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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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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澈咬着唇,把小手掐得发白。
  会被抓起来烧死吧?以前对比起其他人类,他只是才华出众,机智灵敏,现在远不止于此。
  人族对于具备异能的……异类,会有强烈的排斥。
  他曾看了有关西方的神明的记录,被赋予神之力量的女巫被人类活活烧死在那什么十字架上。可是,女巫也是人类的一员,为了使内部和睦,人类竟然对他们的同类痛下杀手。
  不,不仅是人类,甚至是神,仙,鬼,都会对异于己者敬而远之。在天庭,身为阳曜神君的自己虽说活跃,但其实从未融入到天庭之中。无论是定云天、天庭还是地府,每个神仙都把他当作外人。定云天将被放逐的自己视为耻辱,天庭和地府的仙和鬼也害怕得罪他。
  更别提当年以神力威慑四方的狻猊天君。
  所以他才要为了让睚眦恢复神籍而来到人间的,那个高傲的睚眦怎么会受得了别人的异样相待!反正他都习惯了吊儿郎当的生活,到哪里不是这调调?睚眦不同,他只不过是一时被迷惑,睚眦,是该受到众仙仰望的神!
  世界都是一样的,现在在人界,他也不是因为自己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气息而面临着沈氏的审问么。在他诞生于人界的那刻开始,他便设想过会落到如此田地。
  “国师大人为何替你命名,我现在多少清楚了。”沈氏叹了口气,看着他,忽然朝他伸出了手。
  她竟然想杀掉他吗?
  司徒澈眼睛半眯,暗黑的瞳孔中隐藏着杀意,他微微一动,然后……
  被沈氏紧紧地拥抱在怀中。
  “澈儿,从今以后你千万别再在人前露出你的能力了!”沈氏跪在地上,搂住他的手很用力,她颤抖着扶着他的肩,指尖反复抚摸他的脸,眼中有盈盈泪水:“听到没有?你会被他人忌惮和利用,甚至会因此丧失性命的,何况预知可是窥探天意啊!”
  司徒澈怔忪地看着她,袖中藏有的短剑静静地收了回去。
  这个女人,在说什么啊……明知道他异于常人,还要包庇他么。她也许以为,他的能力是预知未来吧,据说凡人窥探天意会折寿。所以她才说……
  “为什么。”司徒澈抬眼看着她,声音微微颤抖着。
  说不震撼,是假的。沈氏贵为公主,金枝玉叶。除了天地,没有人可以让她跪下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杀了他?为什么要抱着他?这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事啊?
  再怎么不济,大可以逐出家门让他自生自灭。
  即使在天庭、定云天,不利于己的话,抹杀也非罕见。饕餮天君不也被青苍天君处刑了么!?睚眦和他也是被放逐了啊……
  “还有为什么吗?”沈氏攥紧指尖,眼泪从她的脸上划下,滴落在他的脸上,“你跟我腹中的孩儿一样,是我的孩子啊!”
  好烫……饱含了激烈而丰满的情感,强烈得震动他整个心脏。
  是所谓的“感情”吗?
  以血液为纽带,系联紧密不可分离的,却远浓于血的,感情。
  “可是,人可以有很多的孩子……”正如青苍天君一般,龙之九子对他而言不过是尘世的累赘,甚至是……
  统治天下的工具。
  司徒澈咬紧了唇。
  沈氏抱紧他,伏在他的肩膀上哭泣,“澈儿是独一无二的啊!你怎么不懂呢!”
  司徒澈,不,应该说是里面的阳曜神君的灵魂,猛地一颤。
  独一无二的,所有人都不能取代的,被需要着,这种渴求非他不能满足。当被呼唤着,他就是司徒澈,他的心便不会空荡荡的,而是涨得将灵魂都融化。
  这呼唤炽热而浓烈,毫无预警地冲击了他平静如水的两千三百年的生命。
  “答应娘,不要再这么做了,答应娘!”见司徒澈不语,她央求道。
  “是……娘。”
  这一声,叫得真切。
  他总是在心里叫“便宜老爹”,将司徒羡之和沈氏认为是他降临人间的工具,妄自尊大,凭着自己神的身份,任何人都不放进眼里。
  卑微的,不是泪流满面的沈氏,也不是任他闯祸的司徒羡之,而是将人类看作尘土的自己。这个种族,能承担起无穷无尽的欲望,也能怀揣沉重热烈的情感……他们自称为万物的灵长,没有妄自尊大。
  人类,真是讨厌的种族啊……
  他的心,在失魂海底明明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为什么要又把一颗跳动着的、充满鲜血的心脏强塞进他的胸腔里?
  如果早知道这一切,青苍天君是绝不会让他下来人界的。
  因为,这样会让他知道,神真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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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君,你今天晚上都没怎么说话,是不是又因为练字的事啊?”到了晚上,他还在想这件事,兔子很担心他,爬到床上去拍拍他。
  “社。”司徒澈把脸埋在被窝里,闷闷地叫了一声。
  “什么?”
  司徒澈仰面躺在床上,“你是仙,跟我说说仙吧。”
  “仙?我爹是天将呗,我都招了!”社腆着个二皮脸,一副废柴的德行。
  “算了,跟你说也是白说。”司徒澈一梗,拢了拢外袍,往门外走。
  袍子却被拉住,他不耐烦地回过头来,却见雪衣青年坐在床上看着他,红色的眼睛是少见的温和,“神君,我想跟你说话……这人界,你只能依靠我了呢。”
  兔子意外的懂事,司徒澈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很久,点了点头:“一起走吧。”
  “去哪儿?”
  “爬屋顶。”
  仙人之身就是不一样,司徒澈卖力地用小手小腿爬上来,就看见社坐在屋顶上朝自己招手。
  ……真不爽。
  “神君,星星好漂亮。”兔子君看着满天的星星,笑着朝他说。
  “你一个仙没看过星星么?”司徒澈倒是没什么兴致,想起清尘的广告,也帮忙给地府挖人,“地府的夜空也很漂亮,媲美定云天的星夜。”
  “星星啊……我喜欢月亮多一些呐。”
  社不知是不是没听见,只顾着在看星星。
  “神君好像很喜欢吃苹果。”社看了一会,低下头看着正在削苹果的司徒澈。
  “你这算是没话找话么?”司徒澈费力地拿着水果刀,“兔子,你用法力把皮弄没了,快点。”
  “哦……”兔子自认倒霉,一边碎碎念,“到底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的啊?”
  “哈?哪来的废话啊?”司徒澈接过苹果,开始点名批评道,“就算是睚眦也不会像你这样嫌这嫌那的,虽然我跟他说用法力比较方便,但是你也知道他很固执,但是!也没你这么多嘴……”
  “神君你在说什么?”
  司徒澈也觉得他说得没头没脑的,咬了两口苹果,“睚眦总会请我吃苹果,不过他喜欢用他的碧水青龙剑削皮,我说用法力比较快,可他说那样比较好吃……好像还真的耶,你弄的就是难吃!”
  社倒没反驳,看着司徒澈皱着脸嫌弃地把整个苹果吃掉,慢慢开口:“睚眦殿下对神君真的很好呢。”
  “孝敬兄长是应该的。”他在兔子的衣服上擦了擦。
  社又问,“神君喜欢他么?”
  “喜欢啊。”
  司徒澈点头点得很干脆。
  看着社不可置信的眼神,仿佛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话语,他勾起一抹笑,桃花眼下的泪痣添了一分邪魅,他轻声说:“神爱世人,当然也包括了睚眦。”
  社睁大的眼睛垂了下来,声音很轻,但是他还是听见了,“神君,真的是定云天最没有感情的神啊。”
  司徒澈却不恼,像是他说的是什么正常的事一般,他躺在屋顶上,星光溢满了他漆黑的眼眸,“小社儿,你知道么,神不自由。”
  拥有无上力量的神,并非仙人所想象般逍遥。
  “你们总说我没有感情,而定云天的神全都没有感情。”他笑了笑,“不是没有,而是不能够有。拥有感情的神,是遭到天妒的。”
  他闭上眼睛,声音透出一丝无奈,“定云天诞生的神祇,自小明白了「规则」是我们不能触碰的,一旦越距,下场就是废除神籍。神之所以为神,在于我们得到了上天的恩赐,也就是神籍,没有了神籍的神,神力削弱,也会被其他种族排挤的,融不进去,也脱离不得,这就是背叛上天的后果。”
  “你是在说睚眦殿下么?”
  “睚眦他是知道的,他是父神最引以为豪的儿子,结果青苍天君还是不留情面地废除了他的神籍……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看着明亮的月光,呼出一口气,“神没有感情啊,所以哪有什么父子之情,神控制着世界,拥有感情的话会不公平吧?”
  社侧着头看着他,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凝着哀戚,仿佛一眨眼就会落泪般,社轻轻地说:“神君不觉得,这样对神原本就是不公平的么?原本神是有感情的,可是你们却要抑制住,这样的天道是不合理的,不是吗?”
  “当神得到力量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清楚自己的使命。”司徒澈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慢慢地说,“睚眦是最痛苦的一个,他受到了迷惑,可是他却是最希望维护天下苍生的。”
  “天道,是什么呢?”社的喃喃自语一字不漏地传入他的耳中,“感情和保卫天下有冲突么?如果守护着天下的竟然神因为天道而受罚,那还不如将天道彻底毁灭了呢。”
  司徒澈抬起手,看了眼社,决定用最近新学的一句话回答他:“你还小,以后你就会懂的,小白兔。”
  “……可是神君不是因此而痛苦着么?”
  他看着社,社正疑惑而坚定地看着他,似乎不问清楚不罢休,他笑了笑,“我不是在想这个,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早就已经清楚了。”
  自从他从失魂海底离开,他早就做出了天道与个人之间的抉择。
  “我只是,今天被人族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他淡淡地说,目光中带着羡慕,“甚至真的动摇了,有那么一瞬间想毁灭天道。”
  和无视血缘的定云天相比,他更喜欢被父母珍惜着的人界。
  天道存在,他便会不自由,睚眦也不自由。
  “那样的话……”社坐直了身子,向前倾着,眼中闪动着火光。
  既然知道自己受到了束缚,挣破就好了。
  司徒澈轻轻的一句话,浇灭了他的念想,“可是你要明白,天道是为了天下而存在的。为了一己之私而破坏这一切,算什么啊。”
  “我只是很茫然罢了,人族是个伟大的种族……如果我生作人族就好了,或者早知道我就喝了孟婆汤再下来转世好了。”司徒澈坐起来,看着远方低声说道,“可是我终究是神,和睚眦一样,融不入这世间,我跟人类还是不相同的。可是就是所谓的‘感情’让人界接纳了我,这很讽刺吧?”
  社不做声,他想起了叱咤风云的睚眦殿下,除了阳曜神君,天下人都知道他废除了神籍,都知道他深深地迷恋着阳曜神君。可是因为他是定云天最冷情的神,注定得不到回应。他开口:“神君,是没错的啊……睚眦殿下也不该因为这种事被废除神籍。”
  “是他活该。”
  司徒澈站起来,低垂着眼睛,右手覆上右眼下的泪痣,“是他活该,他就该废除神籍。”
  社微微一窒,站在他面前的,是司徒澈,也是阳曜神君,同样是狻猊殿下。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这般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姿态,温暖的举动下封存着冰冷的血液的神……所谓的,定云天最温暖的神。
  “你这种神……绝对会遭到报应的。”社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地说道,“忽视别人感情的你,始终会有一天会体会到爱而不得的痛苦!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没有心!”
  “仙、鬼、人、妖、魔、精怪都有感情,为什么神就不可以有感情?没有心的神有多可怕你了解过吗?就像今天你稍稍感受到情感,就沉默了这么久!”
  司徒澈的步伐停了停,回过头来,勾人的桃花眼半眯,却是在微笑着,“所以说,我现在不就是得到报应了吗?你可满意?”
  社还想说话,司徒澈已经爬下了屋檐。
  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么,他从在定云天开始,就知道了,自己也许会不得善终的。从狻猊天君到阳曜神君,再到现在的司徒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来自天道的惩罚。
  司徒澈躺上床,手上还留有苹果的香甜味,他安心地笑笑,闭上了眼睛。
  开始,有点想睚眦给他削的苹果了。

  第十七章:撕逼大战

  那夜之后,小兔子还担心司徒澈会不会因此而对自己有想法,窝在角落偷看了好几天,见他还是该干嘛干嘛,才放心地跟司徒澈玩成一团。
  时间过得很快,司徒澈在这半年光景又入了一两次宫陪公主玩,以为能见国师,沈姬玉偷偷告诉他,国师会在明年出关,让他放心地跟自己玩。司徒澈琢磨了一下,总提国师也让人生疑,便装着孩子逗着公主。
  细细打听,沈青若今年八岁,沈凌天七岁,沈姬玉比自己大三岁,还是个六岁的小屁孩,再问明白了上次那番话是她的母妃教她的,这才松了口气。
  小姬玉,虽然你有个变态的哥哥,但是中荣国还是有希望的。
  “小社儿,你看这是什么?”
  兔子在一旁嚼着萝卜,打着瞌睡,被点名还懵懵懂懂的,看了一眼:“什么东西?”
  司徒澈手一甩,刚好落在角落的篮筐,社一看,毛都竖起来了,红色的眼睛警惕地看着那一团黑色的物体,“那是什么!!!”
  粘稠而向外散发着恶气的东西,像烂泥一样,还发出嘶嘶的怪声。
  “在路上捡到的灵体。”
  社一听立刻从篮筐里奔出来,三窜两窜地颠进司徒澈的怀里,眼睛还在不停地往后瞅,水润水润的,可爱透了,他瞪着司徒澈:“给小爷搞什么呢!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神也不许仗势欺仙!”
  捡?现在都成了一人类了,还给他乱捡这些东西!
  “你是仙还怕灵么?”司徒澈打了个响指,整个房间的妖物被清洗一空,温度也回复到正常,他松了口气,带着兔子到院子里溜达。
  上午去练了字,人在心不在,看得沈氏直摇头,直道“你只管去玩算了!”他一听心情很好,连连称是,于是被沈氏撵出去一顿好打,最后还是耷拉着脑袋继续练字。
  七岁的碧如时不时要随着她母亲学些女红,学着绣花做蒲团的,虽然不在他身边,但会把她的成品诸如香囊、枕套之类的捎给他,他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鸭子,把它好好地收起来了。碧如不在,沈氏给他又安排了几个丫鬟和老妈子,生活便腐败起来了。
  年近岁末,府里给唯一的孩子司徒澈做了许多新衣裳,沈氏从皇帝那头得来的赏赐也足,便挑了好的料子给他添置过冬的衣物。司徒澈不挑,本来嘛,他对这些杂事要求不高,活得下去就行,可话到了沈氏耳边可不一样了,沈氏抱着他直心疼,想这么懂事的孩子多宠他也值得,又给他多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
  司徒羡之也是忙,想来年底人间也是习惯清算年度事务,把堆积的事项处理和总结一年来的工作等等,在家的时间也少,沈氏虽说担心他身体,也不好过问。司徒澈担心她的身子受不了,自作主张让婉儿帮着处理家里的事,让沈氏又好气又感动,搂着他不撒手。
  秦氏和沈氏的肚子也逐渐涨起来了,两个圆滚滚的肚子看起来喜气洋洋的,秦氏比沈氏早怀上,现在已经七八个月了,府里的人都说会生男孩,沈氏比她迟一些,可是肚子却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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