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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荷听雨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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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青是在云衣站起来那一刻跟着站起身来的,再一听云衣这般说辞,想来是自己的心不在焉让这位姑娘有些尴尬了,他急忙道:“云衣姑娘多虑了,在下……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有些不适应罢了,再者,在下马上就要离开了,不打紧的。”
  云衣将琵琶放下,走到桌子跟前,问道:“公子,云衣可否有荣幸同桌?”
  冯青尴尬一笑:“自然,云衣姑娘请坐。”
  在云衣走过来的那一瞬间,冯青真的有想要拔腿就跑的想法,不过看来自己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云衣给冯青满了一杯茶,才施施然坐下,这般架势,更让冯青有些紧张了,只听云衣柔声道:“公子,听云衣一句劝,烟花之地,切勿耽之。”
  冯青恭敬道:“姑娘说的是。”
  “世间唯‘情’字最是暖人,但也是最考验人、折磨人的。这种地方只是那些没有腐烂的空壳子来的地方,因为没有心,所以不怕疼。而公子……这般……不管公子是否有心仪之人,都不该来这种地方。”
  “吴某受教了。”虽然一个青楼女子对一个初次见面的客人有这般说辞劝告委实有些怪异,但是句句在理还充满了善意的言辞总是让明理之人能轻易接受的。
  “那……公子……”说着,云衣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很明显地驱客之意。
  “呃……谢姑娘提点。”说着,便从怀中取出荷包,拿出三十两银子给了云衣。
  “云衣这些话十两便够了。”云衣一笑,从冯青手里拿出十两银子,向门口走去,一边开门,一边说道:“这些话的价值只在听者之心。公子,请了。”
  冯青自从流水阁下来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不过萍水相逢,店不欺客便好,竟这般好言相劝,试图让他“浪子回头”的事情还真是少见。
  “哟,小公子,怎么就出来了,不听曲儿了?可是伺候得不好?”鸨儿独特的声音传来,隐约还有一些不满。
  “云衣姑娘技艺高超,伺候得很好。”冯青将云衣退给他二十两银子放到鸨儿手里,笑说道:“只是,在下需得回去了,姐姐还望海涵。”
  鸨儿看到了银子那意思不满立即不见了,在听那一声“姐姐”更是眉开眼笑:“那公子下次再来哈,若是公子喜欢云衣,下次还让云衣伺候。”
  “姐姐留……”冯青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喧哗打断,只见一男子和一群扶风楼打手起了争执。
  鸨儿见了此景,急忙抛下冯青,便向那边疾步走去,便嚷道:“干什么?干什么?敢在扶风楼闹事?”
  冯青虽然不是多事之人,但是也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尤其是在他听到男子嘴里不时喊出的“云衣”二字之时。
  “哟~怎么了这是?你男人死了不成?来这里找什么晦气?”
  男子听了鸨儿的话,瞬间沉默了下来,不过他马上挥开打手们,冲到鸨儿跟前,神色带着哀求:“月姐,让我见云衣一面吧,求求你了,你知道的……事情不是那样的,月姐……求你了。”
  鸨儿冷笑道:“常锦,哦,不,应该称您为柳烟公子~柳烟公子这般姿态出现在我扶风楼做什么?就算不能在何府了,那便也该在腾渊阁啊。”
  “月姐,不是那样的,真不是那样的……”说着说着,男子竟然留下了泪水,他只是不停地低喃着:“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
  “我管你是怎样的。”说完这句话,鸨儿神色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凡感情之事重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撕裂的结果,就算有美好的过程,那也只能是伤口愈合的阻碍而已。常锦,有些事情,是挽回不了的。”
  常锦吼道:“怎么可以?不可以!我爱着云衣的,我是爱着云衣的!我可以给她好的结果,可以的!”
  鸨儿眼神越发不善起来,似乎是想要将眼前之人撕裂:“好的结果?呵!常锦,就凭你?”
  “我……我……我爱着她啊,爱着她啊。”常锦淌着眼泪的眼睛显得空洞无比。
  鸨儿退后一步,招呼四个打手:“将这人轰出去,有我月菱掌权扶风楼一日,就不准这人再踏入这里一步!不行就打!”
  四个打手身体十分健壮,但是又想是忌惮着什么一样,虽有动作,却显得轻手轻脚的。
  常锦挣扎着朝楼上大大喊:“云衣,云衣……你听我说……云衣,你出来啊……云衣……”
  月菱鸨儿眯眼看着那四个打手:“给我打!你们四个还真念旧情啊,想想云衣,现在你们是要帮他,还是……要另找活计?”
  四人有一瞬迟疑,但是最终还是动起手来。
  四周围着看热闹的客人,也有几个楼里的姑娘眼神中透着怜悯和不忍。
  常锦被打得脸上都破了皮,还是在拼命顽抗着,冯青看了心生不忍,但也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
  听刚刚鸨儿的话,定然是这常锦背叛了云衣,然后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然后没办法呆在那里又来找云衣了。冯青越想就越想加入那四人之中给常锦几拳,怪不得云衣会说出那般劝人的话来。
  “不好了,妈妈……妈妈……不好了。”楼上有一小姑娘跌跌撞撞跑下楼来,脸色煞白,结结巴巴道:“妈妈,云衣姐姐她……她服毒了……去了……”说着,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想是被吓得不轻。
  冯青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一颤,明明……明明刚刚还在你跟前柔声劝导的人就这样去了,冯青有些怔愣了。
  常锦“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浑身颤抖着,一句一句喊道:“云衣……云衣……你怎么不听我说呢……云衣!”
  鸨儿喊道:“今日闭门谢客!”便急急忙忙向楼上跑去,后面跟着一众姑娘。
  冯青因为是客,倒是没有跟着鸨儿上楼,只是拿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四个打手见常锦吐血,马上收住了拳脚,一个走上前去扶起他,劝道:“常先生……楼里的人都不怪你,只是有些地方离开了就不可能再回来,有些人你离开了,也是不可能回来的的,这……还是您教我们的啊。”
  常锦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自己嘴角的血,挥开那打手的手臂,意味不明笑喃道:“回不来了么?云衣,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话呢,明明是我教出来的啊,全楼的清倌儿都是我教出来的,为什么偏偏你最不听我的话呢?你回不来了啊。”
  接着他轻语一声:“那我来陪你好了。” 在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常锦猛地向墙上撞去。
  ……
  冯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客栈的,他在亲眼看到那个叫做“常锦”的男人血溅白墙之后,便被四大护院强行赶了出来,他觉得他今天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让人难以平静,甚至……心慌意乱。
  冯青草草检查了一下房间的门窗,便进了空间,他迅速进浴室,将身上那股胭脂和血腥味洗掉,这才呼出一口气来。
  他猛然转身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问道:“你知道结果么?你知道吧?那过程呢?你需要过程吗?”
  然后他又回到淋浴之下,闭着眼睛,浑身都有些颤抖:“知道又怎么样?都已经不受控制了。”
  ……
  所以当齐思昂在找了三次冯青而不得之后,终于忍无可忍撬开了客栈的房门。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但却留着让人不舒服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一行谁能明(下)

  齐思昂皱了皱眉,他记得自己前几次来的时候,房间里并没有这一股……胭脂味道,这只能说明是冯青回来的时候带的,而这是从哪里带的……齐思昂觉得自己有些气闷了。
  他在房间里面兜转几圈,左摸摸,右摸摸,终于在雕花床的一角极为隐蔽的地方找到冯青的玉坠,他手摸玉坠,心念串玉手链。
  空间里还是以往的样子,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传来,齐思昂知道是冯青在里面沐浴,他的眼睛盯着浴室的门,似乎要将它盯穿。
  齐思昂平息了一下心情,缓步走到浴室门前,便看见门口堆着的一堆衣服,他将衣服拿起放在鼻尖,眉头越皱越紧。
  “吱……”门开的声音。
  “啪!”门关的声音。
  齐思昂:“……”刚刚他好像看见了什么,咳咳。
  浴室里面传来冯青的声音:“你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齐思昂虚咳一声,强装镇定问道:“咳,要衣服么?”
  “呃,那麻烦思昂帮我在衣柜里面将那件白色睡袍取来,谢谢。”
  冯青等了一会儿,听见叩门声,见浴室门打开一条缝,将手伸出去,等齐思昂将衣服放在他手里后,瞬速收手,将门紧紧闭上。
  等冯青从浴室出来,齐思昂已经在桌边坐下看书了。
  冯青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怎么样?”
  齐思昂将书放下,喝了一口水:“王研敬被他爹关禁闭,前天才放出来,我也是前天才搭上线的,还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冯青点头,接着问道:“今天那个程曲,你可认识?”
  “说是王研敬的好友,不过看他那般,应该不是丘南人,而且谈吐也是极其不凡。泽延认识?”
  “谈吐不凡那是自然。”冯青冷笑,“和丘南少城主打交道竟然不用真名,也不怕查出来。”
  “他是?”
  “天华国北方经商世家曲家继承人曲成,你没见过?”天华国王爷,又掌握着兵权,怎么也应该为军队各种用度和大商户打些交道的吧?
  “是他啊,那就有趣了。也不知道他搭上王研敬这条线是为了谁?”
  “曲成来和王研敬谈什么?”
  “似乎只是天华国南部的商线之类的。”
  “王研敬管得了?”
  齐思昂冷笑:“所以他的目的有待商榷。”
  冯青应声称是,转生走到浴室门口将地上那一堆衣服拿起来,放到阳台外面的洗衣篮里。他想起来,好像刚刚他打开门的时候,齐思昂的手里拿着什么……
  “泽延今天去了哪里?”这句话他从进了空间就想问了,虽然他已经才出了大概,但是纠结的心思让他还是很纠结地问了出来。
  冯青回屋,在地毯上面席地而坐,因为空间太小,他不想在这小的空间里再加上桌子椅子什么的,所以就买了块地毯,专门辟开一块地方可以两个人坐着聊天。
  “青楼。”冯青回答。
  “泽延!”齐思昂有些气恼,这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思。
  冯青瞪向齐思昂:“我又没干什么?”
  “你还想干什么?”齐思昂有些急了,冯青要是干了什么那还了得?
  冯青又想起了云衣和常锦的事情,也想起了鸨儿月菱的话,瞬间有些感伤:“思昂啊,但凡感情,重要的都是结果么?”
  齐思昂发觉冯青的情绪有些不太对,对自己的态度有些懊恼,柔声问道:“泽延怎么了?”
  冯青瞬间回神:“没什么,就是觉得青楼和我气场不和。”要是气场投合的话,怎么会第一次去就遇见那么惨烈的事情。
  “你遇见什么事情了?”
  冯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放得轻松一些,将今天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期间对话细节都略过。
  齐思昂直觉冯青有什么别的没有告诉他,但冯青不想讲,他就不问冯青。
  他可以问别人!扶风楼啊……
  冯青说完,想起了一件事情:“今天我碰见表小姐了,一身男装打扮,瘦了很多,没有涂粉,倒是显得清秀不少,只是行色匆匆的……”
  “王妍桐?今天整个丘南城主府都在找她。”
  冯青有些惊讶:“离家出走?”想想好像撞到她的时候,王妍桐身后还背着一个包袱。
  “果真是用情至深啊。”冯青感叹。
  齐思昂:“……”
  冯青有些担忧:“你说她一个弱女子,孤身出门,是不是不太妥当?”
  齐思昂沉默不语。
  冯青状似疑惑:“你说她是要去找谁呢?”
  齐思昂:“……王天奇会派人寻找的。”
  冯青结束此间话题,开始将最近在客栈里听到各种消息告知齐思昂。
  “最近疯传天华国泉王爷去了,太子殿下势力不如皇后雄厚,此次又失了泉王,怕是天下要变了。”
  齐思昂语气轻松:“传言也只是传言,只要只是传言,那么说明皇后还没有真正动手。”
  “最近还有传言,说是踞虎城、崎山城局势有些不稳,像是有外敌频繁侵入试探。”
  齐思昂眉头微动:“晟明国只敢试探,晟明帝没有得到传言,那他就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再者,踞虎城和崎山城的防卫也是不可小觑的。”
  “还有,当今圣上最近悲伤于泉王爷的离世,圣体欠安,已有半月没有上朝听政。”
  齐思昂眉头紧蹙:“此事蹊跷,父皇就算是生病也不可能不听政的。”
  “太子殿下狩猎时被猛虎所伤,伤势不明。”
  齐思昂拍案而起:“狩猎场会有猛虎?呵,时机还真是好啊!”
  冯青叹气:“传言不可信,但三人成虎,也是要防的,民心不可失,军心不可乱。”
  齐思昂听了冯青的话,坐了回去:“守不如攻,除了王天奇这里,将踞虎和崎山那里也必须要出击。也不知道五哥到底如何?”
  “……时局大事什么的,思昂你自己斟酌。至于太子伤势,再过一阵子就知道了。”
  “泽延可是不管如何都会帮我?”齐思昂显十分得小心翼翼。
  冯青看向齐思昂,只是一笑:“也许吧。”
  “泽延不怕麻烦?”
  “只要不牵扯到我的家人,我怕什么?”冯青心中苦笑:你已经是一个麻烦了。
  ……
  齐思昂在空间里面住了一夜,天亮之前便离开了。
  冯青则是一觉睡到了中午。
  扫去昨日之事给他带来的阴霾,冯青今天壮志酬筹。
  他用过午饭就跑到昨日看上的空店面处,左右打听,终于得知原店主的住处。
  冯青看着拨浪鼓大爷:“……”
  “小哥是要买拨浪鼓?小哥不是丘南人士吧?老头子的拨浪鼓要到申时以后了,小哥回去再等等吧。”说完就将门关住了。
  冯青:“……”
  如果拨浪鼓大爷是那个招租店铺的店主的话……冯青觉得自己应该学一点丘南话了。
  冯青有些囧囧地再次敲门。
  “小哥,老头子说了要申时之后,而且是在通衙街上才能买到我的拨浪鼓!”冯青觉得拨浪鼓大爷其实应该是拨浪鼓精变的。
  “大爷,您是不是在清水街那里有个店铺?”
  拨浪鼓精闻言瞬间笑开了:“哟~是来买店铺的?来来来,里面请。”
  冯青进了拨浪鼓精的洞府,看见里面坐着五个人,正面红耳赤地争论着什么。
  拨浪鼓大爷对那五个人摆手:“来来来,这儿又来一个,你们自己聊啊,最后最高价成交哈。”
  甲乙丙丁戊刚刚的凶神恶煞现在一致转向冯青:“……”
  冯青默默望天:原来拨浪鼓精的攻击技能是会进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才济济谁为用(上)

  冯青最后还是买下了那间店铺,至于他花了多少钱……
  冯青拿着那张房契,心在滴血!
  回了客栈,冯青叫来这几天已经混熟的小二,给他塞些碎银子:“陈小哥,我想在丘南开个店。我想做几套桌椅,然后找两个伙计和一个厨子,拜托陈小哥了。”
  陈小二挺喜欢眼前这个年轻人的,温润有礼,出手也十分大方,所以立刻就答应了,说是让冯青等上两天就能把人给找齐,还问冯青要不要一些工匠什么的,可以布置布置店面,冯青自是乐得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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