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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之后by兰道先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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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又开始抽痛起来,然后鬼使神差地一把抽下了其中一把剑。卡斯尔在我取下剑的瞬间表情变了变,“别动它,纳撒内尔!很危险!”
“你在瞧不起我吗,斯特林?你觉得我拿不起这把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慌张,那样的表情实在罕见,我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早已不再跳动的心脏忽然收缩了一下。
卡斯尔向我伸过手,“把它挂回去。”
我取下另一把剑丢给他,“来比比吧。”我笨拙地举起剑,锋利的剑刃对着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会伤到自己?你不觉得你对我的保护太过头了吗?”
卡斯尔接过剑,没有说话,我看得出他没有比试的愿望。但当他一步步缓缓向我走来时,恐惧又开始在我心底滋生,我看见剑尖银色的光点在月光里晃动。
“别过来。”我威胁道,“我说了——”
噗。
很轻的一声,一颗血珠沿着光滑锋利的剑刃滑落下来,一直流到我的手边。他的左肩正一点点吞噬着我的长剑,那里醒目地濡|湿了一片。
“别过来……”我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他又向我走了一步,那把剑便埋得更深了。我睁大眼睛,看到他面色温柔,灰色的目光像一块柔软的天鹅绒。
剑一下子就脱了手掉在地上,几滴鲜血从剑身上弹起,又落进地毯里,转眼就被吸收。
我愣在原地。他走过来,伸出手臂抱紧了我,几乎要把我揉碎在他怀里。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鲜血的气味刺激着我的感官,我忍不住吞咽了一口。
“我想要你。”
他的手连同我的身体一起颤抖着,他的声音里饱含绝望。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一把将我扔进床里,床很软,我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而他则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扔在地上,月光下,他象牙似洁白的身体就像一尊希腊雕塑,伤口早就消失不见。我用恢复的一点力气努力使自己坐起来,卡斯尔就在这时凑了过来,把我压回床里,疯狂地吻了上来。
我扭过头躲过他的吻,他用手死死禁锢着我的手,将它们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解开我的衬衣,低下头继续一路亲吻着。他的舌头滑过我的喉结,充满恶意地咬噬了一下。我被他的动作刺激得一个激灵,身体颤抖着发出一声轻微的□□。当我意识到那是什么声音时,不禁羞愧难当。
“你的身体还是……这么敏感。”卡斯尔的身体紧紧贴着我的,我们面对面,双腿交叠在一起。胸口一阵冰冷的金属触感,是他挂在脖子上的项坠。他的头发扫过我□□的肩膀,像是丢进火堆里的木柴,我身体中心某个地方立刻燃烧起来,但我极力抑制。这和那鲜血的魔法一样。我对自己说。冷静点,米洛。
卡斯尔一把扯下了我的裤子。
“不,停下!”我央求道,此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即将做的事情。而我还没有准备好。我的手被他抓着束缚在身后,整个身体只靠他拉着我的手保持平衡,这迫使我曲着双腿跪在床上。我在心里祈祷他能慢一点。
但他就像一个抢回了心爱之物的孩子一样,从开始到进入,一刻喘息都没有留给我。
“纳撒内尔,叫我的名字。”他粗重的呼吸在我身后响起,虽然不是紧贴着耳朵,却感觉近在咫尺,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双腿渐渐发软,他扶在我腰上的手成了我最后的支撑。我的意识涣散,到最后已经说不出话来。
身体某个部位涨得发疼,却还没有得到足够的刺激使它释放。最后几乎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我哀求道,“卡斯尔……”
这个名字的力量超过我的想象。不知这样折磨的过程又持续了多久,终于一股冰凉的液体留在了我的体内,同时顺着我的大腿缓缓下滑。
我软瘫回床里,精疲力竭地喘着气。卡斯尔伸手将我拉起来,下身的痛感卷土重来,我倒吸一口冷气,借着月光看清了自己腿上那条混合着血迹的白色液体。我闭上眼,尽量不去回想刚才发生的事。
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卡斯尔轻轻擦去了我眼角残留的泪水。我眼神涣散地看着他,他已经冷静下来,不再狂躁。他用手捧着我的脸,想要亲吻我。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袭来,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跌跌撞撞地滚下床去。
身下的钝痛让我直接摔在地上。可柔软厚实的地毯也没有减轻我的痛苦。我想逃离,离开这间屋子!但此刻我只能蜷缩在地上,听天由命地等着卡斯尔下一步动作。他拉过我,将我揽进怀里,手却向下触摸到了我刚才没有得到满足的地方。
我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肩膀。
“纳撒内尔,坐到我腿上来。”他说着一把抱起我,我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双手的指引下缓缓坐了下去。现在我们面对面了。痛感再次袭来,我浑身颤抖,手指紧紧抠进他的后背。似乎是察觉到了我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卡斯尔抬起头,用他的嘴唇亲吻我。我低下头,迷茫地对上他的唇。
我像一个得到了安慰的孩子一样哭了出来。我用手捧起他的脸,失魂落魄地吻着他。身体逐渐适应后,我开始自己动起来。而他一直在用手抚慰我,从我的头发、眼睛、嘴唇到那个最隐秘的地方。不安的火苗也被他一一抹平。
我们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进行着无声的交流。四肢百骸渐渐温暖起来,像一股喧闹的洪流终于安静下来,在身体深处的某地汇聚成一汪湖水,恐惧、害怕全都被湖水包裹起来。我沉浸在这种温和的气氛中,和他同时达到了□□。
那一刻,我仿佛丧失了全身的力气。将头枕在他肩膀上,我疲惫地合上了眼。
Chapter 12
我是突然间醒来的。我的作息在认识卡斯尔之后被完全打乱。周身包裹的柔软羽毛被让我不想起身,这可比冰冷的棺材舒服多了。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卡斯尔并不在身边。我坐起来,身下残留的疼痛让我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一切。我的脸发烧似的烫了起来。
“你的脸色很不好。”床对面传来卡斯尔的声音,他披着头发,穿着睡袍坐在壁炉边的圈手椅中,手沐浴在阳光里,就像某种圣物。地上散落着很多信件,他正捏着一张纸,漫不经心地看着。
“我没事。”我口是心非地回答,宿醉带来的头痛让我难以集中精神,但我试着盯着他手上的信,“那是什么?”
他终于抬起头来,视线落回我身上,“从美国寄来的信,是在我们离开伦敦的前一天送到的。”然后他冲我抖了抖手上的东西,“你想知道吗?”
“关于战况吗?”我问他,此时去美国最值得关心的自然是战况,我们会根据当地情况选择在哪里靠岸(普利茅斯显然不是唯一的选择)。可是他接下来的回答令我意外:“我们要带回来的人,已经找到了。”
上船之后他对此行的目的便只字未提,今天突然提起,我的脑子居然反应出一片空白。我一定是被冲昏头脑才会在完全不知情时就上了船。
“我们要把谁带回来?”我揉着头以缓解头痛。
“莱安法雷尔。”他说。
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我问:“他是谁?”
“某个和我一样的人的血契对象。”卡斯尔的回答模棱两可,“二百四十四年前乘坐‘五月花’号来到这片新大陆,之后再也没离开过。”
我对吸血鬼冗长的历史并不感兴趣:“他会和我们一起回来吗?”
卡斯尔笑了,拿起放在膝盖上的另一封信,一字一顿地念给我听:“‘我们已经找到了法雷尔先生和他安寝的棺材。’很显然莱安已经陷入了沉睡。这和带一具尸体回来有什么区别吗?”
我正想赞同这个提议,但是静下来想一想,我有必要了解得更清楚,“为什么是由我们将他带回来?他的血契对象难道不应该负责吗?”
卡斯尔放下信,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灰色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像两颗通透的玻璃:“你想知道吗?那么过来。”我看了看他身边那一大片阳光,说:“你先把窗帘拉上。我不想还没走到那里就被烧伤。”
趁他起身拉上窗帘的时候,我掀开了被子,迅速穿好衣服。当我赤脚站在地上时,疼痛似乎不再那么明显了。在我惊异于自己的愈合能力时,卡斯尔的声音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响起:“看来你恢复得不错。对于吸血鬼来说,大多数攻击都不能伤害他们,但惩罚与疼痛却是必要的。昨晚的宴会,无论你选择拒绝那个女孩的鲜血或欣然接受,都会得到称赞。唯独被人强迫进食,是最不提倡,也是最为失礼的。”后背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烫,我心虚地转过身,试图转移话题:“我们来谈正事吧,卡斯尔。”
“到我身后来。”卡斯尔将一条发带交到我手上,“帮我梳头,我就告诉你。”我接过发带,绕到他身后。卡斯尔的头发顺直得不可思议,就像丝绸,不用梳子,我的手穿过他的发丝,一路畅通无阻。他的发色,白得就像一缕流泻于手中苍白又灼热的阳光。我用右手将他的头发拢成一束,抓住调节到他平时梳的高度,犹豫了一下,又向上移了移。左手固定住发带,为他打了个结。
“你把头发梳高了。”卡斯尔放下手中的信,头向后仰,脖子枕在椅背上。
“这样使你看上去更精神。”我说,“这两天你好像很累。”
似乎是为了验证我的说法,他打了个呵欠:“我快要沉睡了。你不是问我莱安的血契对象为什么不来带走他吗?因为他也沉睡了。”
“你们会沉睡多久?每一个吸血鬼都会陷入沉睡吗?”我不喜欢卡斯尔说话只说一半的作风,那样我不得不时刻提出问题,让我看起来很无知。但是更糟糕的是,我不得不展现出我的无知去获取问题的答案。
“像我和撒狄厄斯这样不畏惧阳光的‘日行者’,没错,撒德就是莱安的血契对象,大概会沉睡十年然后醒来。因为不受阳光影响,我们会消耗更多的能量。”他拉过我的手,把脸轻轻贴在上面。我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了。
“那莱安呢?他是不是‘日行者’?他不是也陷入了沉睡?”我试着让他集中于话题上,同时没有放弃挣开他的手。徒劳无功。
“莱安是因为力量使用过多才会沉睡。你知道,他是一个‘素食者’。”卡斯尔懒洋洋地说,一根根地摆弄着我的手指。
我听说过,有一类吸血鬼很特殊,他们从不吸食人类的血液,而是靠动物血液维持生命。他们不会饿死,但力量很弱。这么说来,造成他力量耗尽的原因可能是……
“他在新大陆创造了很多吸血鬼。”仿佛轻松读出了我的思想,卡斯尔说,“如果不是这个时期也没什么关系。美国正在发生战争,讽刺的是,他创造出来的吸血鬼也分成南北两派相互厮杀。而人类也在猎杀血族。他留在那里太不安全了。”
又是战争。我心想。废奴对于南方的种植园来说是巨大的阻碍,每个人都想追逐利益。人类为了利益发动战争,血族也是如此。
但卡斯尔不像是那种乐于帮助其他人的人。他这一反常决定让我很在意:“你为什么……这么尽力地想帮助莱安?”
“因为我欠他一个大人情。”卡斯尔拉着我的手,让我站到他面前,而他的眼睛始终看着我的手,“这些事情,之后会有机会告诉你。”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他不告诉我,我也有的是时间去自己寻找答案。每个世界都有它的规则,面对规则,我已经不想一味服从。卡斯尔说得没错,我不会做选择,一直以来我都是逆来顺受。现在我想改变,或者变成原来的样子,那个卡斯尔口中的纳撒内尔。他在面对这些问题时,是否有自己的选择?
冰冷的嘴唇贴上我的手背。卡斯尔抬起头,玻璃一般通透的灰眼珠映着我的脸。
“你爱我吗,米洛?”
他没有叫我“纳撒内尔”。他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悲伤。
“纳撒内尔曾经爱过我。”他说,“但是我不知道你会如何选择。”
我的喉咙开始发疼,但如实回答了他:“我不知道,卡斯尔。”
他笑了笑,站起身吻了我的额头:“我们有的是时间,纳……米洛。”
“我知道的是,你可以叫我纳撒内尔。”我说。
卡斯尔愣了一下,随即像得到了宽恕的忏悔者一般微笑起来。他伸出双臂拥抱了我,将头枕在我肩膀上,仿佛在做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长发蹭着我的脸,像只爪子在心里挠。银白色的头发非常漂亮,纯净得甚至有些不自然。我伸出手撩起一缕他的长发,几乎是一瞬间,不知那是错觉还是现实,我看到他的头发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我,语气轻快地对我说:“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他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愉快,我刚才说的那一句话似乎给了他无限的救赎。之前的种种,他的冷漠与粗暴仿佛只是为了掩饰他心中的不安。
他带我来到了所谓的领航室。令我惊异的是,里面漆黑一片,竟然空无一人。所有的光亮全被厚重的黑色窗帘挡在外面。
卡斯尔走了进去,他问我:“可以拉开窗帘吗?”我点点头。我也在尝试短时间忍受阳光,因为我不讨厌光。
金色的手指划过黑暗,阳光如一把利剑一般刺进了领航室,也照亮了屋子正中间的桌面。
空气里的浮尘打着转,像是一把金色扬沙。银色巨舵也落满了灰尘,看上去很久没有人摸过它了。我想起那晚在码头上看到的黑暗诡异的领航室,把这艘“月食”号衬托得更像一艘无人驾驶的幽灵船。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亮。在阳光照耀下,桌子上的东西像是在发光。那是一块精致的正方形白色石头,但是看不出材质。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看上去是某种巨大图案的一部分。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它被割去了一个角。我伸出手摸了摸那个缺角,眼前一阵眩晕。
这种感觉,就像卡斯尔第一次叫我纳撒内尔一样。耀眼的白光从面前一闪而过,接着是城墙倒塌的声音,扬起的尘土瞬间模糊了视线。我发现自己站在无数人的尸体上,衣服上红色的十字耀眼夺目。
视线所及的远处,有着一头乌黑顺直长发的男人慢慢向我转过身……我的身体晃了两晃,差点摔倒。卡斯尔扶住我,身体稳住的瞬间,我又回到了这间黑暗的领航室。
“这是什么?”我问他,脚下的地面似乎还在旋转。
“以诺基石。”他回答,拿起那块白色的石头,“据说是该隐所建以诺城的遗物,可以重建以诺城。是吸血鬼世代守护的信物。”
“那也只是传说而已。”我说。
卡斯尔很认真地看着我:“你知道那不是传说。在你接触它的一瞬间,你看了什么,对吧?”
“不,我没有……”我试图掩饰,在我的潜意识里,我认定它是一个危险的东西。因为那个缺角令我非常不安。
“过来。”卡斯尔说着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得更大,耀眼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我的身上冒起白烟,“你看。”
我半跪在床边,仅仅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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