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睚眦罩我去战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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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缠着你们问,是因为心情不错,日子也闲。”他看着将手狼狈地收回去的社,嘲讽一笑,“凡世的事情,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瑶荷说了些什么,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雪衣青年心一痛,像是被细小的尖棘刺到,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发一言。
他是明白的,阳曜神君根本就对其他的事情毫不关心,一直保持着事不关己的姿态,所以当沈氏对他说了“你是独一无二的”这种话后,才会动摇到如此地步。
不相信他人,不相信永远,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软肋。只是这种步步为营的怯弱,却是一颗隐藏在笑容下随时发作的甜美毒药。
神君对别人的事根本就没有兴趣,什么“卖蠢撒娇”只不过是作为神的他亲近他人时的虚伪作态。
“睚眦殿下,在神君眼里是不同的吧?”社咬着唇,轻声说。
“或许吧……”
害怕入魔,行走在高耸入云的定云天,神明如同踏着独木桥,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魔族深海,一着不慎,堕落为魔便再无翻身之时。正义与邪恶是并肩而行的,即使是用心经营,也难免某天会行差踏错。
身穿白色睡袍的幼童,敛下的眸子半张,侧头看他时多了几分柔软和无奈,也是在这时,那双邪魅的眼眸中流淌着不加掩饰的温柔,司徒澈低声说:“我也……只想死在睚眦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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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过几天,兔子和小鸟都圆了一圈了,司徒澈起了个大早,又投入了练字之中。
“殿下练的不是行书么,怎么改练楷书了。”扶桑蹲在他肩膀上,看着歪歪扭扭的字,不忍直视。
“家里要求的,没办法。”
扶桑撇撇小嘴,“以往在定云天也练过嘛,殿下就是没心思,还是睚眦殿下的楷书好看。”
“我的也很好看好不好!”司徒澈大怒,目光炯炯地望向兔子求证:“小社儿,你说!我的字好不好看!”
社还沉浸在夜谈的悲伤中,听他这么说,愣了会才点头:“好看,好看……”
“兔子你怎么了?失恋了?”扶桑的小黄爪踩上他的脑袋,使劲踩了几下。
社尴尬地摇了摇头,看了扶桑一眼,反复几趟,把扶桑都看烦了,才开口:“扶桑姐,那个……神君真的没有感情的啊……”
“嗯,我明白了,是被殿下伤害到了吧。”扶桑点头,化成人形在他面前站定,赤红色的眼睛看向司徒澈,“拥有感情的神明太危险了,而殿下由此至终都不曾有过感情,更别谈像是别的神祇那样故意克制,因为他根本没有。”
“小扶桑,你太伤人了吧!”司徒澈无奈地看着她。
扶桑斜睨着他,“少来这套,你这德性全天下都知道!也只有笨蛋才会义无反顾地喜欢着你……”
“咦——真的全天下都知道了!?”司徒澈抱着头,哀怨地说:“我回去怎么跟仙女妹妹玩耍啊?地府的鬼官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啊,到底是谁传播这些谣言啊!”
扶桑:“看吧,这就是废柴神明。”
社:“……”
第二十一章:思想教育
看着两只小兽在拌嘴,司徒澈的字也没什么进步,眼尖地看见冬凌正往这边走来,朝他行礼道:“少爷,老爷让您到东厢房去,来客人了。”
“好。”他点点头,用眼神警告两只不要乱闯祸,扶桑和社翻了个大白眼,表示闯祸的人是他才对。
怎么说呢,内心有点受挫。
“小冬凌,谁来了?”
冬凌已经习惯他这么喊人了,恭敬地低下头,声音清冷:“是上官公子。”
谁啊!
想是这么想,他也不会多问,毕竟如果冬凌知道,她肯定会事无巨细地跟自己说。既然她不多嘴,那么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冬凌不知道,要么是不能说的。
曼柳、冬凌、安怀虽然同时到他的院子里,性格却迥然不同。曼柳的眼睛是丹凤眼,与瑶荷有几分相似,性子比较活跃,所以出门还是喜欢带她多一点。冬凌人如其名,惜字如金,事事恪守规矩,上次曼柳没有阻止他到魔族地盘还被冬凌训了一顿。而安怀性格较为温柔,负责照顾他的起居,人也长得甜美,总之他很满意就对了。
想到这里,司徒澈叹了口气,看见司徒羡之后跑到他跟前,司徒羡之将他抱起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还是不舒服?”
“没有……”只是被笨蛋弟弟弄得心有点累。
“哈哈,司徒兄,你的孩子真可爱啊!”
顺着声音看去,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抚掌大笑,司徒澈盯着他看。
这又是谁……
“澈儿,这是上官叔叔。”司徒羡之笑着说道,又看着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这是上官瑾。”
“上官叔叔,瑾哥哥。”司徒澈整顿好心情,看着两人笑了笑。
司徒澈靠在司徒羡之的手臂上,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谈天说地,目光落在四岁的上官瑾身上。
上官瑾长得粉嫩粉嫩的,眼睛狭长,有些拘谨地跟在他爹上官绛紫旁边,看到司徒澈在看他,朝他腼腆地笑了笑。
司徒澈一愣,默默地做了个鬼脸。
两人说着话,司徒澈插不上嘴,从对话中得知,上官绛紫是江湖上有名的扶风山庄的庄主,是季厘国的人,跟司徒羡之交情很好。
上官绛紫十分健谈,而司徒羡之在他面前则习惯于倾听,一唱一和,倒也和谐。
不知发了多久呆,司徒澈见下人都被屏退了,整个人都醒了。
他已经总结出一条规律,只要周边的人一退下,十有八♂九是讲两个人的小秘密。
“事实上,我来找司徒兄,是想把这孩子托付给你。”上官绛紫换了个语气,“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可以替我照顾这个孩子么?”
司徒羡之皱着眉,看了上官瑾一眼,“怎么了?”
“你听说过灵石么?”
闻言,司徒羡之一愣,答道:“据说灵石是离暗魔君降临人间之际,神从天上降下神玉,一分为四,分布在青丘、羲和、司幽、季厘四国境内,奉为灵石,世代供奉。”
司徒澈的眼神微动。神玉?灵石?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情……”上官绛紫抿着唇,沉默了半晌,对司徒羡之低声说,声音很轻,但是司徒澈还是听见了。
“灵石,灵石在我的山庄里。”
话音刚落,司徒羡之睁大了眼睛,片刻又紧紧地皱起眉,好一会才说道,“要不,隐姓埋名吧,要是被发现……”
还没说完,只听上官绛紫大喝一声:“隐姓埋名?你把我当成什么样的人了?”
司徒羡之见他动怒,摇头忙说:“我不想你因此而丧命,你可知道,若是与魔君相抗,代价就是全部的身家性命!”
“司徒兄,替皇帝卖命这么多年,连当年的血性也没有了?”上官绛紫打断他,看向司徒澈,“你爹跟你说过‘神’没有?”
司徒澈看了眼司徒羡之,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还是摇摇头。
“司徒羡之,你终究还是倒向魔君那边了?”上官绛紫表情转冷,冷笑一声,“我还道你是谦谦君子,明辨孰是孰非,在那混账皇帝身边跟多了,成了魔族的走狗了?!”
他抬眼看向司徒羡之,后者低头不语。
“……违逆魔族没有任何好处。”过了一阵,司徒羡之缓缓说道,底气不足。
司徒澈在一旁听着,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上官绛紫家里有一块灵石,这石头会惹来杀身之祸,而他不想跑,司徒羡之劝他跑。然后不知为啥又引出了关于魔族的讨论。
未入宫之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司徒羡之对神讳莫如深,反复强调不能在皇帝面前提起“神”。
见过皇帝、几个皇子和公主,皇宫中的布局和妖兽,他才明白,魔在人界的地位是多么的高崇,魔为至尊,此话不假。
逗他玩呢?想着快点完成任务,回天界还能赶上饭点,结果到头来这人界的城门都换上了魔界的锁!整个人界都围着什么“魔君大人”转,一点也不把神放在眼里啊!俨然“我为魔君,魔君为我”的,简直是玩游戏里新手直面大魔王呐!
现在连他唯一的后盾,睚眦也下人界了,他最后的皇牌也被人捏在手中,说真的,司徒澈第一次感到恐惧,对于自己的处境。
来到一个不熟悉的世界,抛弃神明信仰,魔族被奉为正统,依仗魔族治理天下,不要说手无寸铁的凡人,即使是神,或许也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
“你,对,就是你,叫司徒澈吧?”上官绛紫指着他,“你爹说你问过他相不相信‘神’,你对神是怎么想的?”
司徒澈下意识地看了司徒羡之一眼。
“四岁小儿,懂得什么!”司徒羡之皱起眉,不悦地看着上官绛紫。
上官绛紫拍了他一把,“听闻你冰雪聪明,说说吧,别管你爹,他就是在皇宫待久了,变得墨守成规的老东西!”
“我,我所知道的神,是没有感情的……因此而时常遭人诟病。”司徒澈咬着唇,不敢看司徒羡之,挣扎着说道:“但是,神,用自身的情感,交换了对世界的爱,无论多么痛苦,他们还是依然不愿放弃这份责任。”
不论是睚眦还是自己,甚至是瑶荷,他们都是为了维护这天下存在的,他是知道睚眦是和自己一样的,即使不被理解,即使不能拥有感情,他们都心甘情愿。
不仅是他们,定云天所有的神,不自由也不快乐,徒守着神的圣名,受着万千人的敬仰,天下人都以为成神多么尊贵,而那只不过是个镶满宝石的华丽枷锁。
“那你见过神么?神是否存在我们都不清楚,抱着那点毫无作用的信念,简直可笑!”司徒羡之反问他,白净的脸被气得涨红,“为了素未谋面的‘神’而丢掉性命,意义何在!”
司徒澈低下头。他说得没错,人族从来没见过神,而听完扶桑对当年神魔之战后续的讲解,他也认为,事实上,是神抛弃了人界,对妖魔做出了妥协。
所以,如今被人族所摒弃,失去对神的信仰,是罪有应得。
他是这么想的。
冷冷一笑,上官绛紫站起来,睥睨着司徒羡之,“当年我们在青丘约定过什么?神不在此,天下便由我们守护。”
司徒澈、司徒羡之同时一愣。
“守护……”
司徒澈轻轻重复那个词。
“即使魔族横行,以魔为尊,我始终是信奉着一个信仰。”上官绛紫负手而立,墨色的眸子闪动着灼人的火焰,将人的灵魂都要穿透,“不是神,而是我的心,身负天下的这颗心。”
即使由魔族统领一切,即使这天下所有人都站在邪恶的那方,也要抗争到底。
微微张开的唇抿起,司徒澈低下头,唇边勾起一抹笑,无声地苦笑。
是啊,是他太过信任睚眦了,将他的生命托付给了睚眦,甚至连同信仰。
倘若入魔,我必杀之——不曾知道自己如此依赖睚眦,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不仅决定了自己的性命,而且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
总是想着如果堕落,睚眦便能替他收拾残局,所以他横冲直撞,不计后果。可是现在仔细一想,与其对入魔感到惶恐,还不如一开始就管束好自己,坚定信念,毫不动摇。正是因为睚眦,他摇摆不定,但是只要认真一想,如果安定下来,所有的困恼便不复存在。
他抬眼看向上官绛紫,低低地说:“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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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谢了又开,转眼间春逝秋来,沈氏和秦氏都生下了男孩,虽然是沈氏先怀上的,但秦氏早产,孩子比沈氏的大两个月,而秦氏却因生产时大出血去世了。当时司徒澈不休不眠地在秦氏的院子里坐了三天偷偷给她祈福,最后硬是被司徒羡之撵了回去。
国师为沈氏和秦氏的孩子都命名了,分别为“清让”和“景昭”,司徒澈从此多了两个弟弟,看着那皱巴巴的小脸蛋,他有些绝望。
因为是第四年,他、扶桑和社都知道,离暗那边的人和睚眦都会来到他身边,国师似乎挺喜欢猜谜语的,所以他打听了一下国师还替谁起名了,除了他两个弟弟,还有宫中的一位皇子,名讳不详;将军府的二公子,名为“秦遇”。
虽然担心睚眦会不会转世变成女人,扶桑也再三强调司命星君是个负责任的神仙,绝对不会胡搞,司徒澈还是提出了如果睚眦变成女人,就娶他回家做些不和谐的事情,等他回到天界羞愧至死——这样的决定,听得扶桑连说“殿下恶心”,玷污她的思想什么的。
在两个弟弟成长并且不好玩的无聊时光里,又过了五年,司徒澈长高了许多,也满足了入宫侍读的年龄,虽然皇帝似乎忘了这事,但是他感觉应该差不多了。现在八岁的司徒澈终于把正楷练得像模像样,这倒是比较让他欣慰的。
“睚眦到底在哪里啊?”
两只坐好,司徒澈则窝在手炉旁边,闭上眼睛,脑袋有些混乱,忽然听见三声敲门。
“谁?”
因为养了两只不靠谱的小动物,司徒澈规定了他的房间必须要敲门才能进来,不然一开门看见一只兔子叉着腰多奇怪啊……
化为人形的仙和魔存在感很低,如果不主动和凡人接触,凡人是不能够发现的。这么做也只是担心兽型的扶桑和社做出什么。
“奴婢是曼柳。”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司徒澈余光瞥见扶桑幽幽的眼神,暗叹一声,开口道:“进来。”
“怎么了?”见曼柳喜上眉梢,他托着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少爷,之前你不是说想入宫和三公主玩么?”曼柳朝他行礼之后,笑道,“国师大人想见你,宫里也批准了,过两天就入宫吧。”
司徒澈愣了愣。
虽然他是想见国师,而且国师这两年尽管出关了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他,只是……为什么是国师直接找上他啊?!
“我知道了。”
见他点头,曼柳福了福身,“大夫人要照顾二少爷和三少爷,不能陪同,安怀已经准备好国师指定朝见所穿的衣裳了……”
“嗯,我明白了。”司徒澈微笑道,“小曼柳你去玩吧,有事我再叫你。”
“是。”
见曼柳那双大而明亮的丹凤眼阖上,躬下身子退了下去,绿衣飘飘。扶桑朝她离开的背影发了很久呆,喃喃低语:“殿下,你喜欢瑶荷神女吗?”
社看向司徒澈,后者避开了他的目光,低垂着眸子,唇边扬起笑容,“当然喜欢。我从小就喜欢瑶荷了。”
“……是么?殿下你真是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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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这日,在安怀的帮助下,他把绯色的袍子穿好,看得出是新做的,问了安怀,说是国师选的料子,心里琢磨了一会,想到那小气鬼皇帝,他揉了揉太阳穴。
当他的目光落在袍子上时,他终于明白国师的意思了。
赤红的衣料上,用暗金的线绣上了这片大陆上的人都不认识的兽类,那是一条龙。
龙昂起首,张口突眼,獠牙锋利无比,咬着华美的绣带,脖颈上佩戴着项圈,空悬着铃铛和锁链,火焰状腾起的尾巴高高扬起,威风凛凛,令人生畏。绣工非常精美,栩栩如生,似是凌空飞腾,背上鬣毛飘逸,只看着就能感受到随着它卷起的强风猎猎作响。
那是他的原形,龙之第四子,狻猊。
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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