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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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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涂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扬起红扑扑的小脸,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书生,道:“小涂最喜欢的人就是这么叫小涂的,小涂喜欢他这么叫。”
  
  幸好没有唐突的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书生不由得暗叫侥幸。
  
  “是胡爷爷给你取的名字?”书生只看到了胡爷爷一个人,小涂的父母倒是没看见,而且看样子他们也不像是在这里住。
  
  小涂摇摇头,十分神秘的说道:“不是爷爷。那个人很好看,很稳重,很儒雅,很亲切……”
  
  书生有些明白了,问道:“是你爹?”
  
  小涂撅起小嘴,道:“才不是小涂的爹呢!是小涂最喜欢的人,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小涂都喜欢!”
  
  对小涂的话,书生只当是小涂小孩子心性,一时的崇拜某个大人,所以倒也没在意。又聊了些别的,时候便不早了,胡爷爷过来招呼小涂睡觉。
  
  小涂家的茅屋正好有两间屋子,平时里小涂都是和他爷爷一起睡,正好空出的那件屋子给书生住。
  
  书生熄了灯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一双肉呼呼的小爪子推开茅屋的窗户,然后一个胖嘟嘟的身影十分灵巧的跃进了窗子,只不过重重的砸在了书生身上。
  
  “哎呦!”
  书生一声惊叫,睁开眼睛,就看见糊涂趴在自己的肚子上。
  
  “糊涂,你到底跑哪里去了?”
  书生一直怕糊涂出事,哪怕知道糊涂机灵过人,他仍是忍不住胡思乱想。现在看见糊涂了,倒是不担心了,反而有些责怪糊涂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
  
  糊涂本来是作势要扑到书生身上的,一听到书生这么问,马上换成一副可怜的样子,两只前爪对在一起,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去干一件很要紧的事……糊涂没有贪玩……”
  “什么事?”
  
  糊涂闭口不语,抓着自己的尾巴不肯招供。它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脑袋耷拉着,还时不时幽怨的瞥一眼书生。也不知是不是书生的错觉,他总觉得糊涂尾巴上的毛又少了不少。
  
  书生实在是困极了,也懒的去追究了,反正糊涂平安无事回来就行了。他打了个呵欠,说了声睡觉。于是糊涂瞬间解放,欢呼了一声,便马上钻进书生的被窝,四爪并用的抱住书生。只可惜它身板太小,力不从心,只能像壁虎一样贴在书生胸前。
  
  “对了,明天你要是回去的话,就不用等我了。”糊涂提醒道。
  “哦……”书生迷迷糊糊的应着。
  
  书生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而糊涂又是从被窝里不见了踪影。若非被窝里还有几根狐毛,书生真要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做梦梦见糊涂回来的。
  
  小涂早就起来了,听说书生要走,恋恋不舍的拉着书生的手不肯放开,一路跟着书生来到了村口。
  
  小涂吮着手指眼巴巴的看着书生说道:“你以后要常来我家玩啊!”
  书生点头。
  
  “要尽快来啊!”
  书生再点头。
  
  “我们拉钩钩!”
  书生伸出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书生继续点头。
  
  然而小涂还是拽着书生不松手。
  书生也没带过小孩子,小涂这么粘着他,让他既高兴又为难。
  
  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僵在村口时,一村妇左手持菜刀,右手持菜板,气势汹汹的来到村口,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霸气。
  
  见这村妇来者不善,书生有些发怵,但想到自己也没干什么亏心事,便安下心来。小涂似是十分好奇,注意力马上就被那名村妇吸引住了。
  




14

14、骂街 。。。 
 
 
  这村妇夫家姓张,所以村人都喊她张大娘。张大娘农活家务样样使得,不仅是一位持家好手,而且是一位外交好手,因为张大娘还有一项特殊技能,那就是——
  
  骂街。
  
  话说这骂街也不是谁都能干的,就算会骂街,也未必有张大娘这个职业水准。只见张大娘一屁股蹲在村口,左手横铺菜板,右手拿着菜刀以刀背敲击菜板。那力道不大不小,既不会把菜板敲的面目全非,也不会让自己的声势弱了下去。
  
  张大婶也算是村里的名人了,何况这山村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八卦,所以听到张大婶的敲击声,不一会便围过来几个看热闹的村人。
  
  见人稀稀落落的来够了,张大婶便开始气势汹汹的开骂。张大婶一介村妇,骂出的话自是不堪入耳,受圣贤书熏陶了十几年的书生不由得大皱眉头,但大致也听清了事情大概的始末。
  
  原来这张大婶昨日做了只烧鸡,本想着犒劳一下在地里辛苦一天的丈夫,可谁知到了傍晚,这烧鸡竟然被狐狸偷走了。这烧鸡是寻不回来了,但是张大娘心里却也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这不,一大早就来到村口骂狐狸。
  
  有村人问起张大娘怎么会知道是狐狸偷的,张大娘怒目圆睁,高举起一小撮在案发现场寻到的狐毛,正是狐狸的作案证据。
  
  书生总觉得这狐毛十分眼熟,和今早在自己被窝里的糊涂掉下的狐毛倒有几分相似。糊涂说的干一件很要紧的事,难道就是去偷烧鸡吗?书生有些恼火,想着糊涂不大点,便去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将来长大了,还不得变成为祸一方的妖怪?不行,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和糊涂说道说道!
  
  张大娘骂的似乎还不够解气,拿起菜刀猛切菜板,好像那只偷了烧鸡的狐狸就被她按在菜板上任她鱼肉一般。
  
  小涂本来是好奇的看着张大娘的,但后来知道原委,身体便绷的僵硬,每次看张大娘的菜刀切到菜板上,都忍不住打一个冷颤,好像是他自己被按在菜板上一般。抓着书生的手也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然而烧鸡被偷还不是最令张大娘愤慨的!最令她怒火大发的是,这狐狸明显是狐眼看人低,偷走烧鸡不说,还故意扔了块石头到原来放烧鸡的碗里。
  
  怎么?当她张大娘是傻的么?好端端的烧鸡怎么可能变成个小石头!
  
  张大娘边骂着,边恶狠狠的看着书生。这村里谁不知道昨日书生是带着只小狐狸进村的?可今早就没看见书生再带着小狐狸了。这不明摆着是做贼心虚吗?
  
  村人的眼睛是雪亮的,甚至已经有人在底下啧啧的叹着,这年头,外表越老实的人越不能相信。书生的脸皮是薄的,在这么若有若无的指责下已经满脸通红。他昨晚是吃烧鸡了,可那是小涂家里的,并不是他支使糊涂去偷的。
  
  可书生越急,脸越红,反而越发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
  
  倒是小涂忍不住了,脱口而出:“那是玉,不是石头!”
  
  乡下人玉倒是听过,可见过的却是不多,但也知道是值钱的玩意。张大娘急忙掏出那块石头,左看右看,甚至哈了口气用袖子使劲蹭了蹭,最后恼羞成怒道:“胡说!当老娘没见过世面啊!玉明明是绿的,这个白色的明明就是石头!”
  
  书生家境说不上富贵,但读的书倒是有介绍过玉石的,加上去赶考进京也长了不少见识,见张大娘手中的玉呈脂白色,不由小声道:“那应该是白玉……”
  
  书生到底不是鉴玉的行家,所以说话也明显底气不足。这边小涂却嘟着嘴,道:“切!那明明是上好的羊脂玉!”
  
  这么一整,张大娘也有些拿不准了,若真是块好玉,那真是天上掉馅饼了。但对于这玉的鉴定,连书生都拿不准,小涂一个孩童说的又能有几分准?
  
  这时就有村人让张大娘去县里的当铺看看,而书生就由他们在这看着。张大娘想着这去县里一个来回也不过半天不到的工夫,便急急的拿着那块所谓的玉石往县里去了。
  
  书生自然被留了下来,所幸村人倒不凶恶,只是留着书生等张大娘回来。书生自问没有做过亏心事,所以更不能让别人怀疑自己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于是倒也配合村人。倒是小涂一直陪着书生,但是嘴却是一直鼓着,明显是在置气张大娘不信他的话。
  
  书生劝小涂道:“等张大娘回来后,说不准那真是块羊脂玉。”
  
  这话分明是哄着小涂,敢情小涂刚刚说的话被所有的人都当成玩笑了,没有人当真。于是小涂更加郁闷了。
  
  几个无事的村人便和书生一起坐在村口等张大娘。昨日书生来村里的事,大家基本也都知道,于是聊闲话的时候村人便让书生下回去县城试试,反正县城离村子很近,说不定那里有生意可做。
  
  你一言我一语,时间一会就打发过去了,等太阳西斜的时候,张大娘已经满面春风的回来了。原来还真叫小涂说准了,那块玉真是块羊脂玉。丢了烧鸡,得了块羊脂玉,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张大娘本想着把玉石当了,可一想到这价钱肯定会被当铺压下不少,于是又觉得吃亏索性不当了。既然是上好的羊脂玉,那她还不如留着自家传下去,好歹这块玉的来历也很有传奇色彩。
  
  张大娘直呼狐仙显灵,又向村人炫耀自己烧鸡的手艺如何了得,不然这狐仙也不会独独到了她家。
  
  这下书生是彻底没有了嫌疑,就算有嫌疑,有了这块羊脂玉,张大娘也只会眉开眼笑的对书生说偷的好。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确实是亘古真理。
  
  但是张大娘那边兴高采烈,书生这边还是对张大娘的一口咬定的判断有些不解,于是临走前问了句:“为什么一定是狐狸偷的,而不是黄鼠狼?”
  
  张大娘白了书生一眼,道:“就是狐狸喜欢吃烧鸡!”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一直想看看专业的骂街,以前见过的都是没有菜刀和菜板,非常不专业……
虽然写了骂街的情景,但骂人的话我到底还是不会写》_《




15

15、烧鸡 。。。 
 
 
  狐狸喜欢吃烧鸡?
  这句话仿佛为书生打开了一扇门。书生心中不禁下了一个决定。
  
  拜别村人,书生便回到了山上的石洞中,糊涂一早便已回到了洞中,而更令书生吃惊的是,白狐竟然也和糊涂在一起。书生进来的时候,白狐和糊涂都是正在沉默着,石洞中的气氛异常沉重。
  
  见书生回来了,白狐只是看了一眼书生,什么也没说就走回石洞深处了。而糊涂看见书生,马上一改之前沉稳安静的样子,四爪并用的招呼起书生,一派天真可爱。
  
  书生倒是没有被糊涂的可爱姿态收买,严肃的问道:“你有去偷村里人家的烧鸡吗?”
  糊涂本来作势就要飞扑到书生身上的,听到书生这么问,马上刹住脚步,使劲的摇头。
  
  书生也是不想怀疑糊涂,但还是又问一遍:“你真的没有做?”
  糊涂急忙为自己澄清:“我真的没有去偷吃烧鸡!”
  
  糊涂知道糊涂平日虽是顽皮了些,但是却是从不说谎的,糊涂说它没有去偷吃烧鸡,那就真的是没有了。
  
  “那张大娘家里怎么会有你的狐毛?”
  糊涂眨巴着眼睛,道:“兴许是显灵的狐仙和我的狐毛颜色相近吧!”
  
  到底糊涂特意避开自己去做了什么事,书生没有问,也不打算问。既然糊涂自己说不是它偷的烧鸡,那么书生也不好为了这个事继续刨根问底。不过糊涂的回答让书生松了口气,也对之前自己怀疑糊涂有些愧疚。
  
  书生又突然想起刚刚白狐在这,他和糊涂之前下山就是因为怕白狐生气,而糊涂比他早回来莫不是为了和白狐道歉?于是书生又问道:“你有和……白狐道歉吗?”
  糊涂此时已经拱进书生的怀里,脑袋蹭着书生,含糊不清的说了声“嗯”。
  
  书生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尽管他一直没说,但实际上一直担心着以后不能继续住在石洞,以后和糊涂一起在外漂泊。而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白狐,书生的心不由得一紧,有种难以说清的难受。
  
  书生想继续留在石洞中,不仅是因为对这山中的一草一木越发的亲近,更是贪恋着能多看那绝世出尘的身影几眼。
  
  书生抱着糊涂的双臂微紧,有些吞吞吐吐的说道:“那……方才白狐有没有提起我们一夜未归的事?”
  
  书生和糊涂一夜未归,书生怕的就是白狐记挂,更怕的却是白狐不记挂。书生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红,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但话语里却隐隐带了点期待。明明是很正常的一句问话,却被书生问的像见不得人似的。
  
  糊涂一向机灵,自然听出书生的画外音,再一看书生有些发红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糊涂的兴头一下子被打消了不少,有些赌气似的说:“他什么也没提。”
  
  白狐本就该如此的。
  
  尽管得到的答案书生早就想到了,但从糊涂那听到答案,心里还是有些失望。就像刚刚见他回来,白狐一句话也没有,是不是他就算从此消失了,白狐也是这般无知无觉?
  
  书生有心胸闷。
  书生胸闷,糊涂就会心疼。
  
  于是乎,书生一直情绪低落,神游天外,如行尸走肉一般,连患得患失也没有了,只是一个劲失落。糊涂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刚才只图一时痛快才说了实话,结果现在看书生的样子,倒不如它之前说几句白狐的好话了。
  
  其实只要糊涂跟着书生,别说一夜未归了,就是几夜未归也不是什么大事,书生也绝不可能出事。这事白狐晓得,糊涂知道白狐晓得,书生却是木讷的想不通,就算想通了,他仍会期待白狐问那么一句。
  
  次日,书生和糊涂一起去了山下不远的县城,仍是摆摊为人写字。县城自然不是之前的村子能够比拟的,所以一日下来,竟让书生赚了几文钱。收摊之后,书生急冲冲赶到集市上,终于找到了一处卖鸡的摊位。
  
  书生过去一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更不用提到集市上买活生生的鸡。先不说书生会不会挑鸡,就是挑好了,他那双手也拿不住。折腾了半天,书生窘的满脸通红,那卖鸡的小贩更是累的满头大汗。最后那小贩挑来挑去,终于扒拉出来一只异常乖巧温驯的公鸡。
  
  “呐,就这只吧!这只你肯定能拿的了!”
  小贩灵巧利索的把鸡绑好,递给书生。书生接过绳子,发现这鸡真的一动不动,任由他这么拎着。
  小贩又道:“这只鸡也就我们家有了,看你这么诚心买,就算你十文钱好了。”
  
  书生面颊一下子就泛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小贩这么的热情。他想着这小贩是个好人,自己可不能占别人便宜,好歹多找几文付给小贩。可书生翻遍了兜子,只找到了不多不少的十文钱。多的,可没有了。
  
  书生的脸胀的更红了。这便宜,他还真占定了。
  
  “给、给你。”
  书生低垂着脑袋,把十文钱递给小贩,拎过捆的严严实实的鸡,急急忙忙的走了。那样子,倒真有点像是落荒而逃。
  小贩结果钱后,周围的人又说了什么,书生是一点也没听到。
  
  “我们这是去哪啊?”
  糊涂看着书生急匆匆的离开县城,然后一路赶到山脚的村子,那样子,倒像是要往村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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