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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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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故道:“莫非汽车价格低廉,人人可得?”

    “人有贫富,车有贵廉,这且不说。”白须大仙指着旁边那辆高高大大的公交车道,“此车名为公交车,于固定路线往来,一元……一枚铜钱便可乘坐。”

    温故想了想道:“如此看来,这噪音也不是忍不得。”

    司机听他们文绉绉地扯了半天,按耐不住道:“你们从哪里来的?”

    白须大仙道:“哦,山里来的,刚进城。”

    自己的洞府的确建于山上,温故点点头。

    司机叹息道:“山里头苦吧?能吃饱吗?”

    白须大仙道:“尚可……还行。”

    温故道:“山中吃不饱吗?莫不是还有战乱?”

    “没有战乱,是……”白须大仙对司机一种口气对温故一种口气,应接不暇,干脆撂担子,“算了,罢了。还是你们俩自己聊吧!”

    ……

    司机和温故在后视镜里对了一眼,双双别开头去。

    红星大酒店,是龙城排名前十的五星级酒店中唯一一家国内独资。

    温故看着白须大仙又拿出一张卡片,隔着一张大理石台与小姑娘娴熟交谈,黯然之余又生出几分自卑。不知何时,他才能如白须大仙这般,真正在人间自在逍遥。

    两人上楼,温故看白须大仙又掏出一张卡开门,惊叹道:“此卡竟可四海通行?”

    白须大仙道:“此卡非彼卡。”他拿出身份证,信用卡,房卡,健身卡,超市打折卡……各种各样,铺了一桌,“瞧,不同的卡有不同的用处。”

    温故挑出身份证,与白须大仙比了比道:“这张倒与众不同。”

    白须大仙道:“这是身份证,如同……鱼符,也可做路引。记载着人的姓名,出生年月与住宅地址。”

    温故翻来覆去地看:“官府不怕造假?”

    “也有造假。不过卡片可造,记录难造,当然,这是对普通人而言。”

    白须大仙又解释电脑及系统,听得温故晕头转向,求饶道:“来日方长,容我循序渐进慢慢学。当务之急,还是劝说仲世煌。”

    白须大仙道:“也好。”他拿出地图,将仲世煌家圈出来给他,“他便住在此处。”

    温故道:“大仙不同往?”

    白须大仙道:“这是你的差事,我不便插手。”

    温故道:“不过我从未见过仲世煌,万一认错……”

    白须大仙道:“这有何难?你站在那里,大喊一句,仲世煌,谁出来应了谁就是。”

    温故听听有道理,想想不对劲,眼见时近傍晚,不再耽搁,拿着地图上路。

    白须大仙一把抓住他:“你就这样走?”

    温故道:“有何不妥?”

    白须大仙道:“有一句俗语叫,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样貌如此年轻,只怕仲世煌不会轻信。”

    温故点头道:“有理。”

    一眨眼,一个翩翩佳公子就成了苍苍白发叟。

    正是下班时分,他驾云寻去,沿途车排长龙,缓如龟行,十分壮观。他扫了一眼,匆匆往地图所标的住所去了。

    温故问过白须大仙凌天集团的意思,知道仲家是富贵人家,见到前后高楼中夹着一座庭院深深的独立大宅也不甚惊奇。

    他绕屋一圈,落在阳台上。

    灯光忽亮,一对男女站在屋里,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温故微愕,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幅与人等高的图,挂在墙壁上,正对着阳台。画边是一张双人大床,显然,这是一间卧室,主人是一对夫妇。他从卧室里出来,顺着阶梯走到一楼。沿途,灯随着他的脚步亮了一路,却空无一人。

    他转了转,最后在沙发上坐下,静待主人归来。

    客厅是挑高落地窗,车灯从外面扫过,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温故意识到主人归来,立刻端正坐姿,面无表情地看着门的方向。约莫过了十分钟,才有脚步声接近,然后,他门开了,一个高大健硕的男子握着个黑匣子,含笑入门,不等温故自我介绍,便冲着他连发三枚暗器。

    温故眸光一凝,暗器停在半空。

    男子一怔,皱眉道:“你是谁?”

    温故笑了笑,暗器落在地上,滚到一边。“在下温故,特来度你成仙。”

    男子扬眉道:“你知道我是谁?”

    温故道:“仲世煌。”

    男子笑道:“我像吗?”

    温故愕然道:“莫非你不是?”

    男子道:“亏我差点相信你是神仙,原来是个神棍,连谁是谁都分不清楚。”

    温故尴尬道:“我手里并无画像。”

    男子道:“不管你是谁,我劝你最后马上离开。不然……”

    他话音未落,一个高挑颀长的身影就从他身后挤了进来,看也不看温故,径自往楼上走。

    温故看男子神色,猜到几分,冲上楼的背影喊道:“你才是仲世煌?”

    “滚。”

正文 第5第章 苦心之劝(下)

    温故呆呆地看着仲世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举步欲追,门口的男子已冲进来的挡在面前,那只黑漆漆的匣子上插着一根黑色铁管,正对着他的眉心。

    男子声色俱厉:“再往前一步,我就开枪。这次不会手下留情。”

    “我并无恶意。”温故脚步微挪,鞋边碰到其中一枚子弹,子弹滚了几圈,到男子脚尖停下。

    男子低头看了一眼,又看温故:“你真的是神仙?”

    温故点头。

    男子问道:“你要度小仲先生成仙?”

    温故道:“若小仲先生是仲世煌,那便是。”

    男子道:“为什么?”

    温故道:“顺应天命。”

    男子道:“你应该提前预约。”

    温故茫然。

    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丢给温故,手里的枪还是对着他的脑袋:“一会儿打这个电话,秘书会替你安排时间。”

    温故拿着名片,默默地看着他。

    男子道:“我叫耿颂平,负责小仲先生的安全,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啊!”

    温故摆手,一阵强风刮过,连人带话拒之门外。一颗子弹在慌乱中射出,被温故随手放入乾坤袋中,又在门上下禁制,以免耿颂平进来。

    他将手中的名片被好好研究了一番,又拿出白须大仙送给他的门卡作对比,发现两者质地大小都有所区别,显然不是一种。也是,耿颂平与他非亲非故,怎会平白无故赠灵宝给他。

    他将名片收进乾坤袋,身影一晃,已到二楼。

    挂着等身高画像的卧室门微启,漏出一条细光。

    温故在门口止步,借门缝往里看。

    壁灯的光束散落在画上,犹如一道晦暗圣光,照着画上人的笑容僵硬而牵强。仲世煌坐在床边,双臂撑着身体,微微后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画中人,神色木然。或许是他容色绝丽,使人不自主地心生怜意,明明面无表情,却看的温故无缘由的心酸。

    无需翻黄历,他也知:今夜不宜度化。

    温故默默转身。

    “谁?”仲世煌猛然坐直身体。

    温故踌躇了下,轻轻推开门。

    仲世煌眸光动了动,施舍般地落在他脸上,冷声问:“耿颂平呢?”

    温故道:“被我关在门外。”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落下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随即是一连串轻巧的脚步声向二楼奔来。

    温故反手关上门,在门和阳台处下了两个禁制,然后摸了摸墙,满意道:“他想进来,只有破墙。此墙不易破,我们可多谈些时候。”他回头,仲世煌手里已多了一个黑匣子。

    “此物于我无用。”温故道。

    仲世煌拿着枪,却没有瞄准,只是利落地上膛。

    “我来度你成仙。”温故又道。

    仲世煌抬起眼皮:“你是神仙。”

    温故老气横秋地摸摸白胡子:“正是。”

    仲世煌道:“怎么证明?”

    温故有意卖弄,朝着仲世煌身边的落地花瓶一指,花瓶砰然碎裂。他看向仲世煌,发现对方的脸色比适才还黑。

    仲世煌强忍怒气道:“这是我妈最喜欢的花瓶。”

    “……”

    温故对着墙,冥思苦想修复的法术。半柱香后,他觉得对一个剑修来说,这太难了。他尴尬地转身看着仲世煌:“我真的是神仙。”

    仲世煌道:“我不信。除非你会起死回生。”

    温故怔忡:“起死回生?”

    仲世煌道:“如果你能做到,你说什么我都照做,绝不反悔。”

    温故道:“你想救何人?”

    仲世煌道:“我爸……我父亲与母亲。”有求于人的时候,他不介意顺着对方的习惯来。

    温故迟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请节哀顺变。往者已矣,来者可追。若令尊令堂在天之灵看到你颓唐萎靡,于心何安?”

    “你不肯?”仲世煌神色阴沉,

    温故道:“日有升落,花有开谢,生生死死,命中定数。”

    “神仙也有吗?”

    温故怔了怔。他飞升时日尚短,哪里清楚仙家事,支支吾吾道:“这,兴许有,兴许没有。我成仙方才四日。”

    仲世煌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滚!”

    温故闪身躲过,看着墙上子弹打出来的坑洞,有些不悦:“你这人好不讲道理!”

    仲世煌冷笑道:“你知道就好。我这人不但不讲道理,而且嚣张跋扈,霸道横行,目中无人,不可一世!我要是当神仙,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爸妈从阎罗手里抢回来!第二件事是把所有看不顺眼的人活活折磨死!第三件事……”

    “住口!”温故看着他眼底的认真和冷意,心头一阵阵发冷。

    在修真界,除了剑修之外还有魔修。魔修修欲修情,最是放纵心性,肆无忌惮。以仲世煌的性格,纵然入道,也是由魔入道,能修得正果最好,修不成的话,却是苍生之难!

    他拳头捏了又捏,转身要走,突然想起碎裂的花瓶,又转过身来,无视仲世煌警惕的眸光,左手一挥,将花瓶碎片收入乾坤袋,瞬间消失在房中。

    白须大仙正晃着玻璃杯喝酒,温故满头白发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你可见着仲世煌了?”

    温故点点头。

    白须大仙强忍着笑意道:“他是否一听得到成仙,立刻双膝跪地三叩首,一收包袱跟你走?”

    温故沉下脸道:“大仙明知故问。”

    白须大仙忍笑忍得双肩颤抖,嘴里还安慰道:“那小子不识好歹!你不必沮丧,功夫不负有心人。今日不行便明日,明日不行有来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会领受你的良苦用心。”

    温故道:“他的父母亲过世了。”

    白须大仙掐指一算:“是受人陷害。”

    温故道:“谁?”

    白须大仙道:“你想为他报仇?”

    “这倒不是。”

    “你入门时,师父可曾告诫过,不要插手人间事?”

    “有。”

    白须大仙道:“你可知为何青圭叫你‘暗恋仲世煌而不得,以身殉,使其愧疚哀愍,舍富贵荣华而求道’?”

    温故道:“大仙希望我度他成仙,让他的命运回归正途。”

    “这是其一。其二,你我虽在苍天衙供职,却也在天道之中,稍有差池,一样会改变天命。”白须大仙放下酒杯,幽幽一叹,“得道之前,我以为成仙之后可天地逍遥,无忧无虑,成仙之后才知,仙者虽高,却是芸芸众生最低。”

    温故茫然道:“此言何解?”

    白须大仙道:“仙者法力高强,寿命无边,为的却是守护天道。而天道运行,为的是芸芸众生。如此算来,我们岂非是芸芸众生最低?”

    温故沉思。

    白须大仙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道:“阴阳五行相生相克,日月春秋周而复始。天道亦有疏漏,需你我这等仙人补救。世间万物本是互相依存,谁能至高无上?”

    “天帝呢?”

    “亦受天道挟持。”白须大仙顿了顿,“过得比我们还苦些。”

    温故沉默片刻道:“大仙说来说去,还是希望我照青圭之法行事。”

    白须大仙道:“我何时这样说了?”

    “大仙说得虽然有理,但仲世煌若能接受劝说,直接得道成仙,事情岂非更加简单,也省去更多差池。”温故犹不死心。

    白须大仙道:“依你之见,当如何?”

    温故道:“不知大仙还有仙丹否?”

    “飞升不难,难的是你如何保证他成的是仙而不是魔?”

    白须大仙一言击中他的死穴。回忆起仲世煌暴戾的模样,温故哑口无言。

    白须大仙道:“仙者之所以为仙者,皆因我们有一颗问道信道之心,不然,纵然法力无边,也是妖魔之流。”

    “请大仙再给我一次机会,若明日他还是不肯,我便……”温故咬咬牙,“我便依照青圭行事。”

    白须大仙展颜笑道:“如此甚好。”

    “不过还请大仙帮我一个忙。”

    “但说无妨。”

    “可否让仲世煌双亲起死回生?”

    白须大仙:“……”

    温故:“……”

    两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白须大仙才道:“你不是开玩笑?”

    温故尴尬道:“我,我只是问问。”

    “若是能还阳,我让张文希还阳便可,何必大费周章找你来?”

    温故叹息:“说的也是。”

    白须大仙摆手道:“去去去,好好学习,免得以后露出马脚。”

    听他所言,是半点不看好温故明日之行了。温故道:“我还有一事相求。”

    白须大仙吹胡子瞪眼:“还阳绝不可行!”

    “不是还阳,而是这个。”温故将花瓶碎片从乾坤袋里拿出来,想了想,又拿出名片和子弹,“可否将花瓶还原?”

    “这有何难。”白须大仙一挥手,花瓶恢复如初。

    “多谢。”温故大喜,又拿起名片,“这是何物?”

    “名片,好比以前的……名帖。”白须大仙扫了眼,“真平安保全公司?看来仲家近日里惹的麻烦不小。你呆在他身边也好,还可就近保护。这子弹从何处得来?”

    温故道:“从送名帖之人的黑匣子里射出来的。仲世煌也有。是种极厉害的暗器。”

    白须大仙笑道:“这叫枪,是一种远程武器。”

    温故道:“为何叫枪?半点不像。照我看,还是像弩多一点。”

    “……”白须大仙道,“你也可以叫它gun。”

    “缸?越发不知所谓了。还是叫枪好一些。”

    白须大仙:“……”为何他觉得,比起仲世煌成仙,让温故适应当今社会更难?

    温故临时抱佛脚,夜拜鬼谷子、苏秦、张仪,攻读《鬼谷子》、《苏子》、《张子》,至次日傍晚,抱着花瓶,胸有成竹地去了。

    却扑了个空。

    别墅黑灯瞎火,空无一人。

    温故遍寻不着,便将花瓶放回原位,自己坐在屋顶等,等到月落日升,曙光绽放,仍不见人影。他知道仲世煌有意避他,却不急,施施然地闭上眼睛打坐。

    七天后,一辆车驶入,耿颂平站在楼下朝他喊道:“小仲先生有请。”

    温故一笑起身,若无其事地踩着虚无的阶梯,一步步从屋顶走下来。

    耿颂平打开车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温故坐进车里,车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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