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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风绕烟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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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赶着交报告,更晚了,谅解哈,我会努力不欠更的。。。。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凉亭前,远远的就听到一阵箫声,景枫溪细细听了,那是一曲《云水谣》,吹奏之人看来也是精通音律,将这首曲子演绎地淋漓尽致。亭中一穿着金丝紫衣的男子缓缓放下玉箫,将手负于身后,看着亭前那片开的如火如荼的桃花林,一阵风吹来,几片粉红飘到眼前,落在他锦缎绸靴上,“但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那人叹了一句。
“主子,他们到了。”管家躬身回禀。
“嗯。”那人转过身来,将玉箫递给了管家,“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看了景枫溪他们一眼,就恭敬地退下了。那人也不客气自顾自坐到了石凳上,兀自拿起石桌上备好的茶,轻啜了一口,才道:“二位坐吧,不必拘束。”
景枫溪二人也不多做客套,大大方方地坐下。见对面那人长相俊美邪肆,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似得,整个人又透着神秘高贵还有那不可忽视的给人的压迫之感。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像是看穿了他们心中的想法,那人也不想多做隐瞒,因为他答应过过一个人不会利用他唯一的亲人,“两位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景凌溪不在,而是在下在此等候你们吧?”
贺晏晚点点头,“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景凌溪到底去了哪里?”
“贺少庄主不必心急,我本也没打算对你们隐瞒我的身份。在下姓楚名思弦。”
“你是贤亲王!”景枫溪惊呼,从未听凌溪说起过他与当今的贤亲王相识啊。
楚思弦点头,“景阁主不必惊讶,我与令弟在两年前相识,与凌溪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今次也是我叫他请阁主来的,本王有件十分棘手的事请阁主帮忙。”
景枫溪正待相问。一男子毛毛燥燥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嚷嚷,“思弦,思弦,我哥来了吗?”景枫溪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凌溪居然这般亲密地称呼贤王,看来两人关系果真非比寻常。
这冒失之人就是景凌溪了,说来也奇怪,这景家两兄弟自小是一起长大的,也是被同一个师傅在同样的要求下教导,可是两兄弟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这哥哥景枫溪,那自小就是一副淡漠的性子,平时也是沉默寡言的,对什么都不上心似得,成熟稳重,做事想来冷静有分寸,不过心地倒也善良,算得上是医者仁心。
然而这弟弟景凌溪呢却是个活泼跳脱的主,做事情想来毛毛躁躁,不计后果,喜欢随性而为,小时候也很是贪玩不能专心研习医术,所以原本更有天赋的他医术却怎么也赶不上哥哥,为此事那是没少挨师傅的教训,可每次都有哥哥心疼地替他解围,所以他那是从来也没想过要改改自己那性子,倒是遇到了楚思弦之后而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因为看不惯就跟人打架了。(某花:那只能说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滴,说起来我这亲妈都拿小凌凌没辙呢,这是伤心,呜呜,这不是赤果果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嘛!)
景凌溪冲进亭子,看到景枫溪已经坐在了楚思弦的对面,忙开心地叫到:“哥!”楚思弦无奈地摇摇头,凌溪还是这副冲动性子,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到他跑得满头大汗,心里泛起怜惜,亲手斟了杯茶,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凌溪手中,“好了,先擦擦汗,喝口水,看你那一脑门子的汗,你哥又不会飞了,这么急作甚。”
景凌溪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又一口气喝了那杯茶,喝得急了不小心呛了,咳嗽了起来,楚思弦顿时紧张地给他拍背顺气,”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就不能稳重点么?”虽是抱怨的口气可是难掩其中的关心。景枫溪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尊贵的王爷这么温柔宠溺地惯着景凌溪,亲手为他倒茶拍背,这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么简单,看来这弟弟可是有好多事没告诉自己呢,这两年怕是和这贤王发生了很多故事。想到着,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贺晏晚,见贺晏晚也是一脸笑意和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羞赧,却也没表现在脸上。
这边楚思弦看景凌溪没大碍了,就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我请景阁主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如果贺少庄主也愿意帮忙的话,我感激不尽。”
“贤亲王,看你与凌溪关系很是要好啊,贤王也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晏晚即可。”贺晏晚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本性就忍不住暴露了出来,想要看看这堂堂地王爷尴尬的样子。
“贤王也叫我枫溪即可。”景枫溪看晏晚这么说,而且这贤王也一点都没有向自己摆王爷的架子,加上他对凌溪的态度,自己也就这么说了。
“既如此,二位也不要这么客套,王爷王爷地听着也别扭,你们也叫我思弦就好了。”楚思弦也是性情中人,也就不介意别人直呼自己的名讳了,更何况那人是凌溪的哥哥,而且他看得出来这贺晏晚对景枫溪恐怕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怕是和自己对凌溪是一样的心思。
景枫溪和贺晏晚都是江湖中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自然也不在乎什么犯了皇室忌讳,就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么,思弦你到底有何事要我们相帮?”贺晏晚不喜拐弯抹角,直接问到了事情的重点上。
楚思弦皱皱眉,“这事恐怕还要从三个前说起,半年前皇上派我去西北视察边关防务,可是三个月前我收到密报,说是皇上已经六七日没有上朝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谁知我连宫都进不了,禁卫军统领原本是我多年部下,可是三个月前却换了国舅爷的人,我那部下也失踪了,国舅说皇上身染沉疴,昏迷不醒,下旨让他全权处理朝中事物,他以皇上需要静养为由根本不让我见皇上,我好不容易买通了在皇上寝宫伺候的一名小太监,根据他所说,我觉得皇兄根本不是染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我实在无人可用就叫凌溪请了枫溪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事,隔了两天哈,抱歉。。。。。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三个月前,天鸿王朝皇帝的御书房。
“皇上,禁卫军统领左源□宫女,为掩其罪行,更是杀害数名太监侍卫,这般奸邪凶恶之徒,如果不严惩,何以堵悠悠众口,何以还那些死去的人的公道,陛下,您切不可心慈手软啊,您要是不处置怕是会让天下人寒心啊,陛下。”国舅苏洪沈泪俱下地进言。
楚思成冷冷地看着那老匹夫在下面上演忠臣烈士的戏码,心里气到不行还不能表现出来,自己身为皇帝却处处受制与这老匹夫,当年还是贵妃的母妃为了拉拢势力,确保自己太子的地位,做主让自己娶了苏洪的女儿为太子妃,母后还在时他还顾念与母妃的兄妹之情也就没什么大动作。母后死后,他仗着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在朝中肆意拉拢官员,结党营私,其子洪晟又是定远大将军,掌握着三十万西南大军,这几年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身为皇帝做事却事事掣肘也这老匹夫,朕处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不断削弱自己身边的势力,现在又把脑筋动到了朕的禁卫军上了,哼,何尝不知道左源是被他们陷害的,可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气死人了。
“哦,国舅,据朕了解左源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那些证据也还有些一点疑点,如果现在马上就处决恐怕不妥吧。”楚思成咬牙切齿地说道。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证据根本没有什么一点,陛下百般推脱分明是在包庇左源,陛下这样做不怕三十万士兵寒心么,不怕天下臣民寒心么。”
楚思成重重一拍龙案,“国舅,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微臣不敢,微臣在只是为陛下考虑。”不敢,哼,看他那副样子,哪里会不敢,分明是肆无忌惮,他是敢得很呢。
楚思成深吸一口气,“那国舅爷,你认为该当如何?”
“臣以为应该将左源斩立决,以儆效尤,以显示我皇英明。”苏洪傲慢地回到。楚思成气结,御书房里安静的可怕,两人静静对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气氛压抑地令人窒息。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皇帝疲惫的开口:“一切就按国舅的意思办吧!”唉,自己现在根本没能力与这老匹夫抗衡,也只有对不起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认了,不过朕发誓终有一天朕会为你们报仇!
“陛下英明”,苏洪假惺惺的赞颂,脸上的得色那是掩也掩不住;“陛下,如今禁卫军统领一职空缺,怕是不利于宫禁安危,还请陛下早日另选他人。”
“那国舅觉得有睡能够担此大任呢?”楚思成深知他是要借机安插自己的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问道。
果然;“臣觉得犬子部下有一个叫林修的副将很是合适,此人做事机敏稳重,心细如尘,定能担次大任,臣以人头担保。”
“既然国舅这么说,朕自是相信国舅的眼光的,那就任命这林修为禁卫军统领吧。”
“谢陛下,陛下英明。”哼,楚思成你根本不是老夫的对手。
“好了,朕累了,国舅退下吧。”楚思成疲惫的挥挥手。
“是,臣告退。”苏洪得意的踏着大步出了御书房。
是夜,月亮被乌云遮盖着,整个街巷静得可怕,一男子提着剑,捂着右手狼狈地向前奔逃,一身囚衣都是血。身后很快的掠上来十几个黑衣人,一路追杀,那男子早已精疲力尽,且战且逃,终于逃到一处悬崖边上,黑衣人将他重重保卫,一貌似领头的对那男子喝到:“左源,只要你交出那件东西,我就求国舅爷绕你一命。”
“呸,你们少惺惺作态,你们根本是想杀人灭口,我交了那东西你们更不可能放过我,我左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东西我已经藏到一个你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今天天要亡我,我左源就算死也不会受你们侮辱。”说完之后,奋力往崖下跳去。那领头的黑衣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哼,倒是个汉子,你们下悬崖给我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崖顶。
第二日下午,国舅府,苏洪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怎么样了?”
“回大人,我等在崖底找到了左源的尸体,找遍了他全身和他的府邸,还有他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那东西,左源死前说他已将东西藏到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找不到的地方。”堂下一蒙面人回到,看那身形分明是昨晚那群黑衣人的领头人。
“哼,这左源真是不识好歹,将他尸体毁了,再找人毁了容到天牢里去代替那左源,弄成畏罪自杀的样子,不要漏了马脚。”
“是”,蒙面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苏洪见人走了,拿起一旁的茶杯,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壁。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哼,左源,无论有没有那张图,皇位我都势在必得,因为这是天意。这苏洪费尽心思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呢,那是一张地图,图上标的是个隐秘的地方,那是楚思成在暗地里培养的军队,据密报说,好像有几万人之多,左源除了是禁卫军统领,背地里更是这批军队的训练者,那地图上还有那军队的军事防御,所以就算得不到那图,苏洪也要千方百计地除了这左源,算是卸了皇帝的一只右手,再安排了自己的人做禁卫军统领,那皇宫就算被自己控制。趁着贤王还在西北视察边关防务,自己必须加快行动,在那楚思弦回来之前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让楚思弦没时间也没办法搞动作。苏洪想了会,吩咐到:“来人啊,去把刘公公请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身子略肥的拿着拂尘进了苏洪的书房,只见他坐到了左侧的红木椅上,“国舅爷,您这么急着叫咱家来是有什么事啊,咱家还要伺候皇上呢。”那人的声音尖细沙哑,听着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刘公公,之前是在太后跟前的,太后仙逝后他便在御前伺候,可以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众人都以为他对皇帝忠心耿耿,连楚思成也是这么认为的,很是信赖他,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是国舅的人呢。这国舅可真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这步棋藏的可真深啊!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少传了一章,已经改过了。。。。不好意思哦。。。请大家原谅。。。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苏洪淡淡一笑,“刘公公言重了,我自然知道公公事事以皇上为先,以皇上为重,老夫请公公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咱家何德何能,怎敢担得国舅的求,国舅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咱家义不容辞啊。”
两人相视一笑,“哦?,那真是多谢公公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老夫想念皇后了,只是近日与皇上有些不愉快,也就不敢请求觐见,怕皇上想多了怪罪皇后,只是老夫日前得了皇后最喜欢的龙井茶,想麻烦公公帮老夫送与皇后。”
“嗨,就这等小事,国舅何必说求这么严重啊,咱家一定帮国舅送到。”
“那就先多谢公公了”,苏洪走到窗前,“要起风了”,转头对刘公公道;“怕是要下雨了,公公回宫路上小心啊。”
刘公公站起来,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多谢国舅关心,咱家就先行回宫了。”
“公公慢走,老夫就不送了。”
御书房内,楚思成批阅着奏折,看见来人,笔下不停,“那苏洪老匹夫叫你去干什么?”
“回陛下,苏洪给了奴才一包龙井茶,说是给皇后的,其实是叫奴才给陛下用的,奴才已经叫人查过了,茶中果然有一种叫‘醉红尘’的毒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初时只会让人浑身无力,变得嗜睡,越到后来,会让人神志不清,到最后则会昏迷不醒,直至在睡梦中死去,说是会让人在美梦中死去,脸色安洋。而且一般人根本难以查出来。皇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时辰前还在与苏洪在一起的刘公公,此时他的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尖细沙哑,眼神也不是在苏洪眼前的那种阴鸷。
楚思成将手中的一份奏折放在一边,又拿起左手边的另一份,看了几眼无非都是些调任地方官员的小事,这些官员无论怎么调动都影响不了现在的朝堂局势,便挥笔写上“准,着吏部速办。”站着那的刘公公,见陛下不置一词,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实在摸不准这陛下是有什么打算。
楚思成将剩下的十几份奏折,喝了口茶,“刘公公,你觉得朕是不是该早作准备呢?苏洪看来已经等不及了,你叫影卫将朕中毒的事找个机会报于贤王知晓,切记要做的严密些,既要让苏洪确信朕已被其控制,没有将消息外露,又要让贤王察觉到这消息是艰难送出的。”
“是,陛下,那奴才该如何处置这毒药?”刘公公好像明白陛下想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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