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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婚-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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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意。咱们是去我那儿呢还是另外哪里?
  想什么呢,大白天的。咱们去夺底沟逛逛吧,听说那条沟很美,还没去过呢。
  你说了算。
  他发动车子,一踩油门,车子慢慢倒了出来,往北郊驶去。
  我们从总医院旁边的土路进去,房屋越来越少,到处是层层的农田,有云雀在地里觅秋后的残秣。一航把车停在路边,拉着我向农田走去。鸟儿见到我们,如果不是太近,倒是并不怕的。高兴了,挣开他的手,挥着双臂,“呀呀”喊着向鸟儿冲了过去,惊得它们“轰”的一声飞起,便“咯咯”娇笑个不停。
  一航今天一身米色便装,悠闲地坐在田埂上,看着我温和地笑,那眼神里的宠爱,让我想起父亲。在我幼时,每每调皮捣蛋,父亲总是这样看着我,仿佛我不是浑身泥土的脏小孩,而是他永远的天使。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把手插在他胳膊里,一起对着层层的青稞地。这样的情景,让我感觉很温暖,很贴心。
  如果这样能终老,该多好!
  你出去旅游了吗?靠在他肩上,如老情人般地随意聊着。
  办点事,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也在西藏待过啊?
  确切地说,他是我养父,在西藏当过兵,还在阿里待了很多年。他是个医生,我是他从雪崩中救下的孤儿。
  你没有亲生父母啊?
  雪崩时父母一起被埋。
  哦,可怜的孩子。我拍着他的脸,如母一般。
  可怜?一航转头看我,微笑着,儒雅地。有什么可怜的?我养父很爱我,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把所有的心血都花费在了我身上,比起同龄人来,我是最幸福的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老人家走得太早了,我想回报他都找不到机会。一航低垂着头,有些伤感的样子。
  把手放入他的手心,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慢慢地,我再度跟一航变得亲近起来。嘉措不在的时候,我总是叫上他出游。曾经问过他的工作,他笑着说有人打理担心什么,养活你这妖精还是没问题的。一航从没问过我关于嘉措的事,这一点令我感激。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永远不会让女人为难。喜欢跟他在一起时像个孩子般的无忧无虑。他如父亲般的宠爱,是我一直盼着一直需要着的。
  嘉措是我的情人,我觉得“情人”这个词定位还是比较准确的。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激动、狂野,总能激起我内心深处本能的欲望,那是一种不顾一切、无所顾忌的肉体纠缠,如在天堂和地狱间穿梭的感觉。
  嘉措让我像个女人,一航让我像个孩子。
  每次午夜醒来都想,如能把这两个男人合二为一,该有多好!如此一想完便“啐”了自己一口:贪心鬼女色魔下辈子要下地狱的。
  老板打来电话,说把这周的工作发到我邮箱里了让我看一下,做好后传回去即可,相信我的能力等等便挂了。
  想着晚上跟嘉措商量一下,病总是得治的。
  下午没事,我去转八廓。
  这条千年的古经道,内地人叫八廓街。对我们来说,它不是街,是朝佛的路,八廓的意思是中圈。过去奶奶曾跟我讲过,拉萨共有三条转经道。绕着江苏路、二环路转一圈,是外圈,叫林廓;中圈就是这条围着大昭寺的青石板路;而廊廓,即内圈,是大昭寺内围着释迦牟尼殿转圈。我手持经筒,绕着八廓慢慢转着,一边转一边念着观音菩萨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唵嘛呢叭咪吽”慢慢地走着,碰到磕头的还给他们些零钱。


一百一十五
  转经,无所谓起点终点,只要是顺着时针的方向,怀着一颗虔诚的心,你可以在任何一点切入,所以有时我也转到那些古迹里看看。
  大昭寺的北面,就是大名鼎鼎的朗孜厦,进去逛了一圈。看到牌子上介绍,说是朗孜厦本是堆龙朗孜庄园在拉萨的驻地,后被噶厦政府收作拉萨市政府办公室。一楼关押犯人,二楼办公。过去,这里每天都会传出犯人的惨叫声。西藏和平解放后,该处废弃。2004年,朗孜厦经过维修对外开放。
  朗孜厦往前拐过弯,从右边的巷子进去,就到了大昭寺的东门。这个门,过去举行传召###时,只供色拉寺的僧人出入,所以有“色拉寺后门”之说,门的左边就是木如寺。传说大昭寺建成后,在它周围又建了六座神庙,分别是:木如、嘎如、嘎瓦、嘎瓦畏、参康、参康塔玛。今天,这六座神庙只有木如寺还在。
  从木如寺出来,往前走不到两百米,左面拐角处有座两层楼的黄房子,即玛吉阿米甜茶馆。我曾经在一张废报纸上看过关于这个甜茶馆的介绍,说玛吉阿米甜茶馆是六世###仓央嘉措约会情人的地方,挺有意思的故事。
  走过玛吉阿米,转经道改向西。再拐一个弯,就转了一圈了。
  我如此转了五圈,最后停在大昭寺门口,看到很多人在磕长头,便想着哪一天空闲的时候,一定也要过来磕两百个。
  没有进大昭寺去,因为中午吃的面条,放了大蒜。从小奶奶就告诫我,吃了大蒜和葱等刺鼻气味的食物,是不能到佛祖跟前的,我一直记着,虽然我不常拜佛,但这些起码的规矩自己还是遵守的。我回转了身,恋恋不舍地出了广场,在一个卖酥油的店子门前居然碰到琼宗,我们大喜,抱在一起又跳又笑。我叫她别买了,到我那儿去拿,我从老家带了很多来。
  “那当然好啊,卓嘎,你都不知道,我想死家里的酥油茶了。拉萨的酥油我吃不惯,太假了,加了土豆粉在里面!”
  “现在知道家好了吧?”我笑着,拉着她的胳膊说:“走吧,我带了多的,送你一块。”
  我们俩从北边一条小巷道进去,走不多远,见前面一堆人围着在吵架,有人在用我家乡的话骂人,中间夹着一个汉族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
  “去看看!”我说着就要过去。
  琼宗拉住我,说:“别去,卓嘎,那是小商贩在强卖东西,这一带经常发生这种事,你管不了的。”
  “看个热闹嘛!”我笑着说。
  “还是别看了,你不知道,游客如果不买的话,他们就强硬地逼着游客买。咱们走吧。”
  “这么不讲道理?”我看着琼宗,却听那边吵得越来越厉害,转身隐隐约约看见穿藏袍的女人抓着那汉族女人的包不放,用藏话喊着:“你看了就要买,不买就别想走!”周围一片嘘声。
  实在看不下去了?凭什么呀?人家看了你的东西就要买?我在老家时,就经常在汉族的商店里看那些花花绿绿的手镯、项链,还试来试去,人家也没强行要我买呀。跟琼宗说一声:“你在这儿等我!”便甩开了她的手,走过去大喊一声:“干什么?要抢东西吗?”
  那一帮人齐齐转过头来看着我,其间拉人家包的女人恶狠狠对我说:“跟你没关系,少管!”
  “人家看了你东西就得买?我看了你这人,你是不是也要跟我走啊?”我走到她面前,对视着她。
  “你是不是藏族人啦?怎么帮汉族人说话?” 


一百一十六
  “藏族人就可以不讲理吗?”见她还抓着人家的包不放,便扯住她胳膊拖了一把,“放开她!”
  她被我拖得一踉跄,只能放开汉族女子,我迅速把她挡在了背后。
  旁边一个女人大概是她姐妹,俩人对着我大骂,掏出刀子就要冲过来。
  “哼,你以为我怕你吗?”还没等她们冲上来两步,我就掏出了胸前的鞭子,“啪”的一声打在前面女人的手腕上,刀子掉落在地。
  看热闹的人顿时傻了。
  
  我哈哈大笑,看着那两个女人。“你以为有了刀就厉害吗?吓唬别人可以,对我,哼”
  旁边出来个男人帮那女人捡起刀,说:“算了,看她的样子刚从牧区来的,什么也不懂。走吧走吧”
  “从牧区来的怎么了?从牧区来的比你矮吗?”我不服气地盯着那个男人,手上的鞭子便握紧了。
  “阿佳,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们才从牧区来的,你走吧!”
  “雄鹰一样的大男人,怎么却长了个老鼠的胆!”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拉着身后的女人向琼宗走去。
  没想琼宗看到我身边的女人,眼睛瞪了老大。“好好好好,怎么是你?”
  好好。我记住了这个名字,很漂亮的一个汉族女人。一路上我都在瞄她的衣服,胸部露了那么一大块,也不怕冷吗?跟琼宗开玩笑说,琼宗要是敢穿成这样回村走一趟,她爸不把她赶出去才怪呢。不过,好好这样穿着确实好看,像像电视上看到的美人那样。
  好好说她本来是想去冲赛康批发市场逛逛,哪知到了巷子里时,见到一尊旧菩萨,便蹲下看了看,人家就要她买,还要一万块钱。身上没那么多,给了两百,那人不依,拉着她不让走,还用刀威胁说要么给钱,要么流血。一会儿围了好大一堆人,都在帮那女人说话,自己吓坏了,幸好她们来了。
  “一个人不要走那些巷子,特别是像你这样,一看就是游客。那些人专门敲诈游客的,他们就是敲一个算一个的。”琼宗对她说。
  我们原本是要送好好回去的,她说不用,送她到人多的江苏路就行了。约好第二天一起转八廓,我们就从原路回了冲赛康。
  此时我才知道,琼宗到了拉萨后,在一家甜茶馆帮忙时碰到了仁钦,俩人好上了。这世上的事就是这么巧,琼宗逃来逃去的,最终还是没逃过“缘”这个字,命中注定的相遇,不是人为改变得了的。只是所谓“缘分”,有了“缘”还得有“分”才算圆满,琼宗和仁钦会有“分”吗?我有些担心,未来迎接他们的,可能是更大的风暴。
  我们一路上聊着好好、聊着仁钦,到家时,见嘉措已经回来了,正跟一个白衣白裳的汉族女子说话。见到琼宗,嘉措倒并不吃惊,他招呼着琼宗坐下。
  “莲,她就是卓嘎,我老家的女人,那是她的朋友琼宗。”嘉措用拉萨藏语给我们作的介绍,“卓嘎,这是我的朋友莲,她以前去过我们家,听说你来了,特意来看你。”
  莲能听懂藏话,这让我吃惊。对她笑着,过去倒了一杯清茶过来,放在她面前。
  嘉措说:“酥油茶吧,她能喝酥油茶!”
  这又让我感到意外。很多外地人到拉萨后,都不习惯酥油茶的味道。我拿了三个杯子过来,给他们三人一人倒了一杯酥油茶后,侧身靠在藏柜边,打量着莲。
  跟好好比起来,莲又是另一种不同的美。沉静、温柔,干净得没有一丝尘埃,特别是她看人的眼神,清澈明亮,仿佛能把你看穿似的。


一百一十七
  “卓嘎啦,刚才听你们上楼时说救了什么汉族女人,怎么回事?”莲用的是藏语中的敬语,我再一次瞪大了眼。因为在我的老家,除了奶奶,我很少听人说敬语,人们说话的口气都直接,比如吃就是吃,喝就是喝,连个“请”字都不带的。只有在一些特别有学问的大喇嘛那里,才能听到这么谦和的口气,一时间,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了。
  “我们回来时,碰到几个康巴人在强卖东西,卓嘎看不下去,打了其中一个人一鞭,帮了那个女人,结果发现是我认识的一个汉族朋友,叫好好。”琼宗这么回答。
  “好好”
  “好好”
  莲和嘉措同声惊呼。
  “很特别,是吧?她就是叫好好,很漂亮的,个子到我这儿。”我比画着自己的肩膀。
  “你们也认识好好吗?”琼宗抬起头,看着莲和嘉措。
  “我认识,她是我朋友!”莲微笑着回答,“拉萨就这么大的地方,转来转去都是熟人。”
  嘉措什么都没说,提起壶自己倒茶。
  “我们还约了明天傍晚去转八廓呢!”我说,“要不,莲,你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去不了,明天有事呢。对了,卓嘎,我给你带了套衣服,不知你喜欢不喜欢?”莲转身从包里取出一套米色的丝绵衣裤,上面有很漂亮的绣花,她说:“朋友从尼泊尔回来时带的,太长了,我穿不了,听嘉措说了你的个子,想着你可能合适,就带来了。”
  我接过,打开比了一下,长短正合身。“谢谢你!可是我没什么东西送你啊?”
  “你不用送我啥,再说,这衣服我真的穿不了。”她笑眯眯地看着我,让人觉得很温馨。
  我喜欢上了莲,不由自主地想亲近她。想了一下,便说:“莲,我想起来了,有样东西你肯定喜欢。”我转身进了屋,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一样东西拿出来递给她。
  莲接过,打开裹着的黄绸,立即惊呼:“海螺化石”
  “放牧时捡的,看着挺好玩,一直带着。今天转八廓时,我看见那些摊子有卖化石的,不过好多都是假的。”
  “谢谢谢谢”莲连声地谢着,眼睛却一直盯着海螺,看得出她确实喜欢这玩意儿。
  “你要是喜欢,下次我多捡点,托人带给你。”我也笑了。
  正说着,莲的电话响了,她到门外去接的。不一会回来说:“卓嘎、嘉措,我要走了,一个朋友有点事叫我过去!”
  我们送莲到街上,嘉措给她打了一辆车。
  仁钦来接的琼宗,聊了一会儿他们才走。我和嘉措在楼下的汉族餐馆随便吃了点,特意给欧珠舅舅要了稀饭端回去。跟他说了舅舅的病,他也叹着气,说:“都是喝酒喝的!”说叫我不要担心,钱的事他会有办法的。他这么说我很高兴,医生说过欧珠舅舅的病不能拖下去。
  朗结十点左右回来了一趟,到我门口看了一眼,见嘉措跟我有说有笑的,脸马上沉了下去。我问他:“吃饭了没?要不要我去楼下给你买点?”他装着没听见似的,一甩门走了。
  “脾气越来越大了,别管他,牦牛一样!”嘉措听见门响,出来看了看,又进去了。
  “你呀,就不能让让他啊?”我拧了条湿毛巾递给他。
  “什么都可以让,这事不行!”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用毛巾狠狠地抹着脸和脖子,好像跟自己使气似的。
  “你是大哥,又是家长”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就抢过话头:“我是男人!”
  “好好好,你是男人!”看他的脸瞬间阴郁下来,也有些不忍。有什么办法啊,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身子一颗心。如能分开,我是宁可分开的,一人一份,是不是就不这样为难了? 


一百一十八
  出去打了水给他洗脚。这几天听他说起生意的不容易,特别是冬天,没有游客,虫草也不好卖。他说他想多挣点钱,过年的时候给扎西买辆摩托车,现在牧区开始兴起骑摩托放牧,方便又快捷。
  很心疼他,家中就他一人在外面挣钱,家乡来了亲戚都是他接待着,回去时还要贴上路费,现在又加上朗结,负担也是不轻的。这次来时我就想好了,要尽可能对他好些,三个男人,欠他最多。我细心地给他按摩着脚底,听藏医说,脚底跟人的器官相连,经常按摩会有好处的。
  他半闭着眼,靠在被子上,一动不动。电话突然响起,他拿起看了一下,便关掉了。
  没有问他为什么,生意上的事我不懂,想来他是自己会处理好的。
  倒完水回来,靠在他身边,见他眼角有泪痕,心疼地抱着他的头。“怎么了?嘉措,你别这样,啊不让就不让了,我又没怪你”
  “卓嘎卓嘎”他突然搂住我的腰,把脸埋在我怀里,传出压抑的哽咽声。
  “我知道你的心,我的心也跟你一样。但是我们没办法啊”搂着他,把脸贴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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