个,眼看着偃墨予瞬间被人前后夹攻,白心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想都没想,她暗运轻功就准备飞过去相助。
“王妃,不可!”殷杜突然将她手腕拉住,往一旁拉。
“放手!”眼看着离偃墨予越来越远,白心染忍不住朝殷杜吼起来,“还不赶紧去救你们王爷!”
吼完,她运足了劲,一脚踹向了殷杜的小腿位置。
好在殷杜反应及时,否则这一脚下去,他铁定成为瘸子。险险的躲过那危险的一脚,但却没抓稳白心染的手腕,回过神来,看着飞走的女人,他顿时暗叫了一声‘不好’,随即跟着追了过去——
被殷杜这么一搅和,当白心染飞过去看着那惊险的一幕之时,心都漏跳了——
“墨予!”
只见一把剑刃从男人手臂划过,顿时,一股鲜血溅出。
从来没有哪一刻,让白心染如此愤怒,上前一脚就将其中一名黑衣人给踹飞了出去,顺势夺了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突然发狂似的朝其余的黑衣人猛砍起来——
血影和殷杜也被那场景吓了一跳,比起偃墨予手臂受伤,此刻眼前似得了失心疯一般的女人更让他们震撼不已。
血影倒是见过白心染的伸手,只愣了一瞬,就上前相助。
而殷杜则有些傻眼,几乎是看得目瞪口呆,怎么都不会相信原先的一个傻子突然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好在他理智还在,很快的加入了恶斗之中,与血影配合着将凶狠的黑衣人逼退。
“你怎么样了?”看着男人受伤的胳膊,白心染眼眶忍不住的就红了。
“无事。”偃墨予没有多做停留,用着没有受伤的手揽住她的腰身,快速的离开了恶斗场地。“我们走——”
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
夏高瞪大着龙眼凌厉的看着下方回报消息的探子。
“什么?!承王在翠云山遇刺受伤了?!”
“启禀皇上,千真万确。”探子单膝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让你们跟着承王,为何你们不出手相救!”夏高气得胸口直颤,就差破口大骂了,“你们、你们简直是一群废物!”
探子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回。
“那承王他们现在在何处?可有伤到要害?”
探子小心翼翼的回道:“回皇上,承王他们并未回府,而是去了另一处别院。”
闻言,夏高朝一旁的德全瞪眼过去:“还不去通知御医!”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德全也是一脸紧张,应声后赶紧离开了御书房。
回过头,夏高朝探子命令道:“速去将血影传唤进宫,朕要亲自问她到底是何人所为!”
承王遇刺的消息就似一股风一样,不知道是谁,居然把这消息传得如此快,就连奉德王府都很快得到了消息。
听闻此事,正坐在太师椅上品着香茶的夏礼珣很没形象的当场喷了出来——
“什么?承王遇刺且受了伤?!”
回报消息的小厮很肯定的点头:“是的,王爷,听说连皇上都得知了此消息,已经派了御医前去替承王医治伤情了。”
夏礼珣突然间黑了脸。
小厮见他神色不对劲,赶紧出声问道:“王爷,您怎么了?”
回过神,夏礼珣有些恼怒的朝他命令:“承王现在在何处?赶紧带本王过去!”
该死的男人,亏他还觉得他算是可信赖之人,没想到居然在背后阴他一道!
不怪夏礼珣如此愤怒。别人不知道承王受伤的后果,但他却是知道的!
太子受伤,有人怀疑是承王所为,其目的就是想除掉太子。如今承王受伤,那所有的矛头岂不是全都会指向他?!
这等黑锅,谁敢背?
这承王,可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太子,蠢得跟猪一样!
以为自己导演了那么一出戏,父皇就会相信承王有野心?
父皇要是这么容易就怀疑承王,那又何必给承王如此多的权利和宠爱?
他以为父皇跟他一样蠢么?
这些年,承王受到的皇宠会如此多,那全是因为他没野心。以前他也不相信承王没野心,可是自从茅山村一事之后,他才相信,承王的确没野心同他们这些皇子争夺皇位。
要是有,就茅山村的事,承王早就趁机对付他了!
想通了这件事之后,他也想明白了另外一些事。依照父皇对承王的宠信,即便将来父皇退位,承王的地位也只会只高不低,将来新君上位,也得倚仗他的辅佐。
想要坐稳那个位置,还真少不了这么一个人物。
可太子那蠢猪倒好,不但没看到承王的作用,反而蓄意要除掉承王,真是蠢到家了!
就他这样,不用他费尽心思动手,父皇早晚得把他废掉!
就在承王受伤,消息不断的走漏之时,京城梧桐巷的一间民宅内
简陋的房屋里,一男一女隔着一张饭桌面对面的坐着。
桌上,满满的一桌精致可口的菜肴。酒香溢满了这个窄小的房间。
女人一身雍容富贵,虽然四十岁的年纪,但因为保养得当,肌肤白嫩光洁,加上精心描绘的妆容,看起来就似三十不到的样子。
身上的绫罗衣裙不但做工讲究,且色彩明艳,更加为女人增色不少。
这么一位矜贵且风姿迷人的女人出现在这简陋的小院里,很明显就与这小院的一切格格不入。但女人此刻非但没有一点嫌弃,反而温柔的朝对面的中年男子嫣然施笑。
“子阳,我们已经有快十年没见面了吧?”
坐在女子对面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长相一般,且肤色黝黑,与女人相比,一个宛如天上的白云,一个好似地里的黑泥,怎么看怎么都不登对。
偏偏女人笑面如花,温柔艳丽,而男人看着眼前与二十多年前同样美丽如仙的女人,神色是难掩的激动,光是盯着女人的小眼神就舍不得移开半分。
“水艳你、你怎么突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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