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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再爱我一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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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织锦将白子抓出来:“你就住在我这里。”
“我睡觉不安分,会打着、踢着你的。”
“管好你的手和脚。”
“睡觉的时候……”
“流年。”沈织锦不听我说完朝外唤道。
流年挑了帘子进来。
“把洗澡水放好。”
“天色还早,不用这么快洗吧?”
“你不是问屋子吗?我以为你困了想睡觉。”
“不困、不困。”
“喔。那先洗吧。”
落雪山庄的高层管理们还是很会享受的。他们不是在一个桶里洗,而是在专门的房间、专门的浴池里洗。
织锦的浴间设在小厨房的隔壁,用一根粗的空心竹筒连接着厨房和浴间。厨房做东西时顺便就烧了热水存着,一旦要用洗澡就打开竹筒的塞子,热水很快就注满浴池。
不一会儿流年就过来说水已经放好了。
我心想晚也得洗,反正赖不过去,就站起来往浴间走。沈织锦一直跟在后面。
我打开浴间的门,迅速跳进去反手就想把门关上。谁知还是慢了一步,沈织锦两手推着门:“你有伤在身,擦洗不便,我帮你。”
“不用了,我能行。”
“我还要给你换药。”
“不是有大夫吗?”
“大夫忙。”
我俩在屋门口无言对恃了一阵,最终是我妥协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哇!
浴室里用玉石砌了一个五瓣花形的池子,池中热水冒出的蒸气将整个房间都熏得雾蒙蒙的。雾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和我偶尔在沈织锦身上闻到的相似。
我挣扎着开始脱衣服,努力忽略背后两道炙热的视线,后来实在抗不住了,穿着白色里绸就蹬上了浴池台阶。
用脚试了试水,温度刚刚好。
下第一层台阶,水没过脚踝,到了小腿。
“你这是准备边洗澡边洗衣吗?”
我囧了,两眼一闭扒光,才继续走完剩下的台阶,一踩到池底立刻蹲下身,用水遮住赤|裸的身体。
“别让伤口浸着水!”沈织锦站在池边,雾气让他的眼睛看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冷冽,反而因为氲了水气显得温和。
我只好蹲上来一点点,就像在扎马步。过不了多会儿就受不住了,别说洗浴,就只这么蹲着就受不了。
我转身挪到沈织锦对面的池边,摸到池壁的石凳坐下来,双腿一下子轻松了。我闭着眼吐了一口气,听见悉悉碎碎的声音,睁开眼一看:
妈呀!
沈织锦正在脱衣服!
“你干嘛?”
“帮你搓背。”这句话说完他已经脱得只剩亵裤了,这速度可真与那天射中我的箭有得一拼!
“等等、等……”
他双手握着裤头,双膝一弯,整条裤子唰地就下来了。
我双眼定在儿童不宜的那处,右手保持着平举,嘴巴里另一个“等”字没喊出来……
他直接跳进池里,砸出的水花足有一人多高,浇了我一头一脸。我嘴巴动了动,终于找着由头吼出来:“你不是不让伤口碰水吗?你跳出来的水全溅到伤口上啦!”
他从水里伸出头来,抬手取下发簪,一头乌黑长发顿时铺满他周围的水面,像一朵盛开的巨大黑色蔷薇。
他皮肤白皙,一双眼睛却黑如点漆,盯着我像盯着垂涎已久的猎物:“让我看看。”说完朝我游来。
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危险向我靠近,恨不得跳起来飞出去。
池子不是很大,大约能容十至十五个人。他游了几下就到我面前了,沾满水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声音格外温柔:“转过去。”
我内心十分挣扎,默默地转过去,非常清晰地感到他的手指从我的肩头滑上绷带,在伤口处抚摩着:“疼吗?”
我摇头。
他打开了绷带结,一圈一圈将绷带拆下来。
我身上的绷带越来越薄,从白色变成半透明,当最后一层纱布也被他拆下来,我的视野边上一团白色物体飞到墙角上时,他炙热的呼吸忽然喷在我背后,有些发烫的有些疼的伤口处感到两片略带凉意的东西覆了上来。
他轻吻了三下,又向我靠近了些,几乎贴着我的背,在我耳边说:“快点儿把伤养好。”
我才不要快呢!
我就是要慢慢养!
他的呼吸又深又重,每一次吸气时,他的胸膛都会紧紧地贴上我的背,我只得往前挪了挪。
他低低骂了一句,向后退了一小步,拿起池边的胰皂给我擦起来。
他很小心地避开伤口,从脖子、耳朵开始,涂了后背、腰,再往下……
我又朝前挪了挪:“下面我自己来。”
“转过来。”
我转过身。
他又开始从上到下涂胰皂:脖子、胸口……胸前涂第一下的时候我还顶得住,装做若无其事。涂第二下的时候我略把脸向下向右偏了一点。涂第三下的时候我张开嘴咬住唇。涂第四下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
那个、胸前这两片地方,是我的敏感|带,基本上碰一下就起一小拨电流,窜得我心里直痒痒。
现在他不光是碰,根本就是在玩,握着块滑腻腻的胰皂轻一下重一下地在上面揉按,我两个点都挺起来了。
我上半身向后一退:“这块儿行了!”
谁知他突然扑了过来,逮着我的嘴就是一顿猛亲。胰皂咚地一声落入水中,他的手开始在我胸前乱摸。
他的手因为沾满了胰皂所以很滑,捏搓着那两个点格处舒服,涌起的电流儿一拨接一拨儿,电得我脑袋发晕、浑身发软。
我根本推不开他,失去武功真是太没安全感了。
我偏过脸:“我、我、我有伤!”
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额头上、鼻子上。
我感觉他已经失去控制了,因为他正在逐渐把我往后面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我这一躺下后果是什么!
我两只手撑在凳子上,只有右手使得出力气,眼看着就要被压倒了:“伤口没在水里啦!”
他突然停了,整个人像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盯着我看了好半天,一下子跳进池子中央,转过身就游到台阶边。
“你自己洗吧,回房再换药。”他说着已经撑着池沿跳上去,披上外衣,头也不回地开门出去了。
第36章
我仰天吐了一口气。
男人是冲动型的动物,讲老实话,沈织锦再挑逗一会儿我估计就缴械投降了。静静坐了一会儿,池壁的玉石暖而滑,靠着十分舒服。
等欲|望平复了,才站起来继续涂胰皂。
咚、咚!
“谁?”
流云:“庄主让我送衣服过来。”
“等一下!”我迅速地涂好胰皂,搓了搓身体,坐下来,“进来吧。”
流年将门打开一扇,低头进来关门,将衣服放在池边:“庄主在屋里等您。”他说完就出去了。
我洗完了澡,走过去穿衣服,途经浴池中央,踢到了一个东西,弯腰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绉纱小包,里面装着满满的粉梅,氛香四溢。
难怪这水香香的,原来放了这东西。
将纱包丢进水里,出池穿衣。里衣与亵裤都是清一色的纯白,外衫是用淡暖黄的精棉布做成的,袖口和襟口接着同色的上等丝绸,腰带亦是同样的绸料。随着衣衫的摆动,精棉朴实而柔和,丝绸则柔和中多了一分精贵。
我穿好以后照了照镜子。铜镜里模糊印出一个风姿倜傥的男人,不胖不瘦,五官不算出众可是看着顺眼。我扒了扒头发,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出了浴房,看见流年守在门外:“咦?你一直在这儿?”
流年低着头:“是的,公子。”
我转身往房间走:“以后别站这儿成吗?我怕你偷窥。”
“公、公子,我……”
“开玩笑,你紧张什么。是庄主让你看着我的?”
流年没作声。
我把沉默当做回答:“反正那屋子没有窗子,你只要看着门就行。你站远点儿,这棵树”我指着院子里的一棵一人多高的槐树,“就站在这棵树后边儿,成吗?”
流年看了看树,点点头。
我满意地撩帘进屋。
屋里熏着安息香,淡而温雅。
沈织锦正歪坐在炕上,一只手支在膝头,一只手捏着白玉棋子。他的食指与中指夹着润白的玉石棋子,皮肤白得几乎与玉石融为一体。
他看着棋盘,慢慢地落下一子。
啪!
棋子敲打棋盘,声音轻脆而响亮。
棋盘上黑白二龙交汇,斗得正憨。
他缓缓转头,目光看得我头皮一紧:“洗好了?”
“嗯。”我走过去坐在棋盘另一侧,“自己和自己下?”
“有兴趣吗?”他做出了请的手势。
“还是免了吧,我不是你的对手。”
他的手在棋盘上一抹,黑白二龙立刻化为无形,边挑棋子放回边道:“伤口疼得厉不厉害?”
我帮着他分放棋子。棋子相互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还行。”
“我找无月拿了些麻沸散,你要疼得厉害了就吃一些。”他将棋子棋盘立于桌下,从炕面上拿出一个红漆木盘,木盘上放着些竹制或陶制的瓶瓶罐罐,指着一个棕红色陶釉小瓶:“就着酒饮效果更好。不过不许贪杯。”
我一听可以喝酒就乐了,拿起小罐端详了一番。见这小罐做工精致,釉彩上得极是均匀,烛光照在上面,整个釉彩泛出像水波一样柔和的光纹:“无月不是一直拿这些当宝看着吗?你从她那儿拿过来废了不少事儿吧?”
“这次还好。”
我愣了一愣,这话里明显有话,正要再问之时,他已站起来,无意继续这个话题:“换药吧。”
“喔。”我有点失望地转过身,褪衣露肩。
☆、第37、38章
第37章
有了前两次教训,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男子汉大丈夫,像个女人一样扭捏像什么话!我迅速地褪下了衣,衣领悬在左肘和右颈之间,斜斜露出整个左肩。
沈织锦一手按着我的后肩,一手拿起一个青花瓷瓶,将瓶中白色的粉末小心地撒在伤口处,又拿起白纱布裹着的一片药囊覆在上面,最后才用纱布固定。
这些动作说起来简单,可由于他操作得既慢且轻,足足耗了两柱香的时间,纱布打了结,他都顾不上休息:“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这才多久,哪有什么感觉!“应该吧。”我笑了笑,穿衣。
他帮我把衣服撩上来,系好了扣子,才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也去洗澡,你累的话就先睡。不累的话,屋子里有书,你先看着。”
“嗯。”我站起身,抖抖袍子往里屋走。
沈织锦出去洗澡。
里屋床对面立着一个半人高的红漆木柜,前后无门,中间用木板隔出大小不同的空间,木板末雕成圆润的云纹,以防硌手。
空间里摆满了书,我略翻了翻,全是四书、周易、经脉图等,没什么兴趣。又看见书柜旁边的白底青花圆柱形画筒内放着几幅裱过的画,虽大小不一,但统一用乳白杭绫作裱,玳瑁作轴,看着十分齐整与干净。
选了选,取出轴最长的画卷。
画卷用一指宽淡黄杭绫系紧。拆开来,握着下轴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粉红花海,一个穿玄色劲装的少年正握刀起舞,身姿卓越、刀势如虹。
此时画才展开一半,我却有些疑惑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啊!
就是想不太起来了。
便接着往下拉开画。
玄衣少年下面是一个红色六角凉亭,亭角如鸟翅般翘起。亭内有一幅石桌石凳。桌边放着一个小火炉,炉上正温着酒。凳上坐着一名男子,白衣黑发,娴静大度。他手握酒杯,目光落在练剑少年身上,正微微笑着。笑容中道不尽的温和雅致。
这场景太熟悉了,我一下子想起来:这、这、这……这难道是许多年前沈织锦习武的画面?
这粉红桃林、这红色凉亭,不是它还能是什么!
那这个白袍男人是我了?
可是我有笑吗?
不,是我有看着他笑得这么……淫|荡过?
我连忙卷起画系好,丢进画筒里。正准备离开,瞥到剩下的五张稍小一点的,又抽出一幅打开。
依旧淡黄的系带,也依旧是粉红花海、红色六角凉亭。只不过玄衣少年不在练刀,而是来到了亭中。白袍男子也不再坐着,亭中没有小炉煮酒,代替它的是桌上的一杯茶。
少年与男子面对面站立。男子的手正放在少年的腰上。
我头大如鼓,这怎么看也是男人在调戏少年吧?可是老天作证,我可从来没调戏过沈织锦!
这都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画上没有落款,不知道出自什么人的手笔。不过依我推测,多半就是沈织锦画的。
着恼地将画丢进筒内,抽了幅最小的出来,正要打开。画忽然被人向后面抽走了。
我转过头。
沈织锦已经洗完澡了,换了身衣裳,头发湿湿的披在背上。他将画丢进筒内:“都是些无聊的东西,不看也罢。我让人弄了些你爱看的演义小说,明天应该就到了。你还有什么想要的没有?”
我摇头。
“今天我们就早点睡吧,你有伤在身,应该多休息。”
我点头,走床边:“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
我脱衣上床,往被中一钻,躺好。
沈织锦也脱了衣,走到床边,拿起灯纱,吹熄了蜡烛。
一瞬间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他上床钻被的声音非常清晰。
我腾地竖起:“只有一床被子?”
“一张床上当然只有一床被子。”
“再加床行不?”
他没作声。
“我睡态不好,怕冻着你。”
“没事儿。”
我:“……”
“快睡吧。”
我:“……”
“难道你想这么坐上一夜?”
我内心剧烈挣扎了一会儿,躺下。
夜黑而静,多少罪恶都发生在此时!我瞪着一双眼睛,担心得了无睡意。
身旁的沈织锦呼吸平稳,一动不动。
可是上一刻的平安,怎能保证下一刻的安全?
我瞪着黑漆漆的的半空,渐渐地看见床顶的帐慢,暗中看不出颜色。手上忽然一凉,我急忙缩手,却还是被他抓住。
他的五指像钳子一样扣在我的手背上:“别动。我只想确定你在这儿。”话才说完他突然翻了个身,整个身体朝我靠过来。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想着他如果扑上来我怎么又快又有效地将他踢下床,或者干脆踢他的腿间?
呃,这个不行,太恶毒了。同样身为男人,下不去手啊!
他的胸膛与我的右肩之间隔着一层被子,可是他的头已经伸进了我的脖颈,呼吸全喷在上面。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沉了很多:“你……真好闻。”
放屁!
老子洗的水里放了你用的香包好不好?你天天闻到还香个屁!
“真好,你在。”他的头动了动,或者更准备地说,是蹭了蹭。
我格外提心吊胆地瞪着两大眼睛,像挺尸一样一动不动,全身绷满了力量,准备在他一扑而上的时候给予强有力的一击。
我等啊等,又等啊等……
等到肌肉都酸了,眼皮子重了,沈织绵还是保持着头靠着我肩头,手抓着我的手的姿势一动没动。
他的呼吸喷在我脖子上,平稳绵长,似乎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我也睡着了。
第38章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侧头一看,身边早没了人,绿锦绣褥紧紧地贴在床上。我坐起来,里衣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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