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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奋斗记(end)-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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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地点交给他的护卫,免得徒愉路上被摸了钱包或者被地痞打了之后自己也被问个‘不劝导致使千岁遇险’的罪名。
徒愉一路上比划着自己的府邸结构,贾宝玉心说,怎么这么耳熟?靠!你把给你十六哥出的那些没被采纳的馊主意全搬到自己家里来了啊?
到了徒愉的毛坯房,贾宝玉也认得这块地方,好么,他家皇帝哥哥决定,十六哥哥实际操作,前阵子抄了不少人的家、收了许多宅基地,合着是为了给这位十八弟腾地方盖房啊。还没感叹完呢,脸前看到一尊煞神。
煞神劈头先问罪:“你跑到哪里去了?连人都不带!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白龙鱼服是大忌! ”徒愉的小太监泪流满面:“十六殿下,咱家不是人么?咱一直跟着十八爷的。”
别后重逢各有改变
眼下忙人多,有真忙的也有假忙的,有贾宝玉这样分了个清闲差使而自己找忙的,也有徒忻这样本身就很忙、他皇帝哥哥还布置了更多工作让他越发忙的。刑部这部暴力机器上有尚书、侍郎,下有各种郎中、主事,又是日常事情比较多的地方,日日运转,零件磨得锃亮没一点儿生锈的地方,却也架不住皇帝接二连三丢下来的案子。今天查这个、明天查那个,又要彻查又要严审,刑部大概是最早感受到天要变的部门了。作为执掌刑部的王爷,徒忻自然不可能闲着,天天翻卷宗审人犯听汇报也向上汇报,一忙就是几个月。
生物老师说,人在婴儿期和青春期两个阶段里生长发育是最快的。
在这两个阶段里,一不留神身边的人可能就长得变样儿了,如果不幸是不太熟悉的人,很可能要通过其他方法来帮助辨认,贾宝玉与徒忻如今都在青春期,又不是特别熟悉,猛一下认不出来,实在是太正常了。两人好几个月没见了,贾宝玉以前在宫里还能三不五时与徒家兄弟碰个面,有时候还能一起吃个小饭喝个小酒,幸或不幸,他贬职出宫了,分属兵部闲差与刑部、宫里八竿子打不着,正在长个个儿的时候一别许久,再见面还真不大敢认,尤其徒忻他还悲剧地处在变声期。
徒忻正在青春期后半截吊着呢,前期只是抽条长个儿倒还没变声,现在连声线都变了。徒忻前期颇为自得的,他有几个年纪相仿的侄儿,到了年纪声音比太监还难听,他就不是,只是出挑得更加玉树临风,负面的东西却没有,饶是徒忻比较沉稳,暗地里也不是没有小小得意的。不幸最近工作忙了,声带居然也挑这个时候与个头一起成长。审人不能不问话啊,好么,这哑嗓子一出来,生生把徒忻的脸色拉黑了八度,把底下被审的人更惊得魂飞天外。徒忻天天吃枇杷膏也不管用,工作压力大、生理不协调,脾气也见长,审起案子来那叫一个麻利老辣,抽空收拾起他弟弟来那叫一个畅快淋漓,从生活与工作两个方面坐实了活阎王的名声。
贾宝玉也在青春期,也属于那种光长个儿声音还没有变难听的,几乎要忘了青春期还有变声这档子事儿,乍听徒忻这把声音险些没认出人来。幸而他知道,能这么说徒愉而不惧反弹的大概也就这么一个人了,皇帝和上皇都对徒愉头疼万分。又看这排场,再看服饰,应该就是他了,但是……这个身材……这个声音……跟印象里差别也大了点儿吧?偷眼一看,好么,果然男大十八变。
那边徒忻还在生他弟弟的气,他审完了甄家这一大案要案,给了皇帝一个比较满意的结果,皇帝良心发现,在把甄家案子相关人员收拾了之后,才给了他一个月的假回家休息,今天刚好头一天。徒忻发现,忙惯了的人,想闲下来都很困难,到了那个时辰,居然自然醒了。算算手上并没有别的事情,又想他弟弟快开府了,得多提醒一点才好,打点动身却找不着人,四处跑也就罢了,反正徒愉也勉强算是个大人了,但是出门不带仪仗随从就不可原谅了,徒忻火气又上扬了,带着十几个彪悍护卫来堵人。
徒愉自知理亏,满脸堆笑,黏黏乎乎地上去要说话,被徒忻横了一眼,熟知这两人相处模式的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徒忻舒了一口气,叹道:“你这里什么地方已有了大概的?进去坐吧,站着成什么话?”举步要走,又转过身来,歪头把贾宝玉上下打量了好几回,嘴唇一抖:“那个是介石么?”不独贾宝玉差点认不出徒忻,徒忻也觉得贾宝玉与往日有些不同了,个子高了,肉乎乎的脸颊也瘦了不少,配上一身青衫,是另一种亮眼模样。
没错,贾宝玉抽条长个见到明显成效了,常常见面的人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感受不到这个,突然某一天,发现他似乎瘦了不少,张罗着各种补品时才惊觉他已经高了好几寸。谢天谢地,从此不用继续当粉团子正太了,坐到老太太身边被搂到怀里摩挲脸颊的次数也少了,王夫人也不总是抱着他摸头揉脖子了,贾宝玉感动得五体投地。
此时见徒忻发问,他顺势上去行礼,心里松了一口气,与时不时抽抽小风、动不动就想犯个小事的徒愉在一起,还不如与徒忻一道呢,至少这个还有理可循不是?徒忻道:“你也长高了。”贾宝玉遍体生寒,徒忻这声音,这声音里透出来的意思……
徒愉站在他哥身边,笑道:“哥,我在路上遇到他的,正好一道来看看。哥与宝玉好久没见了吧?正好叙旧。”徒忻点了点头。他没多少年纪相仿又要好的朋友,养在宫里的时候自不必说,种种原因使然,没几个亲近的人,出了宫领了差,偏又是个扮阎王的差使,下属们全是中老年,有个三十来岁的都算是年轻了,为弹压他们不叫人小瞧了,真是劳心费力。连番大案下来,徒忻被这些下属折腾得不轻——能叫十六爷亲自抓的案子,自然不会小、牵扯到的人自然也不会少,这关系网说不定哪里就关系到刑部内部人员了。就如王熙凤初掌荣国府一样,她是叫管家娘子们服了,心也是忌惮着这些娘子的。如今放松下来,见到贾宝玉,亲近之意更浓,一个控制不住,又寒暄了几句,问贾宝玉家中如何,在部中如何,又说瘦了,何必思虑太过,说了两句,干咳一声,又抿了嘴,十六爷的嗓子……
徒愉是知道他十六哥的心事的,抿着嘴鼓着腮帮子不忍住笑,弄得脸上怪模怪样。贾宝玉也想笑,他大概能猜到徒忻的情况,想当初他上辈子的时候,不厚道的人总爱逗这个时候的男孩说话,以博一笑,最不走运的是家里有个姐姐或者妹妹的人,被她们嘲笑了还不能挥拳头,只好顶着‘公鸭’的外号直到长大,真是惨绿惨绿的青葱岁月啊~
几月不见,好像也懂事了不少,端起地主的架子,转移话题去说他的新宅子。贾宝玉心领神会,与徒愉一搭一唱,间或嘲笑徒愉的品味问题:“这会子喜欢这个样子的,弄得满园子假山,过不了两年自己就该头疼得想拆了它们了。”这个时期的人心理上总是敏感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尴尬的事情当成平常,不去提——除非有十足的把握像知心姐姐一样解开他的心结。
氛围变得非常好,徒愉不想回宫了,打小就知道那宫不是他的,是他皇帝哥哥的,也就没有太多的牵挂,又在青春的叛逆期,更想在宫外经营一个‘自己的地方’,徒愉就张罗着要设宴。徒忻心情好,又在假期,当然答应了,还笑对贾宝玉道:“一道罢。”
徒愉的新府未成,徒忻大方地表示他家很有空:“这些日子下来,就是往日的熟人也不敢上我的门了,正好。”十六爷审的是皇帝钦命的案子,无法循私的,还不幸审过几个认识的人家,前天还在别处宴上被这人敬过酒,今天圣旨下来叫审人家。政治,在多数时候就是和稀泥,但是在关键的时候还有站队这么一说,没法偏袒,这也是徒忻心情不好的原因之一。贾宝玉他是知道的,至少他这个人天然没站错队,徒忻心里也轻松,不用担心销假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发签拿了酒友。
人一放松,话题就多了,东拉西扯,这时候再说什么案件啊、谁谁倒台了就不相宜了。贾宝玉自觉自家目下无碍,也不掺和这些事,徒忻是审得烦了也被各种找他打听内情的人搅和得烦了,徒愉是对这些事压根不乐意感兴趣,三人开始叙旧。从第一面说起,贾宝玉道:“那时候气性也大,硬忍也忍不下。”徒忻感叹:“还没三二年呢,倒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一长大了,就与小时候不同了。如今再叫我与人合气,也是不能够了。”相视一笑。又细数一些细节来,后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无他,许久不见了,再见的时候又与往日有了不少改变,还说起以前的趣事,心里就不免要把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样子拎出来再比较一下,记忆么,留下的当然都是最深刻、最与平常不同的,要么是英明神武到家的到么就是尴尬到家的……
最后不知是喝酒上脸,还是回忆到了不河蟹画面,又或者是不河蟹的心对原本很河蟹的画面有了新的解读,这才不说话了。贾宝玉拣了块酸笋嚼了,徒忻因为嗓子的关系,捻了凉碟里切好的秋梨慢慢咽着。
徒愉闷闷地道:“明明我要做东道的,偏偏跑到你这里来。本该是我设的宴,倒白叫你们两个聊上了。聊完了还把我撂一边儿。”徒忻眼神一转,方道:“我近来部里事多,京中新闻倒少听到,他,”一指徒愉,“只管说谁谁比他还混,也算不得什么大新闻,你那里倒有什么旁的消息没有?”徒愉翻了个白眼:“又不理我了。我说的就不合意,非要听他说,偏你们能说到一块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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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如今也有在外头醉的时候?平日便是赴席,也总能清醒着回来的,今儿是遇着高兴事儿了?”秋纹一面给贾宝玉擦脸一面絮叨着,“眼睛都迷登了,亏得琏二奶奶生日近了,老太太、太太要给她凑趣儿,盯得松了些,不然又该打发人来说了。”贾宝玉擦脸换衣服随口道:“头疼,有话明儿说。”秋纹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话,却把醒酒汤一类的东西悉数捧了过来。贾宝玉呷了一口,心说,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了,看秋纹还要忙,忍不住说:“只是喝了点子酒,现下好多了,再睡会子就没事了。这么闹大了,我才更晕呢。”秋纹这才住了嘴,轻手轻脚地帮他换了衣裳,扶到床上歇了,自去外间大床上守夜。
贾宝玉过了酒劲反睡不着了,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发现了十六爷也是个普通的青春期少年会变声会因为嗓子而尴尬,今天的经历,还真是,挺让人高兴的,与徒忻认识了这么久,就属今天,心情最放松——这算是,距离产生胆量么?
兄弟定计贾赦中风
贾宝玉近来的应酬渐渐多了起来,各式各样的都有,其中就有同事间的交际。在兵部渐渐呆了下来,来的时候算是贬谪,周围多少有些忌讳还不好很上前,慢慢相处下来,众人也发现荣国府似乎没受到‘旧勋普遍降职风暴’的影响,元妃在宫里也呆得稳稳当当还有了个儿子,慢慢也都放下担心,与贾宝玉搭话的人也多了,本来还嘲笑贾宝玉‘穷折腾’倒饬资料的人也不笑话他了。同僚家的婚丧嫁娶、生日宴席也送他一份请柬,贾母生日时贾宝玉也接待了不少到贺的同事。贾宝玉的社交圈子大了不少,问题也随之而来——他没老婆,夫人外交就不必说了,连准备各处走礼都要母亲和嫂子们帮忙,以前圈子稍窄还好说,如今再让李纨和王熙凤操持,看着也不像话。王夫人自甄家倒台之后,是不提甄家三姑娘了,又在打量着给贾宝玉说亲,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不能再等了,屋里没个知疼着热的人哪像个样子?”
与此同时,原先‘二——N世祖联谊俱乐部’里的朋友却在减员,与初次踏进这个圈子相比,有些人家没落了,或是没脸出现或是没命出现,有些家庭兴旺了却迁到外地为封疆大吏,与此同时新晋的家族却不多,即使有,也很难进入这个盘踞京城许多年的圈子。如此越来越缩的圈子,委实令它的成员感到憋屈。与之相对的,新兴的不少皇帝亲信也打破了以往低调的形象,渐渐活跃了起来,贾宝玉算来也是皇帝这一边儿的,然而皇帝的亲信就不免有另一种麻烦——党争、站队、或是支持不同的皇子一类,在这些人中间搞平衡,真是劳心又劳力。
这些为难的事毕竟都是外面的,再难也能应付,与眼前的这个人相比,那些简直都是浮云了!
贾宝玉此时正坐在贾赦的屋里,看着他大爷舒舒服服地歪在炕上,满心无奈。等贾赦慈祥地问完贾宝玉近来身体如何,又开口关心贾宝玉的工作是否顺心的时候,贾宝玉心里早转了八百个圈儿,物反常即为妖,人……大概也同此理。耐心听贾赦关心完,贾宝玉躬身道:“都还好,同僚都是前辈,也不与我多计较。”贾赦捋须笑道:“好!好!”好完了,就该说到正题了,还是为了孙绍祖的事儿,贾宝玉很囧,贾赦隆重介绍了孙绍祖自祖上就是贾家的门生,算是世交,如今求到他那里了,不办不好,又埋怨贾琏不顶用,正好顶用的侄子又在兵部,真是‘天缘巧合’。贾宝玉真是五雷轰顶,要说贾赦没收了孙绍祖的好处,真是打死他都不相信!
那边贾赦还在赞孙绍祖年少有为,模样又好,弓马娴熟:“种种样子都是出挑的,便是荐了上去,也不致折了咱们家的颜面。”贾宝玉道:“过年的时候我也远远的见过他一回,像是不错,只是我如今是在职方司,您是知道的职方司与武选司可是一个头一个尾差着十万八千里。”贾赦咳嗽一声:“与同僚吃酒的时候略提一下不就成了?”
贾宝玉心说,这哪里是提一句就能办得到的?要是这么简单,你一世袭将军品级比我高我现又是闲职,怎么办不了还要我来出头?这与贾雨村当时情形还不相同,他那也算是巧了,有恩旨要起复旧员,如今皇帝没有明旨说要普遍选拔武官,大家都在熬资历或是拼人脉送礼,打过招呼的人不定有多少呢。回答的时候还要恭恭敬敬的:“与他们虽熟了些,却还没到那个份儿上,且——空口去说,也不妥当,又有,孙绍祖到现在还是不得好差使,不是人不好就是心太大,既然您说他样样出色,那就是心气太高,他所求恐不是我能应的了。”
只听贾赦满不在乎地说:“一五品守备而已,咱们家有什么不能应的?”他原对贾母的偏心不满,又对弟弟一家得势不乐,心道贾政当年能荐一知府,如今我如何荐不得一守备?当时看在钱的面子上,也是赌了一口气应下的,如今没有进展,却仍是一口气撑着不肯认输。
贾宝玉脸都绿了,五品的官,比贾政刚出仕时的品级都高,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守备分两种,其中一种是边镇守备,管营中的营务粮饷,这是个肥缺,简单地说,后勤归他管大半人事也归他管。孙绍祖所求的就是这一种,千里做官,只为吃穿,如此肥缺,贾赦再白也该知道其中油水丰厚,以贾赦的为人,怎会不捞上一笔?然而守备之职又岂是随便什么人一句话就能定下来的?贾赦不务正业,空有头衔,兵部的人也不鸟他,这不就急了么?
贾宝玉更急,问清了孙绍祖的心意,那是打死也不肯应了的——贪军饷这一条在什么时期都是大罪,真要发出来,贾家管是不管?会不会被连坐?尤其在贾宝玉推断近期有战事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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