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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道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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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如此。
  小和尚从没见过此等人物,一时间竟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男子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再次道:“小师傅,可以陪我说说话么?”
  小和尚连忙点点头,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施主,方才真是对不住,天色已经晚了,您需要烧香拜佛么?”
  男子微微摇头:“我只想同你说说话。”
  寺院钟声再度响起,檐角的飞鸟振翅而飞,雪下得越发大了。
  小尚从梦中醒来,打了个呵欠,起身推门。门外院子里细细地铺了一层白雪,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雪上几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叫唤,留下一长串尖尖的小脚印。
  “道长,下雪了!”小尚惊呼。“昨天傍晚还只是零星的一点儿,没想到一早起来,竟都铺满了。”
  狐偃从房中走出,看了满院的雪,道:“今年的第一场雪,似乎来得早了一些。”
  小尚踩进雪里,几只小麻雀被惊吓,纷纷飞起,小尚哈哈大笑,蹲下身去摸雪。雪冰冰凉凉,他身体的温度不高,雪并未化掉,长久地留在他掌心。
  狐偃眯着眼睛看雪及雪中的小尚,脑中回忆着昨夜的卦象。小尚在人间留着的日子应该不多了,若是不想别的办法,他就只能让他去了。
  “小尚,你想去一趟罗浮山么?”
  小尚在雪中回头,问:“道长,罗浮山是什么,在哪里?”
  狐偃回答:“在南边,风景很美,我师傅当年修道的地方。”
  “那好啊,等找到哥哥就去吧。对了道长,咱们去找了几次都没找到哥哥,你说他会不会已经去投胎了?若是他去投了胎,我留在这里找他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就这样走了。”
  “萧鸾是个狠心的,你当时年纪小他对你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你哥。”
  小尚想了想,说:“也对,不管怎样,还是先找找哥哥吧。”
  又过了两日,薄雪早就散去,天气又恢复了温暖。太阳照在地上,晒得人暖烘烘的。小尚挎着篮子跟在狐偃后边,随他去采买。现在采买算是他的特权,阿鹤和阿鲤只能呆在道观打扫和练功,托他买点吃的回来。小尚心心念念想着城北刚开的点心铺子,嘴里道:“道长,我们今日是不是要往城北啊?城北的东西新鲜。”
  狐偃早看穿了小尚的心思,微微笑了一笑,便往城北去了。
  同泰寺的钟声回荡在耳畔,原来是正午到了。同泰寺香火旺盛,时时笼罩在一层淡色的烟雾之中,小尚远远朝寺庙塔顶望去,虽说这寺庙他不是头一次见,依然感叹道:“这寺庙还真是大啊,塔真高,花了不少银钱吧。”
  当今圣上崇佛,尤其在太子早亡之后崇尚得越发厉害。他甚至亲自舍身寺院,想彻底做个出家人,幸好最后被大臣给赎了回去。当今梁国最不缺的便是僧人,出家修行之人甚至占了人口的很大比例。狐偃深知这并非吉兆,人们躲进寺院不事生产,虽说心灵上得到了安慰,但现实的问题依旧没能得到解决,更不论说,其中有不少人为的是混吃混喝。
  太子过世后本当传位于太子长子萧欢,立萧欢为皇太孙,然而由于萧衍与萧统父子间生了嫌隙,圣上考量再三,没有立萧欢为皇长孙,反而立皇三子萧纲为太子。自古立长不立幼,加之所有皇子皆为庶子,谁也不服谁,萧统死后又没能按礼法再立太子,萧纲便成为众兄弟的眼中钉,一场夺嫡之战恐怕终究会因此发生。
  狐偃想起为此离开建康的清悠,不禁微微叹气。看来梁国的国运势必是要衰微了,然而那个人……又在当中起着怎样的作用?
  狐偃遥望台城的方向,屋舍重重将视线挡去。他早已决心放弃他了,若是清越不提,他也不会在他面前提起。早知是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从未知晓过。
  “小秃驴赶紧放手,滚回你寺庙里去!这花被我家公子买了,你抓着它做什么?”
  小尚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色粗服下人打扮之人正在欺负一个穿僧袍的小和尚。那小和尚手里抱着一盆盛开的白色牡丹,任凭那下人如何踢打,都不肯放手。
  一个高壮的僧人在一旁劝道:“慧心,你就放手吧,这盆牡丹是师伯他们卖给赵公子的,赵公子给寺庙捐了一万香火钱,就指名要这盆牡丹,你喜欢花草,咱们寺里有的是,赶紧起来跟我回去。”
  小和尚摇头,痴痴看着牡丹,双手环抱着花盆,死都不肯松手。
  “我说大师傅,这花说好了要给公子的,你们寺里的人怎能这样?”
  一位穿袈裟的和尚从寺中走出,严厉道:“慧心,赶紧放手,否则寺规处置!”
  黑衣家丁见小和尚不肯轻易放手,朝边上使了个眼色,几个家丁便蜂拥而上,生生将牡丹从他手中夺走。小和尚哭嚎着上前,却被拦住。牡丹被送上马车,往城东方向去了。
  穿袈裟的和尚皱了皱眉头,见慧心还躺在地上不起来,冷声道:“慧心,这同泰寺恐怕是容不下你了,趁早另做打算吧。”
  大和尚看了看慧心,劝了穿袈裟的和尚几句,那和尚却是不听,摆摆手朝寺里去了。大和尚俯下身劝了慧心几句,道:“慧心啊慧心,你怎么此时这般糊涂,非要护着那盆花做什么,寺院里不还有的是吗?同泰寺是容易进来的地方么?这回师兄是帮不了你了。”说罢他叹了一声,也进了寺庙。
作者有话要说:  

  ☆、佛头青(二)

  “他们怎么这样?”小尚气鼓鼓道,上前敲了敲寺门,却没人出来理他。
  马车消失在街角,狐偃回眸,若有所思。他道:“小尚,先别敲了,去看看人怎么样。”
  小尚摇了摇小和尚,急道:“哎,小和尚,你要不要紧?”然而慧心双眼紧闭,已经昏了过去。
  “道长,道长!这小和尚晕了!”狐偃替慧心把了脉,道:“并无大碍。”
  “这下可怎么办?那些和尚似乎不想让他再回寺庙里去了。难不成就让他躺在这儿?”
  狐偃将慧心扶了起来,背在背上,道:“我们暂且将他带回去。”
  “好嘞!”小尚连忙将狐偃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说:“道长,你背着他,东西我来拿。”
  建康城郊,桃花道观。三日之后,慧心呼喊着醒来,额上满是汗水。他环顾四周,然而此处并非同泰寺,没有那片牡丹花圃,亦没有盛开的佛头青牡丹。
  “公子……公子!你们不能带公子走!”
  “你醒了,道长果真料事如神,知道你要醒了,才让我为你准备吃的。来,喝点米粥吧。”
  小尚适时将一碗米粥端到慧心面前,然而慧心却似没看见他似的,喃喃念道:“公子……公子呢?”
  “什么公子?”小尚他拍了拍慧心的肩膀,继续道:“小师傅,你晕了三日了,滴米未进,快点趁热喝了这碗米粥吧。”
  慧心回过神来,见了小尚,扯着他的衣袖,激动道:“我在哪里?!”
  “哎哎哎,小师傅别激动,这儿是城郊桃花观,是我们道长将你救回来的。”
  “花……花呢!我的花呢!”
  慧心的心思完全不在小尚身上,小尚也爱莫能助。他端着一碗米粥被慧心扯着衣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僵持着,门吱呀一声开了。
  “慧心,你是说那盆佛头青牡丹?”狐偃问道。
  慧心停了下来,愣愣看向狐偃。狐偃缓步走至他跟前,将小尚手里的米粥接了过来,道:“慧心,跟我说说究竟怎么回事,那盆佛头青怎么了?”
  慧心定睛看狐偃,忽然回避道:“不……没……没什么,但那盆花对小僧很重要……”
  “可你刚刚还叫什么公子来着。”小尚在一旁插嘴。
  “那是……是小僧睡迷糊了,胡乱说的。”慧心低下头去,不安地搅弄双手。
  狐偃盯了他半晌,道:“慧心,你昏迷了几日,该饿了。这米粥还热着,趁热喝吧。”
  慧心茫然看着狐偃手中米粥,急切道:“不……不……小僧要去找……”话还未说完,便又昏厥过去。
  “哎,你怎么了!”小尚惊道。
  狐偃把了把脉,道:“他是急火攻心,外加精气耗费过多,几近油尽灯枯了。”说罢摇摇头,“那盆佛头青,定有问题。”
  小尚担忧地看着床上的慧心,问:“道长,那他还能好么?”
  “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的,这碗米粥你端回去,等他醒来,你再给他吃。”
  “哦,好。”小尚担忧地看了慧心一眼,将米粥端了出去,顺便关上门。
  又过了三日,慧心依旧未能醒来,小尚每日去房中看他,慧心却丝毫没有起色。对此,狐偃倒没那么担忧。按他的说法,人各有命,慧心与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能帮便帮,帮不了也不用替他担忧至此。倒是那盆佛头青引起了他的注意,若他没猜错,这佛头青里,附着一只艳鬼。普通艳鬼不足为惧,他们知道收敛。然而就慧心的情况来看,这只艳鬼是个不知收敛的,容他放肆下去,还不知会闯出什么祸来。
  狐偃正思量着,阿鹤从外边进来,恭敬道:“师傅,外面有客求见。”
  “哦?今日并非为师算卦的日子。”
  阿鹤道:“阿鹤知道师傅的规矩,不过那人说,他主人出一百金,定要见师傅一面。”
  “一百金,那倒是符合规矩的,带他进来吧。”狐偃一向不拒绝款爷,这些有钱的富商大贾或是贵族人家才是他收入的主要来源,为女子算卦卜算姻缘不过是闲着无聊罢了。
  来人一身普通褐色麻衣,像是家仆打扮,进来便命其余二人将装着金子的箱子搁在地上,诚恳道:“道长,听说您道术了得,我家主人有事相求,请您去城东赵家一趟。箱子里有五十金,若是事成,会奉上剩下的五十金。”
  “城东赵家?”狐偃想起前几日之事,道:“莫非是你家少爷……”
  那位家仆突然抬起头来,惊讶道:“道长果真料事如神,正是我家少爷出了事,还请道长速速前去,我家老爷已急火攻心了。”
  “可备有马车?”
  家仆点头哈腰:“早已备好,可即刻出发。”
  狐偃颔首,对阿鹤道:“阿鹤,你将小尚唤来,另把为师的箱子带上。”
  阿鹤回了声是,连忙进去找小尚。
  马车在建康城内疾驰,行人纷纷避让。小尚身子一歪,差些撞到脑袋。狐偃眼疾手快将他搂了过来,问:“没事吧?”
  小尚揉揉脑袋,道:“没事没事,只是这赵家的仆人也忒心急了些,我还是头一次坐这样快的马车嘞。”
  马车在一栋大宅子前停下,狐偃一下车,便被一群家丁簇拥着进了赵府。身穿华服大腹便便的老者向他鞠了一躬,道:“道长总算来了,快请,小儿的病怕是等不得了。”
  狐偃和小尚随他到了内室,只见雕花大床之上躺着一个虚弱的年轻男人。这男人同大腹便便的赵老爷有六七分相似,有些虚胖,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正昏迷着。
  “公子请大夫看过了?”
  赵老爷说:“看过了,皆是束手无策。听府里下人说,小儿像是中了邪,我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听说道长医术道术皆是极好的,老夫便慌忙令人去城郊桃花观将您请来……”
  狐偃上前为赵公子把脉,问:“赵公子昏迷之前,可曾做过什么?”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站了出来,道:“公子前些日子去了一趟同泰寺,看上了佛寺里的牡丹,便将其买了回来。这些不过是寻常之事,只是不知为何,少爷将花带回来之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肯出门,只令我们这些下人将饭菜送入房内。后来过了两日,小的见上回送去的饭菜没动过,便自作主张破门而入。当时少爷就躺在地上,昏了过去,手里却紧紧抱着花盆……”
  狐偃环视房内,问:“花呢?”
  赵老爷怒道:“扔出去了,老夫觉得这此乃妖物,甚是不详,便令家丁拿去处理了。道长,小儿可还有救?”
  狐偃道:“有救,令公子暂时性命无忧。贫道想先看一看这妖物究竟是何物,好对症下药。”
  赵老爷招招手,对刚刚说话的小厮道:“肖凯,去找阿庆问问,他将花扔哪儿了。”
  狐偃从箱中找出罗盘,指针转了转,转向一个方位。狐偃道:“不必了,贫道亲自去,这花还在府上。”
  府里的下人炸开了,这花明明昨晚便让阿庆扔了,怎的今日还在府上?结果众人交头接耳半天,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今日没人见过阿庆。
  这可不得了了,阿庆到底去哪儿了?
  狐偃面色如常,迈着步子出了赵公子的房间,直往后花园去。在后院柴房中,找到了抱着佛头青,喃喃自语的阿庆。当时阿庆面色发青,眼神痴迷,柴房内弥漫着一种阴森的气息。
  “对了对了,少爷也是这样,每日在房中说着什么,小的也听不清,像中了邪似的……”
  此话一出,赵府之中人心惶惶,胆小的立马撤了出去,有多远跑多远。赵老爷也往后退了一步,急道:“道长,这……这……”
  狐偃道:“无碍,你们速速退下,将此地交给贫道便是了。”
  听了这句话,赵家仆从立马作鸟兽状散了,就连赵老爷也拱拱手,说了声有劳,连忙转移阵地。空空的后花园里,除了狐偃小尚和阿庆,再也没有其他人。
  “公子,公子……你怎么不出来了……”阿庆依旧对着佛头青喃喃自语。
  狐偃迈开步子,踏进柴房,用浮尘拂去屋内的灰尘,沉声道:“妖孽,出来。”
  小尚躲在门外,伸着脑袋往里瞧。路上的时候,狐偃便告诉他这花里多半住了一只艳鬼。他很好奇,究竟何等模样,才能将慧心那小和尚迷得连寺庙都不回了,又将赵家少爷和赵家的仆从也迷倒。他们嘴里都念叨着“公子……公子”的,看来那花里住的艳鬼竟是公的,男艳鬼他还从未见过呢。
  狐偃一句话后,佛头青毫无动静,倒是赵家长工阿庆发了狂。他双目赤红,握紧拳头便朝着狐偃挥去,却被狐偃闪身躲过,并撂倒在地上。他还要再爬起来,狐偃用拂尘指了指他的脑袋,他便昏了过去,不省人事,倒在地上。
  “小尚,将阿庆拖出去,贫道要会一会这花里住着的美人。”
  “知道。”小尚答得干脆,连忙将阿庆拖出门外,在屋墙边放着,然后立马又进了黑漆漆的柴房。这出捉艳鬼的好戏,他可不想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佛头青(三)

  近日天气严寒,并非牡丹花开的时候,而这盆佛头却迎霜傲雪,开得洁白动人,花香四溢。就在阿庆被小尚拖出去后,室内的香气越发浓了。小尚嗅着这香气,不觉间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说:“道长,这花好香呐,好漂亮。”
  “漂亮是漂亮,可他吸人精气,这就不漂亮了。”见这花里的妖物没有现身的意思,狐偃在花边走了一转,道:“妖物,竟还不现身?”
  就在此时,小尚眨眨眼,只觉得白牡丹上冒了两缕青烟,整个柴房白雾弥漫。过了一阵,他甚至看不清就站在他前方的狐偃。“道长,道长!你在哪儿?我看不到你了!”
  此时,一只手拉住了他,一只冰冷的,带着凉意的手。小尚回头去,只见一男子,轻裘宝带,美服华冠,年约二十岁上下,面冠如玉,眉目如画,唇若点朱。小尚看呆了去,哪里还记得自己身处迷雾。
  可眼前之人,怎的如此熟悉?
  当那人冰凉修长的手指将要点上他的嘴唇,他忽然记起了,他叫道:“哥哥?”
  面前之人似乎犹疑了一下,但就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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