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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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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也要结婚了,好似我不能结婚吗?”仁钦回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始胡说八道。“别觉着你结婚了,别人就该一辈子光棍啊?扎西,你不知道吧?我们兄弟那时还合计过娶卓嘎呢,可惜这事还没跟我爸说,你们家就把她娶过来了。哈哈”
扎西还没说话,朗结却接过话头:“仁钦哥,幸好没被你们家娶去,否则,我们咋能有这么好的老婆?”
“仁钦,就你这样子,什么活都不会干,还能娶老婆?你拿啥养?”别看扎西在我面前唯唯诺诺,换了人,他可不那样,照样有说有笑的。
“什么话什么话嘛,你们兄弟俩合伙欺负我这外人。喂,卓嘎,你是不是管管他们啊?”仁钦大笑着往前跑去。在我们这儿,男女之间婚前如何,是不会影响到婚后的生活的。大家都很明白,过去的日子,无论是什么样子,那都是过去了的。就像树上的叶,旧叶已经永远落下,融进了泥土,只能成为肥料,滋养大树更加茁壮,而新叶才是未来的希望。
太阳很大,晒得人头顶发疼。最近不知怎么了,晒久了头就发晕。在我又一次站住看太阳时,扎西紧赶了几步,拉住毛驴叫我:“你过来!”我以为是绳子松了,赶紧走了过去。
他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扣在我头上,说:“你骑上去!”
“不用了,我跟你们一起走吧,让德吉骑!”看到他热辣辣的眼神,我的心竟有些慌乱!别看我刚才还天不怕地不怕地逗他玩,一旦真正面对他的深情,心还是怦怦直跳。
“我才不要,我要跟仁钦哥一起,听他讲故事呢!”德吉蹦蹦跳跳往前去,赶上仁钦的脚步。
“她一个小孩子有什么要紧的!”扎西不由分说就把我拦腰一抱,放在了驴背的货物上。
“还是扎西知道疼人啊。朗结,得学着点!”仁钦冲我们吹起了口哨,吊儿郎当的样子,让我恨不得踹他两脚。
朗结过来要牵绳子,被扎西推开了,他把缰绳拿在自己手中。“不用了,你看着那头驴吧,到山垭记得放它喝水!”驮货物的驴都套着嘴套,主要是怕路上吃别人的庄稼。到了有水的地方,主人再给它解开,喝点水吃点草,补充一下体力。牲畜是家庭中最重要的生产资料,你爱惜它,疼它,它就会更多地回报你。
四十八
扎西牵着驴,尽可能地绕开那些坑坑洼洼的地方。我骑在驴背上,戴着他的帽子,有些大,不时得扶一下,但比刚才好受多了,晃晃悠悠的还能感觉到一丝凉风。看着扎西的背影,高高大大,长发盘在头上,红红的英雄绳垂在耳际。年轻人留这样发型的越来越少了,由此也可以看出他是个传统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是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心意的,他们不喜欢朝三暮四的变化,总是走一步想三步,安稳、妥当是他们生活的原则。
心想一周没见了吧,他怎么变得如此细腻了呢?过去,他也疼我,但不会表现得这么明显,特别是在人前,他总是不好意思的,再热烈的关心表现出来都带着腼腆。说实话,这一周我并没怎么想他,除了偶尔活忙不过来时,会觉着如有他在,自己是不会这么劳累的,他总是会抢着把一切都干完。再说,这一周,我有朗结,他霸占着我的身心。朗结虽说不怎么会干活,但他会说话,他总有办法让我在任何时候都哈哈大笑。
到山垭处,按习惯总是要休息一下的。我们的生活就是这样,无论什么季节,无论天大的事发生,酒总是要喝的,歌总是要唱的。
扎西伸出手来,搂着我的腰,把我一把抱了下来。他的手臂非常有力,隔着衣服仍能触到一团团的肌肉。在脚着地的瞬间,我看见扎西的脸又红到了脖根,眼睛亮晶晶的有些飘忽,里面是我的影子。
看到他脸红,再一次引起了我想逗弄他的欲望。我猛然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看到他更加不好意思,眼睛四处乱看,我又一次哈哈大笑。
朗结把绑在另一头驴背上的青稞酒取了下来,放开了它。我们则找了一块平地,席地而坐,从怀里掏出各自的杯子放在地上。
只要出门,无论是去干什么,我们总是带着自己的酒杯,这是习惯。喝青稞酒对我们来说,跟内地人喝茶一样普通,就连孩子们上学,都会带上一壶青稞酒。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什么人,只要有点闲暇,就会喝上一口。
“仁钦,你要结婚了?”我喝了一口酒,再次问起。我跟仁钦本就是儿时的伙伴,平时说话不用那么客气的。刚才因为猛然见到他,有些不习惯,才用了敬语。现在好了,经过一路打闹,彼此都找回了熟悉的感觉,便不再客套,再称呼时,就自觉取消了名字后面的敬语“啦”。
“是啊,我阿爸不知什么时候定下的,上周托人带信让我回去结婚。”仁钦接过朗结敬的酒,喝了一口放下。
“女的是哪儿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只听我爸说是山这边的,但到底是哪个村子他就没说了!”仁钦有些伤感。我们总是这样的,要结婚了却不知对方是谁、长什么样!
“说不准丑得伤心哦,仁钦哥!”朗结给他添满杯中酒,打趣地笑。
“去你的!”仁钦拍了一下他的头,拿过酒壶给扎西满上,双手端起来递给他。“我就那么倒霉,你们娶了漂亮的卓嘎,让我娶个丑八怪,你什么心肠啊?”
“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不过,总归是要结婚的,早晚都一样。你爸也不可能给你们找个不好的吧?今后要成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的啊!”我劝他,也是劝自己。
“别想那么多了,结完婚不就知道什么样了嘛!”扎西说,“你看我们,不也是父亲作主定下的?就很好嘛。”他说“很好”的时候,看了我一眼,那眼光,深如潭水,让我的心也随之颤抖。
四十九
今晚应该春色无边吧?我开始有些期待了!
回到家,把货物清理好,不外乎是些白菜、萝卜和啤酒之类的。一一放进仓库后,朗结说出了一身臭汗,嚷嚷着要去洗澡。扎西说,他还要准备晚上的草料,叫他们先去。仁钦的个子和朗结差不多,我找了一身衣服给他,于是公公和朗结、仁钦便先去了。
因为有扎西照顾牲畜,我的工作便少了很多,早早地开始准备晚饭。公公临走时嘱咐,说我老家难得来个客人,咱们可不能怠慢了人家,叫我拿一腿羊肉出来炖萝卜。
我们这儿由于海拔高,气压不够,做米饭、面食都得用高压锅。我记得镇上有两家做生意的汉族,刚来时不知道,煮的饭都是夹生的,为此两口子天天吵架,后来跟当地人熟悉以后,去劝架才弄明白,再做饭就知道要用高压锅了。这事在我们这儿就当笑话一样传了好久。
我把肉放在高压锅里,抓了一小把野花椒放进去,还特意放了一块扎西这次买回来的生姜。野花椒是我昨天放羊时采的,山上到处都是,秋季听说有汉族商人专门来此收购,说是内地人很喜欢这些野生的东西,看来这大山里还是有不少的宝贝啊!生姜是我听琼宗说的,她说汉族人做羊肉时都爱放一块,可以去膻味,所以这次特意叮嘱扎西买了回来。
我慢慢地做着这些,把水分成半瓢半瓢地放进去,慢悠悠地合上盖子,自己明明拿着气阀却到处找它,最后弄得连自己都不知道干什么了,直到扎西抱了柴火进来,我才条件反射般地把阀门压上去。
“我来吧,你去陪阿妈啦说说话。”见他点火,我走过去说。
“你歇一会儿!”他没有看我,只闷闷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的心为什么会如此慌乱啊?老天!我有些不明白了,他是我的丈夫啊,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他,怎么像个怀春的少女呢?我的胆子呢?下午那个火辣辣的卓嘎哪里去了?
火舌卷出了灶门,干透的柴燃烧起来“噼噼啪啪”作响。他不说话,也不看我,只一个劲地往里塞着柴。
屋里出奇的闷热,我把袍子退到腰上,将两只袖子拴在一起。我看了看低头只顾烧火的扎西,他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鬼天气,怎么晚上还这么热啊?
掏出手绢想递给他,不知为什么又缩了回来。我无意识地拿起抹布,东抹一下,西擦一下,无助地安抚着狂乱的心,直到仁钦他们嘻嘻哈哈地回来,才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吃过饭,公公陪着仁钦闲聊。我想去洗碗,婆婆拦住了我,说她洗就行了,让我早点洗澡去吧。
在我转身去取东西时,扎西说:“把我的也带上。”吓得我心一颤。天哪,他要跟我一起去吗?
相跟着出门。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弦月弯弯地挂在天际,泛着清清淡淡的银光,星星东一颗西一颗散落在周围,神秘而遥远。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了。人家不就是去洗个澡吗?我干吗要这样七上八下的没着没落呢?于是,求助般地喊了一声“秋珠”,它便从远处飞跑过来,看了看我手里拿着的东西,带头往前跑。
“死秋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嘀咕了一句,快步追了上去。
身后的脚步沉重有力,粗重的鼻息声清晰可闻。他为什么不说话呢?该死的,哪怕说一句也成啊!我的心更加慌乱了,脊柱僵直,腿软软的。平时的我不是这样的,我爱说爱笑,从来不知害怕为何物。可是今晚,我真的有些害怕身后这个男人。我全身发软,脚步混乱,心跳得如打鼓一般。
五十
怎么会这样呢?这种感觉让我好陌生,怪怪地把握不住自己。我不会是生病了吧?我在心里暗自嘀咕,好几次都想转身去看看他,但又没那胆子。
在进入灌木丛后,光线突然间暗了下来,我迷迷糊糊有些看不清路。
那一刻,我甚至想扔了手中的东西,转身逃跑!
我害怕吗?我是在害怕吗?想着那人离自己就一步之遥,一转身就可以看到他,就可以触摸到他,我更加慌乱无比,步子迈得乱七八糟!
在我又一次踉跄时,身后一只大手一把揽住了我的腰,身子就此软了下去。
在他触及我的一瞬间,我全身顿时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身上。
“你下午的胆子到哪去了?”他收紧了手臂,把我搂在他怀里。多熟悉的感觉啊,那么温暖,那么有力!我叹息了一声,软软地叫了一声“扎西”我的身子就猛地被翻转过去,唇就被温暖厚实的唇盖住了,再也发不出声来。
辗转反侧!
那一刻,天地不再存在!
久久,久久,直到我喘不过气来,完全软在了他怀里,他才放开我。一手托着我的头,一手搂住我的腰,仍不说话,鼻息拂在我脸上,痒痒的。他只是专注地看着我,柔情万千的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这不是我熟悉的扎西,扎西从来没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我有些不安地扭动,感觉在这样的目光下有点不好意思?不可能,我什么时候会不好意思?抬头,见月光下,扎西的脸慢慢涨成了紫红色,脖子上青筋条条鼓起。我的心再一次跳得没了规律。
我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这是一张怎样的面孔啊?毛孔粗大,古铜色的皮肤,鼻梁挺直,眼睛又圆又亮,朦胧的月光下,仍能清晰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卓嘎,卓嘎你是个魔女!”他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猛地又吻了上来,舌头轻易地撬开了我的唇,在我嘴里肆无忌惮地搅动,然后就紧紧地缠绕住我不再放开。
他的手开始在我身上游走,发出如野狼一般的闷哼。我的身子不听话地绵软,胸腔像有团火球在燃烧一般,意识也更加迷乱,两手在他胸前乱抓,身子也更深地贴向他。
这时,前方传来两声狗叫,秋珠想必是等得不耐烦了。
我们俩这才清醒了些,一低头,见他的袍子被我拉下了一大半,古铜色的胸脯暴露在月光下。天哪,我真的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像个荡妇般的迫不及待?
“这时候倒不好意思了?”他摩挲着我的脸,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眼角带笑。“下午你不是一直在引诱我吗?当着别人的面都那么大胆,现在就我们俩人,你倒不敢了?”
“胡说,我哪里引诱你了?”我不敢看他,感到耳根都在发烫。
“没有吗?那你咬我耳朵是什么意思?说你天天都在想我是什么意思?”他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我跟你开玩笑的。”我低垂着头,嘟噜着。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我想你,天天想,时时都在想我的卓嘎啦!”他更紧地搂着我,下巴搁在我头上。
我只有把自己更紧地偎向他。
扎西一把抱起我,大步穿行在灌木林里。我的手臂吊在他脖子上,看着他赤红色的耳垂,忍不住就含进了口里吸吮,绵乎乎有点像小时候吸手指的感觉,不禁就“哈哈”乐出声来。俯在他耳边轻柔地说:“我喜欢你的耳垂!”然后感觉他浑身肌肉一点点僵硬,脖子慢慢红透,越发的开心。
五十一
“你个魔女!”扎西抱着我,几乎是奔跑着穿出了丛林。秋珠看到我们终于出来了,很是高兴,一前一后地撒着欢!
我的耳边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在快要触及那一池缥缈的烟雾时,他突然就停了脚步,抱着我一起滚落在草地上,三两下扯掉袍子,猛然覆盖下来,几下子就把我剥光,然后在我脸上、脖子上胡乱地吻着、咬着、呢喃着,双手不停地在我身上揉搓。喉咙里发出狼嚎一般的闷哼。“卓嘎、卓嘎,我的魔女啊。来吧,给我吧,把你给我吧”没有一点疼惜的感觉,一种恨不得吞下我的狂乱瞬间就点燃了我。我的身体滚烫,意识模糊,两臂不自觉地缠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更深地送向他,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如野鸽子一般的呼声。“我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啊”
“我是你的男人,这一辈子都是。卓嘎,卓嘎,我的卓嘎啊”扎西在我的呼喊声中,席卷了我的整个身体。我们已经无法顾及到一旁的秋珠,更无法顾及到这里是野外。那是一种无比强烈的欲望,我们彼此渴望着对方,意识在摇晃、大地在摇晃、天空在摇晃,在地动山摇的那一刻,我们共同体会到一种天崩地裂般的快乐。
久久,久久
扎西抱起了我,走进温泉里,他把我放在膝上,细细地帮我清洗,一寸一寸的。开始是用手,继而用唇,再然后用舌。直到我心底的欲望再度燃烧,毫无顾虑地再度缠上他的身体,再度轻咬着他的耳垂,再度从喉咙深处发出如野鸽子一般的呢喃,“我的男人,你是我的男人啊”
他把我放在池边,眼神狂乱地在我身上扫射,不顾一切地、风卷残云一般地再度要了我。在月光下,在星空里,在这片迷离的原始森林中。我们俩就在水汽弥漫的温泉边,彼此缠绕着、彼此索取着。当他再度如狼一般低吼:“我是你的男人,这一辈子都是。卓嘎,卓嘎,我的卓嘎啊”
于是,风停了;于是,云住了。
大地再度恢复了宁静。
我躺在他的怀里,随意摩挲着他的手臂,享受着这一刻的静谧。不知怎么了,他竟然发出“咝咝”的负痛声,我有些吃惊。抬起头看去,他的手臂有好大的一块青紫。瞬间就烧红了脸,想到会不会是刚才不会是我的杰作吧?老天,我有那么野蛮
“在八廓街磕头时不小心摔的。”他见我半眯着眼瞅他,没容我问出来,就急忙解释了,匆忙的口气反倒令我起了疑心。
“呃,那个,不会是刚才呃那个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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