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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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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的悬殊下他的裤子被解开了一半,若凝向他伸出手。
  “少爷明明是个孩子,却是个害羞的人啊。”若凝把他的裤子往下拽,嬉笑着打趣他。手刚要碰到罪恶之源,却被司徒澈轻轻抓住。看起来力度只不过很轻,搭在她的手腕上,却任凭怎么使力都挣脱不得。
  和握住她的手腕的小手相同,他的声音也是温柔的,司徒澈看着若凝,黑色的眸子里是明显的不耐烦,“若凝,我不是说了自己来么。现在主子倒要听下人的指挥了,总管没有好好教你规矩?”
  若凝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当即愣住了,她急急忙忙地后退几步,跪在司徒澈面前,“少爷……是我鲁莽了!”
  “下去。”司徒澈整理好衣服,对全部人说道。
  众人自从大夫人安排来司徒澈房里,虽说知道司徒羡之和沈氏疼爱司徒澈,但总会仗着他年纪尚小,多少端起了大人的架子,办事也存了些疏忽。见若凝的下场,知道小主人虽然是在说她,但也影射了其他人,一时慌了神,战战兢兢地告了罪,纷纷退下去了。
  “神君生了个病,脾气好差啊。”社见大家都走了,爬上他的床,窝在他的枕头边。
  “差点晚节不保,平时我也忍了,现在头疼得很!没这心情!”司徒澈盖好被子,看着软乎乎的兔子,忍了半天才没把他塞进被窝里取暖。
  兔子不知道他龌蹉的心思,耳朵一卷一卷地,看得司徒澈直睁眼,他叹了口气:“神君还真是想生气就立刻生气,在天界也是这样吗?”
  “啊?对啊,在定云天也照怒不误!”司徒澈揪了一下他的耳朵,自豪地说。
  这也不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吧……
  兔子又叹气,三瓣嘴边的毛抖了抖,“神君,到底是谁把你惯成这样的啊……”
  “话说你真的是兔子吗?”司徒澈没听他说话,只盯着他看。
  社一愣,然后气得连耳朵都竖的老高,“太过分了!我哪里不像了!”
  “这耳朵也太尖了吧,而且牙齿怪吓人的,总之很奇怪。”司徒澈嫌弃地看着他。
  社站起来,捶打着枕头认真说道:“因为我是兔子仙人,进化了!进化了!”
  “哦。”没兴趣。
  兔子生了一会气,又狗腿地挨近司徒澈,“对了,神君做了什么梦?一直在说梦话。”
  “别凑这么过来,你的毛都碰到我的脸了,恶心!”司徒澈打击到了兔子心之后,认真想了想他的问题,脑子很痛,一回想起之前的梦就是一阵钻心的疼,触电的酥麻感在皮肤上游走,他皱着眉,“记不清了,梦到离暗倒是记得清楚。”
  “离暗……?”社愣了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大叫:“是离暗魔君吗!”
  司徒澈捂着耳朵,抓起兔子的耳朵就是一吼:“对!他施法入了我的梦!”
  “耳朵啊啊……”社打了会滚,抽着气问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司徒澈沉默了会,低声说,“他说,他的人「明天」回来到我身边。”
  “明天?”社顿住,“那现在不就是说‘今天’了?”
  “对。”司徒澈看着天花板,墨色的眸子中水波游动,他轻声低语:“到底是谁呢……”
  他多少能揣测出离暗的意图。
  作为神的自己,原本是应当相信身边的每一个人族的,即使是站在居高临下的立场,他始终能平等地对待他们。但是离暗却在一开始就种下了怀疑的种子,有了猜测,信任便不能存在。
  离暗的阴谋太过于明显。
  如此下去,就算他捉住紫玉神君,他也会因此而彻底丧失神的资格,甚至天庭也不能容纳他,这么一来,天下虽大,却只有沦为妖魔一途。
  如果他入魔的话,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想想也觉得可怕啊。
  不对,睚眦似乎答应过自己的,他也是这么跟离暗说的。跟睚眦约好了,入魔便杀掉对方。
  死在那冷冰冰的碧水青龙剑下,或许不错呢。
  正郁闷着,耳边听见社合掌,恍然大悟地说道:“啊,‘今天’来到你身边的‘他的人’,我知道是谁呢!”
  “诶?!!”司徒澈猛地起身,盯着兔子大叫,“你知道!?”
  “对啊!”社耳朵动了动,“今天我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东西。”
  “可疑的东西?然后呢?”司徒澈使劲地摇摇他,“在哪里?”
  兔子君很开心地举手,暖洋洋的向外传递着花瓣儿,“我抓住了呀,在篮筐里。”
  “小社儿,干得漂亮!”司徒澈抱起他,往角落的篮筐走去。
  “神君廖赞啦,我今早看到一只红色的小鸟,很奇怪哦,其他鸟儿离它远远的。”社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往司徒澈身上靠了靠。
  司徒澈心下升起不好的预感,“红色的小鸟……?”
  “嗯,我看桌子上有剥好的糖炒栗子,就拿了点出去,小鸟就下来了。”社很骄傲。
  “糖炒栗子……”司徒澈狠狠地闭上眼,不想面对篮筐。
  一只红色羽毛的翅膀搭上了篮筐,然后司徒澈就对上了一对带着凶光的黑色眼睛,赤色的小身体一摇一摆的,白色的小嘴巴一开一合。
  “死兔子……!!!”
  社直往他身后缩,“妈呀!这鸟太可怕了!不是死了吗!”
  司徒澈看着小火鸟扬了扬翅膀,黑色的尾羽一摆,昂起了脖子,抱着兔子后退了两步,“你快跟人家道歉啊!”
  “啊?这怪鸟?”
  小鸟一听立刻用喙用力啄了社一下,“我告诉你,我有名字的!”

  第二十章:打脸一击

  “啊啊啊啊它说话了!!”兔子毛都炸了,前爪颤抖着指着它。
  “我本来就会说话!”火色小鸟叉着胖得看不出来的腰,指着司徒澈,“狻猊殿下,扶桑能打他吗!”
  “扶桑!?你是扶桑?”兔子捂着耳朵,听见名字一愣,“神兽大人?”
  司徒澈叹了口气,走过去将小鸟托在手中,“你们认识一下吧,这是扶桑,属于凤凰一族的神鸟,那只兔子是中荣国的土地公,是一个叫做‘社’的仙人。”
  “你好,我是社。”兔子伸出前爪。
  “不好。”扶桑拍拍翅膀,立在司徒澈肩头,“殿下,刚才他居然用嘴叼着我,像一只小鸟一样叼着!太过分了!”
  司徒澈想了想,安慰道,“那啥,你不就是只小鸟么……”
  “殿下!”
  扶桑用喙啄了他的脑袋一下。
  “这只兔子,我刚飞下来,一掌拍在我翅膀上!我都快晕过去了……”
  这跟普通小鸟的区别在哪里啊……司徒澈把她拿在手里,摸摸她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明天上街给你买根糖葫芦?”
  “好!说定了!”扶桑和他击了个掌,看得社一愣一愣的。
  司徒澈给自己倒了杯水,扶桑化作人形,红发红眸,模样像是长大了些,她的头发散落在肩膀上,从怀里掏出了凤梨酥,开始啃了起来。兔子看了他俩一会,手脚并用地爬上椅子,也嚼着萝卜。
  “小扶桑,其实也不怪他,这孩子在人间被吓怕了,看到不寻常的就会防备。”司徒澈还是替他辩解了一番,又问,“对了,你怎么下来了?”
  “扶桑向青苍天君申请的,还不是因为殿下太鲁莽。”扶桑瞥了他一眼,不满地撇撇嘴。
  “那睚眦回定云天了吧?他说什么了?”司徒澈拍拍扶桑的脑袋,喜滋滋地看着她,“谢谢什么的就算啦,你知道我当哥哥的……”
  扶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听不出喜怒,她轻轻说:“睚眦殿下,下界了。”
  “你说什么?他、他在天庭?”对于定云天而言,天庭是下界,司徒澈听了只是一愣,讪笑着去扯扯扶桑的翅膀,“他跑哪里干什么啊?”
  “扶桑的意思,殿下是明白的吧?”扶桑皱起眉,火色的眸子看向司徒澈,“睚眦殿下他,来人界了。”
  司徒澈手中的茶水,晃了一下,溢出了些。
  睚眦,没有领他的情,相反,还跑下来了。
  喝了孟婆汤之后下人界,孟婆汤就成了转世必要的程序,而非神明遗忘重要之物的汤药。换而言之,睚眦选择了下界,重回天界时便孟婆汤便不会起作用,所有的记忆都会保留。
  那么他做的这一切到底为了什么啊……
  司徒澈看着她的眼睛,好一会,深吸一口气,扭过头,末音有些颤抖,“我知道了。”
  “神君?”社喊了他一声。
  “明天要上街吧,我去问一下沈氏,你们在房间聊天吧。”前爪刚碰到衣袖,司徒澈站起身,往外走去。
  社看着不对,忙说:“神君,我也去……”
  “殿下,我跟社君互相了解下,你去吧。”扶桑没有自称,语气很正经,正提着兔子的耳朵。
  “扶桑大人,神君他……”社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挣扎了一下。
  身着火色袍子的少女瞥了一眼,轻声说:“让他一个人待一会吧,殿下他活该,这是报应。”
  那晚共观夜色,神君似乎也是这么说的,「所以说,我现在不就是得到报应了吗?你可满意?」
  是报应。
  站在院中小桥上的司徒澈,看着池中游动的鱼妖,浑浊不清的流水,蹲了下来。
  睚眦和他的关系,说深不深,说浅不浅。在定云天,以血缘定亲疏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因为所有的神都没有感情,也不会因为是兄弟而特别亲近。
  可是不知为何,连他都忘了,曾与他做过那样的约定,在梦境中才回想起来。
  他和睚眦的约定用十六个字可以概括:凡有不义,睚眦必报。倘若入魔,我必杀之。
  因为曾经触犯了天道,他知道他自己是缺失了一些记忆的,这其中竟然也包括了与睚眦的事情,倒令人觉得惊奇。
  偏偏与睚眦做了这么不可理喻的决定,让他在无依无靠的人界莫名地安定下来,也让他在离暗面前底气十足。
  “小扶桑,睚眦为什么会下来。”见扶桑走到他身边,他低声问道。
  “睚眦殿下对你,或许是不一般的。”扶桑拢了拢红袍,在池边坐下。
  司徒澈垂下眸子,低笑着,“此事无关风月,睚眦是因为要监视我,才留在我身边的。”
  “……监视?”扶桑有些发愣。
  抬眼时,他换了一副神色,望向远方,唇边轻轻勾起,“离暗和我关系亲密,他入魔以后,睚眦身负监视我的任务。”
  扶桑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殿下真是活该,瑶荷神女说得没错。”
  说罢,也不顾司徒澈惊诧的神情,站起来拍拍下摆,飘飘然地走了。
  ……
  在沈氏那边得到了许可,司徒澈又顺带从伙房带了些甜食给扶桑,才敢回房。
  果然扶桑在跟社在打架。
  “小扶桑,别生气了,过来吃些绿豆糕吧。”
  扶桑一听,赶紧从兔子的身上下来,爬上凳子抓了一块往嘴里塞。边吃还边打量司徒澈,“殿下,扶桑觉得你应该不知道扶桑在气什么。”
  “是啊。”
  和扶桑互相交换了情报之后,扶桑、社和他三人达成了共识,并总结成以下几点:
  1、睚眦是在阳曜下界后的第四天进入轮回的,按照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应该会在今年出现;2、同理,离暗派出的人也应该是在今年到达;3、国师很可疑;4、从人界离开只有两种途径,就是剿灭离暗集团或自杀。
  “出现这样的状况,是神族和魔族共同作用的结果。”扶桑下来之前查了资料,跟某个仙人不一样,清楚业务,“当年与魔军相斗,即使魔族凶残,在以睚眦天君为首的神的进攻下,兵败如山倒。而魔族苟延残喘之际,离暗天君背叛了神族入魔,将剩余部队转移到人界来。”
  兔子举手,“那神族为什么不趁机剿灭他们?”
  “这个不清楚,也许因为离暗身份的关系……总之,魔族占领了人界,并以此为屏障,隔开了与天界的联系。”扶桑将所知的告诉两人,又拿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
  三人又聊了会,发展到扶桑和司徒澈一同在研究兔子社,最后扶桑考察过社的被窝,提出也要一个。
  “扶桑要一个比他大的!”
  司徒澈叹了口气,“你个头这么小,给你做个鸟窝吧。”
  还以为扶桑的兽态是想象中的凤凰之姿,结果只有巴掌那么丁点,让他大失所望。
  “殿下!扶桑的兽态才不是这样!”扶桑一眼看出他的不满,愤愤不平,“扶桑只是缩小了,一来节省法力,二来也好行动。”
  “哦。”司徒澈说话间已经拿了个簸箕,往上面把布料一堆,样子差不多了。
  “殿下!扶桑要生气了!”扶桑一看,气得毛都竖起来了。
  最后千挑万选,扶桑还是妥协了,司徒澈让婢女做了个小木屋,里面垫上软软的丝帛,挂在墙上,扶桑才勉强点头。
  晚上扶桑早早地就睡了,司徒澈心情不太好,照例在房顶发呆,社走了过去。
  “神君,你在想什么?”
  雪衣青年在他身边坐下,把手上的苹果递给了他。
  “小扶桑呢?”他看了社一眼,接过了苹果,被小刀削得坑坑洼洼的。
  “扶桑姐在房间里吃甜点,说外面太冷。”
  司徒澈咬了一口苹果,“苹果倒是好吃,你削得太差了,还不如用法力。”
  “神君你好烦……”
  闭上眼睛,仰面躺在屋檐上,司徒澈笑了笑,“也只有在吃苹果的时候,才想起睚眦。”
  社想了下,问道,“今天说起睚眦殿下下来人界,听神君提起他时,像是怨恨他似的。”
  指尖触及右眼下的泪痣,司徒澈眯起眼笑了起来,嘴角也在明显上扬。但是,瞳孔中却附丽着……枯槁的神情。
  “我当然恨睚眦。”司徒澈注视着天空,星光溢满了双瞳,“从小,我就恨他……明明是我的弟弟,法力比我高,和魔军抗衡的是他,有望继承青苍天君的是他,瑶荷喜欢的也是他。”
  社看向他时,他已经垂下了眸子,“恨他的理由多着呢。”
  恨他身惹红尘,降下地火;恨他死性不改,废除神籍;恨他不肯领情,随他下界。
  还恨他,埋下了恐惧的火种,让他再也无法施展地狱业火。在地府和睚眦打斗时,睚眦教他运用力量,大概就已经明白了,阻碍地狱业火的,不是法力,而是他内心的恐惧。
  因为曾经险些将睚眦打回原形。
  他跟睚眦如同火与水,绝对不可相容。
  “扶桑姐和我说过,瑶荷神女的事情……”社看着他,忽然笑笑,“我也觉得神女说的话,是对的。”
  “她说什么了?”
  见社摇头,司徒澈耸耸肩,不再强求。
  “总觉得神君你从昨天开始就不太精神,以前的话好歹也会卖蠢撒娇……”雪衣青年见他坐起来,抱着膝盖看向远方,忽觉眼前的不过是小小软软的孩子,脆弱、娇贵、一碰即碎。心一软,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刚伸到一半,手腕被司徒澈抓住了。
  “所以我才恨睚眦的……”
  那双雾色朦胧的眼睛朝他望来,眼角微微上挑,是一对温柔多情的桃花眼,右眼下的泪痣点缀出妖异之色,皮肤细润如脂,虽然年幼,一举一动都似乎充满魔力般,勾人堕落。司徒澈虽然没有笑,他的眼中却荡漾着温柔的神色,“睚眦在,才能我安心。睚眦与我的关系,远比你们想象得复杂。”
  “往常缠着你们问,是因为心情不错,日子也闲。”他看着将手狼狈地收回去的社,嘲讽一笑,“凡世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瑶荷说了些什么,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雪衣青年心一痛,像是被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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