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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之玉连环作者:听而(完结)-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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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玉绘实实挨了四五鞭,痛得发抖,他开口道:“你知道我没有武功,不是杀手。出现在这里亦并非我意,你放了我吧。”

        “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出现在王府。”小王爷挥了挥手里的鞭子。

        “被人扔进来的。”陈玉绘不得不道,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无稽。

        想到房间顶上的破窟窿,小王爷觉得有趣。杀手当然不会这么莽撞来杀人。“你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这么害你?”

        陈玉绘想到魏令合和大头鬼,又不语。又想到葬身在火海的六口棺材,刘大和秀青就这么被活活烧死了吗?陈玉绘眼睛红了。

        见面前的人快哭了,小王爷讪道:“王府不是可以随意来去的地方,你不说清楚,消除所有嫌疑,是不会放你走的。”

        鬼神之事,陈玉绘自己尚不明,怎会在不相干的人面前混讲?陈玉绘闭口不答。

        第六十五章:同栖

        一关关了两天,没有食物,没有水,陈玉绘半昏半醒被吊着。

        小王爷很忙。晋王府被砸出个窟窿,小王爷遭贼人偷袭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来慰问的人很多。

        当然不是真偷袭,小王爷三言两语调侃而过,厌烦了,干脆闭门不见。再踏入关着人的房间,见陈玉绘一脸病色耷拉着脑袋,怒了:“谁把他弄成这副样子?”

        “小王爷,您吩咐不给吃不给喝。”有人轻声回禀。

        “我说过吗?”小王爷走到陈玉绘身边,狠狠踢了一脚,见人呻吟了声,迷茫睁眼,便厉声问,“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

        “痛,我不是……”陈玉绘迷糊道。

        知道你不是,有这么没用的刺客吗?体质这么差!小王爷皱皱眉,挥手让人解下束缚,把陈玉绘抬到床上。

        人病着,问来问去,更问不出什么。小王爷过来几趟,只听见了几个词,状元楼……科考……王旭安……

        什么状元楼什么科考什么王旭安……一查,原是最近科考,状元楼走失了几位赴考的学子,王旭安是在考的太原人士。

        于是,待科考完毕,小王爷拎了人,骑了马,把麻烦扔给了王旭安。查案,不是晋王府的事。

        王旭安和陈玉绘在京城逗留了近月,因为牵涉状元楼失踪案。没有人把书生失踪案和同时间的敛尸房着火一事扣一起。敛尸房堆着那么多棺材和尸体,一场火烧了精光,废下来的只有骨头渣,不知道谁是谁。

        案,成了迷案。

        陈玉绘一问三不知,竟然没人来抓他去动粗。咳,上面查案的人错听风声,以为他和晋王府的小王爷有断袖之谊,遂恭敬相待。

        直到事了。王旭安自雇了人,驾了马车同陈玉绘回太原。

        陈家爹娘看见宝贝儿子回来,老怀安慰,不去计较儿子上了京却没赶上趟考。去了三个人,回来一个人,已是菩萨十足开恩。

        老爷和夫人想,儿子年纪小,功名是长远的事,就算不博取功名,陈家殷实,足够儿子一辈子衣食无忧。他们没有料到,人算不如天算,陈玉绘不仅没有再赴考,还在他们死后,连人带家产奔了别人家。

        从京城回来,王旭安和陈玉绘没有断了联系。

        少年貌美,陈家殷实,都是王旭安的心头好。他留了意,便分外花起心思,墙头马上,情书啊美人图啊小玩意儿,一样样瞅着空隙捎人带进去。

        纸包不住火,日子一久,便起了风声。陈老爷一直身体不好,责了儿子来床头问话。谁想,问一句,答一句,木头疙瘩的儿子竟然都认了。

        陈玉绘和王旭安并没有发展私情,甚至面对王旭安的殷勤,亦冷眉冷眼,鲜有回应。但是,被父亲质问的时候,陈玉绘竟没有犹疑,一一应下了,在陈玉绘心里,没有拒绝,和答应已然差不多。他向来不是个违心的人。

        陈老爷病得更重了,被气的。杖责了儿子,儿子奄奄一息,老子的命也去了半条。陈玉绘被关在了内院,直到有人来告诉他,老爷不行了。

        陈玉绘赶过去的时候,他爹拉着他的手,死死盯着他,话没讲几句,就匆匆走了。夫人一直哭,一直哭。

        老爷的丧事办了后,没几个月,夫人也去了。偌大的陈家只剩下个小主人。

        穿了白的王旭安跪进灵堂,陪着陈玉绘守灵。陈玉绘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自此,太原陈家少了一位小公子,太原王家多了位王“夫人”。

        王旭安第一次抱住陈玉绘的时候问:“你喜欢我?”

        少年抬起的双眸看着王旭安,有一丝清冷,有一丝迷茫,有一丝不安。

        陈玉绘蹙眉道:“爹和娘,都不在了。”

        似是而非的答案。

        王旭安摸摸他的眉角,道:“我会对你好。”

        “好。”陈玉绘答,整个人缩进了王旭安的怀里。

        陈玉绘记得,从京城回来的路上,两个人在车厢里的那些夜晚,王旭安在他瑟瑟发抖的时候,总是抱着他,怀抱温暖。

        遇过一次又一次的灵异事件,见过一次又一次的死人后,陈玉绘越来越怕冷了,陈玉绘想,也许王旭安能治好他的病,这个人一直守在近旁,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信,这个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会露出诡异笑容的异类。

        少年的身体青涩,温顺地任王旭安打开。王旭安从来都不缺少调教的耐心,何况,这是他自己一度认为的珍宝,花了大时间和大精力才得以狩猎成功。他是真的兴奋,他要在这个干净的少年身上烙下只属于他的痕迹,把他驯养成相伴相守的“妻”。

        王旭安一堆狐朋狗友都嬉笑王旭安洗心革面上岸了,因为不管他们的威逼利诱,王旭安竟然甘愿安心守在家里,一守就是几年。

        王旭安也认为他是爱陈玉绘的。陈玉绘的眼神、身体、情绪,都在为他开放,他甚至熟悉他身上的每处毛发、体内的每处褶痕、每一个喘息的敏感点……

        陈玉绘的身体不好,却任他予取予求,王旭安喜欢在他写字的时候,握着他的手从后面强迫进入;或者在有人经过的水亭子里,撩起他的衣摆,把他压在桌上就做;或者在赏花时,喝茶时,散步时,不顾陈玉绘的羞恼,拉着他一起做快乐的事。

        陈玉绘会挣扎、抗议、责骂,王旭安把它们当成夫妻间调情的小情趣,他是他的阿玉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他的阿玉根本拒抗不了他,每每在他操弄下软成水,缠着他,央他贴紧他,抱住他,进入他,不要放开。

        即使那么近了,王旭安还是没有听过任何告白,甚至用道具逼迫,陈玉绘被折腾得不堪的时候,看着王旭安的眼睛,都没有烈火一样烧起来。

        暖不热,这是王旭安的心疾。

        王旭安不知道,陈玉绘虽然跟了他,但是在陈玉绘心里,爹是被他气死的,爹不死,娘也不会跟了去了,这是罪。何况,就算之前不知道王旭安的素行,在一起久了后,耳边总会听到不少王旭安的八卦,一件比一件不堪,陈玉绘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身体交出去了,心扉打开了,在当事人面前,却迟迟不愿表露言明,不愿完全放下身段。陈玉绘的这些小心思,王旭安根本不知道。

        陈玉绘对王旭安来说是特别的。但是,一个人要是等得久了,等得烦躁了,等得不屑了,就会转过头去另找安慰。王旭安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于是,临门一脚没踢开,两个人相处模式便忽然转变了方向。

        王旭安仍宠着陈玉绘,但是开始瞒着他在外吃野食了。

        陈玉绘说过几次,王旭安总是被训后老实一阵,没过一阵又会去偷腥。陈玉绘慢慢学会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六十六章:人心

        人心总是会变的。

        如果说,王旭安之前是抱怨自己拢在怀里的阿玉怎么是一块拢不热的石头,那么这块本来只是外皮儿摸着冷冷冰冰的石头,日益,连里面也变得冷了。

        两人的相处模式依旧,心的距离拉开的同时,彼此间的气场也掉了个儿。昔日少年长大,变得知书明理,长袖善舞,持家理财,王旭安除了霸着“冷玉”讨钱,讨亲热,还讨主意。

        ……直到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裂缝大到不能熟视无睹,感情荒芜得寸草不生。果然,什么都是会耗尽的。

        “果然,什么都是会耗尽的,什么都是会变的吗?”陈玉绘喃喃。

        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他阖起来的眼皮上,手被人握着,陈玉绘反握回去。

        “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含着笑意的嗓音。

        “嗯?你要怎么证明?”陈玉绘仍旧没有睁开眼睛。回忆对他来说,太累了。

        “让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能看到。”鬼说。

        陈玉绘笑:“所以,我来找你了。”

        濡湿的舌尖舔过轻颤的眼睑,陈玉绘对温柔亲吻他的李湄玦说:“我……并不恨他的……”

        这个“他”指谁,他们都非常明白。李湄玦沉默了。

        陈玉绘慢慢说:“我相信,他待我好的时候,是真心待我好。”

        没有回音。

        陈玉绘继续说:“虽然……这个人的人品实在是……”

        “……不堪。”陈玉绘找着了一个词。他和王旭安在一起这么多年,如果时间倒转,他仍是那个不知事的少年,王旭安仍是那个在他落单的时候愿意陪着他的人,他想,当时的自己应该仍会走向王旭安。

        没有回音。

        陈玉绘有些急,伸手握住了李湄玦的手腕,睁开了眼睛。

        李湄玦正探究地看着他。

        李湄玦问:“你是觉得不够理由恨他?”

        陈玉绘讶讶。

        “加上我的份,也不够吗?”李湄玦问。

        陈玉绘心里猛地受到一阵撞击。他想起之前在李湄玦过往的梦里,是承受到了怎样撕心裂肺的痛和愤恨……因为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必不能感同身受吗?不……

        “……对不起……”陈玉绘眼中沁出了泪,他一边不住说着对不起,一边抱住了李湄玦。

        “我并不是在责备你。”李湄玦神色复杂地注视着陈玉绘,“你可以有你的想法和感受。我希望我和你之间,不再掺杂进他。”

        “不……我……是我太自私了。”陈玉绘喃喃,“我不该再有不切实际的天真想法。湄玦……我……”

        “我们能不能不再谈那个该死的了?”李湄玦抬起陈玉绘的下巴。

        “嗯。”陈玉绘温顺地敛眸。

        两个人的唇缠绵地贴到一起。

        吻能封缄言语,抚慰不安的心灵。

        “相信我,嗯?”李湄玦对怀里的人说。

        “我相信你。”陈玉绘追随着坚定地黑眼睛,中蛊般默念。

        “我也相信你。”李姓鬼嫣然一笑,吻如蝶翼般轻巧地落在陈玉绘的脸上,直把人吻得脸通红气轻喘说不出话,才微微得意地扬了头。

        陈玉绘安静地靠在李湄玦的怀里,许久,才拉了拉他的袖子道:“随我回家吧。”

        李湄玦道:“好,门口的人,快等得发疯了。”

        门口等人的是元淙,他看着日光大亮,自家公子在鬼宅里一宿,还不出来!担心自己公子会不会被恶鬼囫囵吞腹了。正准备硬闯的时候,看见灯笼闪了闪,自灭了。

        门打开,仍旧披着斗篷的公子走了出来,眼睛闪闪,脸颊发红,嘴唇鲜亮,笑意隐隐,明显昨晚休息得不错。元淙马上迎上去。

        丹娘觉得最近公子有点怪。

        公子住的合香院都不让人轻易进了,她送药送饭时候进去两遭,发现公子老是对着空气说话,满屋子的东西乱飞,一副闹鬼的样子!

        公子却安之若素。

        发现人进来,乱飞的东西通常啪一下安静,但是知道世上有鬼怪的丹娘忍不住问:“公子,最近身体会不会不舒服?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行,万一发生什么意外……”

        公子含笑不语。

        “公子……这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要不,我们搬出去?或者,让元淙再去趟瘦猴山,看看小道士在不在,或者求个符问个卦来也好,我瞧着府里……不顺当。”丹娘说着话,眼睛往房间别处瞟。

        陈玉绘摇摇头,道:“丹娘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合香院里很好,只是多住了个朋友,他不喜欢别人打扰。丹娘你就当没看见,不知道好了。有事,我会吩咐下去的。”

        心中疑虑被证实,公子三言两语就打发而过,丹娘心里不知多诧异,像吞了个熟鸡蛋,被堵得说不出话。

        “有他在,我不会有事。”陈玉绘重复道。

        像是响应陈玉绘的回答似的,陈玉绘悬于腰际的玉连环闪了闪。丹娘恍惚被玉连环的光刺到眼睛,想起来雨夜飞舞的白灯笼,惴惴问:“是公子昏迷那夜,送公子回来的朋友?”

        陈玉绘怔了怔,想起丹娘所指的事,遂点头。

        丹娘梦游一样踏出了房门。

        玉连环发出晶莹的光。陈玉绘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身形颀长的人影。

        “你怎么就直接和她这么说了?”李湄玦近乎叹息道。

        陈玉绘看着手里的书,道:“她一直在我身边,近乎是我的亲人了。我不想对她撒谎。你不想见人,却不是见不得人啊。你在这里一直陪我,她迟早会知道。”

        李湄玦抿唇一笑,弯腰抱住陈玉绘。陈玉绘安心地靠入李湄玦怀中。

        陈玉绘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宜做爱。李湄玦日夜陪着他,只止于身体的触碰,和间或不断的亲吻。

        比起亲吻,王旭安比较喜欢直接进入,在陈玉绘疼痛的时候,吻是缓解紧张地催化剂。

        李湄玦的吻,更像确认,只要靠近陈玉绘身边,陈玉绘一偏首一抬头,总会碰落一个个的吻。无处不在的吻,落在他的发线、眉心、耳尖、鼻角、唇边、脖颈上……或轻或重,或浓或淡……陈玉绘感觉简直被吻包围了,不,是被李湄玦的爱包围着。

        因为决定全身心接受李鬼了,于吻,陈玉绘适应得坦然,甚至,如孩子般,觉得好玩、雀跃和舒适,不时好心情地探身回吻。

        “快点生下来吧。”李湄玦蹲在陈玉绘身边,伏在他双膝上,道。

        “嗯?”陈玉绘不解。

        李湄玦抬头:“等你生下它了,我就能更紧地拥抱你了。”

        陈玉绘呐呐说不出话。

        和鬼做爱,他还没有想过。

        不过,和李湄玦做爱,应该不会坏。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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